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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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和地下黨熟絡(luò)了一段時間后,符離集發(fā)現(xiàn)德州有寫日記的習(xí)慣。 某種意義上說,日記是歷史存在過的證據(jù)。在沒有記憶的空桑,它的存在,仿佛只是為了證明某件事的確出現(xiàn)過。 這種行為,通常發(fā)生于工作閑暇之余的晚間,或者事后的清晨。他將避開電屏的監(jiān)控,打開書頁泛黃的日記本,記錄一天的事跡,心情。或許是幾行簡短的句子,也或許是一首浪漫的情詩。 阿符很喜歡德州的日記。 翻閱日記,能讓他反復(fù)重溫那些甜到齁人的蜜餞,某些無法忘卻的記憶,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纏綿。 十二月下旬,阿符告訴德州,自己一個星期之后要去北洋國出差,呆三天才能回來。 德州笑著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對我來說,請個病假沒那么難。 緊接著,德州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劃了。 他們先后購買了飛往北洋國的機票,德州提前到達,訂完旅館后踩點。兩天后,符離集和德州于機場碰面。 「今晚是北洋國的跨年夜,海濱廣場要舉行花火大會,有興趣看看嗎?」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當(dāng)然是不能錯過了?!狗x集莞爾一笑,指了指人群密集的煙花廣場。「走吧,咱們過去?!?/br> 兩人牽著彼此的手,推開熙熙攘攘的人流,舉目遙望,煙火齊飛的天空已亮如白晝。璀璨的焰火迸射在夜色之中,如曇花般轉(zhuǎn)瞬即逝。符離集突然陷入了沉思。 這樣煙火璀璨的夜晚,在空桑已經(jīng)消失多少年了? 正當(dāng)青年思考的時候,德州將阿符扯到人群簇擁的活動展臺。 那時主般方正在舉辦氫氣球射擊的游戲。 「想玩嗎?」德州意味深長地問道。 在符離集猶豫的空擋,主持人手持話筒,突然遞來兩把長槍。 「帥哥們,要不要參與射擊游戲?獎勵非常豐富的!」 「當(dāng)然。」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男人接過了主持人遞來的兩把手槍。「阿符,我們試一試吧?」 符離集挑高一端的眉梢?!改闶裁磿r候喜歡玩這么幼稚的游戲了?」 「很幼稚嗎?」德州微笑著反問道。 「咳咳...你覺得不幼稚,我也無所謂啦 ?!狗x集聳了聳肩膀說。「打哪個?」 「看到那只顏色斑斕的大氣球了嗎?對的,在你三點鐘方向,約八米高的位置。把它射下來。」 「小問題,我的槍法可準了?!狗x集露出自信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舉起了槍。 一道完美的弧線迸射而出,子彈沖出槍膛。 氣球破碎的瞬間,彩色的星辰向四周飄散,與此同時,一只小小的愛心降落傘從破碎的氫氣球中脫落,即將落地之前,阿符伸手接住了它。 降落傘拖著一只方盒,外面纏有絲綢緞帶。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它打開。 那是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鉆戒,上面鐫刻著德州與他的名字。 「阿符,要不要做個約定?!沟轮莨醋∏嗄甑募绨颍判缘穆曇羿嵵囟f嚴。「等下次再來北洋國,我們就結(jié)婚吧?!?/br> 25 「哥哥。我要是和你結(jié)婚了,你可得在婚禮上穿女裝啊?!狗x集露出一個溫暖如春的微笑。 那天夜晚,他們在北洋國的商場瘋狂購物,兩人購買了不少詩集,光碟,油畫冊和公主裙。他們一個瘋狂地往外放,一個倔強地往里拿,直到兩人都向彼此妥協(xié)了下來。 回到旅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洗澡,zuoai。他們縱情享樂,做到昏天黑地,做到身子發(fā)軟。 第二天,兩人登上游輪,觀覽大洋的冰川與雪白的海浪。一月初旬,溫暖的北極之春尚未到來,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甲板上,他們穿著厚厚的海貍皮大衣,彼此親吻,相互擁抱。要是覺得冷了,就回到游輪的包廂里你儂我儂。他握著他的手,而他的手執(zhí)著筆,在潔凈的紙頁上寫下一段段告白的信箋。他給他讀王爾德的童話,蘭波的詩集,齊奧朗的哲學(xué)與蘇格拉底的真理。那些甜蜜的情話,怎么都聽不厭。 符離集從船艙的包廂中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德州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凝望他。 「不睡了?」 銀發(fā)男人嗯了一聲。 「你在想什么?干嘛一直看我啊——嗯...唔...」 話未說完,德州已經(jīng)堵上對方的唇。 兩人唇舌糾纏,小心翼翼地交換著彼此的唾液。符離集屏住呼吸,沉浸在男人的溫柔中不可自拔。他閉上眼睛,聽見德州在自己的耳畔輕輕地說了句話。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