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洞悉
書迷正在閱讀:一個不走劇情的rourou文NP、溫柔鄉(xiāng)、女攻一篇名為九九的海棠文的同人、女攻第二篇名為九九的海棠文的同人、為師尊正名【總攻】NPH、女攻當我做了同妻、作者的任務罷了、女攻阿門、紅燒rou合集、[女攻]當我做了同妻2
54 最后大師姐說了什么我都聽得模模糊糊,只記得她問了一句話:你是不是真想當個千古罪人? 乖乖,我這種出息,哪有膽魄去當個古罪人? 但就是這樣,從頭到尾都沒人會在意一個雞毛蒜皮的窮研究員到底怎么想,就像趕鴨子上架也沒人在意那只鴨子怎么想,從來都只有被擺布的份。敲骨吸髓的老妖怪們哪管得上一個螞蟻的死活,我這不都進來了還不打算放過我,說不定還正好方便他們了,因為隨便怎么編排我都插不了手,扔過來的鍋也扣不回去。 就像明知道汪衛(wèi)東拿著貼了我名字的危險品去招搖撞騙我也什么都干不了,正好這案底還顯示我跟他在一條賊船上,看起來我倒像一個參與者,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參與個屁,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遇到這些狗屎爛攤子,cao! 我用力踹了一腳墻根,果不其然,墻根毫發(fā)無損,我的腳比較痛。 “你要撒氣也找個踢得動的啊?!币粋€聲音跟幽靈一樣從身后冒出來,我正蹲在地上捂腳罵娘,姿勢不太雅觀,吃力地看了一眼……呵,你還舍得出現??? “你還舍得出現???” ……腦子卡殼了,居然就直接說出來了。卿程一邊眉毛揚了一下,饒有興趣道:“怎么,想我了?” 為什么如此一板一眼的警服也掩蓋不住您那渾身sao味兒呢?我開始懷疑最開始見到的那個一腔正氣的警官到底是不是他本人了。 他朝我走過來,大步流星,很快就突破安全的社交距離,我抬起腿朝他襠下就是一腳,豈料這孫子眼疾手快,居然一把就抓住了我膝蓋。我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往前栽過去,卿程任由我撲到他身上,看起來就跟我在投懷送抱似的,臭不要臉! “這么熱情呀……”他順手捏了把我屁股,正大光明揩油。 我試了下果然跑不掉,干脆把體重全往他身上壓,壓不死你。 “見笑了,我就想找個踢得動的。” 我想拿他脖子磨牙,還沒下嘴就被他揪住后頸,跟提只狗似的讓我仰起頭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比上次見面瘦了一些,還有明顯得多的黑眼圈,有點像小時候那個腎虛樣了,不過關我屁事呢。 “你見過向思語了吧?”他拿出一貫笑瞇瞇的表情,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 “是又怎么了?” “她應該把該說的都給你說清楚了,感覺如何?” “不如何?!蔽曳藗€白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br> “你心眼還真夠大的……”卿程嘆服,“有人都要把你送到火架子上烤了,怎么還這么淡定?” “有點常識行不行,這是團隊成果,就算我是第一署名也不該完全算到我頭上來?!?/br> 卿程用一種憐憫傻子的目光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既然都知道他不擇手段了,為什么還認為他能老老實實一字不改呢?他現在在外面忽悠人用的說辭,都是‘讓一位年輕有為的科學家后輩不被埋沒’?!?/br> ……汪衛(wèi)東真有你的,我十年的雞皮疙瘩都要掉光了。 對,我傻逼了,沒正式發(fā)表不僅可以改名字,甚至連內容都可以他想怎么搞怎么搞,我不太清楚cao作細節(jié),但以汪衛(wèi)東的權限是可以做到的,甚至連向老師都無力干涉。 就是這樣了,明目張膽的陰謀味兒都要熏得我鼻子失靈了,但我只能在這兒干坐著。 說起來卿程這廝也是奇怪,明明前幾次都還是旁敲側擊拐彎抹角,好像有啥顧忌似的,怎么今兒突然就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到底外面是發(fā)生了什么? “哦,畢竟之前這件事還處于保密階段,想從你嘴里撬點邊角料當證詞,現在專案組已經成立了,而且是跨國聯合辦案,那邊的負責人就是向思語,最近才到的?!?/br> 對不起大師姐我沒想到您這么厲害! “那你呢?”我看他這一臉睡眠不足哈欠連天,其實心里有點暗爽。 “調回去了,作為特殊技術人才。為了你們的好院長已經半個月沒睡過好覺了,也就今天過來偷個懶?!?/br> 這人抱怨就抱怨吧,怎么還帶自賣自夸的? 這事是稍微有眉目了,不過疑點反而越來越多,比如汪衛(wèi)東向來穩(wěn)如老狗,怎么突然就狗急跳墻,該不會是炒期貨虧到褲衩了吧這么缺錢……也可能不是急,只是露出了馬腳,那他到底拿了我名頭背地里干了多少事? 我可恥,我自私,到了這種時候我第一反應想的仍然是那我媽和我meimei該得的那部分怎么辦。我算是大概看清楚當初那老東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說簡單點,他壓根兒就不是一次性買斷,而是擅自給我算了個技術入股,有風險了還他媽要先把我推出去承擔! 早知道我就再該跟他討價還價一陣的,還是當時太年輕,虧死了。 “哎我差點忘了,你收拾收拾,過幾天挪個地兒?!鼻涑炭戳搜凼謾C,漫不經心地說。 “???” “有個大發(fā)現,想知道我們怎么逮著他小辮子的么?” 我極力想無視他臉上那一股子嘚瑟勁兒,硬是忍住了一句話沒問,但卿程顯然不需要捧哏了。 “因為昨天臨檢的時候偶然發(fā)現了這個,還有些其他的,各種各樣。藥販子鼓吹幾乎沒有副作用,不容易上癮,是正規(guī)藥物研究所出的安全成分,合法的。受害對象基本都是些腦子沒長好的小年輕,十七八歲不學好的那種?!彼一瘟嘶问謾C上的照片,我認識那玩意兒,是證據袋,里面的東西很小,看起來像糖。 ……道聽途說跟親眼看見的沖擊當然不能等同,我手腳又開始不受控制發(fā)涼了,出的氣都有點抖。不是說他還在找買家嗎?這才過了多久,就好像前陣子還在曖昧期的狗男女搖身一變就搞出了個已經會打醬油的孩子似的……在這種心情下還能想出如此貼切又惡俗的比喻,我大概也真是天賦異稟。 好像又聽見大師姐一字一頓地問:“你是不是真想當個千古罪人?” 誰想呢?真去問千古罪人也不會說想啊。 “別怕嘛?!鼻涑膛牧伺奈业哪?,大概是發(fā)現我牙關咬得死緊,又搖了搖我肩膀,“這不就要你親自出馬解決嗎?” 我嗓子有點干,聲音也啞了,問:“要做什么?” 卿程絕對本來還想賣關子,但我的臉色可能是真的太差了,他就這么實話實說了:“你自己去看,這到底是不是你做出來的東西?!?/br> “這種事你隨便找個團隊里的人都能做,資料在項目內部是公開的,沒必要非得讓我一個還在服刑而且有重大嫌疑的人去吧。” 連我都能覺得可疑,這些刑偵專家會想不到?說笑話呢。 “大寶貝兒,你說得都對?!笔〉裟莻€惡心稱呼,卿程看上去都要堪稱嚴肅了,“但有人要保你,而且點了名要你親自去?!?/br> “你就不想拯救世界嗎?” 嘖……老實說,還真不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