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臨產(chǎn)前難受/謝景回憶之前萬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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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謝景低頭要吻著容阮的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了聲音,是御醫(yī)過來給容阮照看身體。 容阮推了謝景一把:“還不起來!” 謝景有點掃興,但是沒有什么比老婆身體更加要緊,便起了身。可見容阮一臉躲閃,又低頭趁其不備,狠狠親了一口老婆。 容阮回頭:“你——” 謝景抬手指著門口:“御醫(yī)到了,王夫息怒!” 容阮無奈,只能抬手擦了擦臉,跟個小孩似的! 把脈之后,御醫(yī)收回了手,認真地朝著容阮說道:“王夫的身體還有待恢復?!?/br> “是么?”謝景問道:“可還健康?在生產(chǎn)的時候,是否會有問題。”他這么問著,手也已經(jīng)握住了容阮的手。生產(chǎn)這是謝景一輩子的心病。 他的一生有太多后悔的事情了,但是最后悔的莫過于華清生產(chǎn)這件事情。只要想到華清最后是如何悲慘離去的,他的心就像是碎了一般痛苦。 太醫(yī)說得很委婉:“其實就王夫的身體而言,想要完全無恙的生產(chǎn)孩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謝景的心一抖,忙急著追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醫(yī)想了想,道:“畢竟是雙胎,不管怎么說,都是會經(jīng)歷幾番波折的……” 太醫(yī)聲音很低,但是在謝景的耳朵里卻無異是一團炸雷在耳邊響起,他知道太醫(yī)這么說已經(jīng)是委婉的說法了,他好害怕,是真的好害怕。 容阮方才被謝景弄得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聽他們兩個講這些事情,倒是不怎么緊張,不過他眼睛一轉(zhuǎn),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目光沉甸甸的謝景,那表情凝重得一塌糊涂。 “你把我手給捏疼了……”容阮輕聲道。 謝景這才回了神,忙松開了手,雪白手腕上已經(jīng)是通紅一片,他低下了頭,心疼地吹了吹:“還疼嗎?” 容阮眼神透亮,溫柔的看著謝景,搖了搖頭道:“不疼了?!闭f著,他半撐起身子道:“太醫(yī),您不必再吞吞吐吐了,還是請直說吧,是否我在生產(chǎn)之時極有可能將會難產(chǎn)?” 他說出難產(chǎn)這兩個字,謝景握著他的手便一僵,容阮未曾遲疑反而反手握住謝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太醫(yī),他道:“但說無妨?!?/br> 太醫(yī)在這灼灼目光下,嘆了一口氣道:“十有八九會辛苦異常,難產(chǎn)……”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景打斷了:“別提那兩個字?!甭曇粲舶畎畹模耆珱]有方才跟容阮調(diào)笑時候的輕松了。 太醫(yī)撲通一聲跪下。 容阮對著太醫(yī)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回身輕輕撫著謝景的脊背道:“真的別擔心,上一輩子會落到那個地步純粹是我太過傷心了,這輩子是不會如此了?!?/br> 在這樣柔聲的低語下,謝景也冷靜下來了,他清楚如沉溺于過去,顯然是一件極其不現(xiàn)實的事情,而如今最要緊的還是為了這次生產(chǎn)而做好萬全的準備。 謝景平靜了心情,對著那太醫(yī)微微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之后也要好生來為王夫看病,為生產(chǎn)而做好準備?!?/br> 太醫(yī)聽了便輕輕退下。 此后,房間中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謝景摟著容阮,并未說話。似乎是在靜靜的想些什么。 容阮察覺到謝景滿手都是冷汗,他平靜道:“就算是難產(chǎn),也不算什么,我之前已經(jīng)難產(chǎn)過一次了……” 他說著話,謝景卻全然都沒有聽進去,“阿景?”容阮叫了一聲,卻沒有應答。 這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阮無奈,只好輕輕用手捂著孕肚,低聲喚了一句道:“啊……好疼……” 這句話對于謝景而言比什么都管用。謝景頓時回了神,扶著他的身子問道:“疼?哪里疼了?!?/br> 見謝景回了神,容阮也就不再裝了,松開捂著肚子的手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謝景沒回答,反而驚慌失措,伸手在他肚子上摸著,焦急地問道:“到底是那里疼?” “好了,不疼,只是看你出神,隨口胡說的。”容阮皺著眉頭道:“你方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謝景嘆了一口氣,把香香軟軟的老婆抱到懷中,低聲道:“你不在的那四年,我常常做同一個夢?!?/br> “夢?” “嗯!”謝景苦笑了一下,那是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的痛苦回憶:“我總是夢見,我要去晨泰山上祭拜先祖的前夜,你來求我留下?!?/br> 容阮聽了,也是垂下了眼睫。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去祈求謝景再陪陪他,就算是時過境遷這么久,一切誤會都已經(jīng)解開了,如今提到那一件事情,他心頭卻依然像是有一塊石頭壓了過來,讓他喘不過氣來。當時的那種悲涼,那種心如死灰,一瞬間,彌漫了他的全身。 謝景沉溺在曾經(jīng)的回憶中,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我的每一次夢中,我都留下來了。我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抱著你,陪著你,你沒有被狗撞到,不會摔倒在地,也不會那么痛苦……” 說到這里,謝景說不下去了。其實他還做了很多個其他模樣的夢,有些時候,是他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晨泰山上,結(jié)果半路上又跑回來。有些時候是他在去晨泰山之前,就已經(jīng)醒悟過來,總是有轉(zhuǎn)機的不是嗎? 但是他最常做的還是那一天,他回頭的時候,看見華清悲傷的模樣,他沒有徑直離開,而是走過去,將那個悲傷的人摟入懷中,他記得很是清楚,華清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又高興又哭泣。 在他的小心陪伴下,華清安穩(wěn)的將一一生了下來,一家三口,幸??鞓返厣钤谝黄稹?/br> 夢中總是大團圓結(jié)局,可是夢醒來,卻是一團看不清的迷霧。 冷清清的房間,空蕩蕩的床鋪,他再也找不到那個人。望著自己離開的時候,懷著寶寶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的時候,是多么的傷心。 容阮在謝景的敘述下,也忍不住回憶起了那個時候,如果哪一天謝景可以回頭…… 可是也沒有用了,大夫說了,他氣血兩虧,誕生孩子之時,就是他亡命之日。 容阮想了想,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謝景,讓謝景誤以為那個時候還有轉(zhuǎn)機,或許是一件好事,若是謝景知道了那個時候就算是他回去了,也無法挽留華清的性命,對于謝景而言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吧。 不過他也已經(jīng)放下了。他說不上公平或者是安穩(wěn),但是兩個人既然彼此相愛,那么就沒有什么可以再分開他們的了。 抬起頭吻了吻謝景的嘴唇,綻開一個溫柔的笑容;“我相信老天爺既然給了我重生的機會,那么就不會再對我那么殘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謝景伸手握住他,道:“你說得對?!?/br> 縱然兩人如此細致的相互安慰了一通,但是生產(chǎn)此事卻依然如同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隨著容阮的預產(chǎn)期一天天的到來,王府里面鬧得人仰馬翻。為了他的身體康健,不是謝景陪在他的身邊,就是容主夫過來陪他。根本就不會讓他一個人待著。 其實也鬧過一場烏龍。 那天夜里,睡到半夜,容阮忽然覺得肚痛。他先是忍了忍,然后覺得是在疼得厲害,就輕輕推了推睡在他身邊的謝景。 謝景一醒來就看見容阮滿頭冷汗,當場就慌了,他忙將容阮抱在懷中:“怎么了?寶寶,哪里難受!是要生了嗎?”說著狂拉床邊鈴鐺:“太醫(yī)!快去叫太醫(yī)?!?/br> 候在外間的侍應一聽,腳底生風,連滾帶爬就去找太醫(yī)了。 為了容阮生產(chǎn),在偏房住得有幾個值守的太醫(yī)。幾人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產(chǎn)婆小廝也都已經(jīng)齊齊到了,端水端藥,你來我往,一屋子里面都是人。消息從景王府一直送到了容王府,還送到了宮里面。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如臨大敵的時候,容阮有些害羞地低聲道:“已經(jīng)不疼了……” “陣痛!這顯然是陣痛?!敝x景一旁認真道,他最近看了一些生產(chǎn)方面的書,確實不敢掉以輕心。 太醫(yī)把完脈,將容阮好好看了一通后:“王夫并無大礙。孩子也還有沒到發(fā)動的時候。就是活動了一下胳膊,所以引起了腹痛?!?/br> 謝景哪里放心得下,于是一行人都守在容阮的身邊,等到天亮之后,還是沒有發(fā)作的樣子,這才各自退下。 容阮將頭埋在謝景懷中:“好丟人……” 謝景抱著他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難受千萬別忍著,知道嗎?” 容阮肚子里面是一對龍鳳胎。正如他那日同一一說的,這對龍鳳胎中哥哥是個混世魔王,meimei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公主。 這個混世魔王的老二后面繼承了王位,成了歷史上有名的皇帝。在編寫他的傳記的時候,無外乎常常寫到他還在父親腹中的種種奇事用來佐證他的天生不凡。 時不時的就在他爹的肚子打拳,舉大鼎搞得容阮食不下咽。好不容易吃點東西,就覺得胃里面難受。 睡覺也不安分,睡上個把時辰就要清醒一下,一醒來就生龍活虎開始打拳。容阮被他弄得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安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勉強睡著,就又要捂著肚子難受。 把謝景看得是坐立難安。大晚上的就將寶貝扶起來摟在懷中,輕輕揉肚子:“你若再欺負你爹爹,等到出來之后,非要打你屁股才是?!?/br> 不過他這個老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出來之后脾氣比石頭還要硬,一聽這話,頓時作亂的更兇,弄得容阮捂著肚子連連叫疼。 謝景只好軟了下來,對肚子道:“好好好,別讓你爹爹難受了?!碧哼@才安穩(wěn)下來! 而容阮也被鬧得難受的很,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謝景誤以為容阮懷一一的時候也如此,心痛的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