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愿為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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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轉(zhuǎn),老皇帝抬眸看著眼前的美婦人靜貴妃。 “朕沒記錯(cuò),貴妃如今也到了半老徐娘之年(半老徐娘代指古代40歲左右)?!?/br> 靜貴妃將手里剝好皮的晶瑩葡萄喂給老皇帝,婉轉(zhuǎn)一笑說道:“皇上記性可真好,還記得臣妾的年歲?!?/br> 老皇帝哈哈大笑,“貴妃真是調(diào)侃朕,貴妃是朕最愛的妃子,不記得貴妃的年歲還記得誰的?!?/br> “臣妾如今也老年遲暮了,皇上還能陪臣妾過生辰,臣妾已經(jīng)感到莫大的恩寵。”剝好葡萄喂給老皇帝,擦手。 老皇帝看著她的動(dòng)作,伸手一把把靜貴妃扯到懷里。皺巴的手一寸一寸撫摸著靜貴妃細(xì)膩的臉頰。 渾濁的雙眼迷離起來,“愛妃可不老,愛妃是越來越嬌媚,昨夜來愛妃這里,愛妃讓朕倍感舒適。” 說著,雙手順著脖頸往下伸用力握住那渾圓。 “那皇上怎的還去找別人,”靜貴妃翹著手指拿開老皇帝的手。 老皇帝摟住靜貴妃的腰,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心想這藥效八成是過了,看著這具美麗的軀體反而有些反胃。連忙起身喚太監(jiān)來服侍。 “皇上,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傳太醫(yī)?!膘o貴妃扶著老皇帝給他順氣,穿著薄紗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故意晃悠在老皇帝的眼前。 “不必了愛妃,許是近日批奏折勞累,趙立進(jìn)來,扶朕回乾坤殿?!?/br> 看著老皇帝出了靜安殿,諂媚的笑意驟然消失,漠視的看著大門。 “狗皇帝,當(dāng)年你強(qiáng)行帶我進(jìn)宮,封我兒為太子,你以為我會開心,誰不知道我兒只是擋箭牌,為你那秦家小皇子鋪路?!?/br> 她早就知道秦家的公子和那宋嫣早已暗生情愫,老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老皇帝處置宋府并不是信任王山,一是他真的貪色,二是宋家不能再輔佐君王。 靜貴妃很清楚這個(gè)皇帝的把戲,這么多年留她在宮里無非是自己能滿足他的癖好,這宮里的女人死了都是因?yàn)槔匣实蹖λ齻兊纳眢w沒了興趣。 靜貴妃厭惡自己的這幅身子,和那老皇帝不知糾纏了幾回,老皇帝有性癖試了不少姿勢,次次都滿意而歸,料到昨天他在宋嫣哪里玩兒的不爽,靜貴妃串通趙立這個(gè)太監(jiān),看形勢將老皇帝引導(dǎo)來這里。借此機(jī)會從老皇帝身上套出消息幫助太子。 可那老皇帝昨夜居然與她足交。老皺的東西摩擦在自己的腳心,白濁的液體流在腳背上,靜貴妃站在那里看著自己沒有清洗的腳,恨不得剁了這腳。 五日后。 李棋的院子。 宋籽近日睡覺總覺得不踏實(shí),夜里總能聽到細(xì)碎的聲響,李棋出門的第一晚源源就搬來和她同住,每每夜里問源源有沒有聽到這個(gè)聲音,源源都說沒有。 “源源,這聲音又出現(xiàn)了,你真的聽不到嗎?”源源握住宋籽的手以示安慰,才發(fā)現(xiàn)宋籽的手冰涼。 “夫人,安心睡吧,什么都沒有?!痹捯魟偮?,一個(gè)身著黑衣的男人沖破緊閉的門摔在地上。 宋籽驚慌的咬住嘴唇,死死的攥住源源。外面的光滲入屋內(nèi),刀劍的聲音逐漸放大。 宋籽顫抖著聲音一邊穿外衫一邊問,“源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宋籽這幾日心里一直不安,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問源源也無濟(jì)于事,李棋多日未歸更讓她害怕。 事到如今,前幾日還能對付皇帝派來的人,今日怕是拼死一搏了。再不能瞞著宋籽,任源說出了實(shí)情。 “夫人,當(dāng)今皇上要將你帶去宮里,主子他去找趙將軍商量對策,為不讓夫人擔(dān)心才沒告知你,夫人放心,屬下必然保護(hù)好夫人?!?/br> 老皇帝等了多日已經(jīng)不耐煩, 派了多方高手前來。寡不敵眾加上多日疲勞,黑衣人逐漸占上風(fēng)。 在源源的拼死掩護(hù)下,宋籽從小路下山逃命,保護(hù)她的人都死在了這個(gè)小小的院子,源源沒能逃過一劫。 夢境里,源源手持長劍將她護(hù)在身后,來者都是大內(nèi)高手,源源身受重傷,宋籽多次想要拉著她一起走,可是每次伸手什么都抓不到,焦急的站在那里喊源源。 “源源,源源,一起走。不要?!彼巫芽吹皆丛创檀└共康膭@坐起來。 李棋聽到宋籽尖叫快步推門進(jìn)屋,看到坐在床邊無力的她滿頭大汗,眼淚像滴落的串珠。 “終于醒了,還好來的及時(shí)?!崩钇鍝硭霊?,內(nèi)心的慌張爬滿身體,緊緊摟住她的身體感受她的溫度。 “源源,源源他們怎么樣了?”宋籽低垂著頭,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還是希望他們活著。 “趕到的時(shí)候你就暈在山下的小路,等到我們上去時(shí)為時(shí)已晚。”撫摸著宋籽的頭發(fā)給她安慰,她在他的懷里顫抖,攥著胸口的衣服。 “尸首帶回來了嗎?” “最好的棺木下葬,你昏迷了五日,后天就是頭七。” “李棋,我的心好痛,人就這么沒了,一絲灰都不見,抓我的是皇上,再保護(hù)我還會死很多人,我愿意進(jìn)宮為你周旋。” “該去的人都是命數(shù),你我不能左右。我不會讓你去宮里,從今天開始我會時(shí)刻在你身邊,那些沒根的腌臜東西不會碰你半分?!?/br> 兩人就這么相擁著,不談長久未見得喜悅,不談以后該如何。揉搓著宋籽柔荑一般的手指,仿佛就這么過了一輩子。 但誰知此刻的溫情是以后長久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