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居住同一屋檐下
但我也是個成年人,總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江望之身邊,更何況他還得上班。 我們交換了微信號,又或者說是我單方面強(qiáng)迫江望之加了我的微信號,準(zhǔn)備有事沒事兒就sao擾一下他。 事發(fā)到現(xiàn)在,我理所當(dāng)然被公司雪藏,之前這小公司也沒多捧我,如今則是第一時間選擇把我拋棄。 其實我一個人在公寓也挺好,餓了叫外賣,天天躺著不shuangma?但既然江望之承擔(dān)了照顧我的義務(wù),那我是絕不可能放過他。 我想得美好,可現(xiàn)實卻給了我重?fù)簟?/br> 回到公寓的時候,門鎖居然換了,門縫底下塞了一封信,署名是我爸。當(dāng)然不可能是我爸親自送過來的,他才沒那閑工夫,而且我鬧出那么大的事,他肯定都不想管我了。 說真的,還沒拆開信封我就知道里面會寫點什么,無非就是不讓我再住他們給我買的房子。這有什么?當(dāng)初我說要進(jìn)娛樂圈,他們也停了我所有的銀行卡使用權(quán)限,現(xiàn)在只不過是收回一套房子而已。 我可以住到大哥家去,但打擾倆夫妻生活也不好意思。幸好之前記下了江望之的住址,我打算直接過去讓他收留。 三倍工資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進(jìn)不了公寓我就不能收拾行李,正好距離江望之下班還有半天時間,我準(zhǔn)備全副武裝去趟商場,買好一切需要使用的日常用品。 幸好工作日人不多,我戴著口罩在商場逛了半天也只是吸引了一點注視,并沒有被認(rèn)出來。反倒是打車前往江望之小區(qū)的時候,出租車司機(jī)認(rèn)出了我,但也只是禮貌詢問了一聲,沒有提到任何關(guān)于今天的丑聞。 我拖著個24寸的行李箱坐到江望之家門口時,距離江望之下班還有半小時。慘是真的慘,我還是第一次被關(guān)在門外,只能坐在行李箱上思考人生。 小區(qū)里住的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大爺老大媽,我總算可以脫下口罩喘口氣,反正他們也不認(rèn)識我??蓜偯撓驴谡志捅灰粋€剛上樓路過的熱情老大媽逮住,說我長得俊,問我有沒有對象。 早就聽說大爺大媽們特別喜歡給人拉皮條,沒想到我居然也有被拉皮條的一天,但還挺有意思。 于是江望之上樓的時候就看到我和大媽聊得起勁,還是大媽先發(fā)現(xiàn)的他。 “望之下班啦!你弟弟長得真俊!嘴也甜!”大媽把我一頓亂夸,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看向江望之,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在這里,但大媽如此熱情,他也不好冷落對方。 “他一直這樣的?!苯叩介T口掏出鑰匙開門,然后讓我先進(jìn)去,“阿姨我們先準(zhǔn)備晚飯了,下次再聊?!?/br> 大媽笑得臉上皺紋全都起了,一邊揮手還一邊說兄弟倆都俊,看著就喜歡。 門關(guān)上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樂出了聲,但江望之卻表情嚴(yán)肅,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公寓被我爸收走了,唉,我好可憐一男的,居然無家可歸?!毖b可憐我最在行,可惜我的身份已經(jīng)被江望之知曉,舒家雖然家大業(yè)大,但總不如邵家那樣大名鼎鼎,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與我相處,我也不在意。 “你可以住到邵總家里……”江望之注視我三秒后慢慢挪開視線,“你不會是想住到我家吧?” 他這是明知故問,如果我沒打算住他家,還拖著行李箱干什么? “你不會以為三倍工資是白拿的吧?”我輕哼著反問,把江望之堵得啞口無言。 沒辦法,他只能把我收留下來,但我倆之前互相看不順眼,一室一廳的格局對夫妻來說還可以,對我和江望之來說就有點擁擠,因為我倆總不可能睡同一張床。 既然答應(yīng)我大哥和大嫂好好照顧我,江望之只好把臥室讓給我住,還任勞任怨地幫我收拾好了行李,可能是小時候伺候慣了舒擇。 唉,這人之前還總是想著教育我,一知道我是邵家小公子就不敢得罪我,之前過得也太過壓抑了吧。 我不喜歡這樣的等級分明,于是對江望之說:“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就可以了,現(xiàn)在這樣怪怪的,一點意思都沒有?!?/br> 沒想到江望之卻一反常態(tài)地反駁道:“你是我得罪不起的人,誰知道惹你不開心了會發(fā)生什么?!闭Z氣非常沖,但我卻聽出了一絲委屈和埋怨。 唉,我果然惹江望之不開心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居然讓步道:“行了行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逗你?!?/br> “但是事已至此,你除了抱緊我的大腿還能做什么呢?”我用非常欠揍的語氣道:“把我伺候舒服了,舒擇不敢對你做什么!” 聽到我說的話,江望之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接著他欲言又止地瞥我一眼,“為什么要瞞著……” 哦對,江望之還不知道我先天性饑渴,他闖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話都說完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哥要帶我去看醫(yī)生,但也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你這么想了解我?”可我不打算告訴江望之這件事,畢竟以后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如果他知道我先天性饑渴,保不準(zhǔn)還會怕我爬上他的床。 而且之后去看病,他總會知道。 說到看病,其實我之前看心理醫(yī)生的時候就知道先天性饑渴是家庭原因?qū)е挛覊毫μ笤斐傻挠绊?,但為了讓大哥和大嫂更放心些,我還是決定聽他們的話。 “哦。”江望之果然不追問了,估計覺得富二代都讓人捉摸不透。 “總之最近我都不會再去見舒擇,他要是欺負(fù)你了你就告訴我,我讓我哥去搞他!”我滿意地拍了拍江望之的肩膀,又指了指廚房方向,“所以晚飯吃什么?” 話題跳躍得太快,江望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他略帶嫌棄地看了眼我的手,表示之前下班都是點外賣或者去舒家吃飯。 我一聽就急了,“那你接下來一定要做飯給我吃,我不想吃外賣,你也別去舒家,伺候舒老太還不如伺候我!” 江望之瞪我一眼,指責(zé)道:“舒夫人挺喜歡你的,別沒禮貌。” 來了來了,熟悉的語氣、熟悉的配方。 江望之剛說完就意識到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家世不好只能賣身”的可憐小鬼,羞愧之余只能接受我的建議。 “那你想吃什么就發(fā)信息給我吧……” 我知道江望之很不情愿,但還是開心地應(yīng)了一聲。 不過他今天什么都沒準(zhǔn)備,我也只能原諒他一次,讓他點了平時常吃的外賣送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