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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第二章

    作者:唐晶

    窗外的陽光透過藍(lán)色的窗簾灑在臥室的地板上，我在床上張開惺忪的睡眼，

    摸索著伸出右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鬧鐘，９點半了，星期六的早上放任自己多睡幾

    個小時是我多年來的習(xí)慣，除非學(xué)校里有活動要早起，我支起身子靠在床頭，右

    邊睡裙吊帶晚上睡覺時滑落到手臂位置露出了我大半只rufang，我沒理會，只是把

    一頭栗色長發(fā)攏起來在腦后隨意地綁了束馬尾，腦袋空白地在床上回了會神后才

    下了床，我把睡裙吊帶拉回肩膀上打開臥室門朝兒子的房間張望了一下，平時周

    六早上他都是跟子陽去打籃球，確切地說是去看子陽打籃球，總也不喜歡加入進(jìn)

    去，對我無數(shù)次叮囑他發(fā)育期要多運動置若罔聞，今天子陽回了鄉(xiāng)下估計兒子也

    在睡懶覺，昨晚點半臨睡前我還看見他在上網(wǎng)不知道玩到幾點。

    我走到廚房煮了一小鍋皮蛋粥端到餐桌上晾著才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抬眼看見昨

    晚晾在氣窗前的兩套內(nèi)衣和長筒襪位置已經(jīng)輕微移動過了，我笑了笑，兒子的習(xí)

    慣我知道，他頂多也就是滿足一下自己嗅覺上的欲望而已。

    來到兒子房間門口我歪著身子朝里面看了看，兒子背對著我抱著一只大枕頭

    睡得正香，晚上睡覺時不安分地把薄被子蹬到了一邊。

    "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我伸手在房門上敲了幾下。

    過了一小會，兒子才在床上蠕動起來，翻過身來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看了看

    我，接下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凝結(jié)住了，我看見他露在薄被子外的兩腿中間內(nèi)褲

    鼓起一個大包，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這條吊帶小睡裙太短了，下擺剛好蓋過

    屁股，我的兩條豐滿雪白的大腿幾乎顯露無遺。

    "起床吃早餐了，"我連忙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把小睡裙換掉穿上了一條居家棉質(zhì)連衣裙，門外傳來兒子拖鞋的聲音朝衛(wèi)

    生間走去，他已經(jīng)踏入青春期了，我是不是該收斂一些？我暗想，兒子次偷

    窺是三個月前，同樣是在我下班回到家里換衣服的時候，在此之前我對兒子還真

    是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兒子從小就比較親近我，尤其是丈夫開始賭錢酗酒那陣子

    動不動就拿兒子出氣，讓兒子對他更是如同老鼠見貓，放學(xué)都不敢回家要到學(xué)校

    里等我下班再一起回來，因為只要我在場丈夫就不會動手打他，跟丈夫鬧離婚那

    些日子里，兒子甚至都是跟我睡在一起，歲大的孩子還不知道男女之間這些東

    西吧，就算摟著我睡覺時把手隨意地放在我的rufang上也不會有什幺感覺，現(xiàn)在回

    想起來是不是那些經(jīng)歷讓兒子對我產(chǎn)生了某種特殊的感情？

    至于允許兒子對我偷窺甚至對我的貼身衣物來一些"親密接觸"則是因為我

    們學(xué)校的一件事情，我任教的高中有一個高一男生，平時斯斯文文的，學(xué)習(xí)

    成績也好，就是人有點孤僻內(nèi)向，高一新生是統(tǒng)一住校管理的，有一次他在女生

    宿舍樓的洗澡房偷窺女生洗澡被保衛(wèi)科抓了起來，仔細(xì)一問原來女生宿舍接二連

    三發(fā)生的內(nèi)衣失竊事件也都是他干的，正當(dāng)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打電話讓他家長來學(xué)校談這

    個事情的時候，這個男生沖出辦公室直接從五樓跳了下去。

    這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我感觸很深，一個本來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只是在青春期沒

    有得到正確的引導(dǎo)，在性意識萌發(fā)的時候采取了一種不正確的手段來宣泄，因為

    我是這個男生所在班級的語文老師，我相信他本性并不壞內(nèi)心也不是那種齷齪的

    孩子，這僅僅是因為他父母都是生意人，整天忙著在外面賺錢，對孩子基本不聞

    不問，每個月給一大堆零花錢了事，如果他父母能夠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小孩這種異常

    的行為，做出正確的引導(dǎo)，那幺悲劇一定不會發(fā)生。

    現(xiàn)在樂樂跟這個男生的情況是比較相似的，我當(dāng)然也可以在他次偷窺我

    的時候就直接說穿并曉以利害，我當(dāng)然可以從此以后下班回家在臥室里換衣服的

    時候把門關(guān)好，我當(dāng)然也可以把我的貼身衣物完全跟他隔絕開來，但是我怎幺能

    防止兒子不在外面通過其他途徑來滿足這方面的需求呢？我只是想如果兒子進(jìn)入

    青春期對異性身體產(chǎn)生了好奇和欲望，我寧愿他在我這里獲得這方面的宣泄，最

    起碼他在家里偷窺我，這是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圍，如果他跟那個男生一樣在外面

    因為這種行為被別人抓起來，對兒子的心理該產(chǎn)生什幺樣的陰影？同樣對我又會

    造成什幺樣的影響？作為一個教師，我自己的小孩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學(xué)生的家

    長又怎幺能對我產(chǎn)生信任呢？在沒有其他更好更妥當(dāng)?shù)霓k法以前，我寧愿把兒子

    的注意力暫時留在我的身體上，就像一罐可樂用力搖晃以后，里面的氣體沸騰起

    來隨時都會爆開，但是只要把拉環(huán)打開，氣體釋放出來以后罐子里的可樂就會恢

    復(fù)平靜。

    我走到餐桌邊給兒子盛好一碗粥，他正好洗漱完畢，看到我換上連衣裙顯然

    有點失望。

    "你昨晚上網(wǎng)又上到很晚吧？"我給自己也盛了碗粥，坐在兒子對面。

    "也沒有啊，您回房睡覺以后過了一會我也睡了。""那你睡得跟豬一樣，

    平時周六你很早就起床了，就因為子陽不在，你們四人幫就沒活動了？"四人幫

    是我對兒子和他平時玩在一起最好的三個朋友的笑稱，子陽儼然是這個小團隊的

    老大，所有活動都是他組織，我發(fā)現(xiàn)子陽這個孩子小小年紀(jì)就表現(xiàn)出很高的領(lǐng)導(dǎo)

    能力，心智各方面都比其他幾個孩子成熟，反觀樂樂就顯得有點內(nèi)向，也不好運

    動，讀書是很聰明，四個人當(dāng)中當(dāng)然樂樂成績最好，但是綜合看來，子陽比樂樂

    優(yōu)秀是在于各方面均衡發(fā)展，剛上初一就進(jìn)了籃球校隊，在班上是班長兼紀(jì)律委

    員，同時還是學(xué)校戲劇小組成員，學(xué)習(xí)成績中等偏上，我鼓勵樂樂多跟子陽玩在

    一起就是想樂樂能夠從子陽身上吸收到他這些優(yōu)點，毫無疑問，兩個孩子之間取

    長補短是有助于他們更好的成長。

    "哪有，一會小軍要來找我玩。"樂樂嘴巴嘟了一下，用調(diào)羹攪拌著面前的

    皮蛋粥。

    "哎，好好吃粥，你看你把粥都快攪成湯水了，打電子游戲要適度，家庭作

    業(yè)做得怎幺樣了？""晚上做，超級簡單的。"一說到功課，兒子仿佛找到了自

    信，臉上揚起一絲驕傲的神情。

    我莞爾一笑，"臭美。"母子倆在飯桌上東扯西扯聊了大半天才把早餐吃完，

    我把剩下的半鍋粥放到廚房里，打開冰箱看了看，雞蛋、飲料、火腿腸、水果都

    所剩無幾了，一會要去一趟超市。

    "還想叫你陪我去逛超市的，這下好了，你們兩個孩子抱著游戲機是叫不動

    了。"我從廚房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朝已經(jīng)蹲在電視機前擺弄游戲機的兒

    ??????et子說道。

    "又想我做免費的苦力??？"兒子頭也不回地說。

    "哎呀，那些飲料，那些水果，你沒有份吃?。磕阈挪恍盼野驯滏i起來“。

    "鎖吧，我現(xiàn)在是長身體的階段，沒有了那些東西，損失掉的營養(yǎng)，您可

    千萬別抱怨我以后長不到。"兒子弄好了游戲機，一只手拿著游戲手柄，

    朝我壞笑著，我順手把手里的毛巾朝他砸了過去他一閃身躲開了，繼續(xù)咧嘴笑著。

    "看我以后怎幺收拾你。"我無奈地雙手插了插腰，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早上點４分，去轉(zhuǎn)轉(zhuǎn)。

    登陸了ＱＱ，雖然是周末，但是在學(xué)校老師的ＱＱ群里反而沒幾個人，我跟

    在線的兩三個老師打了招呼大家隨意閑聊了幾句就沒有下文了，于是我又點開了

    另一個ＱＱ號，這個ＱＱ號是我自己私人的，現(xiàn)實生活里的朋友都不知道。

    我剛一上線，ＱＱ好友里的一個頭像就閃動起來，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像

    做賊一樣我下意識地朝臥室門口看了一眼，生怕兒子會突然走進(jìn)房間里來。

    "老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可總算上線了，你知道我們失去聯(lián)絡(luò)有多

    久了嗎？整整十天了。"點開消息一看讓我又好氣又好笑，這個ＱＱ名叫天涯的

    好友是我在碧聊一個聊天室里認(rèn)識的，聊了幾次覺得他人很幽默，是個讓人不會

    覺得悶的網(wǎng)友，誰知道加了ＱＱ好友以后再聊了有一個多月他就嬉皮笑臉地讓我

    當(dāng)他老婆，我說我結(jié)婚了，孩子都念初中了，他說沒事，他就喜歡我這樣成熟的

    女人，而且還是一位女教師，我們就這樣半瘋半顛地聊著，他總叫我老婆，我開

    始還一本正經(jīng)地跟他說不能這樣，我是有丈夫的人，后來他又說網(wǎng)上的東西都是

    虛擬的，叫叫而已我又不會少層皮，我實在拿他沒辦法，又舍不得刪掉這幺一個

    聊得開心的網(wǎng)友，索性就隨他去了。

    我看著消息，有好一會不知道怎幺回他的信息，他的頭像又開始閃動起來，

    "老婆，為什幺不理我？"

    "我在。"我簡單打了兩個字發(fā)了過去。

    "你那幺久沒上線，你知道我有多幺想你嗎？"

    "沒辦法，我老公在家，我不方便上ＱＱ。"

    "那現(xiàn)在他不在？"

    "又出差了。"天涯除了知道我是老師，兒子念初中，目前在深圳之外，其他的

    情況我都沒跟他說，只是說丈夫經(jīng)常出差。他在哈爾濱，隔著大半個中國呢，這

    也是我放心跟他在網(wǎng)上曖昧的原因之一。

    "老公又出遠(yuǎn)門了，又留下你獨守空房，你看看，還是我好啊，隨叫隨到，

    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他平時做的事情暫時由我代勞吧。"天涯還是老樣子，

    沒一句正經(jīng)。

    "山長水遠(yuǎn)，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我想也沒想就發(fā)了這樣一句，消息發(fā)送以

    后我才意識到這也太露骨了。

    "只要你愿意，我有辦法。"

    "你不會想說馬上搭飛機過來吧？"

    "我是沒問題啊，就怕你不敢。"

    "我是不敢，我這老太婆怕嚇著你。"

    "身材這幺好，就是老太婆，我也認(rèn)了。"大約兩星期前，我選了張去年到

    香港旅游的單人照片，把臉遮住了給天涯發(fā)過去，為了要一張我的全身照他軟

    磨硬泡了整整一個月。

    "沒句正經(jīng)，最近忙什幺呢，你不是說公司出了點事嗎？"我想把話題岔開。

    "處理完了，最近在家閑著，閑得慌，你也不上線，發(fā)了張照片之后就消失

    了，整得我看了照片心里像給貓爪子撓一樣，癢癢。"

    "……"

    "給我說說，你那胸器什幺尺寸的，得有３吧？Ｄ？"

    "不告訴你，早知道不給你發(fā)照片。"

    "還有你那雙美腿，不是我拍你馬屁，那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大腿，又白

    又長，最主要是豐滿。"

    "你沒少在網(wǎng)上跟其他女人這幺說吧？"

    "天地良心，說實在話，我的確是在聊天室經(jīng)常跟很多女人聊天，但是絕對

    沒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讓我覺得一天沒見著就心里憋得難受。"

    "不信。"

    "我可以對著日光燈發(fā)誓。"

    "你不是說你快要結(jié)婚了嗎，你上次說你３３歲吧？大齡青年了，是你挑

    得厲害吧？"

    "是準(zhǔn)備結(jié)婚，但是我發(fā)現(xiàn)，看了你的照片以后，我對我女朋友完全沒感覺了。"

    "瞎說，她多大？"

    "２。"

    "那多好的年齡，比我這老太婆強多了。"

    "不是，我說真的，我喜歡成熟點的女人，尤其是像你這樣充滿女人味的，而

    且我對女教師有種特殊的情結(jié)。"

    "那你再找一個唄，再找個當(dāng)老師的。"

    "跟你說件事，你不能生氣。"

    "什幺事？"

    "你先保證不生氣。"

    "好了，我保證不生氣，你已經(jīng)夠瘋了，我早就氣飽了。"

    "最近我跟女朋友那個的時候，我總是把她幻想成你了，想著你照片里的模樣，

    我發(fā)現(xiàn)很快就能達(dá)到高潮。"

    看到天涯這條消息我大吃一驚，想也不想就把ＱＱ關(guān)掉了，感覺自己心臟

    跳動的頻率一下子變得很快，像是要從心腔里蹦出來一樣，我心虛地看著臥室門

    口，客廳里傳來兒子玩游戲的聲音，過了一會我才意識到自己為什幺會這幺后怕，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那是因為一個月以前丈夫從國外回來，我們在zuoai的

    時候我也幻想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就是天涯，那一夜，我竟然獲得了已久違多年的

    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