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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官】(2)

    【父母官】第二章(父女與刀)

    29/8/1

    字?jǐn)?shù):5571

    第二章:父女與刀

    謝青山怔怔的站在謝依蓉的小院前,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來這了。說實(shí)在的,謝

    青山有些害怕見到自己大女兒。

    非是畏懼女兒,而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女兒對自己的情感,畢竟法禮大于天。

    謝青山躊躇了一會,還是退縮了,準(zhǔn)備回去跟大婦討論一下這事。

    不巧正好謝依蓉的貼身侍女如煙拿著一張紙跑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在門口站

    著的的謝青山。

    「哎!是老爺,主子!老爺來看你了!」

    如煙叫了一聲,恭恭敬敬的對謝青山行了禮。奴隸制是北梁的一大支柱,這

    如煙就是謝青山的家奴,賞給女兒做了侍女。

    見此謝青山也不好離開,邁步進(jìn)了院子。注意到如煙手里還拿著一章大紙,

    謝青山便問道這上面寫了什么。

    「這是主子給院子起的名字,叫嬡翁院,主子還說以后她住的院子都叫這名

    字」

    如煙偷偷看了看謝青山的臉色,嬡是女兒的意思,翁自然是父親,嬡同愛。

    謝依蓉的心思是個(gè)人都能明白。

    謝青山面色復(fù)雜,女兒的心思他早就知曉,但他還是過不了禮法輿論那一關(guān)。

    「大人來了,進(jìn)來吧?!怪x依蓉從屋門款款走出來來,行了禮,不溫不火的

    說道。

    謝青山搖了搖頭,走進(jìn)屋子,女兒家的閨房也已經(jīng)裝飾的差不多。他打量了

    幾眼,尋了個(gè)椅子坐了下來。

    謝依蓉吩咐如煙去燒壺水,短時(shí)間內(nèi)不要回來,如煙紅著臉跑開了,謝依蓉

    這才進(jìn)來坐在父親旁邊。

    父女二人離的很近,謝青山甚至能聞到女兒身上的香氣。

    「你叫我來是為了何事?」謝青山按捺不住沉默問起來。

    「女兒并無事要?jiǎng)跓┐笕??!怪x依蓉面色淡然,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那方才你為何要私下踹我?難道不是讓我過來?」謝青山有些不悅的說道。

    「女兒要不行此下策,大人可會來見女兒?」

    「那你到底有何事要我來?」

    「無他」謝依蓉嘴角微微一笑。

    「只是想見見大人罷了?!?/br>
    「你……」謝青山一時(shí)語塞。二人都沉默下來,只能聽見微微的呼吸聲。

    謝青山感覺氛圍頗為尷尬,他低頭嘬了茶水,看了看女兒,她倒是十分享受,

    仿佛能跟父親獨(dú)處就很滿意。

    看著女兒微微翹起的嘴角,謝青山不由得想起去年夏天在京城。

    那時(shí)候有幾戶人家來給謝青山提親,指名道姓要娶謝依蓉。這幾戶都是世族,

    推出來的小輩也都是青年才俊,一時(shí)之選。

    謝青山當(dāng)時(shí)有些猶豫,不知要不要嫁女,不過當(dāng)時(shí)謝依蓉做的一件事讓他絕

    了嫁女的心思。

    當(dāng)時(shí)正在京城,一場大雨過后,天朗氣清,院子里一池荷花開的清爽,謝青

    山就帶了家人來院子里賞荷。

    見眾人心情不錯(cuò),謝青山就想直接問問女兒的意見。

    「蓉兒,過來?!怪x青山招了招手,把大女兒叫了過來。

    「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是該找個(gè)人嫁了,前幾天……」

    「父親大人!」

    沒等謝青山說完,謝依蓉就打斷了謝青山的話,謝青山驚訝的看著自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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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不是謝依蓉一貫的風(fēng)格,原來貌禮兼?zhèn)涞呐畠嚎刹粫驍喔赣H的話。

    「女兒給大人跳支舞吧?!?/br>
    謝青山看看了女兒,有些差異,剛想問為什么,女兒又喊了一聲,聽起來甚

    是堅(jiān)定。

    謝青山無奈,向后靠在椅背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允許了。

    謝依蓉屏退了其他奴仆,院子里只留下父母姊妹與貼身侍女,這才脫了鞋子,

    站到池子旁的淤泥中。

    在場眾人驚訝的看著謝依蓉,剛剛雨過,池旁淤泥積塞。謝依蓉雪白腳丫剛

    一踩進(jìn)泥里,淤泥就從腳趾縫里涌出沾的腳丫上黑一塊灰一塊。

    「蓉兒!」大婦劉含靜皺著蛾眉,斥責(zé)道:「干什么呢,還不快離開那!」

    謝依蓉仿佛沒聽見一樣,邁步在泥里前后漫步,伸腿縮臂,跳起舞來,很快

    小腿和衣裳上都沾滿了泥土。

    北梁舞蹈看重衣裳隨身體的擺動,尤其是長長的袖口,有長袖善舞之說。謝

    依蓉卻反其道行之,眾人看見,隨著舞蹈,謝依蓉的衣物越來越松,謝依蓉也沒

    有緊一緊的意思,反而縮著身子,任憑衣物掉落在地上。

    「呀~」小女兒謝依蕾驚叫一聲,小臉通紅,羞澀又好奇的看著jiejie的裸體。

    大婦劉含靜更是冷哼一聲,不悅的皺起眉頭。

    謝青山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無關(guān)的奴仆都被清走,剩下的都是家人與貼身侍女,

    這才放下心來,隨之又擔(dān)憂起來,不知道女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謝依蓉身材未熟,但青春有質(zhì)。胸前乳鴿不似她母親劉含靜那樣柔軟碩大,

    卻緊致彈性。隨著舞蹈上下彈跳,尖端兩點(diǎn)粉紅更是奪人眼球。

    修長有質(zhì)的雙腿隨沾滿了黑泥,卻掩蓋不了皮膚的光滑。兩腿之間的xiaoxue也

    是隱隱約約,若是有大開大合的動作,更是能看到那稀疏陰毛下的粉嫩xiaoxue。

    謝依蓉伸出右腿來,腳尖插入淤泥中,以左腿為軸,雪白右腿輕輕一劃,飛

    濺的泥土立刻沾滿了全身,白嫩的皮膚上點(diǎn)點(diǎn)污濁。

    不知怎得,謝青山見此心里一陣不爽,站起來喝到。

    「夠了!」

    謝依蓉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父親。

    「過來,你到底想怎樣?」

    謝青山坐了下來,神色不滿的質(zhì)問到。謝依蓉倒是毫不在意,笑意盈盈的,

    也不穿上衣服,就這么赤裸著身子走過來。

    「敢問大人,女兒美么?」

    「那是自然?」

    「大人可是關(guān)心喜愛女兒?」

    「當(dāng)然,你為何問這?」

    「大人可愿意看到女兒賤軀上沾有污濁?」

    「這……自是不愿。」

    謝依蓉在謝青山面前深深伏跪下來,低下頭,謝青山能清楚的看到女兒光潔

    的后背與微微撅起的翹臀……

    「女兒身體發(fā)膚,父母所養(yǎng),不敢有絲毫損毀。若單單是女兒自己一身賤rou,

    身陷污濁地獄也不敢有絲毫怨言?!?/br>
    「但女兒rou體來源于母親,神靈來源于父親。實(shí)在是不愿意把身體精神交付

    給外人?!?/br>
    「女兒身上沾惹淤泥父親尚且不愿意,又怎么想要把女兒嫁給外人而讓他們

    隨意欺辱呢?」

    「讓別人享用母親恩賜的rou體,玷污父親點(diǎn)化的靈魂,這是對父母的侮辱,

    是女兒不愿意看到的?!?/br>
    「別人侮辱自己的父母,而自己卻要一心去侍奉那人,而不是想著復(fù)仇,這

    是女兒所認(rèn)為的大不孝。」

    「女兒也知道自己的理念與眾人不符,但女兒并不想去管其余人是怎么想怎

    么做的,而是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傳播自己的思想?!?/br>
    「人生十幾年,女兒自認(rèn)只虧欠了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所以女兒斷然不能拒絕

    父母的命令。」

    「如果父親認(rèn)為,女兒身為子女而不能誕下子孫后代是不孝?!怪x依蓉猛的

    抬起頭,滿臉通紅,眼神狂熱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就請父親與女兒交合!讓女兒給父親生下一兒半女吧!」

    「混賬!」謝青山還暈乎乎的不知如何作答,他旁邊的大婦劉含靜已經(jīng)氣的

    要昏了過去,原來端莊的姿態(tài)不知丟到哪里去了。

    「你個(gè)……你個(gè)……」劉含靜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指著自己親生女兒,氣的說

    不出話來。

    后來謝青山就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是劉含靜把謝依蓉大罵一陣,又禁足

    了半年。晚上大婦趴在自己懷里哭了半宿,又嚴(yán)禁知情人把事說出去,之后這事

    也就不了了之。

    從那之后謝青山每次跟女兒單獨(dú)相處就感覺有淡淡的尷尬,現(xiàn)在也不例外。

    「沒事……沒事我就先走了……」謝青山站起來,想要逃離這個(gè)地方。

    謝依蓉也不阻攔,笑意盈盈的起來,送到屋門口。

    「大人!」女兒忽然喚了一聲。

    「這么?」謝青山回頭,女兒快走幾步,突然前傾,櫻唇輕吻在謝青山嘴上,

    輕輕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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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青山愣了一下,感覺臉色有些泛紅,但那干枯蒼老的臉皮上根本看不出什

    么來,他坑坑巴巴的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一拂袖,逃似的離開這個(gè)地方。

    謝依蓉看著父親走遠(yuǎn),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

    深呼了口氣,謝依蓉也不轉(zhuǎn)頭,問道:「如煙,門里組織的怎么樣?」

    旁邊如煙詭異的從門旁陰影出走出來,低聲道:「主子,京城那邊還要些時(shí)

    日,其他地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謝依蓉點(diǎn)點(diǎn)頭,依舊看著父親離開的方向,心里默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卻說謝青山回到屋里,見自己兩個(gè)妻妾正在喝茶,說著家長里短。

    本欲跟劉含靜討論一下女兒謝依蓉的事,見此情景謝青山只好把話語咽回肚

    子里。

    「老爺有所不知,妾身老家那里地龍翻身,毀了許多部落,現(xiàn)在很多野妖都

    出來鬧事乞食,人販子都賺翻了?!?/br>
    「哦?還有此事?」謝青山喝了口茶,饒有興趣的問道。

    梁國登記在冊的妖稱為國妖,與人一樣,生活在村落或者城市里。外頭的野

    妖則以家或者部落的形式生活在人煙稀少的地方。

    梁國的人販子就是去野外狩獵這些野妖,捕捉回來買給別人。不同于南楚對

    人販子的人人喊打,北梁的人販子是個(gè)國家支持的行業(yè)。

    捉來的奴隸或參軍或挖礦,為梁國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與社會穩(wěn)定做出了極大貢獻(xiàn)。

    也不是沒有出頭之日,成為奴隸后,這些野妖需得再生活個(gè)一兩代,之后生

    下來的后代就能稱為國妖,但極少數(shù)野妖能活到那個(gè)時(shí)候。

    這是梁國大部分底層國妖的來源,至于中上層的國妖,很久之前就與人類通

    婚聯(lián)姻,與野妖已經(jīng)有很大不同了。

    相比于不同種族,國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家族與姓氏。

    「咱們是不是也要再買些奴隸來?」旁邊的大婦插嘴道。

    「現(xiàn)在老爺已經(jīng)是一縣父母,依據(jù),需得有一方近衛(wèi)保護(hù)才成?!?/br>
    「如今哪個(gè)侍衛(wèi)都沒有自家家養(yǎng)的奴隸忠心,老爺還是在家里奴隸里挑些身

    強(qiáng)力壯的來護(hù)衛(wèi)?!?/br>
    「無妨?!怪x青山擺擺手,并不在意。

    「景曜不是在北庭都護(hù)府做五品的正驃騎將軍么,讓他送些見過血的、聽話

    的軍奴過來,再從老家那里招幾個(gè)家生子過來看著就行了?!?/br>
    謝景耀是謝青山唯一的兒子,庶生,沒有繼承權(quán)。并沒有繼承他母親阮白白

    的蛇妖血脈,而是早早的去參軍。

    如今已經(jīng)在北庭都護(hù)府做到五品的正驃騎將軍了,梁國軍制簡單,分正散兩

    種。正職武將有領(lǐng)兵打仗的職責(zé),散職武將則是一種稱號,并無實(shí)權(quán)。

    見謝青山發(fā)話了,兩位夫人也不再討論這些,而是說起了別處見聞。

    「前幾天錢大戶的夫人找妾身來喝茶,提到萬年縣旁邊的山里發(fā)現(xiàn)了一處墓

    葬,據(jù)說是前朝一位武將的墓xue?!?/br>
    「聽錢夫人說那武將來自扶桑,墓葬里很多扶桑來的武器鎧甲,還有本《五

    輪書》,據(jù)說是講述兵法的?!?/br>
    「呵!」謝青山淡然一笑,他當(dāng)然知曉這是何種東西。

    「這扶桑制度與我天朝不同,我朝謂罷兵布陣之道為兵法,扶桑卻是以個(gè)人

    武藝為兵法。估計(jì)這怕不是個(gè)武術(shù)秘籍吧。」

    兩位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自家老爺是讀書人,知道這些事也是正常。

    「錢夫人還說那里出土了一件漂亮的刀,刀上刻著名字叫菊一文字則宗,就

    放在墓主人旁邊?!?/br>
    「菊一文字則宗?」謝青山皺了皺眉。這刀不是扶桑皇家御刀么,為何在萬

    年縣?

    「這刀上莫不是還有一十六瓣菊花?」

    「沒錯(cuò),老爺如何知曉?」阮白白有些驚訝。

    謝青山卻是沒有理會自己小妾。朝廷的安東都護(hù)府去歲剛吞并了朝鮮,施行

    軍管,朝鮮國王貶為庶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扶桑流口水。

    但扶??墒谴髧?,地處水中,不與大陸接壤。南楚船舶業(yè)發(fā)達(dá),與扶桑各個(gè)

    藩屬貿(mào)易頻繁,就算梁國武德豐沛,沒有一個(gè)合適的借口怎么名正言順的插手扶

    桑事務(wù)。

    若是貿(mào)然出兵,南楚的艦隊(duì)可不是吃素的,須得有機(jī)會,尋個(gè)好的由頭,阻

    止南楚光明正大的在海上攔截梁國船只。

    這下皇室名刀出現(xiàn)在這里,怕不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天知道這死去的武士是

    不是扶桑天皇的繼承人。

    不管是不是,能用就行,這國家大事也輪不到謝青山來cao心,能把這把刀交

    上去就是大功一件,憑自家的勢力,自己也不用在這小小縣令上坐太久時(shí)間。

    下定了決心,謝青山站起來吩咐奴仆「立刻告知錢大戶,說我明日前去拜訪,

    討論公田之事?!?/br>
    不論去干啥,拿公田的事先嚇嚇這錢大戶再說,謝青山可不信現(xiàn)金還有不通

    過侵吞公田而當(dāng)上大戶地主的。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食后謝青山穿上官袍,就坐轎子搖搖晃晃的到了錢大戶

    家門口。

    那錢大戶家正門大開,一個(gè)白白胖胖的矮子頂著黑眼圈正站在門口,雙眼布

    滿血絲,看來是擔(dān)驚受怕一夜未眠。

    「草民錢百兩拜見父母官老爺!」

    謝青山見錢大戶這一臉憔悴也不由得一樂,真是把他給嚇著了,謝青山打倆

    下周圍,萬年縣大大小小的鄉(xiāng)紳宿老都來了,怕不都是被他給嚇過來的。

    都過來好??!謝青山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枯瘦的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子。

    不過附近鄉(xiāng)紳齊聚一堂,他也不能托大,下了轎子對周圍人行了一禮,這才

    慢吞吞的隨錢大戶走進(jìn)正廳里。

    待眾人坐定,謝青山當(dāng)仁不讓的坐了首位,旁邊鄉(xiāng)紳有坐有站。錢大戶起身

    問道:「不知縣老爺來此是為了公田之事么,我等淳樸鄉(xiāng)民,并未……」

    「公田的事以后再說!」

    謝青山擺擺手,制止了錢大戶話。不待屋內(nèi)眾人反應(yīng)過來,謝青山直直的盯

    著錢大戶道:「聽說你最近發(fā)現(xiàn)一扶桑墓葬,可有此事?」

    錢大戶一愣,這也不是啥大事啊,他也不敢隱瞞,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了一遍,末

    了還加上一句。

    「老爺,那扶桑武士雖說是前朝武將,墓里實(shí)在是窮破,只有幾個(gè)陶罐,一

    本書和一把刀而已?!?/br>
    「哦?」謝青山瞇起眼睛,捋了捋胡須,他現(xiàn)在事越來越喜歡這個(gè)動作了。

    「那書是不是叫,那刀是不是上又一十六瓣菊花?」

    「回老爺,確實(shí)如此?!?/br>
    「果然??!」

    謝青山又搖頭晃腦的說了幾句。

    「這果然是前扶?;首拥哪乖岚。 ?/br>
    這句話聽的錢大戶一臉懵逼,不就是個(gè)小破墓xue么,還沒他家?guī)靛X,怎

    么就成扶?;首幽乖崃??

    況且您老不是來查公田的么,快查啊,我熬夜做的假賬就在手里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