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祝英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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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伯與英臺漫步在竹林間。 山間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小道是寂靜無聲的。 英臺看著山伯,“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你爹名聲很大,他是因為替百姓治水而過世的?!?/br> “是啊,我爹他破了梁家只讀書,不做官的傳統(tǒng)?!?/br> 兩人在林間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山伯有些悲傷地繼續(xù)說道:“為了實現(xiàn)他的治水宏愿,才答應(yīng)做會稽縣令。沒幾年...他就死在任上了?!?/br> ... “登登,這梁家真是門風清正,實在讓人很是敬佩。就是...他娘親真的不容易?。 逼黛`有些感慨。 干登單手撐著腦袋,側(cè)躺在臥榻上,說道:“一個女人,在這種時代,獨自將一個孩子拉扯大,又為了不失梁家的傳統(tǒng),供梁山伯讀書。” 輕輕地嘆了口氣:“又當?shù)?,又當娘?!?/br> “登登,梁山伯的結(jié)局能改變嗎?他死了,他娘親怕也是...” 器靈又開始多愁善感了。 “會的?!?/br> ... 昏暗的客室內(nèi),梁夫人正在燈下一針一線地縫補著衣服。 翠姨慢慢走近,關(guān)切的問道。 “夫人,您還不睡???” 梁夫人溫和地說道:“山上風寒露重的,我想多縫幾件衣裳給他,” 翠姨有些急了,躊躇著說道。 “夫人,您真的讓少爺去讀書???哎...自從給老爺修了墳,家里都沒銀子了?!?/br> 梁夫人笑著看了翠姨一眼,“山伯念書的錢吶,我早就準備好了?!?/br> “真的?”翠姨聽此倒是很驚喜。 梁夫人點了點頭。 “哎...家里再窮再苦,也不能少了孩子念書的錢。否則,我怎么對得起梁家,怎么對得起他死去的爹呀?!?/br> ... “哎...”器靈憂傷的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 “母愛真是世界上最偉大、最無私的愛了?!?/br> “嗯。” *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碼頭會晤。路過一座涼亭時,遇到了一位賣蓮花的老人家。 “公子,買朵花吧?!?/br> 干登看著這老人家,這次沒了王藍田的作妖,她的女兒谷心蓮應(yīng)該就不會再與梁山伯有所牽扯,也不會再害死八哥祝英齊。 “那...老人家,給我們一人來一支吧。”英臺心地善良,見老人家這大熱天的還要辛苦謀生,便打算出錢買了下來。 干登擰起了眉,她突然想到,如果沒有了涼亭的這一出鬧劇,祝英臺就不會因景生情,想起家中別離的家人。梁山伯也不會承諾做她的親人,做她拭淚的巾帕,那梁祝不就沒有契機結(jié)八拜之交了? 望向天上,那天道果然已經(jīng)氣鼓鼓地瞪向了自己,干登無奈地笑了笑。 “算了。”就幫它走一回劇情吧。 不然,這么重要的劇情缺失,對后續(xù)影響太大了。 此時。 亭外傳來一聲嬌俏的叫喚聲,“娘,我回來了?!?/br> “心蓮,快快進來,累了吧,別曬著了?!崩先思伊ⅠR迎了上去,接過女子手中顏色各異的蓮花。 “娘,我不累?!闭f著眼神靈動地看向了干登三人,“這幾位是?” 還沒等老人家說話,干登突然上了前去,干凈俊美的臉龐突然湊近谷心蓮,臉上帶著輕薄的笑意,“我見這位姑娘生了一張芙蓉秀臉,又似昆侖美玉,可愿從了小爺我,保準你夜夜笙歌不歸宿?!?/br> 梁祝愣是被王小公子這番話震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說出這么輕浮的話語。 結(jié)果。 跟干登想象中的結(jié)局完全不同,這谷心蓮竟是當場羞紅了臉,扭扭捏捏地躲到了娘親身后,探出一顆頭來,細若蚊吟地說道:“娘,這小公子似乎是要納了我...” 大概干登這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了,又或許是谷心蓮沒有聽出干登話中不歸宿的內(nèi)涵,也有可能...這谷心蓮就想攀上這高枝,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不然話本中她也不會死死地纏上了梁山伯。 “哈哈哈哈哈哈?!逼黛`在魂海里笑得到處翻滾,“登登,沒想到你也會有翻車的一天,這谷心蓮腦回路可真奇葩,你現(xiàn)在是在調(diào)戲她誒?!?/br> 能不奇葩嘛,話本里可是祝英臺救了她,結(jié)果她找梁山伯報上了恩,做的事簡直是朵黑心蓮。 但是,現(xiàn)在是干登摘得了這朵奇葩,那滋味...一言難盡啊。 “呵呵呵...在下就是嘴瓢了,亂舀,姑娘不要當真?!备傻侵荒艽蚬⑶野l(fā)誓再也不干這種違心的事兒了,就算天道蹲角落畫圈圈她也不心軟了。 招呼上了書童小廝,腳步飛快地遠離了此地。只剩那谷心蓮哀怨地望著他遠去,神情甚是失落。 梁祝兩人見狀,也不好多留,手中拿著剛買下的蓮花,神色尷尬地跟了上去。 草橋亭中。 梁祝兩人總算追上了步履虛浮的王小公子,只見他一臉后怕地坐到了箱籠上,一旁書童正幫他捋背順氣。 英臺神色有些不贊同地走上前去,“王兄剛才緣何如此,竟如此戲弄一個尚未及笄的閨閣少女,太...太...” “對不起,我也覺得我方才過于不莊重了?!备傻橇ⅠR認真地承認錯誤,“許是我離家已有數(shù)日,見那jiejie與家中長姊甚為相似,竟是口出狂言,套了那話本中的葷句來。” 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眼里飽含熱淚,滿是思家之情。便想,許是還小,沒定性,就被那胡謅的話本給歪了去。 王藍田只在那里默默流淚不出聲,竟也勾起了英臺的離愁別緒,眼淚不禁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聲音哽咽地訴說道。 “以前,我在家的時候,總是覺得我娘對我嚴厲了,拼命地想掙脫她的束縛。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由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親人在身邊是多么的幸福,我也很想他們?!?/br> 梁山伯一臉無措地看著兩個年紀比他小的在那一起傷心,只能呶呶地安慰道。 “兩位公子,別難過,三年轉(zhuǎn)眼就過了。” 結(jié)果兩人聽到他說還要離家三年,情緒更是激動,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就是說,我們要過三年沒有親人的日子?” 完了。 “登登,你也太能演了,不過這梁山伯嘴真笨,處處踩雷。不過,現(xiàn)在倒是與話本中接上了,我猜,他應(yīng)該要說...” “那我來當你們的親人吧?!北砬檎鎿从謬烂C。 兩雙汪汪淚眼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他。 “你?”“你當我們的親人?” “或許,你們覺得我笨,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但是當親人,只要彼此關(guān)心就夠了。我可以真心對你們好,照顧你們,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任何欺負,不讓你們受任何的委屈?!?/br> “你們不要難過了,如果你們不喜歡我當你們的親人,也沒關(guān)系啊,可你們別哭啊。” 不知為何,山伯看到王小公子如此傷心,自己的心也揪在了一塊兒。 英臺甕聲甕氣地回到,“誰說我不喜歡了,我是高興?!?/br> 然后將頭轉(zhuǎn)向干登,詢問到,“王兄,你呢?” “嗯...” 干登輕輕地回了一句,裝作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了身,用手輕輕擦拭著臉上的眼淚。 梁山伯很是驚喜,他沒想到王小公子也會答應(yīng)和他結(jié)義,激動地從袖中拿出一塊藍色的巾帕遞了過去。 英臺早已拿出了自己的巾帕,正細細地拂拭著。 “以后,我梁山伯,就當你們的巾帕,每當你們難過的時候,我就幫你們擦眼淚?!?/br> 三人相視一笑,默契自在不言中。 亭臺上,山伯壘泥爐充香爐,英臺折柳條來結(jié)拜,而干登則坐在一旁,興味索然地看著兩人。 “哎?!备傻窃诨旰@飮@了口氣。 “登登,這不是已經(jīng)把劇情掰回來了嗎?你怎么還嘆氣?”器靈一臉不解。 干登瞄了眼銀心,“你等下就知道了。” 果然,銀心小跑上前,一臉嚴肅地勸道。 “公子,官分九品,人分十等,祝家人結(jié)義認親,是要通過家族宗法大會的。你跟王公子也就算了,跟貧...跟梁公子結(jié)義,是士族門閥所不容的?!?/br> “誰要你多嘴,下去。” 英臺看向山伯,嚴正道:“我們身份不同,你我結(jié)義,將不容于當今門閥世道,你敢還是不敢?!?/br> 山伯驚訝地望向了英臺,笑道:“我一介布衣,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只要你們真心,我什么都不怕?!?/br> “登登,我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你為什么要嘆氣?”器靈還是沒看出來什么問題。 干登又嘆了口氣,說道:“銀心說的不無道理,這世道啊,就是釀成這個悲劇的原因?!?/br> “那...你還要與他們結(jié)義嗎?” “結(jié),干嘛不結(jié),我難道還能讓他們被這世道限了去?”這點干登還是能保證的。 “那你嘆什么氣,無聊?!逼黛`撇了撇嘴。 “這不是把自己代入到這個世界里來,總是有些庸人自擾的。” * 就這樣。 三人結(jié)為了八拜之交,梁山伯癡長兩歲,便為兄。英臺次之,為二弟。而王藍田排行最末,為三弟。 “皇天在上,日月明鑒,我,梁山伯?!?/br> “我,祝英臺?!?/br> “我,王藍田?!?/br> “結(jié)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天立誓,不敢有違?!比送曂瑲獾貙μ彀l(fā)誓。 八拜之后,三人將柳條插入香爐。 轟隆隆...晴天白日天打雷。 “咦?打雷啦?”山伯訥訥地說道。 “是啊,一定是老天爺知道我們兄弟三人結(jié)拜,所以特地放出禮炮來慶賀的。”英臺的心情倒是很好。 干登望著天空,心情也不錯,畢竟能看到天道被氣的五雷轟頂,還不能做什么的樣子,真的很有趣。 三人談笑風生地繼續(xù)趕路,前往尼山書院。 * 尼山書院牌坊下。 來來往往站滿了許多人,都是前來進修的學子們,喧喧嚷嚷,好不熱鬧。 突然,有人站在牌坊下,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站在高處,囂張跋扈地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老大。要想進書院,就要先過來拜過我,給我磕頭。” “咦?登登,這不是王藍田的臺詞嗎?你還在這兒,這貨又是誰?”器靈瞪大了眼睛,覺得很是神奇。 干登虛虛地笑了笑,“那天道小子被氣壞了,不敢讓我走劇情,換了個人頂了上去?!?/br> “那...會不會,馬文才的室友也換成他了?” “天道不敢,他知道我的目標就是馬文才,除非...這天道想要感受人道毀滅?!?/br> 轟隆隆...這大白天的怎么又打雷了?難道是江南獨有的氣候? 山伯奇怪地忘了老天一眼。 “這人是誰?” 周圍開始議論紛紛,不過暫時沒有人上前。 “不認識,不過這架勢看著倒是很唬人?!?/br> 忽地,有人邁步上階,想要繞了這不知所謂的人過去,卻被那人呼喝了住。 “站住,你瞎子,還是聾子,見到本公子為何不拜???” 那藍衣公子鏗鏘有力地回道:“等你死了立了墳,我再拜你也不遲?!?/br> 手指輕蔑地指著那攔路之人。 “找死,給我打?!?/br> 那小廝奔跑上前,一拳掄了過去,將那藍衣公子擊倒在地。 “登登,你不幫幫他嗎?” 干登看了眼自己無力的手臂,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這身子怎么幫他?上去送菜嗎?” “呃...呵呵呵,登登,你也封禁得太徹底了,這什么也干不了啊?!?/br> 干登神秘地笑了笑,“放心,必要的能力我還是留著的。” 現(xiàn)在,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只見山伯沖上前,將那小廝攔了下了,以防他繼續(xù)毒打藍衣公子。 接著,山伯氣憤地看向那攔路之人。 “你們在干什么?牛不喝水強按頭嗎?” 只見那人不屑地看了山伯一眼,“哦,原來是個死窮酸的,你給我聽好了,要想在書院過上好日子,就得過來拜我做老大,上?!?/br> 說完,撇頭一示意,讓后面的小廝去將山伯控制住,毆打一頓。 干登詭秘一笑,竟踱步向那攔路之人走去。 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喝,“當老大,你配嗎?” 所有人都向后看去,沒有人注意到干登異常的行為。 只見一隊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從門外策馬進來,為首那人身著白赤騎裝,腳踏金鞍龍馬,氣勢不怒而威,飄逸灑脫的長發(fā),卻添了幾分不羈,和他身下那匹不凡的駿馬,猶如天神降世一般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攔路那人見這陣仗,頓時驚慌失措,“你你你,你是誰?” 只聽那人語話軒昂地回道:“杭州馬文才?!?/br> “艸,真他嗎帥?!备傻侨滩蛔』仡^望了一眼,頓時心潮澎湃。 那人抖著聲說道:“我警告你啊,我是瑯琊王家王有勝,你要是敢碰我,我爹饒不了你?!?/br> “登登登登,瑯琊王家誒,算起來和您們太原王氏還有些關(guān)聯(lián)在呢?!?/br> “嗯,兩個王氏的分支罷了?!?/br> 那廂,馬文才已驅(qū)馬近身,對著那人囂張地說到。 “讓你的陰魂托夢給你爹?!?/br> “讓他來找我吧?!?/br> 說時遲那時快,馬文才左手拿弓,右手將箭迅速搭在了弦上,兩只手指夾住箭的末尾,手一松,要看箭就要飛了出去。 卻在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攔路那人的前面石階上,一雙茫然無措的眼睛,直直地望進了馬文才的眸中。腳下倏地一用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附近的景物化為一片虛影。 “三弟...”“公子...”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山伯和英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支箭朝著王藍田射去,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時間如梭般一瞬而過。 半空中,兩道白色身影漸漸卸力而下。 馬文才一手握著離弦的箭,一手摟著干登的腰,一雙劍眉微微蹙起。 剛才這箭與這小公子只差毫厘,情況很是危急,只能將他擁在了懷里?,F(xiàn)在想要松手,這小公子卻差點滑溜到了地上,軟綿無力的,他只好繼續(xù)擒著他。 干登將全身力道壓在了馬文才寬闊厚實的胸膛上,舌尖饜足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