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瘋狗一樣的男人
我不敢妄動,這個男人看上去喜怒無常。反正不是我能干的過的角色。 “你太可愛了,哈哈哈哈……”男人開始笑起來,他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笑得胸膛都在輕輕的顫動,我清楚的感受到他此刻是多么愉悅。男人一壓上來,把床都壓得凹陷下去一點。 他那么大的個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太重了。 我沒大聽清男人說的什么,他是,在說我可愛?草,這是什么鬼的形容詞???真讓人惡心。但是我不敢輕易說出這些話,這種時候惹他生氣可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我沒動,但這個男人反而自然而然的摟住了我,讓兩個人的身體更加嚴(yán)絲合縫的貼在一起,我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透過兩個人的衣物,從他身上,傳到了我身上。 我現(xiàn)在十分慌亂,不自覺得用手抵著這個男人。 他幾乎不受我的干擾,用力氣直接把我的手壓了回去,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腦袋,把我的頭掰向一側(cè),狠狠地按進(jìn)柔軟的被子里,我不得動彈。我惡狠狠地看著男人,彰顯著自己的憤怒。 “很生氣?”男人說話的時候離我近近的,每次說話他都恨不得要貼在我臉上一樣,這樣真的很煩,因為這樣的距離,他就算不說話,我鼻間也全部都是他身上特有的氣息。 男人在明知故問。 “大哥,我真的對你沒有絲毫用處,你應(yīng)該知道的?!彼淳褪枪室庾€人來逗弄,覺得好玩,畢竟懸疑里面有這樣的怪癖的殺人犯。就像貓要吃掉老鼠之前,還逗著玩弄得老鼠沒有力氣掙扎為止一樣。 我的頭被男人壓向一側(cè),我只能斜著眼睛看他。 男人一寸一寸的打量著我,從鼻尖到側(cè)臉,再到耳根,脖頸。目光細(xì)膩得可怕。我不像他那樣,我只是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眸里黑沉沉的,就像要將我每一處都撕裂了吞吃一樣。 “啊!”我驚叫一聲,因為男人不知道怎么,突然咬住了我的脖子。 上一秒他還緩緩的細(xì)細(xì)的看著,下一秒就突然發(fā)了瘋一樣亂咬人,他m是狗嗎?比瘋狗還神經(jīng)兮兮的?我一下掙動起來,卯足了力氣,忽然就從他身下掙扎開了。我一下子跳到離他更遠(yuǎn)的地方,警惕的看著他。 在之前的掙扎中,男人被我推倒在了床上,他垂著腦袋,整雙眼睛被隱藏在了過長的劉海下面,眼瞼下部都被隱在一層陰影之中,能看清的,只有他那恐怖的疤痕,從陰影之中一直延伸到嘴角的那個疤。 他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微笑,莫名其妙的微笑讓我心里發(fā)毛,背上冒出一片冷汗來。我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看著他,把他所有動作都看進(jìn)眼中。 男人無聲的笑容只維持了幾秒鐘,卻足以讓我心驚。隨后他便伸出舌頭把嘴唇上的一絲猩紅舔舐進(jìn)嘴里。意猶未盡般的咂咂嘴。 草!那是我的血???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那處果然有些濕潤,脖子被咬破了皮。我看著手上鮮紅的血液,然后冷哼了一聲,又漠然的抹掉。他m的,怪不得剛才他咬那一口,疼得我倒吸涼氣。 男人撐起身體,坐在床邊,依舊垂著頭,好像沒有看我,但是我卻覺得,這樣的他反而比盯著我的時候更可怕,因為完全沒法看到他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里的暗潮翻涌。 我一步步往后退,眼睛盯著男人。他不動,我一直后退,就在要到門口的時候,我猛的摔了一個大屁股蹲,我那一下都摔懵了,rou體和地面相撞的沉悶聲很大,屁股好像都麻了。而后又很快從屁股rou那里傳來一陣陣疼痛,疼得我差點以為屁股被摔開了花。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過了一分鐘我都還就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地上。 我動了動,要爬起來,才注意到剛才讓我摔跤的罪魁禍?zhǔn)?,那根鎖在我腳上的鏈子,剛剛一直都注意著那個男人,差點忘了我腳上還栓著一根鐵鏈子,這根鏈子不重也不粗,卻很牢固。 男人似乎沒想到我能這么蠢,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手撐著床,笑得肩膀都在抖動。明明剛剛還跟黑暗殺手一樣,詭異得害怕?,F(xiàn)在就滿房間里都是男人的低沉愉快的笑聲。殺氣騰騰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沙//雕了。。。 “……”我也覺得自己好像挺丟臉的。但是被人嘲笑我就很不高興,而且這個人我也打不過,只能任由對方笑。我討厭他這樣的笑容。這不值得愉快。 我的臉色很黑。相反,對方很愉悅。 “晏祈,我還不知道你這么好玩?!蹦腥诵ν炅?,抬起頭看我,我能看見他眼底還殘留著剛剛的笑意。生動萬分。盡管他臉上還有條丑陋的疤,但是疤痕似乎不能影響他的外貌。 而令我吃驚的是,他那么自然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好似他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一樣,他說的話讓我驚訝。 那么他綁我來這里,就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隨便大街上想找個人搶劫了。他,就是沖著我來的。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我不認(rèn)識他。 “你認(rèn)識我?”我問了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男人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那你是誰?”我確定我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里都沒有這樣人高馬大的人物。 “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男人好像對于我的好奇很高興,很興奮。 ?他在高興什么?又在興奮什么? “江燁,我的名字。”男人說。 江燁?我還是記不得有這個名字?我從來就很孤僻,當(dāng)幼兒園里其他小孩都打成一片的時候,我常常一個人蹲在樹底下數(shù)螞蟻,連老師也說我不開竅。到現(xiàn)在很多人的名字都記不太清了。更何況這個男人我是真的沒有印象??此麡幼樱鸫a二十三了,我今年才高三,還差幾個星期滿十九。比我大三四歲的男人?真的沒有印象。 我還在思考這些,沒顧著男人,就被他猛的拉扯鏈子,忽的一下把我拉了過去,我反應(yīng)過來,拼命的蹬腳,手往回拉著腳上的鏈子,阻止自己被他拖過去。 但是男人的力氣是在是太大了。我根本拉不過他。盡管折騰了一些時間,我還是被拉過去了??赡芸紤]把我弄到床上比較費勁,男人坐在床上,把我拉到床邊后,直接一腳踩在了我胸口,死死地壓在地上。 結(jié)果剛剛的掙扎,我的手掌心都被磨出了一片紅?;鹄崩钡奶?。 頭頂就是天花板上的大吊燈,明晃晃的,差點把我的眼睛晃瞎了,我半瞇著眼睛,適應(yīng)著,在一片明晃晃中看到男人好像伸出手,好像是要朝我打過來。我下意識就伸手護(hù)住了腦袋。 可是想象中的拳頭沒有等到,反而被一只手摸住了脖頸,手指剛好放在剛剛被咬的那塊皮rou上,他一點點的揉捏著那里,疼得我直接叫出來,我越叫,他反而揉得更兇。我覺得他就是仿佛恨不得把我的rou都扣下來。 “草nm!”我爆了粗口,一手打在他的手上,打得啪的清脆一聲。 男人的手被我打開。他也不似之前那樣惱怒。只是腳上更加用勁兒了。 “唔……”我悶哼一聲。不屑地看著他,他這樣報復(fù)性的踩著我的胸口,簡直就是像個孩子一樣幼稚。但其實更多的是因為我打不過他,被他這樣的行為弄得惱羞成怒罷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認(rèn)。 “乖一點。”男人這么說。語氣像在哄人,但是聽著,真的,怪慎人的。 “乖你頭!”我真的惱羞成怒了。我憋不住怒火。那個像個孩子一樣幼稚的人是我,而男人一直都是在一旁看戲一般的笑,而已。真是窩囊。 “我跟你有仇嗎?”我大喘著氣,惡狠狠地問他。就算沒仇,現(xiàn)在開始也該有仇了。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屈辱。我也不能。 “沒有。” 男人的手又重新?lián)崦衔业牟鳖i。 我動了動手,想再次把他打開。 “不要亂動,乖一點,你再動,你以為我不打你嗎?”男人及時出聲。 燈光刺眼,我不能完全睜開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我停下來了,可能是真的被他威脅到了。 男人的手捏了捏脖子上的rou,好在沒有再弄那塊被他咬破了皮的地方。 我眉頭緊皺,一臉的兇神惡煞。男人也不可能就是被表面嚇到的。 他輕輕的用干燥的手指撫摸著脖子,一路過來,在我喉結(jié)的地方停下來。把那塊凸起捏在手里。他的眼睛暗了。很明顯的暗了。 他停頓了幾秒,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卻突然移開腳,然后整個人都壓下來,因為還是有些距離的,我覺得他算是砸在我身上的。我的胸口都被他撞痛了,悶哼一聲。然后罵了句臟話。 他一壓下來,就把腦袋鉆進(jìn)我的脖頸處,張嘴就在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 “唔呃……” 我伸出手就按在他腦袋上,手指抓住他的頭發(fā),想把他的頭扯起來。 這分明就是餓急了要吃人rou。喉結(jié)本來就是很敏感的地方,按得使勁兒了都會很痛,不要說他還是發(fā)了狠的咬上一口。簡直就是條瘋狗?。?!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扯開。 他抬起頭來,眼對眼的看著我,然后伸過手,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下來。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彼f。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和以前一樣,可是我不想聽他這只瘋狗叨叨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動手和他打起來了。我根本占不了上風(fēng),我只跟混混在巷子里打過幾次,體型上的差距也讓我無能為力。 我被他用領(lǐng)帶捆住了雙手。 他這只發(fā)瘋的狗!! 我在心里惡狠狠的罵他,臉上的表情也兇狠,恨不得把他打一頓。但是現(xiàn)實是,好像即將要被打一頓的人是我?,F(xiàn)實和理想就是差距那么的大,大得讓人無能無力,無力回天。只能靜靜等著現(xiàn)實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