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傭太好欺 下
血自白荷的后腦構涌出,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打死人了!」有人喊。 「快閃!」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小混混迅速做鳥獸散。 「喂!你們……」狄狂慧氣惱的低頭查看白荷的傷勢。「你要不要緊???」 流這么多血,想嚇死人?。?/br> 「你有沒有被打到?」白荷驚慌的拉著狄狂慧的手問。 還會說話,應該沒想像中嚴重。狄狂慧稍稍舒了口氣。但是流這么多血,還 是早點送醫(yī)比較安心。 「我沒事。」 「那就好?!拱缀奢p松的吐口氣,接著兩眼一翻,昏倒在狄狂慧懷里。 「喂?」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么說昏就昏?! 狄狂慧拉開白荷,這才發(fā)現她流出的血已經將他的衣服給染紅染透了。她的 傷勢不是嚴重,而是非常非常嚴重。 「不會吧……」他慌張的拍著白荷的臉,「你快醒醒??!」 不論他怎么拍,白荷就是動也不動。 他迅速脫下身上的衣物,包住她的頭。 「你撐著點,我送你上醫(yī)院!」 狄狂慧將她背在身上,坐上摩托車,無奈昏迷的她無法將他抱緊,屢屢往后 仰去。 又心急又心慌的狄狂慧在情急之下脫下背心,緊緊綁住她的手,打著赤膊, 忍著山上的冷風,瘋狂跑下山去。 「別死啊……」他在心中喃喃祈禱著。 打出娘胎,第一次讓他有流淚的沖動。 貼著他背的她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感覺不到溫熱的體溫,狄狂慧的手在發(fā) 抖,額上有冷汗在滴,好幾次眼前是一片朦朧。 「我發(fā)誓!」他突然大吼,「只要你醒來,我不會再欺負你,不會再整你」, 不會再故意說違心之論,不會再故意傷你的心哦……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愛你!聽到了沒?」 早就陷人昏迷的白荷自然不會回應他。 「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呀?」狄狂慧生氣的抹掉害他看不清楚路、又害他險 些摔車的熱淚。 車子一路狂跑到最近的醫(yī)院,急診室的護士見狀立刻推來擔架,聯(lián)絡醫(yī)生進 手術房。 「你要給我活著,聽到沒有?」狄狂慧邊跟著擔架跑,邊對趴在床上的白荷 低吼。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棺o士在手術房門外擋住了他。 看著手術房的紅燈亮起,狄狂慧呆呆的站著,想著萬一她死掉了,他會怎么 樣。 當她死掉無氣息的模樣浮現腦海時,狄狂慧難以自制的簌簌發(fā)起抖來,眼前 景象頓時成為一片黑白。 「先生,請你填一下人院單?!关撠煉焯柕淖o士走過來說。 「她會不會……死?」那一個字,說出口,仿佛抽走了他半條命般的艱困。 「這得等醫(yī)生出來才知道?!棺o士老練的說。 「你不能給我保證嗎?」狄狂慧急躁的低吼。 「我只是護士,不是醫(yī)生,當然不能給你保證?!挂娮R過多場陣仗,護士老 神在在。「請?zhí)钜幌氯嗽簡魏脝???/br> 狄狂慧煩躁的一把奪下人院單,踩著重重的腳步跟著護士來到掛號處。 他邊走邊回頭,就怕手術房的燈光一熄滅,他會趕不及去詢問狀況。 辦完人院手續(xù),高大的個子坐在手術房前的椅子上,他焦灼的眼盯著兩扇大 門。目光一瞬也不瞬。 一分鐘仿佛有一世紀般漫長,天生沒耐性的他這次卻出奇的沉著,屁股牢牢 的黏在椅子上,只有不斷擠壓又松開的拳頭可看出他有多想沖進夫手術房看個究 竟。 終于,在他覺得自己已等得白發(fā)蒼蒼、發(fā)鶴齒搖,恐怕照鏡子都認不出自己 摸樣的時候,紅燈終于熄滅,滿頭汗的醫(yī)生走出來。 他迅速沖上去,其夾帶的旋風鎮(zhèn)住了醫(yī)生,讓他受了好大的驚嚇。 「她怎么樣?會不會死?」 嚇呆的醫(yī)生眨了眨眼,這才看清楚眼前身材高大、面容猙獰的年輕男子是送 患者來的人。 「她失血過多……」 「要捐血嗎?」狄狂慧立刻抬起粗壯臂膀,「我是O型血,看要多少都沒關 系?!?/br> 「不是的,她失血過多,但……」 「沒救了?」狄狂慧臉色慘白。「怎么會……」他失神的哺哺自語,「怎么 會這樣……」 「不是的,先生!」醫(yī)生握住他的手臂,這才發(fā)現他肌rou結實得嚇人。 「那個小姐失血過多,但經我們搶救,已經無礙了?!?/br> 「無礙?」他還呆滯著。 「對!她沒事了。」 「那你干嘛不早講?」狄狂慧生氣的低吼。 「我一直都想講,是你一直截斷我的話?!?/br> 「誰叫你一直重復她失血過多!」 媽的,有沒有搞錯,就算分段也不要老是rePeat那四個字啊! 「我是想跟你說清楚她的狀況,怕你不清楚所以才會一直說她失血過多…… 喂!」 動完手術的白荷已經被推出來,被狄狂慧視為廢話連篇的醫(yī)生當然被丟到一 旁去。 他急急走到床前,著急的喊:「你還好吧?會不會痛?」 「先生,麻醉還沒退?!棺o士好氣又好笑的說。「而且她被打暈了,一時半 刻不會醒過來?!?/br> 狄狂慧白了吐他糟的護士一眼。 這里的醫(yī)生護士是怎樣?都跟他不對盤! 「我可以陪在她身邊嗎?」走到病房前,怕又吃閉門羹,狄狂慧不太甘愿的 問。 「可以」 被他的著急惹得偷笑連連的護士掛好點滴,設定好儀器即走出病房。 受傷的白荷趴在病床上。小小的臉蛋跟床單一樣蒼白,看得狄狂慧心里好不 舍。 「快點好起來……你如果明天就好起來,我就對你好一百倍。如果后天好起 來,就好十倍。大后天好起來就好一倍……如果拖過大后天,我就不跟你好了, 聽到沒有?」狄狂慧孩子氣的威脅道。 雙人病房里,旁邊的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病患,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忍不住 笑道:「我看她傷得很重,你也對她寬容點嘛。」 這間醫(yī)院不只醫(yī)生、護士,連病人都跟他不對盤! 「你懂什么!」狄狂慧瞪她,「就是要這樣威脅她,她才會好得快。」 說到底,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老想著欺負她。 看著心跳儀上的穩(wěn)定心跳,她均勻的呼吸,狄狂慧終于可以喘口氣。 人一輕松,肚子就餓了,咕嚕咕嚕叫,讓隔壁的女病患又忍不住掩著嘴笑。 笑什么?就不信你沒肚子餓過!狄狂慧老大不爽的瞪了女病患一眼。 他彎腰附耳對尚未清醒的白荷道:「我去買東西來吃,你可別給我出狀況。 聽到沒有!」 「溫柔的威脅」完畢,他直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在他直起身時,牛仔褲上的扣環(huán)拉到連接著白荷與心跳儀的線,原本呈穩(wěn)定 波峰、嘟嘟叫的心跳儀立刻成了一條直線,嘟嘟聲也立刻停止。 那規(guī)律的嘟嘟聲一停,狄狂慧立刻全身僵凝,當他懷著緊張的心情緩緩轉身, 看到心跳儀上的綠色直線時,眼淚立刻流出眼眶。 「醫(yī)生!護士!」他瘋狂的大喊,「來人??!」 「這位先生……」隔床的女病患想跟他解釋他干的烏龍事,但狄狂慧完全沒 注意到她說了什么。 他死命的按著叫人鈴,等不了兩秒鐘就沖出去,邊哭邊喊的模樣嚇壞了護士 站的護士們。 「白荷死了!」他生氣的拉護士的領子,「她沒有心跳了!」 「等等,我們過去看看?!挂晃蛔o士立刻跑向病房。 沒料到會突然出現大轉折的護士急忙Call來醫(yī)生。 「她死了!」狄狂慧怒聲恫嚇,「她死了我會打死你,一命賠一命!」 「應該不會突然死掉?。 贯t(yī)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趕快奔向病房。 「都死了,什么叫應該不會?」狄狂慧充滿威脅之意的拳頭讓醫(yī)生看得冷汗 直流。 一進人病房,護士正七手八腳的在白荷臉上罩上氧氣罩,準備做CPR。 「得把她翻過來。」護士叫另外一個護士幫她忙。 一旁的女病患看大家為一個烏龍忙得要命,尤其狄狂慧仍然哭個不停,臉上 多了好多黑線。 「她的心跳不跳是因為……」 「你們小心點!」狄狂慧對護士吼,「她的頭有傷,不要弄疼她!」 「我們知道?!惯@男人看起來孔武有力。大家都很怕,好嗎? 「不要碰到她的傷口!」狄狂慧又吼。 「救人要緊,先生,請你站旁邊一點?!贯t(yī)生擠人護士與白荷之間。 心臟還跳著不足不能做CPR嗎?女病患急忙開口喊:「等一下,她沒事! 她……」 「你拉她衣服想干嘛?」狄狂慧又吼。 「我要做心臟按摩。」醫(yī)生無辜的說。 他只是稍微將她衣服拉平,干嘛這么大聲? 狄狂慧一點都不想白荷的胸部被其他男人碰到,可是為了白荷的性命著想, 他只得忍著。 「快點!她死了我就找你算帳,殺光你全家!」 「好……」醫(yī)生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兩手十指交握,正要放上白荷的胸口, 一旁的女病患情急之下,跳下床拉住醫(yī)生的手。 「她不能做CPR?!顾で樥f。 她跳下床的力道太猛,點滴針頭被扯下,痛得她齜牙咧嘴,換她想掉淚了。 「你他媽的不要害我女朋友死掉!」狄狂慧抓住她后領,將她拎起來。 「她心臟還會跳!」懸空的女病患生氣的兩手一把抓住狄狂慧的臉,用力打 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說:「是你把測量心跳用的貼片給扯掉的!」 眾人的視線立刻不約而同先停格在心跳儀上,再往下,果然看到靜靜躺在地 上的貼片。 護士將貼片撿起擦干凈,放口白荷胸口,心跳儀上的直線立刻呈現波浪起伏, 嘟嘟聲再次響起。 醫(yī)生與護士同時松了口氣。 「還好?!贯t(yī)生摸摸領子,「小命保住了?!?/br> 護士掩著嘴偷笑。 狄狂慧一臉尷尬的放下女病患,「對不起?!?/br> 想到他剛才痛哭著飛奔出去找人的模樣,女病患莞爾一笑。 「看在你這么愛你女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br> 「我哪——」想到自己曾發(fā)誓如果白荷安好無恙,他就要變得坦率點,狄狂 慧吞口否認之詞,「謝謝?!?/br> 他拉回椅子坐回守候著白荷的原位。 「你不是要去吃飯?」躺回病床,由護士幫忙插好點滴的女病患問。 「等一下?!顾俅_定白荷真的有在呼吸,心有在跳,他才要去吃飯。 女病患笑了笑,「去吃飯吧,有什么事我會叫護士去找你?!?/br> 「她不會有事!」狄狂慧又恢復兇神惡煞的模樣。 「既然知道她不會有事,就趕快去吃飯??!」呵呵,這小子亂有趣的。 狄狂慧抿了抿唇,摸摸已經餓得扁扁的肚子。 「好?!顾@次站起來時非常小心的不要勾到任何東西,「我十分鐘……五 分鐘后就回來,請你幫我看著她?!?/br> 「我會的?!?/br> 狄狂慧慎重其事的再觀察了下白荷的臉容,確定她是安好的,才離開。 ☆☆☆ 狄狂慧回來沒多久,白荷就醒了。 他連忙放下吃了一半的便當,著急的詢問她的狀況。 白荷張著眼,傻傻的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問,「你是誰?」 狄狂慧這一驚非同小可,又是迅速拉來醫(yī)生,又急又氣的說醫(yī)生竟然害她失 憶了。 「這應該是暫時性的?!贯t(yī)生說?!府吘顾竽X構受到重傷,得給她一點時 間恢復記憶。」 「有沒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狄狂慧急切的問。 「嗯……」醫(yī)生摸著下巴思索,「不能說不可能,畢竟大腦是很精密的構造 ……」 「我管你可不可能,她若把我忘記,我就要你的命!」兩手勒上了他的頸。 「好……我會盡量……」 「不可以只是盡量,一定要給我辦到!」 「是……一定會辦到……」醫(yī)生苦著臉說。 狄狂慧這才放過醫(yī)生。 「我跟你說我是誰?!沟铱窕壅镜桨缀傻拿媲罢f道:「你是我的女人,知道 了沒?」 「什么意思?」白荷問。 她本來就很笨,現在被小混混打傷后腦構,一定更笨了。 狄狂慧難過的熱淚涌上眼眶。 靠!他今天怎么這么愛哭?他是吃多了白荷的口水,被傳染愛哭病了嗎? 他偷偷轉過頭去擦掉眼淚,不意卻與隔壁床的女病患四目相接。 這女人有病???干嘛用一副想偷笑卻又痛苦憋著的表情看著他? 惡狠狠瞪了女病患一眼,他再轉過頭來對白荷說道:「就是……」 「他是你男朋友。」女病患插嘴。 「閉嘴,關你屁事!」 白荷目光閃了下,「是嗎?」 「對啦!」狄狂慧不耐的說:「我是你男朋友啦!」 「喔?!?/br> 她那什么反應?好像不痛不癢似的!狄狂慧看了就有氣。 「你不是等她醒等很久嗎?怎么態(tài)度看起來好像面對仇人?」女病患仍是一 臉興味的問。 「我跟她就是這樣相處的,外人別管?!惯@女人很煩哩。 隔壁病床一直有人與狄狂慧對話,好奇的白荷艱困的轉過頭去,在瞧清女人 面容時愣了愣。 「羅藍?」她詫異開口,「你怎么會在這?你生病了嗎?」 「你記得我?」羅藍揚起嘴角,「可是卻不記得你男朋友?」 「她是你朋友?」狄狂慧詫異瞪大眼,「你記得她,不記得我?」 白荷閉嘴不語。 「你真的不記得我嗎?」要不是她重傷,他真想用力搖晃她的腦袋。 「看清楚我是誰!」狄狂慧下巴抵著病床,兩眼直視著她。 白荷露出痛苦的表情,將臉再轉過去另一邊。 狄狂慧立刻繞過病床,再度逼視她。 「看著我,聽到沒有!」 「不要……」她虛弱的喊。 「喂,你可不可以給她點喘息空間?」羅藍道。 「你懂什么?」仍被記著的人哪能懂得被忘記的人的痛苦! 「不然我來問問她,你去買個飲料來給我喝?!?/br> 「不要!」他干嘛幫她跑腿? 「我跟她交情不錯,是好朋友喔,說不定談一談,她就會記起你了?!?/br> 「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一直面無表情的羅藍突然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她雙眸微瞇,隱隱露出危險的 精光,抽動的后頰顯示她正用力咬著牙根。 不知為什么,也許是天生的本能,狄狂慧知道最好給她機會與白荷談談,否 則這女的很難說會做出什么舉動。 再想到她剛才打他的一巴掌,其用力之猛,他現在還痛著哩。 要不是因為她的雞婆觀察「救」了白荷,要不這一巴掌之仇,他一定會討回 來。 「我去買東西,五分鐘后回來?!刮宸昼妰葲]搞定,就殺了她! 等狄狂慧走開,羅藍才慢條斯里的問白荷,「你沒忘了他吧?」 從她剛才被狄狂慧逼視時,那痛苦又悲慟的神情,羅藍已猜出大概。 誰會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這種表情?想必是有什么原因讓她假裝失憶。 仍趴在床上的白荷轉過頭來,苦笑道:「你果然是班上最聰明的學員?!?/br> 羅藍笑了笑,「什么原因?」 由荷輕嘆了口氣,說出了彭子彥侮辱她時說的話,與她到狄家?guī)兔?,與狄 狂慧之間的種種。 「他對你只是玩玩的?」 「嗯,他自己也說過他只是要我的人?!?/br> 羅藍思付了會,「可是我看不像啊?!顾Φ溃骸改阒浪麆偛抛隽耸裁创?/br> 事嗎?」 羅籃將他不小心扯掉測量心跳貼片一事敘述給白荷聽。 「他耍烏龍還不夠好笑,最好笑的是他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跑出去找醫(yī)生?!?/br> 「他嚎啕大哭?」白荷驚愕。 狄狂慧怎么想都不是會哭的人?。∷c她完全相反,眼淚這種東西是不可能 出現在他的字典上的。 「等等他進來,你仔細觀察他的眼睛,還紅紅腫腫的喔?!?/br> 他真的會因為她死掉而大哭嗎?白荷仍難以置信。 「我是覺得你何不當面跟他問清楚這事?我看他這人脾氣壞歸壞,也??诔?/br> 惡言,更威脅醫(yī)生要殺他全家數次,但應該不會在背后將你說得那么難聽?!?/br> 都哭成那樣了,只喜歡白荷的身體?誰相信! 「嗯?!拱缀蓴亢蟪了?。 「不過聽你剛才說的,他似乎很喜歡欺負你,這次就換你將他欺負回來?!?/br> 「要怎么欺負回來?」她最不增長這種事了。 「你已經在做了?!沽_藍微微一笑,「繼續(xù)失憶下去羅?!?/br> 「喔?!顾矝]把握自己能演多久?!笇α?,你為什么住院?」 「身體有點不舒服,來做檢查?!?/br> 「還好吧?」 「小毛病,不用擔心?!?/br> 「哪就好。」 手上抱著飲料,不理會護士警告,快步跑回來的狄狂慧氣喘吁吁的沖人病房。 「問得怎么樣?」他問羅藍。 羅藍搖搖頭,「她真的把你忘記了?!?/br> 「怎么會……」狄狂慧苦惱的抓著頭發(fā),「為什么她記得你,卻不記得我?」 「因為我是她的好朋友啊。以前我們在同一個協(xié)會學習家事管理,我很照顧 她?!?/br> 「你的意思是我對她不好,所以才會把我忘記?」狄狂慧濃眉微挑。 「不是不好吧?」羅藍搖搖頭,「恐怕你虐待過她吧!」 「我并沒有!」 「那她后腦構的傷是怎么來的?」 「因為……」 他想到那個時候如果他有注意白荷,而不是自己在那邊逞英雄,白荷就不會 受到重傷。 「因為什么?」 「都是我的錯?!顾貌恢鴮@女人懺悔。 將飲料拿給羅藍,狄狂慧走到白荷床前的椅子坐下。 白荷費力揚睫,果然看到他眼睛紅紅腫腫的,一看就知道剛哭過。 他臉帶愁容,一點都不似平常意氣風發(fā)的狄狂慧;他的雙肩垮下,一點都不 像平常驕傲自滿的秋狂慧。 他看上去很落寞,有點憔悴……她受了傷,的確讓他很不好過。 「我想問你,為什么跟彭子彥說,誰都可以跟我上床?」 一旁的羅藍哀嘆一聲。白荷就是心太軟,難怪一直被欺負。 狄狂慧跳起來,「我怎么可能說誰都可以跟你上床?你是我的女人,哪個男 人敢碰你,我殺了他全家!」 盛怒中的他忽然一愣,「你記得我?」 白荷垂下眼睫不敢說話。 「你為什么要騙我?」害他難過得要死! 「她本來不記得,后來我跟她聊聊,她就記起來了?!沽_藍為白荷解圍。 「那你剛才還騙我她把我忘光光了?!?/br> 「因為你欺負她,所以我為她討點公道。」 「我并沒有欺負她……」他頓了頓,「好啦,是有一點?!?/br> 「不管你有沒有欺負她,我好像曾聽到有個男人說,如果白荷明天就好起來, 你就對她好一百倍。她還不到明天就醒了,那你是不是該對她好千倍?」 討厭的女人,記憶力這么好于嘛?狄狂慧不爽的撇嘴。 「你以后都會對我好嗎?」白荷驚喜的問?!覆挥们П叮灰獙ξ液靡槐毒?/br> 可以了。」 可以勒索的時候竟然不勒索,羅藍真懷疑白荷的腦子構造是不是上帝造物的 時候,不小心做壞了。 見白荷驚喜的眼眶含淚,再想到他害她受了這么多的芳,他不再嘴硬,而是 用白荷頭一次聽聞,有些別扭的溫柔語調道:「我以后會對你好。」 「真的?好棒!」欣喜的淚水立刻沾濕枕頭。 「而且,我還要說,」他還記得他的誓言,「我愛你,拜托你回來我身邊, 別再拒絕我了!」 他不要再玩躲貓貓了,很煩耶! 「好……」她高興的哭個不停。 真是一對蠢情侶……一旁的羅藍也忍不住微笑了。 ☆☆☆ 出院的那天,狄狂慧很早就過來幫白荷整理行李。 「你來得太早了吧?」羅藍好笑的說:「白荷都還沒醒?!?/br> 「與你無關!」 他說會對白荷好,就只有對白荷一個人好,可不會愛屋及烏的對她好朋友好 聲好氣。 「你來了?」被吵架聲驚醒的白荷揉揉眼睛,坐起來。 「我來載你出院?!?/br> 「嗯。」白荷拉開床單,「等我一下,我先刷牙洗臉?!?/br> 「好?!?/br> 兩條白皙小腿輕輕落地,單薄的衣物松松的掛在白荷瘦小的身體上。 因為穿著內衣趴睡不舒服,所以白荷并沒有穿內衣,狄狂慧很自然的看到她 胸前隱隱約約的兩點小突起。 他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碰她了,頂多只有趁羅藍不注意時親親小嘴而已。 他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哪經得起長期的柳下惠生活? 瞥了專心看書的羅藍一眼,他尾隨著走人浴室,并偷偷落了鎖。 在浴室內洗臉的白荷看到狄狂慧進來,不免好奇的問:「怎么了?」 「我來確定一件事?!?/br> 「什么事?」 「看你這幾天趴睡,有沒有把胸部睡扁了?!沟铱窕垅Р患胺赖氖只氚缀?/br> 的衣服內,攫住一方雪乳。 「你怎么可以這樣!」白荷情急之下,抓住狄狂慧的手。 她微弱的力量哪拉得動狄狂慧,只能任他在衣服內摸來摸去,用掌心測量她 胸部的大小。 「還好沒變小?!顾麧M意的點頭?!肝铱催@里有沒有變小?!?/br> 長指捏住雪峰頂的蕾瓣揉捻了數下,受到刺激的蕾瓣立刻盈盈挺立,形成渾 圓的小球,在他指腹下滾動。 「狂慧……別這樣……」白荷咬著下唇抗議。 他一只手揉弄著雪胸,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那粗糙的觸感磨蹭在雪膚上, 是說不出的舒服,幾乎虛軟了她的雙腿,更讓她的抗議顯得軟弱。 暖暖的熱流自下腹溢出,她感覺到腿間的濕滑。 動情的xiaoxue忽地空虛起來,冀盼他的撫摸不要只限于上半身。 「羅藍在外面……」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聲,驚動外頭的羅藍。 「聽到就聽到。」他才不怕她哩。 「我會不好意思?!贡宦牭剿慕新暎鄟G人??! 狄狂慧不再與她抗辯,直接以動作停止她的思考。 他將她身下的褲子連同小褲一起扯下,有力的掌心蓋著花唇擠壓,指尖在玉 xue口盤旋,引誘春水泛濫。 「你好濕……」他在她耳旁呵氣,「你很想要?!?/br> 「晤……」白荷用力咬著下唇,預防yin聲泄漏。 「你受傷,我們不要太激烈。」免得后腦構傷口迸裂。 他脫下長褲坐在馬桶上,昂揚巨物彈跳而出,白荷害羞的不敢直視。 狄狂慧將白荷拉過去,兩手抱住她的纖腰,引領她緩緩坐下。 當體內的空虛被填滿之際,白荷舒服的嘆了口氣。 「我動羅?!勾笫治兆⊙┩?,窄臀不斷的往上頂擊。 「唔……」白荷忍得辛苦,小手用力格緊狄狂慧的肩膀。 狄狂慧見狀,向前吻住她,激狂的舌尖與柔軟小舌交纏,將春吟全轉為瘋狂 纏綿。 狄狂慧頂擊得深,每一下都仿佛刺進了zigong深處。不安分的大手不斷的在她 身上制造火焰,匯流成熊熊大火,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傾刻間沒有任何意識… … 二十分鐘后,一臉靦腆,但臉上笑容滿滿的白荷與吹著口哨的狄狂慧走出浴 室。 羅藍別有深意的轉頭瞧著他們,狀似不經意的問,「還洗澡喔?」 「是呵!」做過愛心情好,狄狂慧顯得和顏悅色許多。 「咦?」羅藍突然瞇眼盯著白荷的后腦構,「你傷口裂開了?!?/br> 「什么?」白荷驚訝的抬手探后腦構。 「流血了!」狄狂慧低頭就看到縫線之處果然冒出了點點血絲。 「怎么辦?」由荷害怕的眼淚奪眶而出。 「醫(yī)生!」狄狂慧迅速沖出了病房。 「唉!」羅藍嘆了口氣,「再陪我?guī)滋彀?!?/br> 下次出院,那個男人大概就不敢再為所欲為了。 真是可憐的小情侶啊!呵呵……羅藍忍不住以書蓋臉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