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臉龐
盡管一直小心,但入夜時分,蘭德先生不慎將雕像的左手臂弄破損了些,缺口很小,但里面的紅rou如活生生的人類才有的,只是沒有鮮血。他大驚失色,立馬尋來藥粉和繃帶替對方包扎,并在之后數(shù)個小時愧疚地祈求原諒。 因此馬敦奇等試圖闖入宅邸之際,蘭德先生正在地下室打盹,眉頭微微皺起,還在為雕像的傷處擔憂。他對那些懷有不軌之心的人們的遭遇一無所知,哪怕知道,也并不在乎,僅僅一味沉迷在雕像的魅力中。這個漫長的夜晚終于迎來結(jié)束,蘭德先生睡得很沉,在夢境和現(xiàn)實的邊界,他如同水中漂浮的白色毛茛,自由自在地移動。 第一縷晨光照射下來,霧氣消散,園中曾經(jīng)快要死去的玫瑰不知怎么綻放了,釋放著自己的香氣。原本就茂密的藤蔓、枝條也伸展開來,纏繞住裝飾用的小天使雕像,歇腳的鳥雀慢慢吵鬧起來,好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仿佛整座宅邸一夜之間徹底蘇醒,重返青春時期,靈魂回到了它的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蘭德先生卻不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連他自己都對昨晚的遭遇毫無意識,臥室的窗簾拉起了半邊,陽光爬上他的皮膚。心臟的跳動和過去無數(shù)次驚醒時相似,蘭德先生勉強恢復了神志,才慢慢感覺出不對勁——另一具微涼的身軀緊挨著他,肌rou的形狀是那么性感,一只手臂橫過來,強勢且不可拒絕地攬住腰身。 “天哪……” 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完全的驚呼,蘭德先生瞪大雙眼,心臟比撲騰翅膀的鴿子更活潑,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他胸膛。那雙曾在想象中描繪過無數(shù)次的眼眸定定看著他,像捕獲獵物的孟加拉虎,將要撲上來,咬斷他的喉管。但他又覺得對方如星辰,如颶風,如孕育千萬生靈的海,那么神圣且殘忍,逼迫他匍匐在地,掙扎著只為把嘴唇貼上礦石般潔白的肌膚。 這是拉塞爾——情人——最崇高的信仰。 蘭德先生幾乎立刻就起了反應,先前獨自在雕像旁放浪的記憶涌上腦海,潮紅肆意蔓延,為他添上了符合傳聞的艷麗。拉塞爾聞到他發(fā)情的味道,比任何一次都可口,于是滿意地俯下身,舌頭輕輕掠過他的嘴唇。那感覺是電擊,是崩塌的山峰,是令蘭德先生顫抖射出jingye的指令。僅僅這么一下,他就潰敗了,可憐地哭出聲音。 “我聽到了你的祈禱?!崩麪栍玫统羷勇牭纳ひ艉魡舅?,“我回應了。” 呻吟漸漸響起,蘭德先生勾住上方這個俊美男人的脖頸,腹部以下直接摩擦對方的腰胯,難耐地不住扭動。拉塞爾靜靜地親吻了他一會,嘴唇分開的時候,上面掛著一層淡淡的水光。緊接著,蘭德先生順著對方力度張開腿,把自己變成一道即將要被品嘗的菜肴,當yinjing得到揉搓,他不由自主像小動物一樣嗚咽,舌頭湊上去,往拉塞爾的喉結(jié)舔了好幾下。他聽見輕笑聲:“……yin蕩的家伙?!?/br> 這個評價毫無疑問使人面紅耳赤,可蘭德先生目光迷離,顯然把它看作最真誠的稱贊,并為之自豪。拉塞爾的手指沿著他的yinjing往下游走,捻弄愛撫,榨著里面的汁液。蘭德先生剛剛宣xiele一回,還在高潮的浪涌里顛簸,半硬不硬,想射又暫時射不出來,只能徒勞地搖頭,希望對方手下留情。 然而,拉塞爾不可能放過他,一邊低頭吮舐挺立的乳尖,一邊將手指抵在已經(jīng)有些濕潤的后xue,那里立刻不安分地蠕動起來,稍微吞了進去。蘭德先生深呼吸一口氣,極力放松后方的肌rou,兩根手指微微用力就捅入了,xuerou在刺激下柔軟地擠壓它們,被強硬撐開,第三根、第四根手指也從縫隙鉆進來。 “啊……”這才覺得有些難受,他滿頭汗水,小腿無助地蹭著對方軀體,沒有力氣反抗。拉塞爾則用指尖試探、摩挲,沒一會,順利尋到了那一處能令蘭德先生瘋狂的軟rou,狠狠按揉下去。 蘭德先生喉頭一哽,渾身繃緊,原來的呻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剩下含糊的音節(jié)。他身前一根顫抖著,吐出幾縷稀薄濁液,之后便只是疼,漲得發(fā)紅。 聽到他近似哭泣的悶哼,拉塞爾頓了頓,隨即愈發(fā)粗魯?shù)貙Υ齲ue內(nèi)的敏感點,同時附在耳邊,用蘭德先生最受不了的話語撩撥:“不要亂動,我會把你cao得像條母狗,或者你更喜歡我罵你‘下賤的婊子’?”又在他努力克制掙扎欲望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以示獎賞,“對,別躲,乖一點。我知道你喜歡……被jingye搞大肚子,你天生就該被干。” 蘭德先生哭得更厲害了。 拉塞爾終于施舍般換上自己的性器,緩慢埋入已經(jīng)足夠柔軟濕熱的甬道,像鑰匙合上了鎖,安全打開蘭德先生藏蓄在身體里的欲望。蘭德先生瞬間被一股可怕的快感吞噬、包裹,又恐懼又亢奮,但拉塞爾安慰他,很繾綣地含住下唇吮吸,又探出舌頭溫柔掃過,給他一種秋日走在銀杏林中的安逸錯覺。 蘭德先生的后xue得到了充分的拓展,被拉塞爾緩緩頂?shù)降祝T大的guitou好像隨時都能破開rou和膜,捅到他的內(nèi)臟里。這比想象更加駭人,他一直發(fā)抖,忍耐住痛楚和伴隨而來的刺激,讓拉塞爾毫無顧忌地抽挺。yinjing真正動起來了,蘭德先生才發(fā)覺它竟然能進到那么深,如同廚娘手里的長柄勺,插入蓬松粘稠的奶油里,一刻不停地攪拌。 當饑渴被逐漸充填,蘭德先生意識越發(fā)混亂,一時想到早年騎馬的時候,馬蹄碾過野草,青澀的汁水噴濺出來;一時想起宴會末尾總會端上來的布丁,一碰就坍塌成柔軟甜膩的一攤,貪心的小孩把嘴巴張大一口氣吸進去……他還記得正在兇猛律動的男人是一具雕像,或者“曾是”,他費勁地抬起手,把掌心壓在對方結(jié)實的胸肌上,用放浪的吟哦贊頌那瑰麗,那引人入勝的仙境。 拉塞爾狎昵地碰碰他鼻尖,重重一頂,或多或少逼出了尖叫,不過他清楚對方的底線,手指夾住紅腫的rutou揉捻,身下動得更加厲害。蘭德先生的精神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沖擊,若說從前他活在魚缸里,那么現(xiàn)在,他周圍的屏障被打破了,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世界,驚恐又好奇地接受一切。 沒多久,蘭德先生便迎來了干性高潮,小腹不斷收縮,手腳都在痙攣,酸楚和愉悅混雜在一起,折磨著他的身體和靈魂。他的反應很誘人,因此拉塞爾決定以另一個角度品嘗,摸了摸他仍然濕淋淋的前端,然后松開,將人翻過來變成跪趴的姿勢。這也是最接近野獸交配的姿勢,如果剛才是神明和信徒的交流,現(xiàn)在則是rou欲的拷問,用最直接、最不加掩飾的方式挖掘快感。 蘭德先生被猛烈刺激后xue,眼神渙散,無論怎么哀求,粗長的yinjing總是找到他的敏感點,不由分說攪動。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勁來,淌著眼淚喊道:“嗚嗚……拉塞爾……還要更多……我想要……” “不準?!崩麪柪淠乩_他偷偷探到身前的手,看樣子,是打算從后面把他干射。 蘭德先生一想到這可怕的可能性,就忍不住死死揪住枕頭,雖然完全沒有力氣,但一舉一動只是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方法。與此同時,他對此充滿期待,早已配合著對方抽插的節(jié)奏搖晃腰臀,又偏過頭,癡迷地以眼神勾勒對方的眉眼。 拉塞爾欣賞了一陣面前人滑膩的臀rou,伸手輕輕掰開,看著自己驕傲的性器進進出出,偶爾在縫隙里帶出些稠液,不由得低低笑了幾聲,開始加快速度鞭笞。蘭德先生連耳廓都通紅了,上半身沒了支撐,臉頰埋進枕頭,不停地喘息、哀叫。在他快要熬不住的時候,拉塞爾兇猛地cao干,然后把yinjing送入他身體最內(nèi)里,激烈地噴出jingye。 足以讓人崩潰痛哭的欲望和感情同時沖擊,蘭德先生整個癱軟下來,目光無法聚焦,就像被野蠻扯到極點的橡膠帶子,一下子撒手,就激烈地彈回。如拉塞爾所說,他的小腹微微鼓起,果然被大量的jingye灌到快要溢出來,而疲軟的yinjing也射出唯一一點白濁,耷拉著,相當長一段時間里蘭德先生體會不到自己身體的部位,他失去了感知。 拉塞爾仍然精力充沛,顧及他的身體,才強行按捺住了欲念,輕輕地把他擺成舒服的姿勢,也躺在旁邊。蘭德先生稍微回過神,瞇著眼睛,能看到過分俊美的臉龐、弧度優(yōu)美的腰和粗野傲人的性器,喉頭可愛地抽動一下,把過分羞恥的感慨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