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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個自甘墮落的Beta在線閱讀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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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打損傷膏,萬通筋骨貼,正紅花藥水。

    平時曾郁總喜歡囤積這些藥物,見到淘寶推送滿減活動就忍不住要買回來放著,像一個天天擔(dān)心骨折的老婆婆。

    搞笑的是,東西買回來,居然都還用得著。

    曾郁抽出盒子里最后一片貼膏,對著廁所的鏡子翹起屁股,費勁吧啦地扭過頭查看腰上的淤青,剛才摔在地上的時候,腰順帶扭了一下,走路的時候還沒覺得有多痛,一坐下就慢慢顯出后勁了。

    以前晏邢宇還住在宿舍里的時候,一聞見藥水的味道就會深深皺起眉,讓曾郁離他遠(yuǎn)點。每當(dāng)這時,曾郁就會羞愧地躲到陽臺去,祈禱外面的冷風(fēng)快些將身上的藥味吹散。

    現(xiàn)在倒是沒有這一層煩惱了。

    膏藥貼久了會癢得慌,后背的位置不太好撕,前段時間他又頻繁出事故,不是這里痛就是那里腫,久而久之,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些長方形的紅印子。曾郁小心翼翼地躺上床,避免那些受了傷的位置蹭到布面。他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明天的天氣預(yù)報,剛準(zhǔn)備關(guān)機睡覺,小澤的信息就來了。

    【qze:小郁,平安到宿舍了嗎?抱歉啊我還在酒吧這邊忙,明天再來找你︿_︿】

    曾郁想要好好回復(fù)些什么,剛提起勁按動手機鍵盤,掌心卻傳來一陣刺痛,這使他一下子xiele氣。

    還能說什么呢?其實他內(nèi)心是有些怪小澤的。

    明明說好兩個人要一起回來,卻中途走掉了,如果不是因為小澤的離開,他就不會再遇見晏邢宇。

    這樣無恥的嫁罪他人的想法,讓曾郁深深唾棄自己的卑鄙。小澤沒有錯,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怪自己不認(rèn)路,怪自己跑步不小心。

    鼻子酸酸的,曾郁用力吸了吸氣,慢吞吞地在對話框上點下幾個字:“已經(jīng)回到宿舍了,謝謝你,你也早點休息吧?!标P(guān)機睡覺。

    第二天一早沒有課,曾郁睡到八點多就因為腰部的痕癢醒了過來,手心麻麻的,但已經(jīng)不會很痛了,膝蓋是最慘的,昨晚那一跤摔得兩邊的膝蓋都破皮了,右膝尤其嚴(yán)重,他只簡單地上了紅花油。窗簾被“唰”一聲拉開,曾郁將膝蓋湊到窗子下觀察傷口,似乎有些流膿了。后腰的膏藥不斷地刺激他伸手去撓的欲望,他只好齜牙咧嘴地一瘸一拐著進(jìn)了浴室,撕膏藥的姿勢扭曲無比。

    洗漱完畢出浴室的時候,床頭的手機屏幕一閃一爍,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他疑心又是傳銷電話,隨意撇了一眼號碼欄,居然是mama。

    巨大的驚喜像潮水般向曾郁涌來,他撲過去,迫不及待地接起電話:“喂,mama?”

    另一頭傳來的女聲有些疲憊:“喂,小郁?最近身體還可以吧?”

    “嗯!我……我很好!”曾郁笑得燦爛,一邊應(yīng)答一邊重重地點頭。他太高興了,mama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聯(lián)系他了,平時他也不被允許隨便打電話回家,半年前弟弟上高二下學(xué)期,他因為晚上給mama打電話聊了一會兒,被爸爸劈頭蓋臉地罵了,弟弟已經(jīng)開始高考的總復(fù)習(xí),晚上經(jīng)常要學(xué)習(xí)到十一二點,mama和他聊天,會吵到弟弟學(xué)習(xí)。

    曾郁的弟弟叫曾悅,是一個A級的omega。不同于曾郁五官的寡淡無味,曾悅從小便生著一張嬌艷動人的臉蛋,性格更是甜美可愛,一直是家里老小無條件溺愛的對象。曾父愛小兒子甚過愛家里的所有人,只要曾悅開口,幾乎沒有什么是他無法向家長討來的,家里的事,曾父會考慮小兒子的意見,但從不會理曾郁一個平凡的beta如何作想。久而久之,曾郁也變得和父母一樣,凡事都會第一個想到曾悅,滿足曾悅的感受。

    曾母并未馬上接話,曾郁想了想,又問:“悅悅呢?現(xiàn)在他的學(xué)習(xí)應(yīng)該很緊張吧?要注意補充營養(yǎng)……”

    “啊,悅悅啊,”提到曾悅,曾母的聲音明顯清亮了一些,“他最近學(xué)習(xí)壓力大,瘦了好多,你爸那個心疼啊……上個星期扛了一箱那個燕窩回來,天天讓悅悅喝。悅悅說了,他的目標(biāo)是S大,要和哥哥上一樣的學(xué)校,所以每天都在很努力地復(fù)習(xí)……”

    聽著母親絮絮的私語,曾郁有些羨慕,又有些心疼。他高三那一會兒,幾乎每天都要做題做到凌晨一點,背書也不敢大聲背,怕吵到家里人休息。因為過于勞累,又沒及時剪頭發(fā),脫發(fā)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有一天,他在廁所梳了頭就回房間讀書,沒過一會兒爸爸開門進(jìn)來,將曾郁數(shù)落了一頓,原來是他的頭發(fā)太多,將廁所的排水口堵住了,弟弟洗澡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大片頭發(fā)涌到腳底,嚇得花容失色。

    第二天曾郁就去發(fā)廊剃了個寸頭,頭發(fā)想掉也沒地方掉了。

    類似這樣的事情很多。高三后期,所有學(xué)生都要住校,他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才每天喝到一盒學(xué)校統(tǒng)一發(fā)的牛奶補充營養(yǎng),更別提什么燕窩了。

    不過,由于他是beta,身體各方面的素質(zhì)都要比omega好,爸爸多心疼曾悅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無聲笑笑,回道:“悅悅這么聰明,一定可以順利考上的?!?/br>
    “嗯……”mama的聲音又沉下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曾郁耐心地等待著母親的話,事實上,他希望這通電話持續(xù)的時間越長越好。

    沉默的電波持續(xù)了一會兒,那一頭終于再次有了聲音,聽起來帶著些遲疑:“小郁啊,那個,前幾天曦晨mama給我們家打了個電話,特地來問候悅悅的學(xué)習(xí),我們都感謝她真是有心了……”

    聽見白曦晨的名字,曾郁心頭瞬間“咯噔”一下,不妙的預(yù)感升起。

    他囁嚅著應(yīng):“是嗎……”

    曾母繼續(xù)說:“她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還提起了你,說你最近好像都沒怎么和曦晨聯(lián)系過,那孩子天生就敏感,以為你是對他有什么意見了,所以你爸就讓我來問問……”

    曾郁徹底沒了生氣,曾母的說的話從他耳膜里穿過,飄出,像天書經(jīng)文一樣,晦澀難懂。

    她對曾郁苦口婆心地說,好歹曦晨也是從小和你玩到大的,你小時候?qū)θ思叶嗪冒?,不管現(xiàn)在遇到什么事了,也不能對人家不理不睬。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你們在S市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本應(yīng)該像親人一般互相照應(yīng),怎么會離譜到讓人家mama給我們打電話告狀這個地步呢?小郁,你要生性了,mama每天要忙著照顧悅悅和你爸,已經(jīng)很累很累了,不要再讓mama為你cao心了好嗎?

    曾郁的手顫抖著,聲音也有些喑啞,他聽著mama疲憊蒼老的嗓音,木木地應(yīng):“好……mama。”

    通話結(jié)束前,曾母說前天曾父從家里寄了一箱土特產(chǎn)給曾郁,里面有白曦晨愛吃的東西,已經(jīng)顯示正在派送中,讓曾郁取到快遞之后就給白曦晨送一份。

    聽到曾郁肯定應(yīng)承的回答,曾母才長嘆一聲,掛掉了電話。

    早餐吃到一半,果然來了短信。曾郁一個人去驛站取了快遞,一個很大很沉的箱子,里面全是曾郁老家當(dāng)?shù)氐奶厣〕?,大半都是曾郁不愛吃的,正巧是白曦晨很喜歡的東西,花生餅、魷魚酥之類。

    他又在宿舍里消磨了一段無聊空虛的時光,才發(fā)微信給小澤,讓他今天不用來找他。

    退出對話框,曾郁又找到白曦晨的通訊錄。

    最后一條記錄是兩個月前白曦晨給他發(fā)的,因為他沒有及時回對方的消息,白曦晨又催了他一下,依舊沒有得到曾郁的回復(fù)。

    他點開對話框,一邊思索,一邊打字,速度慢得像蝸牛。

    【郁:曦晨,前幾天我爸爸給我寄了一箱特產(chǎn),今天剛好到了,你什么時候有空,我送一些到你那兒?!?/br>
    白曦晨的消息回得很快,完全不似以往的風(fēng)格,昔日使他寤寐思服的omega欣然答應(yīng)了曾郁的邀約,說自己下午正好有時間,兩人可以約在小樹林見面。

    曾郁回復(fù)“好”,放下手機,又發(fā)了會兒呆,才想起來該上藥了。

    下午,曾郁提著一袋滿滿的特產(chǎn)出了門,他還記得白曦晨嫌棄搬箱子會弄臟他的衣服,特意將特產(chǎn)都放到干凈的環(huán)保袋里。

    兩點的小樹林漸漸開始有人來作客,并不算十分冷清。曾郁在樹林外一眼就認(rèn)出了白曦晨清秀的身影,即使心早已死了,卻還是忍不住四肢肌rou的顫動。

    白曦晨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還陪著一個人,是和他同住一間宿舍的omega,名字叫林栩,從開學(xué)第一天起他就和白曦晨結(jié)下了親密的友誼,曾郁之前來找白曦晨的時候,后者好幾次都和林栩在一起。

    林栩從看見曾郁的第一眼起,就不喜歡他。

    一個beta,相貌平平,不自量力地覬覦著天仙似的白曦晨。說得難聽一點,臭水溝底的青蛙天天往上跳,想要跳出寬廣的宇宙,不切實際,令人生厭。

    他不像白曦晨這么善良,有話就一定要說出來,不然容易在心里憋成膽結(jié)石。

    因此,林栩此前沒少對曾郁冷嘲熱諷過,每次都說得曾郁臉色漲紅。

    近幾個月,這個腦里沒譜的beta突然消失了,林栩覺得日子都過舒坦了不少。唯一的遺憾是,白曦晨沒能和他最理想的對象在一起,暫時勉強委身給比晏邢宇稍差一等的顧浩思,導(dǎo)致白曦晨時不時有委屈的情緒。

    林栩不停地安慰白曦晨,不提大的,就說整個S市,我在這生活了二十年,就沒見過比你更優(yōu)秀的omega,晏邢宇要是看不上你,就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別的任何人,放心吧,這個alpha遲早是屬于你的。

    每當(dāng)這個時候,白曦晨就會抬起飽滿晶瑩的眸子,怯生生地問林栩:“真的嗎……?”他的不自信是惹人憐愛的。

    林栩正與白曦晨聊著他最近玩過的一款游戲,余光一瞥,見曾郁遠(yuǎn)遠(yuǎn)地提著一個翠綠色的袋子往這邊靠近,登時止住了話頭。

    曾郁雙腳像灌了鉛,龜爬一樣到了白曦晨和林栩面前:“曦晨……”他看一眼林栩,雖然不太情愿,還是禮貌地朝對方打了招呼,“你好……”

    林栩瞪著神情僵硬的曾郁,嫌棄他就像個窩囊廢,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白曦晨溫柔地向曾郁綻開了笑容,顯得特別高興:“小郁!好久沒見你了……好難得才和你碰一次面啊,最近一切都還好吧?”

    聽見白曦晨溪流般清潤的聲線,曾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訥訥地答:“嗯,嗯……我很好?!彼执俚靥Я颂?,將環(huán)保袋遞出去,“這個是我爸寄來的特產(chǎn),有你愛吃的花生酥,你拿著吧。”

    話剛落下,林栩尖厲的嘲諷突然劈來:“不是吧?!‘昊洋貿(mào)易市場’,你就用這么個土里土氣的袋子給曦晨裝東西?他拿在手上顯得多掉價??!怎么想的啊你,你自己老土就算了,能不能為曦晨想想?!”

    曾郁被林栩高分貝的嗓音嚇得一抖,手足無措地抓著袋子,想要解釋,卻又說不好:“那個,因為我只有這個袋子能裝得下這么多東西……”

    林栩瞪大了眼睛,拉過的雙眼皮像巖石壁深厚的溝壑,惡狠狠地對著曾郁:“袋子不夠大你不會裝少一點,或者分兩個裝嗎?真聰明你!”周圍開始有聞聲而轉(zhuǎn)頭看來的圍觀者,林栩倒是一點不避諱。

    曾郁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呆滯地停在那里,臉頰漲得火般guntang。

    最后還是白曦晨將環(huán)保袋接了過來,玫瑰花般的紅唇輕輕地張開,對曾郁吐出了感謝的花露:“沒關(guān)系的,小栩。小郁,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叔叔阿姨,寄這么多特產(chǎn)過來,一定很辛苦?!?/br>
    “啊……”曾郁的嘴唇干澀麻木,他囁嚅著道歉,“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找個好看的袋子。”

    聽見曾郁窩窩囊囊的回應(yīng),林栩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白曦晨無奈地笑,輕輕碰了碰林栩的手臂,提醒他收斂一些。他對曾郁說:“正好我和小栩要去印象城逛逛,小郁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他沒有問曾郁要不要一起去,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匮埶坪踉暨@一趟是必走不成了。

    曾郁有些驚訝,連連擺手:“不用了,我等會兒還有課——”

    “小郁?”身后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曾郁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是誰在叫他。

    就在他回頭查看來人的同時,林栩皺起眉,疑惑地看向他身后的那個人,聲調(diào)揚起:“林奇澤?”

    曾郁轉(zhuǎn)過視線,小澤背著書包在他身后,表情訝異,似乎透著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