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也是最后的吻別【7】被救
周圍的喧囂轟炸著大腦,許久之后,莉莉才平復(fù)了些心情。 鏡子里的自己還是那么瘦,和同齡很多女子比起來更顯稚嫩,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一直以來回避婚嫁期待的是什么。 只是哥哥的失控把這種和諧打破了,一切故作若無其事的表象在他主動的瞬間撕裂,或許自己也分不清這是一觸即發(fā)的罪惡歡愉,還是該被控訴的侵犯惡行。 她還記得自己雖然笨拙但是熱切地回應(yīng),以及無數(shù)次夢里那般的順從,因為默許所以甘愿。 有一個聲音在否認(rèn),另一個聲音在竊喜,就好像什么已經(jīng)被實現(xiàn)了一樣..... 莉莉被既定的錯誤炸得頭腦發(fā)昏,決定統(tǒng)統(tǒng)推給哥哥不管,她恨自己為什么到了這份上還有精力思考這些.... 大概是注意力都在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上,她沒有意識到,午夜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對一個淑女來說是多么不合時宜。 不少男性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打量著這個走失的羔羊,內(nèi)心忖度著得手的可能性,評估著她的身份背景是不是值得自己為之犯罪。 直到有個人開始偷偷靠近她。 那是一個胳膊身上有疤的家伙,剛剛和同伙干了最后一杯酒。 男人發(fā)黃的襯衫上有清晰的血跡,襯得那個疤痕怵目驚心,一個袖子被砍掉了一截。 不難發(fā)現(xiàn),他結(jié)束了一場斗毆,而此刻正在這里慶祝。 勝利和酒精讓他飄飄欲仙,認(rèn)定這個看似弱小的女孩或許是自己送上門的獎賞。 管她呢,今晚就該好好放肆一下,難道不是嗎? 他從莉莉出現(xiàn)的時候開始就盯上他了,看著她一臉落魄的樣子,饒有興趣,于是一路尾隨著女孩,直到她走進那條昏暗的過道。 這可真是個好時機,過道那側(cè)雖有一道門,但常年鎖著,只要把這羔羊里邊趕,她必然無處可逃。 等女孩徹底沒入那片陰影之后,他從背后突然沖上去。 反絞住她的手,試圖強行帶走。 女孩被這出其不意的偷襲驚到了,她開始劇烈掙扎。 可惜,這種掙扎并沒有人看見,她的叫喊也被外邊的調(diào)笑起哄蓋了過去。 人群并不會注意。 在沒有聲音的時候,過道里安靜的可怕,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夾雜著些許細(xì)碎的聲響。 莉莉看不見背后,這種恐慌讓她竭盡全力扭動身體,但是她太弱了,越是反抗求救,外邊那些人的歡呼和嘻鬧越是大聲,把她那點反抗死死得遮蓋住,似是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莉莉在被那個家伙往過道深處逼。 突然,她的雙手從對方的桎梏里猛然抽出,一回頭就看見了對方陰鷙的側(cè)臉。 那人的下巴又方又寬,丑陋的臉上也有疤,像極了被她劃破的那張臉。 匪徒被激怒了,即便喝了酒,步子不那么穩(wěn),也要試圖上前去制服這個不聽話的獵物。 她不禁想到,紐曼也是一副醉哄哄的丑態(tài),嘴上罵罵咧咧,平日里擠出的笑臉變得扭曲,就像一個貪婪的怪物,在夜幕里撕掉了最后的人性,急著把她吞噬。 那人直接向她撲來。 這樣連制服她的雙手都不必了,壓住她就行,是的,這個匪人感覺女孩的臉近在咫尺,她因為激動而簌簌顫栗,讓這個惡棍堅信這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莉莉卻很靈活,雖然被他緊逼,但總是能在快要被抓住的時候抽身,一邊往過道那側(cè)跑。 于是男人趕緊追上去。 直到她發(fā)現(xiàn)過道深處已無處可退。 她踩到了一個破碎的瓶子,被尖銳的玻璃插入腳心,鋒利的邊緣斜著切進她的rou里! 腳心處傳來的痛從脊椎刺入大腦,讓她一個不穩(wěn)跌坐到了地上。 完了。 那人勢在必得。 她閉上了眼。 腦海里那張丑陋的臉正在放大,是那個匪徒的臉,也是紐曼的臉,慢慢變得猙獰起來。 但是預(yù)料之中的悲劇卻并沒有發(fā)生。 隨后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腳底的液體溫?zé)岫こ?,也不知道是誰的血。 她感覺自己被那人抱起,輕飄飄的,手腳涼得像冰,只有緊貼著的部分guntang,引得她貼得更近一些,隨后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