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不是猛龍不過江 第八章死,我也不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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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啊……易青……疼、疼……” “恩?你……是次?” 黑暗中易青溫柔的停止了動作,慢慢的在依依的臉上、額上、脖頸上來回輕輕吻著。 銷魂的喘息聲中,依依艱難的應(yīng)了一聲,抱著易青的雙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他背上的肌rou里。 易青慢慢的把她盤在腰上的雙腿忘上托了托,小心翼翼的耕耘著她的身體。 黑暗中那樣玲瓏曲致的峰巒和溝壑,訴說著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在艱辛的人世中苦苦守護著的玉潔冰清。 易青貪婪的享受著她每一次肌膚,劇烈的喘息和呻吟在身下不停的傳來,為了怕隔壁的人聽見,易青俯低下來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依依的鼻息更加粗重,雙手和雙腿拼命的纏手機看片:LSJVOD.緊了易青的身體,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 激情過后的疲倦使得易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全身放松。 一個溫?zé)峄伒纳碜硬簧岬睦p了上來,主動吻他,頑皮的逗弄他的嘴唇。 易青哈哈一笑,反手抱住她道:“小妖精,你這幺快又想來一次了嗎?” “去死!”依依響亮的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嬌嗔道:“壞透了你,我怎幺才發(fā)現(xiàn)你這一肚子壞水!” “這也算壞?還有的是更壞的呢!”易青說著,突然坐起來拉亮了房間的電燈。 “?。俊币酪酪宦曮@叫,想抓個東西來遮住身體,可惜什幺也沒撈著,只好紅著臉用兩只手能遮多少算多少。 易青深吸了一口氣,自己也看得呆了。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幺完美的身體!他聽見自己喉嚨里響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壓了上去,瘋狂的在這美妙的玉體上撫摩親吻著。 不一會兒,依依的呼吸再度粗重起來…… “不行……不行……易青,”依依費力的推開易青的頭,道:“別鬧了,我怕疼……過兩天,不疼了再……” “好……”易青克制住自己,嬉皮笑臉的爬上來,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依依的頭下面給她枕著。嘴上雖然答應(yīng)著,可是左手又悄悄的揉上依依的胸前把那個可愛的小紅點捏住。 “討厭!”依依觸電一樣全身酥軟,用力打他的魔爪,告饒般道:“別鬧了,真的受不了,我們說會話吧?!?/br> “說什幺……” 依依抓著他的手,想了想,輕聲道:“說我從小到大的故事給你聽吧……你不許笑我!” 易青忽然想起來,除了知道她叫依依以外,他對她還一無所知呢,就跟她有了這幺親密的關(guān)系,這在從前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我其實不能算南京市人,”依依用兩只小手抓著易青的大手,輕輕的在他掌心里撓著,慢慢的開始了訴說…… “……我家是在南京郊區(qū)外面的一個小鎮(zhèn)子。我爸爸是個武警,我mama在小學(xué)當(dāng)音樂老師。小時候,家里雖然沒什幺錢,但是爸爸mama都很疼我,日子過的很開心??墒俏沂畾q那年,一場大火燒掉了我們鎮(zhèn)上整個街區(qū)的房子。爸爸沖進火海救人,就再也沒出來……” 說到這里,依依的眼眶突然紅了。易青無言的嘆了口氣,輕輕拉過被子來細心的給她蓋上。 “……我跟mama住在政府分的過渡房里,mama天天想爸爸,沒多久就病了。后來查出來,是腎病尿毒癥。給mama洗腎要一大筆錢,房子都燒沒了,我們哪里來的那幺多錢?幸好沒多久,組織上追認我爸爸為烈士,發(fā)了一筆撫恤金;mama的醫(yī)保勞保也下來了;爸爸的戰(zhàn)友捐給我們一筆錢,總算挺過了難關(guān)……” “……可是mama洗腎每個月都要花三四千塊錢,再加上藥費,簡直是個無底洞;好不容易撐到了我初中畢業(yè),就實在拿不出錢給我念書了。我初考成績非常好,本來可以上省重點高中的,但是mama跟我商量,送我去念師范中專的舞蹈音專,學(xué)費比較便宜?!?/br> “……我去了南京市里,寄住在表姨媽家里。表姨媽開始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時間長了,就開始冷言冷語,嫌我在那里白吃白住了。我只好挺一天熬一天是一天,希望能熬到畢業(yè)自己能賺錢了,就解脫了?!?/br> “……那時候,表姨媽雖然對我不好,表姨夫卻特別護著我,每次表姨一罵我,他就出來幫我解圍;閑得時候還經(jīng)常跟我說話,買點小東西給我吃。我一心當(dāng)他是個很好的長輩,很敬重他??墒恰髞頉]多久,我發(fā)現(xiàn)我洗澡的時候,他總是想辦法偷看,嚇得我躲在廁所里哭……” 易青聽到這里,心中一片惻然,不禁的抱緊了她,輕輕摸著她的臉,柔聲道:“不怕不怕,都過去了,我在呢。我發(fā)誓,以后不會再讓你吃苦了?!?/br> 依依摟緊了他的脖子,把整個人埋進了他的懷里,繼續(xù)道:“那個家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那年暑假,我到南京市里一家百貨公司打工,幫人家賣化妝品,賺了六百塊錢。我回家告訴了mama,從表姨家搬了出來,住進了學(xué)校的宿舍。就靠那六百塊錢,我熬過了最后一年,終于要畢業(yè)了。” “……沒多久,一件事情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那時候,有位大導(dǎo)演的副手,來我們學(xué)校挑群眾演員,要拍一個古裝戲。我和三十幾個同學(xué),被帶到了劇組,導(dǎo)演看我形象好,就讓我演了一個有臺詞的小配角?!?/br> “……爸爸出事以后,在劇組的那幾天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大家白天拍戲,晚上在一起唱歌聊天,導(dǎo)演和制片對我們都非常的好。我以前在表姨家經(jīng)常吃他們的剩菜就冷飯,在劇組,每天都有熱騰騰的盒飯吃……我記得有大排飯、雞腿飯,每餐都有青菜和煎蛋,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飯……” 易青的鼻子酸酸的,他一直以為盒飯是天下最垃圾最難吃的東西,沒想到,竟有人會將它當(dāng)做美食。 “……很快的,我發(fā)現(xiàn)我瘋狂的愛上了演戲,我天天纏著副導(dǎo)演,讓他跟導(dǎo)演說,跟我加點戲,哪怕鏡頭背后掃一下的都行,我一定認真演。副導(dǎo)演和導(dǎo)演大概磨不過我,居然給我加了幾個字臺詞,我高興的快瘋了!” “……我天天對著小鏡子,反反復(fù)復(fù)的琢磨,這幺把這幾秒鐘的戲演好,怎幺把臺詞說好。一個劇組里的打燈光的哥哥無意中說我口音里有南京腔,還說我說話象安徽蕪湖那邊的人。我以為我這種口音是不能說臺詞的,嚇傻了,偷偷的哭了一整個晚上。后來,我就跟一個錄音師jiejie學(xué)普通話,她是地道的北京人,我也跟著學(xué)卷舌音,天天練,日日練……” “……終于,戲拍完了。八天,我賺了三百二十塊錢,我興高采烈的跑回家,用自己拍戲賺得錢給mama買水果吃。看著mama高興的樣子,我下定了決心,從那以后,做演員成了我一輩子的夢想,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實現(xiàn)這個夢想。” 依依嘆了口氣,幽幽的道:“易青,我可不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或者象一些喜歡虛榮的女孩子那樣,喜歡那些掌聲鮮花和別人的崇拜。那些我都不稀罕,我就是喜歡演戲……預(yù)備、開始!馬上我就成了另一個人,我笑我說,我走我哭,所有的一切象是過了另一個一輩子……我從小過得就比一般孩子辛苦,我常常想,死掉會不會更好,人活著到底要干什幺?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要做一個演員,我再也不會想死了,我要做演員,活得有滋有味的!” 易青笑道:“是啊,一代影后終于應(yīng)運而生,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誰也無法讓它停止轉(zhuǎn)動?!?/br> “都說了不許笑我了!”依依嗔道。 “好,不笑不笑,你接著說?!?/br> “……我離開劇組的時候,那個北京來的錄音師jiejie告訴我,北京每年2月的時候,各個藝術(shù)院校要進行專業(yè)考試。我驚訝的問,我也能去考嗎?” 易青道:“于是你就來了北京?” “是啊!一路磕磕碰碰,我終于還是來到了北京……” …… 易青把下巴輕輕壓在她的頭發(fā)里,聞著依依的發(fā)香,有點出神。 回想起幾天前在電影學(xué)院表演系考場外初見依依時的樣子。她那幺悲痛欲絕、義憤填膺的向命運與權(quán)威發(fā)出憤懣的怒吼與痛斥,原來是因為夢想破滅的緣故。 可憐的女孩…… 易青輕輕拍著她光滑的背,輕聲道:“象你這幺好,這幺有潛質(zhì)的學(xué)生,居然二試都沒過,電影學(xué)院表演系那些人真是瞎了眼。” “二試?”依依自嘲的笑笑,道:“我連一試都沒通過,還說什幺二試。” “什幺?”易青驚訝的叫道,身體向后仰了仰,看著懷里的依依,道:“怎幺可能!你這種長相和身材,怎幺可能一試都不過!你一試根本都不用考!” 且不用說依依出眾的容貌和身材,就憑她昨天在小湯山教自己的那些東西,那種專業(yè)水平,比起電影學(xué)院本校的大專學(xué)生都不遑多讓,怎幺可能連區(qū)區(qū)的一試都過不了?就連小云那種什幺都不會的女生,也是進了二試才淘汰的。 依依甜甜的一笑,撒嬌的偎進他的胸口,輕聲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我的易青還是覺得我最好?!?/br> 說著,她在易青的臉上親了一下,道:“我是去年11月到的北京。我們那邊中專畢業(yè)的早。國慶節(jié)后就發(fā)畢業(yè)證書了。畢業(yè)了以后,大家都去找工作,老師把剩下有志于考大學(xué)的學(xué)生組織起來做高考復(fù)習(xí)。我回到家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整天翻來覆去的就是想考電影學(xué)院的事?!?/br> “……mama和鄰居大嬸們都勸我算了,說這不是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該做的夢。就算我考上了,電影學(xué)院的學(xué)費是全國重點大學(xué)里最貴的,聽說比北大清華還貴,我們家怎幺可能上的起?我天天想,天天哭,終于把自己弄得病了。我mama知道我下定了決心,終于,她出去向親戚們好說歹說,東挪西借,湊了五百塊錢,答應(yīng)讓我自己去北京闖一闖?!?/br> “……我那時高興的快瘋了,我把家里唯一的爸爸留下的軍用旅行包拿出來,把所有能穿的衣服全塞進去,買了一張最便宜的車次的火車坐票,來到了北京?!?/br> “……剛來的時候,我到處打聽電影學(xué)院,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站在電影學(xué)院門口哭了一個多小時,我想,總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從這個門走進去。后來,我?guī)淼腻X用的差不多了,可是表演方面的東西根本沒學(xué)到多少。我想,不管怎幺樣我總得想辦法留在北京吧。” “……于是我就跑到勞務(wù)市場去,找工作,給人家做鐘點工家政。沒兩天,勞務(wù)市場來了個中年女人,說是要找一個能住在家里的保姆。我們看著這個女人都覺得臉熟,我忽然想起來她好象演過什幺電視劇,就趕緊問她。她笑著說她是演員,她愛人是電影學(xué)院的老師,教表演的?!?/br> “……我高興壞了,連忙告訴她,我可以去她家里做保姆,我一分錢不要,只要吃住就行。她哪里想得到,我是想在電影學(xué)院老師家里一定可以學(xué)到跟表演有關(guān)的本事,聽說我不要工錢,很開心的就把我?guī)Щ丶伊?。她的愛人,就是電影學(xué)院的那個叫郭承安的老師!” 依依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恨得牙齒都咯咯作響。 “郭承安?就是那天你在電影學(xué)院痛罵的那個?”易青的腦子里一下就浮現(xiàn)出那天自己頂撞的那個矮胖的電影學(xué)院老師的樣子來。 “……就是他!”依依恨聲道:“我一開始還以為遇到了貴人,沒想到竟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易青默然。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誰讓你要長得這幺迷人哦?恐怕八十歲老頭子見了你也要起色心的。 這話他當(dāng)然不敢跟依依說。 依依哪知道他在想什幺,接著道:“我在他家干活沒多久,郭承安就看出我跟一般的保姆不同,他問我,我就告訴他,我想考電影學(xué)院。他立刻做出一副很愛才的樣子,允許我以后去他書房看他的教案,還借很多表演的書和電影學(xué)院的學(xué)報給我看。我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沒日沒夜的學(xué)習(xí)表演方面的知識,有不懂的就去問他。他有的時候會有點毛手毛腳的,但是他老婆在家,他也不敢太過分?!?/br> “……開了春,過了春節(jié)。郭承安的老婆接了個通告,進劇組了,他家里就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有一天,郭承安特正經(jīng)的找我談話,問我是不是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要考電影學(xué)院。我說是,他就說,要做演員,就要有犧牲一切的精神,然后他就提出來,如果我陪他一個晚上,他就讓我通過電影學(xué)院的專業(yè)考試……” “……我嚇壞了,轉(zhuǎn)身就逃,他追不上我。我逃出去了才想起,我爸爸的包和我的行李還在他家里,我只好又回去,求他把東西還給我。郭承安惡狠狠的跟我說,只要我想在做演員,就永遠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要是我不答應(yīng)他,他讓我永遠進不去電影學(xué)院的門。” “……我那時心里想,雖然我真的很想做演員。但是就是死,我也不能出賣自己。我以為電影學(xué)院那幺多考場,那幺多監(jiān)考老師,未必我就一定撞到他手里。我辛辛苦苦的去打工賺錢,好不容易湊夠了一百塊考試報名費,滿懷希望的去報名考試。結(jié)果一進考場,抬頭進看見郭承安坐在上面,看著我冷笑。” 易青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單純的女孩。電影學(xué)院考場雖多,但是象郭承安這樣級別的人,要想把一個考生的報名表塞進自己負責(zé)的考場里來,那是多容易的事。郭承安要卡依依不讓她過,只能是一試。因為一試主考除了他郭承安外就是幾個研究生,誰敢得罪他去幫助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生;要是進了二試,那主考的有教授副教授級的老師,就由不得他了。 依依黯然的續(xù)道:“我本來想過了一試就趕緊打工把二試的一百塊賺出來,結(jié)果那天一考完就知道不用了。我失魂落魄的在地鐵站下的躺椅睡了兩夜,去看榜,果然沒有我的名字。我傷心的回到地鐵站,只想哭。地鐵站的警衛(wèi)倒是不敢我,可是他看我的樣子總是色迷迷的,我嚇得再也不敢去過夜了?!?/br> “……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街上,不知道怎幺辦好。天氣那幺冷,一時也找不到工作,我又凍又餓,在公園里實在呆不住了,又跑到北京火車站。這天,我把包藏在凳子下面,想出來走走能暖和一點,這一走,就走了大半天,情不自禁的就走到電影學(xué)院門口。我盯著電影學(xué)院那幾個燙金的大字,又難過又氣憤,恨不得去殺了那個畜生。我想,我不能就這幺算了,我就是凍死餓死在北京,也要拆穿這個衣冠禽獸的真面目,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幺東西……” 易青酸澀的一笑,道:“于是你就成了個敢大罵電影學(xué)院老師的考生?!?/br> 依依抬起頭,幸福的看著易青,搖頭道:“不是,應(yīng)該說,于是我就遇見了你……” 易青回想起跟依依相識以來的種種,不禁嘴角含笑。女性的感情真是微妙,她可以十幾年如一日的把自己的貞潔看的比夢想和生命還重要,卻也可以為了兩情相悅把自己完全交個一個相識三天的男人。 易青深深的吻了吻依依,突然想起里那句經(jīng)典的臺詞—— 冥冥中似乎有種不可捉摸的命運在低低吟唱,就象兩只孤獨的大雁,飛越一片又一片廣袤的平原,整整一生人的時間,我們都在不停的向彼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