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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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yàn)椋艺娴拇驈男牡捉邮芰速R煜這么個同性戀人,所以,在看向他的時候,不僅沒有了以前的“面目可憎”,反而還覺得有那么一點(diǎn)兒的……誘人。 彼此之間的一個曖昧眼神,房間里的溫度就開始直線上升,后面的事情,也就是順?biāo)浦哿恕?/br> 賀煜倒在床上,雙腿大張,臉色微微泛紅,眼底似乎浮現(xiàn)出了一層氤氳的水汽。 “陵,你好棒……” “嗯呃……是錯覺嗎?感覺今晚的陵似乎格外的有激情……” 我大開大合的在他的身體里沖刺著,看著他身下因?yàn)槲业臎_刺帶出來的嫩rou,瞬間心潮澎湃。 “不是錯覺,今晚的我,的確要比以前更有感覺?!?/br> 只有我自己清楚,這一次,我是真的完完全全接受他了。 賀煜低聲笑了起來,雙手環(huán)住了我的腰,眼底的水汽化為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我停下動作,用手指拭去那滴淚:“我弄疼你了?怎么哭了?” 賀煜搖搖頭:“沒哭,我只是太高興了,陵,繼續(xù)吧。” 我低頭親吻他的眼角,親吻他的嘴唇,賀煜眼底的情欲似乎因?yàn)檫@些綿密的吻而攀升到了另一個高潮。 這一晚,我們一直折騰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我下意識的往身旁還在沉睡的人臉上親去,在觸碰到對方皮膚時,我?guī)缀醣凰樕系臏囟葼C到。 我立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額頭上的溫度還要高一些——賀煜發(fā)燒了。 我有些后悔昨晚在賀煜說不想洗澡只想睡覺的時候聽了他的話,他之所以會發(fā)燒,一定跟我留在他身體里的那些東西脫不了干系。 賀煜悠悠轉(zhuǎn)醒,眼睛睜開一條縫兒,在看了我一眼之后,那雙眼睛又慢吞吞的閉上了。 “賀煜,醒醒,不要睡了,我?guī)湍闱謇硪幌?,然后送你去醫(yī)院?!?/br> 見他不吭聲,我直接翻身下床,去洗手間放了熱水,然后把賀煜抱到了浴室,著手替他清理了起來。 賀煜皺起了眉頭,隨即睜開眼睛看著我,聲音啞的就仿佛是破舊的風(fēng)箱:“陵,不要了,我受不了……”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故意說:“昨晚不是還嚷嚷著要不夠,讓我狠狠的干你么?怎么這會兒又說受不了了?” 賀煜沉默了一瞬,忽然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低聲說:“抱歉,陵想要的話,就來吧。” 我原本只是想故意逗逗他而已,聽到這句話,心情卻驀地沉重了起來。 我一邊加快了動作,替他做著清理工作,一邊說:“賀煜,不要討好我,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你都不需要這么做。” 我感覺他的身體陡然僵硬了。 “為什么?你不喜歡嗎?難道你又想跟我分手?!?/br> 我沒理會他怪異的腦回路,將他抱起來放在浴巾上,擦干凈身上的水之后,又開始替他穿衣服。 賀煜明明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卻倔強(qiáng)的抓住了我的手:“你說,你是不是又想分手?我只是身體有點(diǎn)兒不舒服,不是故意不做的?!?/br> 我剛才還有些生氣,聽到這話,那一肚子的氣就跟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頓時消散了。 “你想什么呢,我不會跟你分手的?!?/br> 賀煜怔了一瞬,喃喃的重復(fù)我的話:“不分手?那為什么……” 我拍開他的手,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解釋:“我希望從今以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去刻意討好我,就算是偶爾的爭吵和冷戰(zhàn)也是可以的,我們就像普通的情侶那樣,不好么?!?/br> 賀煜的嗓音依舊嘶啞,然而語氣卻是堅(jiān)定有力的:“不,我不喜歡爭吵和冷戰(zhàn),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不僅是我開心,我也會盡力讓你開心的?!?/br> 好吧,倔強(qiáng)如賀煜,我又怎么說的過他。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需要我抱你出去嗎?還是你自己走?!?/br> 他掃了我一眼,眼底的期待如此明顯,可是最終他卻自己站了起來,“我自己走?!?/br> ……好吧。 我收回手,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去醫(yī)院驗(yàn)了個血,醫(yī)生開了點(diǎn)藥,賀煜就要去公司。 “你這個樣子,怎么去公司?” 他掃了我一眼,語氣淡淡的:“我送你去,然后再回來休息。” 我頓時無語,現(xiàn)在生病的人可不是我。 賀煜拗不過我,被我強(qiáng)硬的塞進(jìn)了出租車?yán)铩?/br> 回去之前,他拉著我的手說:“記得早點(diǎn)回來。” 我應(yīng)了一聲,就出發(fā)去公司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過去了,我抬起頭,周圍的同事已經(jīng)全部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一個,我揉了揉脖子,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未接來電。 我以為是賀煜打過來的,沒想到解鎖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余姚,這段時間,因?yàn)橘R煜的關(guān)系,我和余姚之間的聯(lián)系徹底中斷了,再加上余姚忙著新品發(fā)布會,也鮮少在公司露面了。 乘電梯下樓之后,我立刻就回?fù)芰诉^去,然而,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 到住處了之后,忽然在大門口看到了一輛非常眼熟的車,車子才剛剛發(fā)動,從我的身旁駛了過去,然后消失在了我的視野里。 余姚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是來找我的,可是,為什么我打電話他又不接? 懷揣著滿腦子的疑問,我踏進(jìn)了客廳。 賀煜窩在沙發(fā)上,身上蓋了張?zhí)鹤?,整個人看起來蔫蔫兒的,提不起精神來。 我走過去摸了摸賀煜的腦門,已經(jīng)不發(fā)燒,視線從茶幾上暼過,發(fā)現(xiàn)我給他點(diǎn)的外賣只吃了幾口,大部分都沒動過。 “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飯?!?/br> 他喊住我:“我想吃粥?!?/br> “好,我去給你買?!?/br> 賀煜再一次開口:“我想吃你親手做的?!?/br> 這倒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冰箱已經(jīng)空了,我還是得出去一趟,買點(diǎn)煮粥的食材回來。 囑咐賀煜乖乖的等我,我拿著錢包就出門了。 提著食材回來的路上,我后知后覺的想,待會兒回去了,我得問問余姚到底來干什么來了。 正想著,腦袋忽然一陣劇痛,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遭到了襲擊,可是,我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yīng),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