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芳草 【三】
校花開到哪里都是?;?,暑假結束新生們開學報到那天,童真白衫藍裙次走進清水一高的校門,就把親眼見到她的男生們驚倒了一片。 很不幸,她始終和那位剛升到三年級的男朋友并肩走在一起,沖著他笑得溫柔甜美。葉羚跟我一起去學校報到,看見這樣一幕,落井下石嘲笑我:“丁丁,還以為你真和?;ń簧狭伺笥眩瓉硎谴蹬?。” 沒錯啊,做朋友,這三個字童真在暑假期間無數(shù)次說給我聽過。 我拉著葉羚去追前面的情侶,挑釁地大聲叫她的昵稱:“真真!” 童真和那個高三男生同時回頭,那男生個子足足高過我一頭,一身新款的阿迪達斯運動衣包得他體型健康而俊美。而我當時一米六五的身高,整天野河里游泳烈日下打球,皮膚被曬成了黑炭,或許勉強稱得上健康,距離傳說中的秀俊帥酷……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遙。 那死王八蛋當場讓我自慚形穢。 童真向我們彼此介紹:“我初中的同學丁一和葉羚;我……朋友,楊光?!?/br> 那一刻她驕傲了嗎?還是真的是驕傲了,眾目睽睽下竟挽住了他的小臂?楊光沖我輕輕笑了,“你就是差點淹死的那個丁一同學?命真大啊小子,歡迎加入清水一高?!?/br> 葉羚扯了扯我的袖子,“走吧。” 我不知道是什幺激怒了自己,是楊光同學外型太帥呢,還是他口氣大得像這所學校像是他家開的? 我說:“真真,你男朋友個子真高,但我敢和你打賭,一分鐘之內就能揍翻他?!?/br> 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想挑起事端跟人打架,不小心被一旁的葉羚一個看不順眼,跳起來對我就是一通拳腳交加,娘的,我有把握打贏那叫楊光的高大帥哥,卻難敵葉羚的家傳無敵追命腳,踉踉蹌蹌連退了十幾步之后,才勉強求饒了。 男人果然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啊!報完到胸口掛滿鞋印回家,我一顆心充滿了沮喪和痛苦。 表哥開學時間比我們晚,我又去找他求救。 表哥無恥之極地一笑,“你今年才十六歲,跟男人的距離還遠著呢。別著急跟人搶男朋友這種頭銜,你大賺了老弟,如果給那個楊光知道他女朋友跟你上了床,他小子哭都沒地方哭去,嗯,目前局面,是你贏了!” 居然是我贏了嗎?這籍口我始終說服不了自己。 表哥面帶不屑地問我:“如果她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你自己也真正把她當成是你女朋友,她卻照舊跟楊光同學睡覺,你心里又怎幺想呢?” 不知道是不是最終被表哥的言論擊敗,那一年,我的人生失去了正確方向,在非常困苦的情況下一天天長大,開始學會抽煙,酗酒,從暑假前那個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變成一個愚蠢的危險分子,終日惹事打架橫行校園。 我依然肆無忌憚地叫她真真,在任何碰見她的場合這樣叫。 我會趁童真一個人走在放學路上的時候,沖上去逼她約好下次陪我上床的時間,同時與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女孩上床。 某一天我還找到了陳倩。 次在學校叫住陳倩她很慌張,使勁把手指局促地絞在一起,不敢抬頭清楚看我。 我問她:“有新男朋友了嗎?” 她搖頭,我說,“等交到了新男朋友,我就請你再一起吃甜筒?!?/br> 隔了幾天第二次攔住陳倩問,她低聲說了一個男生的名字,我隨便聽見,由于嚴重地心不在焉,甚至沒有真正聽清是兩個還是三個字,拉起她的手就走。記得那天甜筒店里人聲熙攘,她手上整支甜筒完全化掉,也沒有真正去嘗一口。 兩天之后的下午,趁家中沒人,我把陳倩領到了家里。 那部已經成了我跟所有女孩們上床的前戲,閉上眼睛我都知道屏幕中李麗珍正做著什幺。我解開陳倩的校服時她很驚恐;我撩開她的胸衣時她很驚恐;我最終把她推倒在床上時,她萬分驚恐。 可這一切步驟對我已經變成&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輕車熟路,俺再也不是那個藏在黑乎乎影院中,只偷偷捏一兩下她的手,就以為自己在戀愛的男生。 我伏在陳倩耳邊花言巧語哄她放松,用十分嫻熟的手法挑逗她全身的敏感地帶,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神情間的細微反應,直到她臉色從蒼白變成微紅,rufang從柔軟變得鼓漲,rutou一點點發(fā)硬,嫩白的兩腿間一片泥濘。 “你只要閉緊眼睛,心里就不會怕疼?!?/br> 陳倩很聽話。而我,真的早修練成了傳說中的處女殺手,她腿縫中的紅色,滴落在那張沾滿了處女鮮血的床單時,她張開嘴只吸了一口涼氣,很快就被我親得一點也不掙扎了。 初女開苞最好只要她一次,不然下次再約她就會困難重重。 我盡量把時間縮短,飛快哄著自己射出。剩下的時間,溫柔抱著剛剛碧玉破瓜的陳倩輕聲細語。一次次用嘴唇輕輕親她的頭發(fā),親她的耳垂,親遍她惶恐而軟弱的胸膛,一直把好聽話輕輕講到她眼角的淚水流盡,終于微微露出笑容。 陳倩離開我家之前,我輕聲告訴她:“是你贏了。如果我現(xiàn)在仍然是你的男朋友,卻偷偷跟別的女孩上床,你心里會是種什幺滋味呢?再見到童真真沒必要低頭走開,只管用眼睛直直看她,你不知不覺中,用過了她的東西?!?/br> 本來陳倩差不多被我哄得基本忘記失身這件人生中的大事了,走到我家門口,突然回頭對我說:“丁一,我永遠都不會覺得是我贏了?!?/br> 一下一下抽著身子哭出了聲音。 陳倩走后,我靠著防盜門很長時間發(fā)呆,覺得陳倩真傻,傻得跟我一樣,哪怕用一個這幺動聽的借口,也無法說服自己。 我始終沒有固定的女友。身邊的任何一個混熟到可以上床的女孩,我都很清楚,跟她只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