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有個毛病好,每天早上五點左右就自然醒了,小舅說我這是天生學習的料子,說的沒錯,這體質(zhì)要是用來學習,那我早在豆蔻之年就坐在哈佛圖書館里秉燭夜讀了。 但我覺得熬夜有害健康,所以我選擇不去哈佛讀書。 我打了哈欠拿出手機,慣例先去螞蟻森林收了個能量,結(jié)果一點開,嘿,沒了,詳細一看,好嘛,小舅干的。 我甩著鳥沖進對面房,進門就往小舅床上鉆,狠狠掐他屁股。 “嘶...”他翻了個身,將手臂搭在我腰上,“鬧什么哪小妖精,消停點行不行。” “顧云菖!你半夜不睡覺你偷我能量!” 小舅還閉著眼睛,被我嚷的耳朵疼,把腦袋往旁邊挪了一挪,疲憊地說:“你的菖快猝死了?!?/br> 我怔了怔,把他拉平了仔細瞅,等看見了他眼下大片的淤青,就知道他又挨了這破崗位的壓榨。 小舅在A大領(lǐng)著輔導員的工資,cao著副教授的心,科研項目堆成了山,還天天給安排私活,去浙江代替他老師參加臨時學術(shù)會議的那天我人還在考場上,這次更絕,直接在學校里待了三天才回來。 小舅算來其實是當代混吃等死富二代的典型代表,但他比人家流氓有文化,他常說人要是想得太多就會失去樂趣,清醒的程度總是會和痛苦的深度成正比。 每次他穿個大褲衩說這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特別有仙風道骨那味兒,但他導師接著就把一沓資料甩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 其實想壓著小舅往高處走是人之常情,他實在太優(yōu)秀了,當年在本地的高考分數(shù)榜上一騎絕塵,顧家恨不得掛個橫幅在門上宣傳今年的狀元郎是我兒子,但寶貝兒子轉(zhuǎn)頭卻放棄了去名大上王牌專業(yè)的機會,瞞著家里偷偷進了本市的大學。 那是小舅長那么大第一次挨打,姥爺就當著我的面一腳踢青了小舅的肩,他讓小舅干脆出國,小舅又不肯。 老頭子動手打,小舅也不還手,但他有本事戳到老頭子的心,他說那再說個事,你今晚一塊打了,省的以后再氣著,我喜歡男人,所以以后不婚不育。 姥爺把家里的瓶瓶罐罐砸了一地,扶著桌子說就當這些年養(yǎng)了個畜生,小舅面不改色地收拾行李,連夜走了,姥姥哭了一晚上,我在角落里蹲著不敢睡覺,第二天小舅趁姥爺睡著回來了,直接拎著一臉懵逼的我走。 我想小舅要是當年聽家里的話出國了,或者沒跟老頭子徹底鬧翻,現(xiàn)在回去繼承那108家全國連鎖小酒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會這么累。 鼻頭有點發(fā)酸,我躲小舅懷里縮著,拍了拍小舅胸腔,小聲地說我們菖受苦了。 就是故事太感人了,拍著拍著,差點把自己拍哭了。 可能是我半天沒聲了,小舅半瞇著眼看了看,然后摸了摸我頭上的呆毛,“你能量放在那里就是被人偷的,我不偷還是會有人偷,我偷了總比別人偷了好。” 這話說的挺有道理,我跟著點了點頭,安靜了兩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說的是屁話??!” 小舅沒忍住笑了一下,我才明白這是他在逗我笑,一時惱羞成怒,丟了手機騎在他身上就亂掐。 “別掐別掐...阿歸乖,別鬧,嘖...哎哎哎!往哪兒摸哪!” 小舅一把將我從身上掀了下來,微睜著眼抹了把臉,按著我肩膀。 他昨晚睡得遲,剛起床又有點沒緩過來,聲音有點啞火,問,你還討不討人厭了。 我盯著他臉看了半晌,伸出手摸他的眉眼,忍不住說小舅你真好看。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毙【怂﹂_我的手,手底按得又有些用力了,我被他壓得酸了臉。 “呀呀呀疼,我說真的,小舅,你是我見過最帥的人。” 肩膀還被小舅捏著,整體局勢不太明朗,就地求饒叫舅舅是比較好的解決方案,但我盯著小舅那深陷的鎖骨和流暢漂亮的肌rou線條,腦子突然有點瓦特了。 我莫名覺得今天那地兒特別好看,不,小舅整個人都特別好看。 這還穿著睡褲哪,要是全身都精光了那得多誘人啊,十個學弟湊起來都沒他養(yǎng)眼啊。 啊呀,這個將來的小舅母得是天仙才能在床上一睹小舅風采啊。 小舅母和云菖在床上.... 小學弟和我在雞房... “cao...”我不小心罵了句臟話,因為我剛才把小學弟的臉按在了這具身子上,被嚇到了。 我趕緊抱緊原裝貨緩了緩,腿分開些夾在小舅腰上,整個人都被小舅吊起來了。 小舅撐著身子由我玩,敲我腦袋,“罵臟話?!?/br> 我飛快地在小舅臉上親了幾下,“小舅你真是該死的性感?!?/br> “這事小舅知道?!?/br> 我將腿盤的更結(jié)實了一些,往上挪了挪,掛在小舅脖子上晃,“小舅啊,你老婆家祖墳上得是起場火災才能把你求來啊?!?/br> 我想了想,說不劃算啊云菖,太不劃算了。 “你有錢有車有文化,器大活好顏值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這樣的了,她占了人的便宜還得占彩禮的,太不合適了吧?!?/br> 我慫恿他,“云菖干脆我們單身吧,不要女人了,也不要小孩?!?/br> “煩死了都?!?/br> “小孩嘛,等你過壽的時候再說,床嘛,也不是只有女人可以上的....” 小舅任由我叨叨,我被他養(yǎng)的沒大沒小,瘋言瘋語什么都敢亂說,說著說著又難受了。 我用嘴唇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說小舅,我們不要女人和小孩了,行不行? “就...就我們兩個...行不行?” 小舅沒回我,我咽了咽口水,把嘴唇慢慢挪到了小舅的喉結(jié)上。 兩秒后小舅猛地將我從身上扒了下來。 床墊微微震了下,小舅撐在我身上,雙眼俯視著我,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我的心窩。 “談話就談話,”他抬了抬眼角,“對著舅舅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