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談戀愛和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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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軍訓(xùn)結(jié)束,余澤跑到鄭息烽身邊,小聲說:“男朋友,我們?nèi)ゼs會吧?!?/br> 現(xiàn)在余澤管鄭息烽叫男朋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叫教官有點生硬,叫一隅有點不夠獨特。就叫男朋友吧,輕輕巧巧黏黏膩膩地秀個小恩愛。 鄭息烽不自覺露出了笑容,揉了揉余澤的頭。他并不算是一個特別擅長表達(dá)自己感情的人,此時就輕聲回答:“好?!?/br> 他們方隊其他人,這些天看余澤一天到晚跑去找鄭息烽,連休息時間也要黏在鄭息烽身邊,已經(jīng)是見慣不慣了。 余澤他自己是不管別人的想法的,他也懶得管,而且他在學(xué)校里的朋友就那么幾個,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了這件事情,紛紛對他的勇氣表示稱贊。 尤其值得說的是房天銘。 這家伙被余澤激發(fā)了靈感,這兩天一直對著兵哥哥們強(qiáng)壯的身體發(fā)癡。 ……是的,這家伙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余澤是個1,還以為是鄭息烽在床上干余澤,還偷偷摸摸問余澤教官的技術(shù)怎么樣。 余澤……余澤能說什么?他就暫時不打破小伙伴的妄想了吧。 其實不說破也挺好,余澤不希望房天銘這個家伙掉轉(zhuǎn)頭來追他。當(dāng)個朋友挺好的,當(dāng)戀人…… 余澤還是比較喜歡鄭息烽這種糙漢,沒有什么細(xì)膩的小心思,可以隨便艸……不是,就是更男人一些的男人。 房天銘就太戀愛腦了。 余澤自己就是個戀愛腦。戀愛腦和戀愛腦是沒有前途的。 所以面對房天銘的詢問和好奇,余澤就,面不改色地編出了一堆謊言。 什么鄭息烽的雞雞二十厘米啦……等等,這個好像是真的……? 什么公狗腰啦,電臀啦,年上者的溫柔啦——這也是真的——完美的技巧啦,反正怎么夸張怎么來。 余澤就瞧見房天銘流著口水,嗚嗚嗚地幻想著自己也有這么給力的男朋友。 余澤心想,好,再讓你幻想幾天……不,幾年。 軍訓(xùn)也不剩幾天了,余澤當(dāng)然要抓緊一切時間和鄭息烽相處。 當(dāng)然了,余澤自己不在意,室友甲乙丙還是要給他們的室友丁兜底的,所以在余澤第一次去找鄭息烽的時候,他們就不動聲色地“引導(dǎo)輿論”,把約會說成是健身一樣。 他們?nèi)齻€是不太在意余澤的性向,但是世界上也不全是好人,他們就知道院里面有幾個直男癌,沒救了的那種,余澤這么個小屁孩,還是不要被惡言相向的比較好。 說是約會,一天的軍訓(xùn)下來,余澤也挺累的,所以他們就趁著食堂人太多的時候,繞著學(xué)校走了走。 “你餓嗎?”鄭息烽特意詢問,“餓了就先去吃。” 余澤搖搖頭,他把迷彩外套脫下來,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 鄭息烽眼尖,瞧見他鎖骨那邊白皙的皮膚被粗糙的衣服面料磨得發(fā)紅,忍不住皺起眉。 要是他隊里面哪個糙漢,嬌嫩到穿個軍裝皮膚都能磨紅,他肯定笑罵著加大訓(xùn)練量了。 然而這是他細(xì)皮嫩rou的小男朋友…… 別說是磨紅了,就算是稍微磕著碰著了,鄭息烽都心疼得要死。 他在戰(zhàn)場上,對著自己的傷面不改色,當(dāng)初右臂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染紅了衣襟,他近乎冷酷地完成了那次的任務(wù),才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但是現(xiàn)在余澤稍微擦破點皮,他都覺得心臟都縮緊了,一瞬間就擔(dān)心起余澤痛不痛,傷口嚴(yán)不嚴(yán)重,需不需要看醫(yī)生之類的事情。 他一邊想著男人就不應(yīng)該這么嬌弱,一邊又想著,他的戀人才二十歲不到,還是個小孩子,總歸是要寵著點的。 這矛盾的心態(tài),真是讓人心思輾轉(zhuǎn)。 鄭息烽免不了無奈地嘆口氣,他用粗糙的指腹磨蹭了一下余澤那塊磨紅的皮膚,說:“怎么搞的?” 余澤低頭瞧了一瞧,不太在意地說:“痱子吧,衣服不透氣,悶出來的。隔段時間就好了?!?/br> 鄭息烽心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他只能嚴(yán)肅地警告余澤:“回去記得擦點痱子粉。你有痱子粉嗎?” 余澤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有……有吧?” 鄭息烽給氣笑了,隨即又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叫個外賣,不是有跑腿代購嗎?”他現(xiàn)在也了解一些新鮮的東西了,算是跟得上時代的潮流了,“我看你也沒力氣去超市一趟了?!?/br> 余澤嘿嘿一笑:“男朋友就是懂我?!?/br> 鄭息烽面不改色地接受了余澤的這個稱呼,心里甚至還有一點美滋滋。熱戀中的人們對彼此都有著好奇心和探索欲,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一塊,而軍訓(xùn)剛巧給了他們這個機(jī)會。 ……雖然是和很多其他人一起。 他們繞著學(xué)校走了一圈,鄭息烽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一聲,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說:“尸檢報告出來了!” 余澤不解地看他:“什么尸檢報告?” 鄭息烽給他說了一下他們昨天在公園里的發(fā)現(xiàn),余澤登時眼睛發(fā)亮,他說:“確定身份了?” 鄭息烽看他對這個案子這么感興趣,就干脆把手機(jī)給他,讓他自己看。 余澤迫不及待地點開文檔。 他們一共發(fā)現(xiàn)了七具尸體,每具尸體都埋在一棵樹下面。他們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尸體的身體,除了唐愛歐和梁薇這兩個最早失蹤的人之外,其余所有人的尸體都埋在那里,包括最后失蹤的那位女老師。 女老師的尸體也在那里啊…… 余澤忽然摸摸下巴,有了一個想法。 按照之前仇千載給他發(fā)過來的資料,這位女老師是中午十二點,在最炎熱的時候去了公園散步。 雖然余澤不太理解這樣的行為——或許是專門去樹蔭的地方乘涼?或者是趁午休出去透透氣?——但總之,這位女老師挑選了一個正常人最不可能出門的時間出門,還去了公園。 會不會,這位女老師撞見了兇手藏尸的場景,才會被害? 這是余澤想到的一種可能,可以解釋為什么會突然有女老師的亂入。 不過如果按照這種猜想來說,兇手選擇在白天拋尸,也是一件挺不可思議的事情。 晚上公園大門會封閉,但是有其他的小道可以進(jìn)入,這個公園本來也沒什么危險,還是免費景點,對于出入的管理不會那么嚴(yán)格,有不少的山間小徑可以利用。 為什么兇手會在白天拋尸? 余澤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卻收獲了更多的疑惑。他暫且將這些放在一旁,繼續(xù)看下去。 鄭息烽正看著他。 仇千載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他,是指望著他用這個機(jī)會拉近和余澤的距離,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可是鄭息烽卻一點掙扎也沒有地直接把手機(jī)給了余澤,讓余澤自己去看那些尸檢報告。 一方面當(dāng)然是因為尸檢報告發(fā)來的時間趕巧,余澤就在他身邊,而另一方面,當(dāng)然是因為他無法抗拒余澤那亮晶晶的眼神。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余澤對解謎、推理探案之類的事情有超乎尋常的熱愛。平常咸魚得很,偶爾學(xué)習(xí)的時候才會爆發(fā)一下,而看推理的時候,那叫一個精神振奮,恨不得下一秒就拍桌而起,大叫:“我猜對了!兇手就是他!” 所以面對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鄭息烽怎么可能拒絕得了? 他就在心里唾棄了一下自己,卻還是盯著余澤。 他們?nèi)チ私坦な程?,鄭息烽敲敲余澤的腦袋,說:“先吃飯。” 余澤緊緊盯著手機(jī)屏幕,嘴上胡亂應(yīng)著。鄭息烽無奈,說:“那我給你拿你喜歡吃的菜?!?/br> 余澤抬頭,對著他討好地笑了一下。鄭息烽不想看他那忘我的樣子,心塞地把他趕去座位,自己去排隊拿菜了。 余澤依舊緊緊盯著手機(jī)屏幕,屁股都只挨了椅子的一個邊。 一共七具尸體,全部是女性,死亡時間從兩個月前到幾天前不等,死亡方式都是一擊斃命,非常簡單地一刀插入心臟,干脆利落。沒有性侵的痕跡。 ……沒有性侵的痕跡? 余澤吃了一驚。 這種連環(huán)失蹤的案件,都是風(fēng)評不好的女性……但是沒有性侵。 余澤皺起了眉,心想,那么兇手的作案動機(jī)到底是什么? 余澤原先以為是對于這類女性的憎恨,但余澤知道這樣的憎恨,大多數(shù)都會演變成情欲和怒火交加的東西。 沒有性侵,不是不可能,或許兇手只是單純宣泄憤怒……但是這又與干脆利落地一刀致命不符合,宣泄憤怒,一刀不夠。 ……矛盾重重。 當(dāng)然,兇手也有可能是女人。 但是余澤曾經(jīng)看到過一份統(tǒng)計資料,大意是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連環(huán)兇手都是男人,而女人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余澤心中困惑。 他又想到,難不成兇手是陽痿?就是因為被女朋友嘲諷了,然后被戴綠帽了,于是被刺激地大開殺戒? 那理論上講,第一個受害者就是他的女朋友? 等等,唐愛歐是男人??? 當(dāng)然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代入到這樣的可能性中……但是后續(xù)的受害者都是女人…… ……梁薇? 陶生房? 余澤忽然一驚。 他似乎一直都沒有好好調(diào)查陶生房的情況,他并不知道對方與夢境中的那個陶生房是否一致。 他想起夢境中的陶生房,內(nèi)向沉默的少年,與周圍的戰(zhàn)友們格格不入。 嗯……陽痿? 余澤稍顯羞愧地把自己不合時宜的念頭趕走。 鄭息烽端著飯菜走了過來,看余澤還在低頭看手機(jī),就讓他先放一放,先吃飯。 “別急。”他這么說,“又不是要讓你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解決這個問題?!?/br> 余澤嘆了口氣,放下手機(jī),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飯。 鄭息烽就給了他一個展示的機(jī)會。余澤劈里啪啦把自己剛才心里想的東西都說了一遍,然后眼含期待地看著鄭息烽。 鄭息烽沉吟片刻,然后說:“按照你這樣的想法,陶生房可能就是嫌疑人?” 余澤點點頭。 鄭息烽皺起眉:“他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攻擊性……他去年入伍,跟著的隊伍是我的一位師兄帶的,當(dāng)時他就對著我夸了陶生房好長一段時間。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他似乎腦子里想得有點多,不夠淡定。” 余澤若有所思。 鄭息烽又說:“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那個時候請了兩個禮拜的假期,結(jié)果回來之后,整個人都大變樣了?!?/br> 余澤好奇追問:“變成什么樣了?” “我不太清楚??赡苁且驗榧依锍鍪拢运腥硕甲兊貌荒敲捶e極了。 余澤抓緊時間往嘴里塞了一口飯,說:“就還是不知道陶生房和梁薇見面當(dāng)天時的情況啊?!彼l(fā)出了遺憾的嘆息聲,“如果能知道的話,很多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了?!?/br> 比如梁薇當(dāng)天到底是在哪里失去了蹤影,她是否與陶生房見過面,陶生房的嫌疑能否被排除。 按理說,在這失蹤的九個人里頭,陶生房只和梁薇、米桃他們認(rèn)識,其余人都是不認(rèn)識的狀態(tài)。余澤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極端到殺人。 再者說,里面還混了個莫名其妙的唐愛歐…… 余澤是真的覺得頭疼了。 在這一點里,他最無法理解的,就是唐愛歐的存在。 夢境里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而現(xiàn)實中,唐愛歐也并不出名,就是在T大某院系某專業(yè)里頭度過青春。 然后這家伙還是個女裝大佬。 現(xiàn)在唐愛歐和梁薇不知所蹤,余澤感到了沉重的壓力被頂在背上。 他確實不是壓力最大的,沉重的壓力更多地分?jǐn)偨o了政府和特局,但是余澤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種喘不過去來的壓力。 或許是他自討苦吃,可是他真的、真的很想找到那個兇手,不只是因為某種程度上對那些死者的幫忙,更是因為他永遠(yuǎn)都追逐著真相。 恰如他加入特局的目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