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險惡的目的
書迷正在閱讀:楚煙桃花亂、逃出情欲學院、女主她愈戰(zhàn)愈勇[nph]、血腥世界里,小白鴿成為了王的奴隸、奶牛の幸福生活、【女攻】玻璃花、女王之主、柔弱的小白花婊子、層云峰二三事、(女攻)我家小朋友
仇千載剛被突然冒出來的樓梯嚇了一跳,又被突然冒出來的余澤和阿伽德羅嚇了一跳。 雖然這位老兄外表依舊淡定,但是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懵到一片空白了。 ……特異事件是很玄幻,但也不是這種玄幻吧。 他還是被電話那頭余瀾的催促聲音給叫醒的,余瀾不知道他這邊發(fā)生了什么,聽到仇千載那么說,簡直比他還要懵,連聲的追問下,仇千載簡單概括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說給了余瀾聽。 余瀾也有些不敢置信。 他當機立斷:“你們不要堵在那邊。如果那里是關(guān)押孩子們的地方,那么那個送飯的人很快就會過去,你們先往上走?!?/br> 他們聽從了余瀾的指示,往上走了一層。走之前,阿伽德羅將這扇門又恢復了原狀,也就是被隱藏起來的樣子。仇千載疑惑地看了看他,但顯然現(xiàn)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果然,不久之后,就聽見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二樓的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壓低了呼吸聲。 樓下安靜了一會,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見了鐵鎖被打開的聲音,那扇沉重的鐵門被拉開,隨即是滾輪的聲音,然后又是門關(guān)上的聲音。 二樓的幾人對視了一下,然后叫上余瀾,在三樓仇千載的房間里匯合。 仇千載的房間顯然比余澤他們的要小一些,不過這時候他們也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 “現(xiàn)在,我們至少發(fā)現(xiàn)了神秘少女號上的一個秘密。”余瀾聲音低沉地說,“你們覺得,我們現(xiàn)在就要闖進去嗎?” “只憑我們四個……” 仇千載忽然停頓了一下。 他本來想說不行,可是他又想到了剛才在樓梯間,阿伽德羅那神秘莫測的手段,一時間就停頓了下來。 他的目光挪向了阿伽德羅。 阿伽德羅何等敏銳,當 阿伽德羅何等敏銳,當仇千載的目光投射過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仇千載的想法,不過他并沒有回應什么,只是眼睛一轉(zhuǎn),沉默地看向了余澤。 仇千載和余瀾也跟著看向了余澤。 然后余澤一臉懵逼地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他。 余澤說:“?。空α??看我干啥?” 余瀾不禁嘆了口氣。 阿伽德羅說:“我的行動,都必須經(jīng)過先生的同意?!彼⑿χ?,看向余澤,“我遵從您的指示?!?/br> 余澤終于敏銳了一會:“你們是說,那扇門嗎?” “廢話?!庇酁懤淅涞卣f。 余澤撓了撓頭:“也是,我們這邊只有阿伽德羅可以打開……”他干笑了兩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要找點幫手吧?” 仇千載忽然問阿伽德羅:“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他目光深沉而疑惑,“從何而來?” 阿伽德羅笑著說:“你認為我是病毒的感染者?” 其余人嚇了一跳,就只有余澤,因為知道這位大佬的強大和全能,所以對他的說法并不如何驚嘆。 然而對余瀾和仇千載說,一個不屬于特局,也不屬于政府與特局對接部門里的人,說出病毒的感染者這樣的話,實在是令人驚悚了。 即便這世界上還有其他人知道特異事件的存在,他們也不過是當成了怪談來看。這世界上有多少的怪談,有些是人類偽造的,有些是巧合,還有一些才是真正的未曾解決的病毒。 阿伽德羅說:“兩位不用擔心我的身份,我并不是病毒的感染者,對人類也并沒有惡意。”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確保余瀾和仇千載能夠聽懂他的言下之意,在看到對面的兩個人臉色微變之后,阿伽德羅唇邊的笑意不由得微微加深,“我來到神秘少女號,只是為了……調(diào)查薔薇少女?!?/br> 說完這段話,阿伽德羅移開眼神,瞧了一眼余澤,意料之中地發(fā)現(xiàn)余澤并沒有多想他的話。他知道他的這位主人實際上十分聰慧,但是不知為何,在某些方面總是表現(xiàn)得十分遲鈍,這有時候會讓阿伽德羅十分憂慮。 ……在這一點上,他或許和余瀾很有共同點。 至少余瀾看見余澤那一臉傻白甜的走神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心想,這得虧是他跟著余澤上了船,要是余澤一個人在船上,指不定被眼前這個男人哄得團團轉(zhuǎn)。 ……其實余澤現(xiàn)在就被執(zhí)事先生哄得團團轉(zhuǎn)了。并且被牢牢保護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 余瀾和仇千載有意深究,卻知道阿伽德羅并不會回答他們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阿伽德羅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在對方實力不明的情況下,他們也沒必要惹怒這位與暫且看來與人為善的神秘人士。 總之,他們便若無其事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就著剛才余澤提出的,要不要去尋求幫手的事情討論了起來。 余瀾虛心向阿伽德羅求教:“那種像是魔法一樣的技術(shù),如果用其他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會具有危險性嗎?” “的確具有危險性。”阿伽德羅這么說,“我的能力無法保證阻攔一切的危險……” 聽到這里,余澤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看來,阿伽德羅不可能無法保證安全,但是既然對方這么說了,他也想聽聽阿伽德羅的意思是什么。 果然,阿伽德羅話鋒一轉(zhuǎn),便說:“不過,如果碰上了危險,我可以將你們轉(zhuǎn)移到海市蜃樓之中?!?/br> “海市蜃樓,是什么?” 阿伽德羅十分好心地回答說:“海市蜃樓,是一種魔法幻境,相當于過去的重演,是獨立于現(xiàn)實世界的空間;但是,我們在海市蜃樓中移動的話,我們在現(xiàn)實中的位置也會發(fā)生變化,只不過我們在海市蜃樓中的行動別人無法看見?!?/br> 余澤補充說:“海市蜃樓就像是籠罩在現(xiàn)實世界的一層殼子?!?/br> “的確如此,您概括得很對?!卑①さ铝_十分捧場,用一種帶著些微恭維的語氣說。 ……余澤又被他給rou麻到了。他無語地偏頭看阿伽德羅,發(fā)現(xiàn)阿伽德羅正看著他,眼中笑意濃厚,讓余澤懷疑,他肯定是故意用這樣促狹的語氣說話的。 明明這位執(zhí)事先生日常表現(xiàn)溫柔體貼,細致入微,成熟周到得令人懷疑他所經(jīng)歷的年歲是否需要如此的小心謹慎,但是偏偏在這一點上,他卻屢屢讓余澤感到羞恥。 余瀾沒注意到他們這點小互動,他有些驚訝地問:“所以你們剛才,就是通過海市蜃樓離開食堂的嗎?” “沒錯?!庇酀牲c頭。 余瀾這才松了口氣,他追問阿伽德羅是否能夠隨時帶人進入海市蜃樓,一次能帶多少人,能夠維持多久。 阿伽德羅也毫無隱瞞,他的確隨時可以帶人進入海市蜃樓,但是并不是在船上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做到,基本上只有在一到五層才可以,更高的樓層,海市蜃樓似乎就沒有覆蓋到。 他一次可以帶的人數(shù)不定,要看當時他們所在的海市蜃樓入口能夠承擔多少人的進入,不過按照他的估計,籠罩在神秘少女號上的海市蜃樓十分龐大,估摸著他把整艘船的人帶過去都沒有問題。 將人帶進去之后,只要對方能夠在海市蜃樓中生存下來,他可以無限制地停留在那里。 余瀾邊聽邊點頭,顯然這個能力將給他們帶來極大的便利。 阿伽德羅又說:“不過,神秘少女號上的海市蜃樓并不穩(wěn)定。有些天生敏感的人,可能隨時會進入海市蜃樓?!?/br> 他的語氣委婉,但是余瀾卻立刻想到了上船的第一天,余澤似乎就誤入了海市蜃樓。 余澤也想到了,他開玩笑地說:“比如我?” 阿伽德羅說:“您不用擔心。我會注意您的動向的。不過,在我們之中,的確之后您最為危險?!?/br> 余瀾問:“海市蜃樓中有什么危險嗎?” 阿伽德羅說:“在先生誤入海市蜃樓之后,我曾經(jīng)進入到這個海市蜃樓仔細查探過。目前來說里面并不存在任何的活物,所以說看不出什么危險。” 一開始,余澤跟隨著阿伽德羅的思路。執(zhí)事先生的說法讓他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又因為夢境和現(xiàn)實的不統(tǒng)一而感到了些許的不解。 夢境中的海市蜃樓,那可不要太危險,里面一堆一堆的惡鬼等著吃人。 但是現(xiàn)實中的海市蜃樓,卻是一片荒蕪。 隔了片刻,余澤才意識到阿伽德羅為他所做的事情。他十分感動,眼睛不停地望向阿伽德羅,目光流露出的情感,終于讓余瀾意識到,他到底為什么對阿伽德羅這么排斥了。 他弟,喜歡男人,對年長者情有獨鐘(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又懶又蠢,傻白甜的時候是真傻白甜,聰明的時候是沒情商的聰明。 而阿伽德羅,長得好看,成熟穩(wěn)重,對余澤很好,且聽余澤的話;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同時還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是他他媽的比他弟大了十歲還有余! 余瀾,外表淡定,內(nèi)心狂暴。 阿伽德羅似乎意識到余瀾那死亡眼神中蘊藏的意義。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這兄弟兩個,還有那位不明就里的特局調(diào)查員先生。 他唇邊的笑容不變,甚至更加的溫和優(yōu)雅,似乎剛才隨口說出讓余澤感動得動了春心的話的人,壓根不是他。 他這一派泰然自若的姿態(tài),真是讓余瀾看著就生氣。 他又看了看他那個蠢弟弟,還是那個發(fā)光的眼神,還是那副感動到恨不得以身相許的表情……壓根就沒有覺得這個老男人想泡他! 余瀾絕望了。 余瀾:行吧老弟,你老哥我都這么沉默了,你都沒覺得氣氛不對,那你就繼續(xù)蠢下去吧。你也二十歲了,老哥我能管你的不多了,你要是被騙財騙色,到時候家里還是可以給你一口飯吃的…… 余瀾平靜的外表,掩藏了一陣老媽子般cao心且嘮叨的心理活動。 他再一次開口,已經(jīng)暫時拋下了私人情感。無論如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那群孩子們——況且他看余澤好像還沒開竅——他說:“這樣的話,我們不要再等下去了。遲則生變,”他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將近凌晨一點,“兩點的時候,我們下樓?!?/br> 仇千載說:“我會帶上兩位特局的編外人員和我們一起過去。” 阿伽德羅也慢悠悠地說:“那么,我去叫一位我的同伴過來吧。” “你的同伴?”余澤疑惑地問,“你是說國際刑警嗎?” 阿伽德羅搖了搖頭:“不,并不是。等一會您看到就知道了?!?/br> 雖然阿伽德羅說要叫他的同伴,但是他并沒有起身離開這個房間。仇千載倒是出門去叫人了。 隔了一會,門口傳來敲門聲。余瀾以為是仇千載,直接說了一句:“請進”。 門開了,卻傳來了奇怪的動靜。 他們都轉(zhuǎn)過頭去看,然后余澤和余瀾目瞪口呆。 余澤咽了咽口水,說:“這……就是你的同伴?。俊?/br> 那是一只水母,發(fā)著瑩瑩的微光,被一團水包裹著。那團水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漂浮在空中。 水母帶著它的水——像是帶著它的床——從外面飄了進來。它沖他們揮了揮觸手,像是在打招呼。 阿伽德羅說:“您看,我為您準備了照明的工具。” 余澤:“……” 余澤意識到了,他真的意識到了。 原來執(zhí)事先生沉悶冷淡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風sao且惡趣味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