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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收藏柜里的男人們(總攻)在線閱讀 - 第20章 意外

第20章 意外

    三日轉(zhuǎn)瞬即過。

    徐君還沒把他的知恩師弟哄好。

    然而魔門卻已經(jīng)帶著門下修士來承靈學(xué)院參加擂臺賽了。

    不過這一天,余澤和徐君都不在學(xué)院里。

    他與其他幾個人,一起去了那遺跡瞧瞧。本來余澤是不去的,但是余澤轉(zhuǎn)而又覺得富貴險中求,他還想解決這個病毒呢——就算不說解決,能了解到更多的事情也是好的。

    余澤與方照臨交代了一聲,就硬是偷偷跟在徐君的隊(duì)伍后邊兒,一起過去了。

    等到了那兒,徐君才發(fā)覺了余澤的存在。

    徐君皺起眉,無奈地看著他這位知恩師弟,又說:“不生氣了嗎?”

    這話說出來,周圍其余的弟子都露出驚詫的表情。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徐君用這語氣與人說話。

    果真學(xué)院內(nèi)那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事情是真的?說徐君與余澤……咳咳咳?

    修真人士雖說活的日子久了,什么事情都見過,但是他們顯然也有著濃厚的好奇心,那目光就在余澤和徐君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余澤——說實(shí)話,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目光——所以,他就只是看著徐君,一臉認(rèn)真地說:“不,還在生氣。但是現(xiàn)在師兄在做正事,所以也可以不生氣一會兒?!?/br>
    徐君一怔,不由得失笑。他便說:“那等做完了,還是生氣?”

    余澤點(diǎn)頭。

    徐君:“……”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來對待自己這位師弟了,心中甚至難得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無措感。

    明明余澤也不是個孩子了,但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這種理直氣壯的幼稚脾氣??墒撬麉s也無可奈何。況且余澤也不是不明事理,什么時候該生氣什么時候不該生氣,他倒是分得清。

    徐君又突然一怔,心想他本來不想讓余澤來遺跡這邊,但是余澤還是跟來了。他被余澤一番胡攪蠻纏的話,倒是忘了這件事情。如今其他人都做好了準(zhǔn)備,只等去底下遺跡查探了。

    徐君剛想說讓余澤回去,又停了停,知道余澤一直不想被看輕,想為師門做些事情。他與扶明子都是大家長的作風(fēng),尤其是他,嚴(yán)厲也護(hù)短,不讓余澤這樣的后進(jìn)弟子參與門內(nèi)大事。這一點(diǎn)總是讓余澤不高興。

    于是,徐君便只能嘆一口氣,默認(rèn)了余澤的出現(xiàn)。

    半個時辰之后,徐君會為自己的決定后悔。

    他們不過在黑山外等了片刻,就有先前去探路的修士來回報:“有魔來了?!?/br>
    這十幾個修士就分散開來,各自去搜尋魔的下落。他們現(xiàn)在不準(zhǔn)備直接與魔開戰(zhàn),而是要看魔究竟會來多少,以及這座黑山是否真的就是曾經(jīng)的魔君的居所。

    正是因?yàn)樾袆硬凰阄kU,所以徐君才默認(rèn)余澤參與其中。

    余澤此時就跟著徐君一起往黑山那兒走。

    參與這樣緊張刺激的行動,余澤原本以為自己會比較緊張和恐懼,但是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腦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念頭,好奇心與躍躍欲試反而占了上風(fēng)。

    他就不由得想,也是,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就是記憶全被世界意識屏蔽了而已。

    那些記憶,就如同遺忘了的夢境一般,即便想起來的時候有所感悟,但是其中的畫面與故事,早已經(jīng)被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就如同他看見收藏柜上的那些名字的時候一樣,只余下一些回味。

    但總還是給他殘留了一些經(jīng)驗(yàn)與膽識。

    余澤多少有些好奇這地方的情況。

    不過他瞧瞧前方的徐君,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在徐君的身后。

    他們現(xiàn)在正走在這神奇的黑山上。

    落到地上,余澤才發(fā)現(xiàn)這座黑山,其實(shí)并不是真的有著黑色的泥土,反而是有一層薄薄的、漆黑的灰燼覆蓋其上。

    那灰燼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燃燒或者經(jīng)過了其余的變故才出現(xiàn)的,踩上去甚至有一種踩上腐爛的樹葉的、軟爛滑膩的感覺,像是層層疊疊的人類尸體,沒了骨頭,只剩下一團(tuán)爛rou,令余澤有點(diǎn)背后發(fā)涼。

    上一次他來這兒撿那枚竹簡的時候,都沒注意到這一點(diǎn),或許是那個時候他太緊張了,都沒發(fā)現(xiàn)腳下的觸感。況且他本來也就是下去撿個東西罷了。

    被他撿來的東西——那枚竹簡,此時就掛在他的腰側(cè)。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這東西帶過來,但是他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預(yù)感。他在這個遺跡撿到了這東西,而他現(xiàn)在就在這個不知道會不會出事的遺跡里。

    扶明子和徐君都說,這是虛君的東西。

    既然是虛君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疑似魔君居所的遺跡?

    他回去之后查了查這幾位大能的歷史與事跡——魔君,和邪君、虛君,都不是一個時代的大能,中間起碼差了兩三千年。

    除非這座黑山并不是所謂的“萬魔山”。

    余澤就這么一邊思索,一邊跟在徐君的身后,在黑山上謹(jǐn)慎地前行著。

    過了片刻,他們突然聽見前面?zhèn)鱽硪魂嚱徽劦穆曇?。黑山上毫無遮擋的地方,只有幾棵枯樹。徐君便又使了先前在夢境中余澤見過的手段,將兩人隱藏在一個虛幻的空間內(nèi)。

    余澤有點(diǎn)好奇地看了看著形似玻璃罩子的地方,就將注意力投射到那些朝他們走來的黑衣人。

    說實(shí)話,他到現(xiàn)在也不能辨識出魔氣。

    不過看徐君這個反應(yīng),這些黑衣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魔了。

    那群魔正在交流。

    “……找了這么久也沒找到入口?!?/br>
    “哼,這地方是不是萬魔山,還不一定呢。”

    “首領(lǐng)覺得是,這里便是?!?/br>
    “……這里。”

    那群魔的腳步停了下來。

    余澤的心也提了起來。

    他看向那群魔停頓的地方。那不就是普通的黑山地面嗎?為什么那些魔突然停了下來,還露出了那樣驚詫的表情?

    突然地,一魔說:“找到了!找到了!”

    那群魔欣喜若狂,竟是壓根不想去尋找自己的隊(duì)伍,只想著自己獨(dú)占這遺跡的財寶。幾乎瞬間,他們就相互打斗了起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其中一只魔慘勝,露出了奇妙而張狂的表情。

    他幾乎是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那地方,突然跪了下來,沾著血的手拂開了那黑色的灰燼。那灰燼被他的手拂去一旁,因那些許的掌風(fēng),而緩緩慢慢地漂浮飛舞在空中,仿佛粉末一般,又慢慢憑空消失了。

    卻無人注意到。

    因?yàn)樗腥说淖⒁饬?,都在那魔的手?/br>
    不一會兒,一塊奇異的青灰石板出現(xiàn)在魔的面前。

    石板上刻了一些文字,看不懂,但是那魔的眼中卻露出了驚喜萬分的表情。他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又俯下身。幾滴精純的魔氣伴上他的心頭血,混合在一起,黑紅的液體宛如一道直線一樣灌入那塊石板。

    不過片刻,輕微的吱嘎聲傳來,那石板緩慢地挪開,露出一條密道。

    那魔不假思索又欣喜若狂地跳了進(jìn)去。

    ……三秒鐘之后,一道尖利的慘叫聲傳來。此后,那通道便無聲無息地開在那兒,宛如一張吃人的大嘴。

    余澤抽了抽嘴角,旁觀到這全程,倒沒有什么同情心,只是有些無語地轉(zhuǎn)而對徐君說:“師兄,我們是繼續(xù)在這兒守著,還是先去通知扶明子老師?”

    就這破黑山,看起來還真的是萬魔山?

    問題是這萬魔山離承靈學(xué)院也太近了吧!要是被魔門知道了萬魔山就在這兒,那正道門派豈不是疲于應(yīng)付?

    好在那群最先發(fā)現(xiàn)入口的魔自相殘殺,給了他們一點(diǎn)周旋的余地。

    徐君沉吟片刻,撤去了玻璃罩子,帶著余澤往那入口處走去。余澤心里發(fā)怵,盯著那通道入口不言不語,總覺得有些詭異。

    他又看向徐君,卻吃了一驚,連忙推了推徐君:“師兄,你怎么了?”

    徐君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黑漆漆的入口,仿佛被什么東西蠱惑了一般,即便余澤推了他,他也毫無反應(yīng),反而繼續(xù)慢吞吞地朝著那里走去。余澤茫然地想,徐君這般表現(xiàn),可自己為什么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也沒有?

    但是這會兒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距離那入口只五六步的距離,徐君仍舊不清醒,更糟糕的是,余澤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了大片的腳步聲。

    他一咬牙,手中憑空攝來飛劍,小心翼翼卻又動作飛快地往徐君手臂上一扎,聽見徐君輕微的吃痛聲,下一秒,他看向徐君,發(fā)現(xiàn)他的師兄仍舊沒什么反應(yīng);那俊秀的面孔,仿佛一個沒有生機(jī)的人偶娃娃,這下是直勾勾地瞧著余澤了,腳步也停了下來。

    余澤稍微松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不往那入口走就行了。

    此時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余澤心中一緊,瞧了瞧周圍的環(huán)境,十分生澀地使用靈力,推了推那青灰石板,發(fā)現(xiàn)壓根無用,那石板根本推不動。

    腳步聲更近了。

    余澤攔腰抱住他師兄,跳上飛劍,直接騰空飛去,頃刻間便飛離了那片區(qū)域。

    不過一呼一吸之間,大片的魔便出現(xiàn)在這地方。他們沒第一眼看見那個入口,但也慢慢接近了。余澤抱著徐君,在半空中干著急,連忙去找其他的修士。徐君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定定地站立著。

    又是片刻,余澤找來了其余的修士往這兒趕,卻見那大批的魔早已消失不見,周圍只留下大堆的尸體,比起先前更多了。想必那些魔也是經(jīng)過了一番死斗,才選出能夠進(jìn)入那地方的人選。而那青灰石板也仍舊保持在那個位置。黑黢黢的入口仿佛更加的幽暗了。

    徐君出了問題,就只能由其余人代勞下令。在場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外表看上去五十余歲的男人,余澤不知道他修為多高,但是其余人都看向了他。而那人沉吟片刻,便說:“一半道友請回去告知扶明子,我與其余人留守此地?!?/br>
    其余人沒有異議。

    余澤擔(dān)憂徐君,便問:“我與師兄如何?”

    那人卻說:“留在這里。”

    余澤吃了一驚。

    那人說:“一會兒扶明子必定親來,屆時再讓他查看憑竹的情況,不可回去拖累他的行動?!?/br>
    余澤便點(diǎn)點(diǎn)頭,扶好了徐君。

    他想,這人估計也是徐君的師長,或是虛殷山的前輩,不然不會叫徐君“憑竹”。這讓余澤稍微放心了一點(diǎn)。

    徐君出事,他又不太會修士的法門,不由得有些憂慮,心想還是莽撞了。主要是,沒想到徐君會出事。不過他又想,徐君與虛君有關(guān),虛君的竹簡又出現(xiàn)在這里,他本應(yīng)該想到徐君與這里的關(guān)系……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些懊悔。

    不過現(xiàn)在這么想也來不及了,余澤只能專心眼下了。

    好在徐君現(xiàn)在雖然像是失了魂一樣,但是至少余澤說什么他就做什么,讓他好好站著,他就垂著頭好好站著。余澤瞧著這樣的憑竹師兄,心里暗暗覺得這樣的師兄比以往的可愛多了。

    ……咳咳,這樣想也不太好。

    在高空中等了片刻,底下的魔卻是越來越多了。他們像是紛紛知道了那通道的存在,仿佛飛蛾撲火一樣往下跳。可是那入口只容一人通過,為了爭入口,那些魔不停地互相殘殺著,而贏得勝利的那魔,跳下去之后,立即便會發(fā)出一聲慘叫,隨后無聲無息。

    可是那些魔像是壓根沒聽見一樣,仍舊瘋狂地爭奪著進(jìn)入“萬魔山”的名額。

    余澤看著皺眉。雖說魔并不無辜,可是這樣無意義的死亡,讓他有些難受。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有一些明悟,看起來那位魔君,在魔的心目中,的確占據(jù)了十分重要的地位,可以讓他們進(jìn)行著如此無謂的……犧牲?

    說是犧牲,實(shí)則還是為了自己的修魔路途。

    幾位正道修士,面色冷淡地瞧著下面的場景。那些魔的斗爭,像是與他們無關(guān)一樣。余澤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偷偷往徐君后面躲了躲。

    便有修士說:“知恩師侄?!?/br>
    “……是?!?/br>
    “不愿看這樣的場景嗎?”

    余澤想了想,坦誠地回答:“是。”

    “為什么?血腥,亦或是……不忍心?”

    余澤便回答:“都不是?!彼f,“修煉,是為了做人上人,是嗎?”

    那人便點(diǎn)頭。

    余澤說:“可是,真的不是適得其反嗎?”他便指著下面那些魔問,“比起凡人,他們或許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了。可是現(xiàn)在,他們還是得為了渺茫的修煉機(jī)會,拼得頭破血流,甚至送死……所以,修煉,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那位……大概是余澤的師叔的人,便轉(zhuǎn)頭問他:“可是,要他們放棄這因?yàn)樾逕挾脕淼牡匚?,那些凡人的艷羨與畏懼,那悠久的壽命與掌控天地的力量……他們,我們,會愿意嗎?”

    余澤就沉默。

    又是片刻,他又說:“不會吧?!?/br>
    那位師叔就點(diǎn)頭說:“是了?!彼nD了一下,又嘆了口氣,“知恩師侄,有人想做人上人,有人甘做人下人;凡事如此。切不可用人上人的想法,去看人下人,反之亦然?!?/br>
    余澤便低頭稱是。

    那人又說:“你本就是人上人了?!?/br>
    余澤吃了一驚,他想了想,卻也沉默。

    他當(dāng)然是。

    他出身良好,家境優(yōu)渥,父母兄長寵愛;承家中“余澤”。

    便是在這個病毒里,他也是正道門派的弟子,還是山長弟子。他始終如此。

    可是,這世界上還有其他人。

    便如同底下那些魔一樣,拼命求著一個渺茫的希望與結(jié)果。他不能強(qiáng)求別人——不為了這樣的機(jī)會拼命。

    他便知道了自己的傲慢。他知道這是病毒,所以他覺得這是在送死。原本沒有所謂的修煉,沒有所謂的與天同壽。可那也是因?yàn)樗恰叭松先恕?,他知道病毒,是特局的一員??赡敲炊嗳瞬恢?。這殘酷的修真世界,就是他們的世界,他們的人生了。

    ……病毒啊。

    余澤便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突然想,或許做一個編外人員才是最好的。

    做一個編外人員,就真像是在玩一個偵探游戲了。他有自己的人生與工作,但也知道特局、病毒等等的存在,幫他們的忙,然后等特異事件結(jié)束,那些錯亂的、殘酷的記憶就消失了。

    他也看不見特局的那些檔案與資料,不知道人類的歷史,不知道這斑斑駁駁的世界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他只是知道病毒。

    知道真相,卻不擔(dān)責(zé)任。

    ……如果他真那么沒心沒肺就好了。

    余澤便沉默下來,怔怔地看向那些拼死的魔。

    又過了一會兒,源源不斷的魔慢慢變得少了,尸體卻越堆越多了。余澤想那些尸體或許復(fù)活不過來了,死了也就是死了。如果世界意識真那么好心……

    也不太可能。

    堆積在一起的尸體……

    余澤突然怔了怔,又看向那黑山上的一層灰燼。

    他突然生出了一陣寒意。

    ……他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心想,丟掉丟掉。

    再過片刻,扶明子等人就來了。此時黑山上的魔幾乎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無論是死在互相的爭斗之中,還是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那漆黑的通道里。

    扶明子聽人說了這里的情況,又憂慮地檢查了一下徐君的情況。徐君還是那么呆呆的樣子,仿佛真的失了魂。

    扶明子問余澤,徐君這情況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余澤就指了指那個入口,說徐君想去檢查一下,結(jié)果走了兩步,就變成這樣了。

    扶明子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知恩,你沒有覺得受到吸引?”

    余澤搖了搖頭。

    他們?nèi)舜藭r避開其余人,單獨(dú)談話。

    扶明子便說:“那或許與虛君的身份有關(guān)?!?/br>
    余澤困惑地問:“師兄……和虛君,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扶明子沉默良久,然后緩慢地說:“他是……虛君的人間體?!?/br>
    余澤:“……”

    聽不懂。

    人間體是什么東西?

    怎么聽上去,虛君像是一個神仙一樣。

    ……等等,虛君修魔變成邪君,邪君渡劫失敗,的確轉(zhuǎn)而修了散仙。散仙也是仙,不過沒那么厲害罷了。

    扶明子微微皺起眉,他又說:“……若是你想知道,等你師兄清醒過來,便問問他。”

    余澤也點(diǎn)頭。

    他知道扶明子在這兒沒時間多說,所以他也不多嘴問了。

    就在這個時候,余澤眼角瞥見一道黑影從旁閃過,飛速沖了過來,連忙說:“有什么東西……!”

    他話音未落,那黑影從他與扶明子身邊擦過,余澤被撞了一下,整個人歪倒過去,撞在了徐君的身上,好險沒掉下飛劍。其余修士已經(jīng)動了起來,紛紛想要攔下那個黑影。

    余澤穩(wěn)住自己,然后看向那個黑影,腦中記憶瞬間調(diào)出,大驚失色地想,那不是上次來承靈學(xué)院的那批魔里,帶頭的那個魔嗎!

    這會兒本該在承靈學(xué)院參與擂臺賽的時候,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余澤又看了看扶明子,突然意識到,或許就是扶明子的離去,引起了那些魔的注意。

    那魔的修為比余澤高,余澤瞧不出他境界如何,可他見其余修士圍上去,竟是攔不住他,便知道這魔修為甚高。余澤心中焦慮,可是看向扶明子,卻發(fā)現(xiàn)扶明子正看著遠(yuǎn)處。

    余澤疑心看去,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來了烏泱泱一大片魔。

    余澤:“……”

    這是來圍毆嗎?

    之后便是殘酷的打斗,余澤也不得不參與其中,畢竟現(xiàn)在每個修士都是魔的攻擊對象,甚至連魔的群體內(nèi)部,都有相互攻擊的。魔只想去那秘境里面。

    可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徐君,雖說有扶明子從旁照應(yīng),但仍舊導(dǎo)致余澤很多時候都絆手絆腳。而且,他壓根就不會用靈力輸出,只能東躲西藏——用著自己打游戲的經(jīng)驗(yàn)——時不時來一發(fā)暗箭。

    他沒注意自己和徐君正往那黑漆漆的入口走。

    又是一陣混亂的打斗。

    有魔注意到余澤這蹩腳的功夫,就陰狠地笑了起來,趁余澤沒注意到他的時候,直接一記掌風(fēng)將余澤和徐君雙雙劈下了飛劍,掌風(fēng)的末端掃到了余澤的手臂,在他手上留下一道血口。

    余澤痛得叫了一聲,勉強(qiáng)捂住自己的傷口,不讓更多的血流出來。滴滴答答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流到了他腰間掛著的竹簡上。

    那竹簡便微微地發(fā)出了光。

    還不等余澤使用靈力飛行,他就發(fā)現(xiàn)身旁的徐君突然動了??墒切炀齽悠饋恚瑓s不是想要帶余澤這菜雞離開混亂的爭斗,反而直接拉著余澤往那漆黑的入口去了。余澤震驚了一下,大叫道:“師兄!”

    徐君像是停頓了一下,又或者沒有,總之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余澤甚至只是抬了個手,想要掙開徐君的拉扯——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花,又是一黑。

    徐君已經(jīng)帶著他,一前一后沖入了那漆黑的入口。

    ……余澤無話可說,凄凄慘慘地捂著自己的傷口,感覺自己想哭。

    過了一會兒,他才振奮起來,心想,三秒都過了,怎么他還沒死?!

    他便抬頭,看向前方。

    余澤:“……”

    不到半個小時之前,他還想,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現(xiàn)在,他呆看著前方,心想,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啊啊啊啊這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