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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叔叔您好可憐我養(yǎng)您吧在線閱讀 - 4 妻子 (綿羊叔崩潰 父子jingye咖啡)

4 妻子 (綿羊叔崩潰 父子jingye咖啡)

    李浩然失魂落魄坐在家中,茶幾前堆滿無數(shù)紙張,每一封都是手寫的辭職信,它們被揉作一團。這間公寓冷冰冰的,毫無人氣。原本有溫柔賢惠的妻子在家里等他,現(xiàn)在只剩空蕩的房子。

    李浩然依然對早上的場景歷歷在目,他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畹竭@么大的歲數(shù),他被一位孩子威逼利誘,而且被......

    可是以現(xiàn)今的法律,又怎么能夠去控告那孩子呢?

    這樣的丟人事情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畢竟他自己的尊嚴也早已岌岌可危。被妻子單方面解除婚約......還當著全公司的面被上級教訓(xùn)......這個月的房貸也快還不上。生活一團糟,現(xiàn)在連人身自由也快被剝奪。

    他的學(xué)歷算不上優(yōu)秀,在長鳴工作這么多年也沒有特別出色的業(yè)績。之前他收到通知,裁員表上有他的名字,像他這種庸員,在科技公司里沒有用武之地。

    李浩然無數(shù)次地想到“死”這條路。

    他卷起自己的襯衫袖子,左手腕幾道隆起的rou疤,從手腕到手臂,昭示著他曾經(jīng)失敗的割腕。照著網(wǎng)上人們說的在浴缸里放熱水也沒用,傷口很快就凝結(jié),停止出血。

    “死比生活容易?!崩詈迫荒畹溃袂閼脩?。

    若是鄭闕在他面前,見到他皺起的眉心,一定會誤認成他自己的父親——鄭秉秋。

    鄭闕讓李浩然在“賣身契”簽字的時候,就向他全盤托出,以示自己的誠意和對名義上“養(yǎng)父”的尊敬。

    “因為您和我父親長得很像?!编嶊I捧住一杯咖啡,吹走熱氣,才酌飲一口。

    “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和鄭董事長得像......”李浩然不明白,他簽字的手握緊,幾不可見地顫抖。

    年長男性的皮帶在鄭闕手上,青年像貓咪那樣用臉頰蹭了會皮帶,把它放回李浩然身旁。

    他滿足地瞅李浩然脖頸和敞開的襯衫里被種下很多吻痕的蒼白肌膚,它們像是朵朵梅花,襯得他的叔叔看起來十分雅致,而且脆弱,輕輕一折可能就斷了。

    “那是因為我父親孤僻得很,他才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编嶊I聽到李浩然的話,翹起嘴角:“而且你們長得也不是一樣,只是眼睛有點像。唔嗯......還有下巴,氣質(zhì)好像也......”

    他疊起腿,又喝了口咖啡。接著鄭闕露出像是被苦到的懊惱表情,李浩然看在眼里,下意識地拿走鄭闕的茶,遞給他一顆糖。

    鄭闕被李浩然貼心的舉動弄得眼眸發(fā)亮,似乎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對待,他說:“爸爸,您對我真好?!?/br>
    “我不是你爸爸?!崩詈迫宦牭竭@句話悶聲道,想生氣又沒理由生氣。他剛簽完不平等條約,上面規(guī)定鄭闕可以按任何他喜歡的方式叫他。

    只要不是“主奴”之類的惡劣代稱,李浩然都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他聽過年輕人們流行那種糟踐人的游戲,甚至把它當做情趣。別人的嗜好他不好意思出聲,但關(guān)乎自己的話,他決計是不肯接受的。

    “您現(xiàn)在是我名義上的養(yǎng)父?!编嶊I收回合約,他起身幫李浩然系好領(lǐng)帶:“在外面你要叫我小鄭先生??墒仟毺幍脑?,我就是爸爸的闕仔?!?/br>
    李浩然回憶著鄭闕當時如同撒嬌般乖巧的表情,青年在他鼻尖吻了幾口,終于放他出去辦公室。

    在長鳴科技,人們來往忙碌,沒有心思去注意他這位討人嫌的小經(jīng)理從總裁辦公室走出。李浩然心不在焉地工作,cao作電腦,忘記了端雅和他離婚的事,也沒了本來想跳樓自殺的原意。

    李浩然在昏暗的公寓里聽著電視日復(fù)一日的新聞播報,想著鄭闕對他親生父親逆?zhèn)惖膼垡狻?/br>
    “闕仔......”他咀嚼這兩個字,發(fā)覺喉頭苦澀一片。

    茶幾旁的電腦跳出一封郵件。

    李浩然察看過后,神情怔愣了一會,死死盯著郵件的內(nèi)容,接著像是承受不住打擊那樣,彎曲脊背,捂住了頭,崩潰地痛哭。

    浩然:

    許久未曾問候,你近日可好?先前離婚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我本想生下孩子,獨自撫養(yǎng),但醫(yī)生考慮到我身體狀況,建議我流產(chǎn)。我這邊也出了些事,他不同意......

    對不起,浩然。雖然我們曾有協(xié)議,你答應(yīng)離婚的條件是生下孩子。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被醫(yī)院處理,希望你原諒我,我沒有辦法。

    (郵件地址被隱藏,寄送者匿名)

    鄭闕神游天外時,車子已經(jīng)到達家門前。管家替鄭家老爺和公子開門,吩咐仆人替鄭秉秋將車駕駛回車庫。鄭秉秋似乎很疲累,都不理會鄭闕有沒有走路姿勢上的偏差。男人寒著張臉,快步行走,黑色大衣顯得他肩膀?qū)捄瘢橇荷霞苤难坨R讓他看起來理性又嚴謹。

    鄭秉秋過去在影視媒體界被譽為最俊嚴的氏族財團家主。其一是因為他英俊的臉龐。其二是因為他威嚴冷寒的性情。

    有小道報紙甚至公布,十大最不想遇到的上級類型里榜首的引例用了鄭秉秋做模范。足見職場人才多不想遇到如鄭先生這般可怕的上司,值得慶幸的是鄭秉秋轉(zhuǎn)型做起投資,只負責監(jiān)察結(jié)果,不理會公司事務(wù)。

    鄭秉秋那副出色的俊美皮囊不知道騙了多少大小jiejie們的心,不過自從不成文禁令出現(xiàn)之后,沒有媒體再敢公然拍鄭先生的正臉。

    比較親近鄭秉秋的人都知道他自從妻子離世后,性情大變,越來越孤僻,冷漠不已。

    鄭闕幾乎要小跑起來才追得上他父親的速度,青年的皮鞋在地面敲出“叩叩”的響音。

    鄭秉秋突然停下腳步,鄭闕差點撞到他,堪堪在他身后幾厘米緊急“剎車”,可是由于慣力,他向前倒去。

    “......”鄭秉秋恰好轉(zhuǎn)身,手臂接住撲進他懷里的兒子。男人的大衣被鄭闕抓了一下做緩沖,掉落在地。

    鄭闕抬頭望他父親明顯比平時更嚴寒的面龐和他眉間的溝壑。

    “父親......”鄭闕怯生生地,放軟音調(diào),希望能讓鄭秉秋消氣:“對不起?!?/br>
    “脫掉皮鞋?!编嵄锍谅暤?,他捏著鼻梁,緩解內(nèi)心那股想直接讓青年斷氣的殺念。

    鄭闕很聽話地脫掉皮鞋,把鞋子提在手中,像羔羊那樣站在原地聽鄭秉秋吩咐。他的父親什么也沒再說,轉(zhuǎn)身走了。

    難得沒有罰他。

    鄭闕不由得感到一陣幸福,他撿起鄭秉秋的大衣,將臉埋進有男人氣息的大衣里深吸幾口氣。他俊氣的臉頰泛起迷醉的紅暈,唇瓣的笑意像是小時候見到mama難得回家一趟那樣天真可愛。

    “謝謝父親?!?/br>
    鄭闕跟在距離他幾步開外的鄭秉秋后方,被灰色襪子包裹的腳踩在有碎石的道路上,細碎的疼痛扎進腳心,青年卻不太在意。這點小小的疼痛跟父親施與他身上的痛楚相比,小巫見大巫。

    鄭闕看鄭秉秋一路去樓上臥室,一時半會沒空理會他,放心地坐在沙發(fā)從西裝褲拿出手機。

    通訊軟件里的“大jiejie”發(fā)來一條消息。

    “這樣真的好嗎?小闕,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他。”手機顯示大jiejie發(fā)來的訊息。

    “老師,沒事的。他軟弱無能,又對你不夠好。你打掉孩子是減輕他的負擔,他還可能會感謝你?!编嶊I收斂幸福的笑意,打字回覆道。

    “他壓力很大,我擔心他會做傻事?!笔謾C又發(fā)來消息,鈴聲在安靜的別墅里響鬧,鄭闕被嚇得趕緊捂住手機的喇叭口,調(diào)到靜音模式。

    “放心吧,雅老師。你前夫那類人通常沒有膽量去自殺?!编嶊I想起大jiejie跟他描述過的前夫——一個懦弱又不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蠢人。青年背靠沙發(fā),愜意地放松坐姿,打字:“有空的話,能約老師出來吃飯嗎?”

    “小闕......我男友那邊,可能不是很方便?!?/br>
    鄭闕仿佛看見他的初戀大jiejie歉意的溫柔笑容,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失落。畢竟現(xiàn)在有新玩具,那過去的事情也不再重要。

    “好的,我知道了。老師,你要幸福?!编嶊I發(fā)送消息,關(guān)掉手機界面。

    他看著家里的吊燈,倒在沙發(fā)躺下,他閉起眼睛,幻想起鄭秉秋看見他不修邊幅地躺在沙發(fā),會扯著他的頭發(fā)去臥室,在自己哭泣尖叫地可憐哀求時,用堅硬的教鞭教育他的缺陷,一遍又一遍地讓他深刻記住身體的疼痛。

    鄭闕咬住翻開的襯衫,將修長漂亮的手伸進自己的西褲。

    他青澀嫩白、很少使用過的性器被自己的手指合攏,嫩紅的小口吐出不多不少的愛液。青年忍住喘息,腿腳難耐地在沙發(fā)顫動,他幻想著父親殘忍的責罰,那張從來不會對他笑的嚴酷臉龐。

    白液從性器滑落,浸濕了他的內(nèi)褲......鄭闕無聲地喘息呻吟,他迷離著眼,享受高潮的快感余韻。

    他伸出的蔥白手指,玩弄著指間牽絲濃稠的jingye,把它們涂抹到桌旁的杯子里。每一點白液都不會浪費,從青年的指尖滴落到杯沿,滑進杯底。

    剛煮好的醇香黑咖啡,被倒入那設(shè)計優(yōu)美的杯子,濃稠的白與黑混合,鄭闕捏著杯勺轉(zhuǎn)了幾圈。

    這是份藏起他罪證的禮物。

    離父親喝飲品的時間還有點早,他可以去換身衣服,再像孝順的普通兒子那樣,把咖啡送進鄭秉秋的房間。

    鄭闕做慣了這種事,他知道露出什么表情最不會讓父親看出不對勁。

    反正,從十六歲的初夜那一晚起,扭曲的愛念就已經(jīng)在他心尖生根發(fā)芽,被恨意和叛逆滋養(yǎng)出違背倫理的美艷玫瑰。

    青年的臉龐隨他極其美麗的母親,從小時候鄭闕就知道,母親愛的不是父親。她鮮少來探望他們,她陪伴小鄭闕時,對懷表里另一位開朗jiejie的照片笑得充滿愛和柔和。

    母親是被逼嫁給父親的。小鄭闕清楚這點,他的父親對他好,因為只有小鄭闕在家,母親才會回來看他們。

    小鄭闕很愛他的母親。他和撫養(yǎng)他的父親相依為命,很親近熟悉,所以對母親更抱有一種憧憬和好奇。

    天真的小鄭闕還想,以后要娶像母親這樣的女孩。他不會像父親那樣強迫女孩嫁給他,他會守護她,給她最好的事物,包括一個努力變得更好的自己。

    那時候,父親還很溫和,他會擁抱鄭闕,對鄭闕說:“我的乖闕仔。”他的父親對其他的哥哥jiejie都很嚴肅,只會在看到他的時候露出溫和的笑意。他戴著眼鏡,像是一位耐心的教書先生,對,就像畫本里對孩子們很好的教書先生。

    然而,mama逝世,小鄭闕的生活也破碎了,再也無法拼湊。

    鄭闕端著咖啡,敲響鄭秉秋的臥室門,問道:“父親,您還好嗎?”

    不一會,鄭秉秋打開門,具有壓迫感的視線從鏡片后俯視他:“回去自己房間?!?/br>
    “好的,父親?!编嶊I揚起嘴角,犬牙像是巧克力蛋糕上的點綴奶油。那雙惹人憐的圓潤黑眸看著鄭秉秋,沒有絲毫怨念和恨意,獨見親近的愛意。

    鄭闕英俊的面容隱隱透出與鄭秉秋相似的重影。長成青年的鄭闕,擁有似母親的漂亮臉龐,也有像父親的氣質(zhì),許是后天培養(yǎng)。

    鄭秉秋接過他的咖啡,鄭闕在房門關(guān)上的那刻見到他父親的薄唇貼上杯沿,咖啡滑進男人的喉嚨。

    “父親,晚安?!?/br>
    鄭闕回去自己的房間,開始認真地處理公司的郵件。

    什么?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禮物送出,受到禮物的人也拆開了包裹,一切都特別順利,就像此前的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