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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短篇合集在線閱讀 - 兩生花(中)

兩生花(中)

    雖然看上去乖巧的讓人煩躁的皇兄已經(jīng)不好玩了,但受到驚嚇的皇兄依然還是很有趣的。

    開始厭倦折磨他后,她對他好了許多,漸漸也不要求他時時刻刻戴著身上那些小巧的玩具了。

    她丟掉了舊籠子,每晚讓他上龍床來給自己當個大型抱枕。

    但她依然喜歡嚇唬他要把他丟進那間暗室中,他看著那個入口的反應(yīng)就像突然見到一根黃瓜的大貓,讓他說什么做什么都行,而且無論多少次反應(yīng)都一樣劇烈,太好玩了,好玩的讓她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

    其實也有過的,兒時短暫的溫情,她還小的時候特別皮,有一回甩脫了跟在身邊的嬤嬤和太監(jiān)去爬御花園里的假山,爬到一半腳一滑就摔了下去,那個高度對于孩童而言是致命的。

    是牧西沉救了自己,男孩不假思索地跳起來將女孩抱住,為此他摔斷了一條腿,整整半年沒來上太傅的課。

    她突然想問他后不后悔當年救她,她也的確問出了口。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那時的事,愣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不后悔。

    她看出牧西沉沒有說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來的,但她就是知道。

    她將男人身體里的珠串拉出來,看他因為受刺激崩緊了的脊線,心想,算了吧。

    算了吧,已經(jīng)夠了。

    到底是她的皇兄吶。

    牧冉?jīng)Q定放過牧西沉。

    她叫了工匠來寢室,吩咐他將那個暗室填平,想了想,又把牧西沉從床上叫醒,讓他親自看看。

    他像一只警惕的小動物一樣醒來,說來奇怪,皇兄給她的印象明明一直是沉穩(wěn)守禮的,但將皇兄監(jiān)禁起來的這兩天對方的表現(xiàn)卻常常給他她一種神奇的感覺,就好像在飼養(yǎng)的是一只不太機靈的小動物。

    就像對方有過野蠻生長不經(jīng)人教導(dǎo)的經(jīng)歷,骨子里留下的人類社會的習(xí)性還不夠深刻,有時候看起來簡直像只會嗚嗚叫的笨狗崽子。

    他醒過來,眼角被欺負過的飛紅還未消下去,有些奇怪自己昨天昏過去后今早居然是在床上醒來的。來不及多想,他垂下頭安靜地向外爬去,牧冉趕緊一把撈住他,床上有帷幕能遮蔽視線,可不能爬出去了。

    皇兄沒穿衣服,外面可還有工匠呢。

    出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態(tài),皇兄狼狽的樣子她只自己一個人看過,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瞧見。

    她將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他,見他難得有點茫然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穿啊,”她說,“穿好給你個驚喜?!?/br>
    原來是有了新手段,他了然地快速穿好。男人天生皮子好,穿什么都好看,讓牧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是清減了許多啊,哪怕一身華服也再顯不出那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卻意外的更真實和貼近。

    “喏,驚喜?!彼隣恐氖肿屗麖拇采舷聛?,他許久未和她并肩了,不由偷偷看了看那比他低半個頭的女子的發(fā)旋。

    隨后他才注意到勤勤懇懇已經(jīng)把暗室填的快與地面齊平的工匠們,宮里做事的匠人最怕驚擾貴人,干起活來幾乎悄無聲息,讓內(nèi)力盡失的他一直沒有發(fā)覺。

    他震驚地看著他噩夢的源頭被填平銷毀,身子晃了晃,多日虧空和心神具震的情況下,居然昏了過去。

    “……”看來是真的很高興。

    牧冉眼疾手快地把男人接住,居然覺得有點愉快。

    好在男人昏了一刻鐘不到又翻醒過來,正好看完最后幾步——那塊填完的地被封起來,拿熔銅焊死,又鋪上新的地磚。

    工匠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一切都結(jié)束了。

    他猶是不敢相信,也不明白拿捏了自己軟肋的牧冉為何肯這么做。

    “朕把你賜死,或者你自己乖乖的在皇城找一處地方被軟禁起來,自己選一個吧?!?/br>
    雖然口上是這么說,但其實牧冉還是舍不得讓他死的,心道他要是選了一就立馬把他的假死訊昭告天下然后把人關(guān)小黑屋——雖然那個地室被封了,但宮里的工匠可都是暗道暗門暗室專精。

    牧西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以為她是又在耍他玩,或者干脆是真的想讓他死,要是前者自然無所謂,要是后者就選了哪條都活不了。

    最后他啞著嗓子說:“全憑陛下安排?!?/br>
    “你是不是什么都聽我的?”牧冉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她的心情一好起來好奇心就要冒頭。

    “是,罪臣……”

    她打斷他,直接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怕這間暗室?”

    “……”

    “騙子,”牧冉不高興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那就算了……”

    “我的母親是在那里生下我的,生下我以后她就死了,”他開口道,下意識地隱瞞了母親的死法,“我也是在那里面長大的,先帝送下來一個奴才,每日會差人將吃住用的東西送進去。”

    “那宮女在那里待了六個月以后就瘋了,錘著天花板上的那個門求他們放她出去,外面的人聽見了響動,將她拖出去處理掉了。”

    “然后他們再送新的奴才下來,把舊的處理掉,確保我的干凈?!?/br>
    “再長大一點的時候,奴才沒有再來了,來了教書先生。”

    “他們教我識字讀書做功課,卻從來不與我多說一句話?!?/br>
    “就算這樣我也愿意學(xué),我什么都愿意學(xué),什么都想要學(xué)好,因為那里太安靜了……”

    “太安靜了……一個人都沒有……太安靜了……什么都沒有……不要這樣……和我說說話……”

    “行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牧冉看出牧西沉的狀態(tài)非常不對勁。

    他比前幾日她威脅他時抖得還要厲害的多,面色慘白的近乎透明,瞳孔劇烈地收縮著,下意識扯著她袖子的手冰冷的像個死人。

    可是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父皇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她明明記得她從假山上掉下來那會兒——也就是牧西沉十二歲左右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是溫和而才華橫溢的大哥哥,是萬眾矚目的皇長子。

    那是更小的時候被關(guān)在那里?十歲以前?或者是……打出生起?

    她著實打了個寒顫。

    她一直知道父皇是個狠人,能做皇帝的誰不狠,但她從來沒想過……

    她突然記起來父皇曾經(jīng)幾次暗示過自己這江山一定會落在自己手上。

    明明皇兄才是太子,而且風(fēng)頭正盛,在朝中頗有根基。

    她突然覺得荒唐,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她看著明顯是犯了癔癥的男人,咬緊了牙關(guān)將他抱在懷里。

    “皇兄,父皇是不是故意讓你做明顯靶子,然后……故意敗給我?”

    那間暗室的存在,那些從小到大經(jīng)歷的一切,讓他的飼養(yǎng)者可以隨心所欲地命令cao控他。

    被打斷的骨頭還能再長好,被完全碾碎的骨頭可不行。

    神智陷入混亂的男人沒有防備的點了點頭。

    她抿著唇,帶著安撫意味地將他抱緊。

    “沒事了,”她一次一次地說,“沒事了?!?/br>
    可他只陷在恐懼中,怕的說不出話來。

    牧冉,冉冉升起的冉,他卻是西沉,在她坐上皇位光芒萬丈的時候,要永遠掉進黑暗里了。

    皇兄的狀況實在算不上正常,牧冉讓太醫(yī)院的人來看過,都說是心疾難醫(yī),只能開兩幅安神的方子。

    牧冉刺激他刺激的太厲害了,他現(xiàn)在極其怕生,害怕宮女和太監(jiān),害怕一切,卻獨獨對牧冉還算是依賴和親近。

    潛意識告訴他,老皇帝死了以后,牧冉就是他的新飼主,要好好聽她的話。

    可是她什么都不用他做,還給他點心吃。他非常非常喜歡吃糖和點心,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過去一直都吃不上,因為沒有,或者因為不能。

    他趴在她大腿上,換了好幾個姿勢,依然害怕自己瘦巴巴的烙疼她,明明他已經(jīng)很努力吃飯了。

    他想著想著,就慢慢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