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拒絕你,只是不想惹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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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桉強撐著身體走在路上,卻無處可去。他宛如一只喪家之犬,不對,他就是一條流浪狗。值得慶幸的是,離開前他保留最后一絲理智,拿走了手機和身份證。他先去藥店買了一堆藥,又打包了一份白粥,最后走進一家小旅館。辦理入職時,前臺用一種戒備的眼神打量他。他衣衫凌亂,臉頰紅腫,嘴唇慘白,前臺怕惹麻煩,多問了句:“你沒事吧?”陳桉搖頭,走進開好的房間。 他將所有東西放在桌上,終于無力地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過來,屋內(nèi)一片漆黑,渾身酸痛無力,嗓子干痛。他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在嘗試爬起來失敗后,他索性就睜眼這么躺著,大腦放空,他什么也不用去思考。等到緩過些勁來,他爬起來,先脫下襯衣,rutou紅腫脹痛,是傷口發(fā)炎了。他面無表情地先吞下退燒藥、消炎藥,然后再給rutou上的傷口噴酒精,酒精剛沾上皮膚的一瞬間,痛從傷口蔓延到大腦,太陽xue一陣一陣抽動。出于某種自虐心態(tài),他沒有取下乳環(huán),感受著那里傳來的清晰的疼痛,盯著手腕的紋身。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了,他早就變得面目全非了。他覺得自己確實是下賤的,因為即便如此,他連恨的情緒都生不起,畢竟是他自己一廂情愿,是他自己放縱沉淪。 陳桉想,他還剩下一天的時間頹廢。墮落是昂貴的東西,于他是奢侈品,他需要永遠(yuǎn)冷靜。解決完傷痛,他麻木地吃掉半份白粥。再次昏睡過去。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就在旅店里,陳桉醒了就吃藥,然后睡覺,如此渾渾噩噩度過兩天。他終于從床上下來,站到地面上,頭依然昏沉沉,但神智清醒。他先洗了個澡,將自己收拾干凈,然后回了學(xué)校。 到了許久未曾回去過的宿舍,室友都有些驚訝,跟他打招呼,他點點頭,爬上床,蒙頭繼續(xù)睡了一覺。 第二天,他去到李教授的辦公室。他正和身旁一個學(xué)生說些什么:“對,這個你再回去查下資料,檢查一遍?!蹦莻€學(xué)生走后,陳桉上前,喚道:“李老師?!?/br> 李教授推了推眼鏡,問他:“怎么樣?家里的事處理好了嗎?” 陳桉點點頭,李教授示意他坐下:“小陳啊,你請的假實在太長了,我等不了你。剛才那個學(xué)生,我讓他接替了你之前的工作。希望你理解?!?/br> “老師,我明白。我今天來,只是想當(dāng)面向您道歉。很抱歉因為我個人原因影響進度,給您帶來麻煩,對不起?!?/br> 李教授看他一眼,取下眼鏡,捏著眉心嘆了口氣,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陳,你很有天賦,也沉得下心來。可是,為什么你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呢?之前的競賽也是,這次也是。你要知道,機遇不是每一次都會光顧你的。你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陳桉彎腰鞠躬:“我明白,謝謝老師?!?/br> 走出辦公室,他仰頭看了看天,陰沉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他好像又回到從前的生活,過上了按部就班和乏味可陳的日子。他給左手手腕戴上了一塊手表,掩蓋著紋身,粉飾一切。 學(xué)校里,他再沒碰到過林南,倒是總在新聞里見到,她和周浩的熱戀日常,被呈現(xiàn)在那些財經(jīng)頻道的花邊新聞里,眾人預(yù)測,林氏集團或?qū)⒅匦孪磁啤j愯駴]有可以避開這些新聞,反而每天都逼自己看一看,這樣他也許就能更加冷靜了。 比不上他的冷靜,林北有些抓狂。她再次來找陳桉,陳桉見她出現(xiàn)在自己教學(xué)樓門口,也毫不驚訝,他無視她徑直走過,林北卻沖在他身邊直接開口:“我打聽到一些新的東西,原來之前是我誤會了你們的關(guān)系。你們,比我想得更有意思。她這樣對你又拋棄你,你真得不想報復(fù)林南嗎?只要你和我合作,她絕對會受到重創(chuàng);退一步說,如果你還想和她重新在一起,她占有欲強到變態(tài),就算不要的東西也絕對不希望被我得到,這個時候,如果你和我一起,她絕對會要你回去。你真得不考慮嗎?” 陳桉停下腳步,反問她:“她占有欲強,那你呢?你病態(tài)的偷竊欲又是為什么,你不厭其煩從她那里奪走一切,是為什么?因為你害怕,你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你也改變不了曾經(jīng)是一個私生女的事實,所以你只能不斷去偷去搶,以此來證明自己。” 林北被戳中心事,黑著臉:“這么看穿我,那你自己呢?你又算什么東西,你連坦白自己心意的勇氣都沒有,不,你是沒有這個資格,怪不得你拒絕我,因為你在害怕對不對,你害怕其實你根本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你和我合作,如果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會顯得你更可憐。”她試圖用各種尖銳的詞擊破他。 陳桉懶懶地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我算什么,與你何干?”他頓了頓,勾起嘴角:“拒絕你,只是不想惹她生氣。” 等人走了,陳桉才沉下臉來,手習(xí)慣性地轉(zhuǎn)動手表,他討厭,對無聊的人說一堆無聊的話。如果能將人直接氣走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會被氣走就算了。比如林南,向他表白被氣走后,陳桉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然而,這個世上,也只有一個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