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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險

    墻上的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下午兩點,室內(nèi)的窗簾依然閉合,大床還在繼續(xù)搖晃

    ,粉色的床單已經(jīng)被體液染成了深紅色,我已經(jīng)用最原始的姿勢抽插了接近兩個

    小時,射過一次精,而婷姐已經(jīng)到高潮過十多次,正處于半暈厥的狀態(tài)。我并非

    刻意炫技或者虐待她,只是為了補回她。

    在半小時前婷姐在一次高潮中無意間喊出一句「老公」,讓我心頭一熱竟然

    放出了莖身的兩粒龍珠,結(jié)果導(dǎo)致她陰關(guān)失守,直接噴出了最純正的元陰,然后

    昏死過去。我只有盡力吸收掉元陰,然后再通過射精返還給她一些我的元陽,畢

    竟她不會自己吸取,只有將元陽直接射進宮內(nèi),靠外力補還元陰,否則她可能會

    大病一場。

    我一邊抽插一邊回饋她一些陽氣,漸漸地她醒轉(zhuǎn)過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沖我

    甜笑道:「吻我,鯤!」此刻她早已忘記了臟不臟的問題。

    我貼上她的嘴,含住了她的舌頭,丹田一運氣,一口口暗含純陽之氣的內(nèi)息

    度入她口中,她雖不明白我在做啥,但肯定感覺十分舒服,吻得也更投入了。連

    續(xù)七八口之后,她完全恢復(fù)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鯤,休息一會兒吧

    ,我下面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種抽空的感覺了?!?/br>
    我躺了下來,讓她順勢趴伏在我身上,下體雖依然連在一起,但并沒有多余

    的動作,兩個只是在安安靜靜地享受最親密的結(jié)合狀態(tài)。

    「姐,舒服嗎?」

    「嗯!」

    「有多舒服?。俊?/br>
    「非常非常的舒服!」

    「舒服就好,再叫聲老公來聽聽!」

    「什么呀?不叫!」

    「為啥?」

    「不為啥,我倒要問你為啥要叫?」

    「都讓你舒服了,為啥不叫老公?」

    「嗯……」我的扯淡邏輯讓婷姐竟一時無言以對。

    「叫嘛,乖!好jiejie!」

    「不叫!」

    「剛才都叫過了,再叫一聲嘛,求求你了!我愛聽!」

    「我什么時候叫過了,不記得了!」

    正打算放出一粒龍珠逼她一下,耳邊卻突然傳來王菲的,婷姐的手

    機響了,應(yīng)該是在掉到地上的提包里。婷姐拍了拍我的胸膛道:「讓我先起來接

    電話?!刮也]移開摟住她的雙臂,反而坐起來,然后起身再蹲下,撿起提包遞

    到她手上,讓她自己找出了手機,整個過程我們的下身都是緊緊連在一起的。

    「鯤鯤,趕緊坐好別亂動,是邢蕓的電話!」

    我依照她的吩咐老老實實坐到了床邊,繼續(xù)把她摟在懷中,她雙腿環(huán)繞過我

    的腰,一雙小腳在我的臀大肌上方交叉相扣,算是穩(wěn)住身形,這才接通了電話—

    —

    「三嬸,覺補好了嗎?」

    「正要起來!你怎么了?」

    「哦,那就好!我到你們小區(qū)了,馬上進來了。你記得給我開門,我光帶著

    門卡,忘了鑰匙了。好了,一會兒見!」不等婷姐反應(yīng)過來,電話已經(jīng)掛斷。邢

    蕓這丫頭還真是把這兒當(dāng)?shù)诙€家啊,這幾天沒被她撞上,真是奇跡!啊,不對

    ,她馬上要到家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婷姐一著急馬上抬起身子,想要從我rou

    棒抽身而出,結(jié)果過度運動之后的脫力,沒起得來,反倒讓蜜xue又把roubang坐了回

    去,而且這次直接頂?shù)搅嘶ㄐ纳?,讓她又是哎呀一聲長吟!

    我突然想到邢蕓沒有鑰匙進門這點,這是個好機會啊,雙臂把她的雙腿一抬

    ,我又站了起來,霸王舉鼎的姿勢讓她又不禁呻吟了兩聲。

    「干嘛啊?」

    「叫老公,不叫不給下去!」

    「哎呀!別鬧了,都什么時候了!邢蕓馬上就上來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我們倆

    可怎么見人??!」

    「所以你得馬上叫老公??!叫了我就讓你下去?!?/br>
    「哼~!」朱玉婷眉頭一皺,伸手推了我一把,腰肢也開始扭動想要擺脫我

    的魔棒。害怕她用力過度摔倒,我也不敢用力與她對抗,只有運功到下體,使出

    一招「金龜鎖陰」,guitou頓時脹大一分,而且還生出一種吸力,牢牢吸在花心上

    ,讓她怎么都退不出去。努力了幾次之后,她才發(fā)覺都是徒勞,反而讓自己流出

    了更多的yin水??次乙荒樀蒙赝?,她雙眼一紅哭了,嗚咽著:「都什么時

    候了,你還欺負(fù)我!」

    女人的眼淚真是大殺器,我實在不忍心再多做糾纏,將她放了下來,悶聲道

    :「對不起,jiejie!我一時頭腦發(fā)熱!」

    誰知她立刻破涕為笑,還踮起腳在我臉上吻了一下,小聲道:「老公乖!」

    說完立刻滿面羞澀地開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當(dāng)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已經(jīng)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而且還特意

    選的側(cè)邊的副座。

    婷姐把邢蕓迎了進來,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這個堂妹,上一次見到她還只是個

    襁褓中的小胖丫頭。她留了一頭剛好到脖子的短發(fā),穿著波浪大翻領(lǐng)的檸檬黃毛

    衣,下面是卡其色的毛料過膝長裙,玫瑰色的絲襪,看起來倒是活潑大方??上?/br>
    她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嘴里正嘟嘟囔囔地跟婷姐抱怨著什么,突然看到我,趕緊

    打住了。

    我連忙起身點頭致意,然后按照商量好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婷姐的

    表弟,叫余飛。碰巧出差來臨江幾天,所以過來看看表姐。」

    邢蕓顯然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沖我微微

    點頭,才說道:「哦,叔叔好!我是,嗯,你表姐是我三嬸,我,我就過來串個

    門,不好意思了!」話音里明顯收起了之前的忿忿之氣。

    聽到「叔叔」我差點笑噴,倒是婷姐一下笑出了聲。我連聲道:「別,現(xiàn)在

    沒這么多講究,我大不了你幾歲,叫我余飛就行?!?/br>
    「哦~」她只是應(yīng)了一聲,沒有表態(tài)。然后就坐到了沙發(fā)主座離我較遠(yuǎn)的一

    端,看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婷姐表現(xiàn)得更緊張,說話顛三倒四,一個勁兒地問邢蕓為啥過來。邢蕓總是

    一副欲說還休的表情,時不時地看我一眼,看來堂妹有啥私密的事情要跟婷姐說

    ,我也知趣說出去買點東西,趕緊去物管繼續(xù)看監(jiān)控比較實在。

    一下午很快過去了,接到婷姐讓我回家吃飯的電話已經(jīng)快七點,視頻中能獲

    得的信息還是十分有限,因為并沒有在樓道內(nèi)安裝監(jiān)控,樓梯間也只有頂樓和一

    樓有監(jiān)控,那個殺手完全可以坐電梯到我們之下或者之上的樓層然后在走到四層

    ,哎!刑偵真是一門大學(xué)問!

    幸好我也并非一無所獲,有兩個訪客非常可疑,首先是都戴了帽檐很長的帽

    子;其次是他們從進入小區(qū)之后便一直沒在攝像頭之下露出過臉,除非有意為之

    ,否則正常行走不可能這樣的。兩人一高一矮,因為走得比較平緩,穿著也是寬

    松的普通衣服,很難判斷出性別。我只有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兩人的動作十來遍,記住

    了他們的動作特征,下次我再看見有八成把握能認(rèn)出來。

    回家吃飯,邢蕓居然又把我叫叔叔了,我倒不是在意被她叫老了,畢竟七十

    多歲的老爺爺我也曾經(jīng)假扮過,但她畢竟是我堂妹,被她叫叔叔心里多少有點不

    自在。但隨著晚餐的進行,我突然發(fā)覺「叔叔」真是個好稱呼,因為她還在同時

    叫婷姐「三嬸」,「叔叔」、「嬸嬸」不正好是一對嗎?哈哈,漸漸地我也適應(yīng)

    了這個稱呼,甚至還有些享受。

    我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趁著邢蕓去衛(wèi)生間的時間,婷姐告訴我今晚邢

    蕓會留下,不過我可以繼續(xù)住在自己的房間,畢竟邢蕓在這里擁有自己的房間。

    剛剛開始的美好性生活就這樣被打斷了,哎!

    「你怎么不慫恿她去守夜呢?」

    「昨晚上她一點多才走,今天上午又跟大哥吵了架,當(dāng)然不想回家了?!?/br>
    「二十多歲了,也都工作了的人怎么還學(xué)小孩子離家出走?!?/br>
    「也不是,她——」婷姐正要解釋,衛(wèi)生間的開門聲傳來,「等會兒有空我

    再跟你說?!?/br>
    就這樣三個人看著無聊的電視,我?guī)缀跏敲鏌o表情地說著話,每個人都有些

    想說而說不出口的話。尷尬的氣氛讓我有些窒息,心里不禁盼望殺手突然出現(xiàn),

    然后我直接把他滅了??上?,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只有開始數(shù)起了魚缸里小魚兒吐

    出的水泡,一米長半米寬的長方形魚缸放在靠近陽臺的門邊,底層鋪了細(xì)小的鵝

    卵石,五顏六色的配合著本身的燈光,還有假山映襯,還真有點水底世界的感覺

    。

    ***   ?。   。   。?/br>
    第二次見到韓智佳的時候,那間巨大辦公室里也有一只巨大的魚缸,或者說

    大魚池。作為母子,這當(dāng)然不可能是第二次見面,但對于出生便分離的母子,這

    或者才是真正意義的第二次見面。

    在救過她之后不到一周,就接到了師傅的電話,說有個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

    去做。刀壟——這位我從來不曾聽過的師叔突然主動跟鼎爺聯(lián)系上,說需要一個

    身手高明的人充當(dāng)保鏢。鼎爺就我一個徒弟,自然任務(wù)就落到了我頭上。我當(dāng)然

    不愿意,雖然幫義父做了不少事情,但他每次都會問過我意愿如何,如果我不愿

    意,他便會讓其他人去做。雖然有些時候遇到某些比較困難的事情,他會故作為

    難地讓我主動提出幫他,但他從來都會給足我面子,沒把我當(dāng)成手下。但當(dāng)保鏢

    就不一樣了,比手下還不如,基本就是個跟班。

    鼎爺既然開了口,當(dāng)然早就想好了大堆說辭。首先這個刀壟是師傅最小的師

    弟,也是太師傅的關(guān)門弟子??上腴T時年紀(jì)太小,太師傅又仙去得早,所以他

    基本就是由師兄師姐們培養(yǎng)大的。師傅基本就把這位刀壟師叔當(dāng)作子侄看待,所

    以這個忙理應(yīng)要幫的。其次是這個刀壟已經(jīng)入籍韓國,改名為韓大龍,是個什么

    大公司的總裁,當(dāng)他保鏢的回報肯定是非常豐厚的。再者保鏢只是暫時應(yīng)急,他

    會盡快找到國際的保鏢公司來接手……理由一大堆,不過真正讓我心動的理由只

    有兩個:一個是工作地點就是臨江,我好久沒在這里久住了,為了爸爸的遺愿,

    我的確需要在這里擁有另一個身份來生活。第二個理由則是這位小師叔本是白族

    祭司后裔,八十年代末出國前都一直生活在版納,說不定能從他那里找到一些媽

    媽的消息。

    我照著電影里穿了一身黑西服套裝、白襯衣黑領(lǐng)帶,甚至還準(zhǔn)備了墨鏡。見

    面地點又在華友大酒店,還真是巧,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周前的那位美人,要不是

    九陰媚骨,我可能早就主動聯(lián)系上她,然后跟她發(fā)生點什么,只是我真的不想領(lǐng)

    受「克夫」這個附加屬性。

    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我直接找到了大堂經(jīng)理,大堂經(jīng)理帶我見到酒店副總經(jīng)

    理,副總經(jīng)理領(lǐng)著我上了刷卡才能使用的高級職員電梯,直接上了19層。電梯

    門一打開,已經(jīng)有一個超級壯漢在門口等著,他身高接近兩米,生得膀大腰圓,

    簡直有點日本相撲的感覺。副總經(jīng)理甚至都沒走出電梯,只是沖我禮貌地一抬手

    ,示意我接下來跟隨這位壯漢就OK了。目送我走出電梯,副總經(jīng)理又沖我深鞠

    躬,然后才關(guān)上門。

    壯漢對我點了點頭,然后才伸出小蒲扇一般的右手,自我介紹道:「邢先生

    好!我是華友集團的安??偨?jīng)理崔秀義,歡迎你的到來!」他語聲輕柔用詞友好

    ,發(fā)音卻明顯不是國人,態(tài)度也甚是倨傲。

    我的手剛跟他接觸,便發(fā)覺他明顯在加力,這是要先給我一個下馬威啊,不

    知道是這位經(jīng)理自作主張還是小師叔本人的授意。我并沒有發(fā)力跟他對抗,只是

    不斷轉(zhuǎn)動手腕,改變握手的角度,讓他始終無法握實我的手指,當(dāng)然更別說碾壓

    了。只是幾十秒而已,他額頭已有汗水滲出,猛的伸出了左手,雙手合攏抱住我

    的右手。我將虎口向上一撩,接著往下一墜,再往前一戳,不等發(fā)力完全便猛然

    收回。

    整個過程都是借他的手勁而發(fā),讓他自己跟自己硬拼,最后自己失去重心,

    往前一撲,幾乎給我跪下。我跟他無冤無仇,而且還算得上是自己人,也不能讓

    他太沒面子,右手收到一半便化掌為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幫他穩(wěn)住了身形

    。

    崔秀義重新站好,沖我恭敬地鞠了一躬,才說道:「邢先生果然好功夫,請

    我跟我來!」

    整個樓層的房間呈圓環(huán)狀分布,而且大小各異,看似凌亂,其實暗合六十四

    卦,走到泰卦的位置,我停住了腳步。崔秀義回頭問道:「怎么了,邢先生?」

    「不是這間嗎?」我有些意外。

    「哦,這是我們副總裁的房間,總裁的房間還在前面。」

    「誒,沒道理啊!這間房應(yīng)的泰卦,大吉啊!韓先生為何不用呢?」

    「哦!邢先生果然厲害,總裁也是說這個房間大吉,所以給副總裁用。他自

    己因為先天少陽,所以在正南面的那間?!勾扌懔x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

    聽師傅說,小師叔先天陽氣不足,所以要選在乾卦位置的房間,利用卦象來

    后天補先天,也算是煞費苦心。

    目的地終于到了,崔秀義按動電子鎖打開了房門,里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隔間

    ,全由原色桃木板裝飾,抬頭便可以看見東北角上的攝像頭。過了半分鐘,房門

    自動打開。崔秀義留在小隔間內(nèi),一動不動地等著房門再次合攏。

    一進門,我就看見那個巨大的透明魚池,它位于房間的正中央,里面裝飾有

    山石植物,還可以看見有紅色的鯉魚成群游動。進門處有兩個兩柱盆栽的桔樹,

    地板上深色的回龍紋組成三條橫線,隔著魚池與長條桌、寬沙發(fā)以及書柜相互呼

    應(yīng),組成一個乾卦。沙發(fā)上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應(yīng)該就是我小師叔,那

    女的正是韓智佳。我頓時覺得心頭一震。

    來之前我并非沒有預(yù)想過這種情況,畢竟臨江這么一座普通城市,同住華友

    大酒店的韓國人而且還是富豪的估計不會超過十個,還得是美女的可能就只有五

    個,而姓韓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了。我真的有點害怕再遇到她,因為她對于我的吸

    引力異常強大,除了她那讓任何男人都垂涎三尺的出眾外形,更有九陰九陽先天

    的相互吸引力。但九陽是旺妻格,九陰卻是克夫格,這簡直就像是面對一份有毒

    的美味甜點,讓人又愛又怕。

    韓智佳一見到我,便雙眼放著光地站起身來。她將本是栗色的直發(fā)挑染了幾

    綹金色,整齊地落到肩上。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花瓣豎條紋針織衫,心形的領(lǐng)口

    敞得很大,露出了精美秀氣的鎖骨還有半截深邃的乳溝,胸罩應(yīng)該是無肩帶的淺

    口杯。下身是修身的灰色筒裙,裝飾有細(xì)小的菱形赭色花紋。裙擺在膝上20c

    m,露出rou色絲襪包裹的大腿,還有一雙綴鉆帶扣的10cm黑色高跟鞋。整個

    人看起來相當(dāng)性感,這讓我下身又是一緊。

    「沒想到真是你啊,我的救命恩人!」她直接過來,很自然地拉過我的手,

    像是很熟識的朋友一般。

    「韓小姐你好,還真是巧?。 ?/br>
    「不巧不巧,你先坐下。這是我爸爸!」

    我趕緊正姿向小師叔行了個禮,然后恭敬道:「刀師叔好!弟子邢鯤給您問

    好!」說著雙手在胸前做出一個左上右下、雙手互嵌的太極手型,正是師門的見

    禮。

    面目清秀、鬢角見霜的刀壟沖我一抬雙手還了個禮,不過他的右手放在了左

    手上方。他哈哈笑道:「好!三師兄收了個好徒弟??!剛才你跟崔經(jīng)理握手,我

    已經(jīng)從監(jiān)控里看到了,非常出色,不傷人而能服人,當(dāng)真是仁智勇兼?zhèn)?!坐吧?/br>
    」他嘴上有一排整齊的胡須,笑起來很有英國紳士的感覺。

    我趕緊抬手謙虛了幾句,才小心坐下。韓智佳也不避嫌,微笑著坐到了我身

    旁,只是沒再拉住我的手。

    「對了,以后在外人面前還是叫我韓總裁,私下里可以叫我?guī)熓寰托辛?。?/br>
    壟這個名字我早就沒用了,不提也罷!」說著,韓師叔從沙發(fā)下面抽出一個木質(zhì)

    小幾,接著從旁邊的平柜取出了一套茶具,開始泡茶。我只有點頭稱是,然后乖

    乖看他表演茶道。

    韓智佳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全然不理會我們的靜默,笑呵呵地說道:「大

    恩人,我跟爸爸說了一遍你怎么打那幾個人的,他就說你可能是他同門,然后就

    跟師伯打電話,一說名字,就確定是你了!」天!你這是非得要收了我性命不可

    嗎?師傅也太狠了吧,居然對自己唯一的徒弟下套,還跟我說什么保鏢,媽的!

    跨國大集團老總還用得著專門找保鏢,哎!都怪我自己太輕信鼎爺了。

    「你那天不是迷迷糊糊的嗎?怎么會記得我怎么打人的?」莫非這美女師姐

    那天根本不需要我救?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我從小就這樣,只要眼睛看見過的東西,哪怕看

    的時候不怎么清醒,閉上眼我也能完全回憶起來,一點不差!雖然那天我是暈暈

    的,但我回來以后,閉上眼就完全想起來了!」九陰之體還有這能力?太牛掰了

    吧!

    「了不起!」我不禁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你那件衣服我已經(jīng)干洗好了,還照著尺寸又幫你買了幾套,希望你

    別介意!」

    「額~師姐,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何必為此破費呢!」

    「呵呵,邢鯤,來嘗嘗我的茶藝如何!?」沉默半響的韓師叔給我沏了一杯

    茶,遞到了手邊。

    「茶很香,不過我不太懂好在哪里,讓師叔見笑了!」

    「你倒是實在,現(xiàn)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真不多了。對了,你不用叫她師姐,

    她沒入師門的。叫名字就行!」

    「這個,直接叫名字未免有點不敬吧!」

    「什么敬不敬的,我們又不是土生土長的韓國人,不用管敬語不敬語的那套

    。」韓師叔又給女兒遞了一杯茶,然后問道:「佳佳,你自己說說吧,讓這位小

    弟弟叫你什么?」

    「隨便了!叫我jiejie吧,我以后就叫你弟弟了?!鬼n智佳滿臉笑意地回答。

    「嗯,jiejie好!」

    「弟弟好!弟弟真好!」

    「呵呵,你們倆還真是一對活寶!邢鯤,她比你大了十六歲,你叫她jiejie,

    她可開心得要命的!」??!九陰媚骨果真厲害,怎么看韓智佳也就比我大個三五

    歲,沒想到她已經(jīng)過了四十歲,相貌皮膚都如此青春,連個性也跟孩子似的,這

    要放到古代后宮之中,絕對又是個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

    「呸呸呸!不準(zhǔn)亂說話!」韓智佳對父親暴露自己年齡甚為不滿。

    「沒有,其實jiejie跟我看起來差不多大的!」

    「真的嗎?你沒騙我吧?」

    「千真萬確!」

    「我相信你?!?/br>
    「邢鯤啊!」韓師叔突然正色道,「這次我找你來,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就

    是對你上次救了佳佳,對你表示感謝!二呢就是我馬上有些事情要回韓國去,希

    望你能陪佳佳到處玩玩,充當(dāng)個導(dǎo)游兼保鏢?!?/br>
    「原來還真需要保鏢呢!我剛才還以為師叔逗我玩呢!」

    「呵呵,戲言,戲言!其實也沒什么危險,只是難得有個她看得順眼的人陪

    她玩,我也放心很多!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忙,你們倆先聊著,一會兒中午一

    起吃個飯,下午你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說話間師叔已經(jīng)站起身,走過我身邊

    的時候突然彎下腰,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三師兄說你是九陽真火,正好我女兒

    是九陰媚骨,如果覺得合緣,你們不妨多相處一下?!拐f完又哈哈一笑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顯然韓師叔父女都對我頗有好

    感,我對這位大jiejie也是很有性趣,但我真的有點怕九陰媚骨都反噬之力,說不

    定我就是飲鴆止渴自取滅亡!要不改天先問問師傅九陰九陽到底哪個更厲害些吧

    !?

    ***    ***   ?。   。?/br>
    「三嬸、叔叔,我先去洗澡了。你們接著玩吧!」邢蕓的突然發(fā)聲讓我重回

    現(xiàn)實。

    等到衛(wèi)生間水聲響起,婷姐才將前因后果告訴了我。原來我這個堂妹放著好

    好的銀行工作不想干,偷偷考了研究生,而且是去學(xué)舞蹈。前幾天已經(jīng)收到了導(dǎo)

    師私下發(fā)給她的郵件,說是打算錄取她了,問她還有沒有其他打算。她趁著去邢

    翠家時跟父母一說,就被邢國強臭罵了一頓,說她吃錯了藥胡搞瞎搞。小姑娘就

    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當(dāng)?shù)囊彩敲刻觳粍?wù)正業(yè)搞曲藝。結(jié)果被邢國強扇了個大耳光,

    她就負(fù)氣出走了!

    我知道邢蕓大學(xué)是學(xué)財稅的,能夠考上舞蹈的研究生,應(yīng)該是真的學(xué)過,而

    且很喜歡。想著邢國強兩口子還頗有點藝術(shù)追求,怎么到了女兒身上就覺得是吃

    錯藥呢?要是換成我爸,估計我突然想去販毒,他也會說自己喜歡就好。當(dāng)父母

    到底是多干涉點好呢?還是全然放縱好呢?一般人都會說適中最好,但到底哪里

    才是中呢?這個真沒人知道了!

    結(jié)束了邢蕓的話題,我試探著問了一下婷姐她有沒有得罪過人,或者與人結(jié)

    怨。可惜她好像對此全然不知,我當(dāng)然更不敢告訴她有人正伺機要殺她。正想跟

    她小小的親熱一下,卻被洗完澡的邢蕓打斷了!媽的,我這兩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

    妹真是極度不和諧因素,還是婷婷和玲玲兩個干meimei比較乖!

    ***   ?。   。   。?/br>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打車將兩位美女送到了「風(fēng)鈴小區(qū)」南門,還沒下車,

    手機就閃出一條短信,竟是婷婷發(fā)來的,說是義父讓我去見他一面,有些事要跟

    我說,保護人的事情她會跟上,今天她還帶了好幾個比較能打的馬仔。我跟婷姐

    說我有個面試要去,便又打車走了。

    幸好是周六,早上沒什么車,半個小時不到便到了解放路正街。下了車,走

    到一扇鐵門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老頭,愛理不理地問道:「找誰呀?」

    「您好!請找一下鍋爐房的黃強黃師傅?!?/br>
    「哦,他呀!你等著!」他慢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拿起桌上的座機

    開始撥電話。電話通了,他先跟對方說了一下情況,又客套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過了七八分鐘,一個身穿深藍(lán)色工作服、留著平頭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正是我

    的義父黃強,有誰能想到臨江黑道上叱咤風(fēng)云的「鬼三兒」居然是市府家屬院的

    一個燒鍋爐的?

    義父本來是器皿廠的吹瓶工,為人仗義,所以身邊聚集一幫三教九流的朋友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夜里,偶遇一個錯過了末班車的轉(zhuǎn)業(yè)軍人,義父接他到家住

    了一晚,還招待飯食,第二天一大早專門找來跑摩的的朋友,把轉(zhuǎn)業(yè)軍人送到了

    工作單位報到。這位團級干部也是知恩圖報,在市府當(dāng)上個副局長之后就將義父

    調(diào)到市府家屬院當(dāng)后勤組長,有事業(yè)編制還算個科級干部。而他的實際工作呢就

    是指揮幾個小伙子燒好鍋爐而已。來來往往的領(lǐng)導(dǎo)干部們有事沒事還叫他一聲「

    黃師傅」,渾然不知與黑道大哥比鄰而居。

    義父跟看門老頭打了個哈哈,遞了一根普通香煙,又恭維了幾句,才領(lǐng)著我

    往里走。來到一處小院,中間支起一座大水塔,房頂?shù)臒焽枵爸鴿L滾黑煙。跟

    著他上了三段鐵扶梯,進了一個小屋子。應(yīng)該是他的臨時宿舍,屋里的陳設(shè)雖老

    舊,但收拾得挺干凈。他先招呼我坐下,拿出一個大搪瓷杯,倒了些開水放到我

    面前,自己則端起了一個破舊的茶杯,大口地喝了起來。

    「小鯤,昨天你讓打聽的」刺刀「的事,已經(jīng)有風(fēng)了。最近倒是有五把刺刀

    到臨江來做買賣,已經(jīng)找到了四把,不過都跟你這事沒牽扯。但還有一把一直沒

    咬住尾巴,應(yīng)該是個高手,不過應(yīng)該也快了,大狗去辦的,他的鼻子你也知道的

    ,天黑肯定有風(fēng)來?!构犯绲拇_是打聽消息的一流好手。

    「是,讓阿爺費心了!」

    「這倒是小事。另外有個事,你得注意一下?!?/br>
    「阿爺,您說!」

    「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以自己是以邢鯤的身份去找邢家的人討回公道,這是

    白道上事情,你要怎么做是你的道道。但是你現(xiàn)在卻因為邢鯤的事情,來動用道

    上的手段,你就不怕有人把你跟余飛這個身份牽扯到一起?畢竟你的真實身份只

    有我和你兩個meimei知道,這回的事情牽涉人事都很多,大狗和缺耳朵我倒是信得

    過的,但他們的手下就不好說了,你自己最好還是謹(jǐn)慎些?!?/br>
    余飛這個化身本是真實存在的,是師傅的親兒子,比我大八歲。從小就絕頂

    聰明,文的武的都是一學(xué)就會,結(jié)果十七歲的時候因為見義勇為被人報復(fù),把他

    灌醉之后推進河里,被救上來之后變成了弱智,現(xiàn)在還住在滇南某個郊縣療養(yǎng)院

    里,智力只有五、六歲。師母去世得早,師傅從來都把余飛當(dāng)成寶,結(jié)果這事讓

    師傅受了刺激,所以才會當(dāng)了一陣乞丐,恰好遇上我,成了師徒。據(jù)說我跟這位

    師兄長得本有幾分相似,所以我成年之后便有兩個身份。義父提到這一層,我才

    發(fā)覺自己處理這事太欠考慮,渾然忘記了身份保密的問題。

    「年輕人遇事難免急躁,尤其是你之前很少碰到有親戚關(guān)系的人,這也難免

    。這次我已經(jīng)幫你擋了,說是偶然看中你嬸嬸漂亮,所以讓人查一下。你自己可

    記得隨機應(yīng)變就行,實在遇到難事,還是記得告訴我。其實這次找你過來主要還

    是想跟你說另外一件大事!」

    「嗯,阿爺提醒得是!您接著說!」

    「錢正革死了!」

    「他也有八十老幾了,死了也正常??!」

    「他死得倒是輕松,聽說是逛公園時候走累了,在路邊坐下就再也沒起來。

    他這一死,肯定又有一場大仗要打啊!」

    「阿爺,錢老頭的地盤也不大啊,就是世貿(mào)天城那一片而已啊,看起來錢多

    ,但畢竟數(shù)量有限。而且據(jù)說也是看在他資格老的份上,各堂口大哥給他養(yǎng)老的

    ?。 ?/br>
    「不在乎地盤大小,關(guān)鍵是位置!」

    「世貿(mào)天城的確遍地黃金,不過畢竟大小有限,而且多數(shù)都是白道的錢,都

    是走官商道的才能撈??!」

    「沒這么簡單!當(dāng)年為啥分盤子要把這塊地方分給他是有講究的!那正好是

    ——」

    「哦,我明白了,那正好是各大堂口的中間地帶。他等于是個中立國,可以

    緩和各家的矛盾?!?/br>
    「嗯,你終于醒轉(zhuǎn)了。那里當(dāng)年是八大堂口的中間,大家都以他老錢作扣子

    ,保證互相不會搞出大動作。這幾年啊,臨江基本就只剩下我和瘋豬兩個山頭了

    。當(dāng)然這也得多虧你這幾年幫我在東南亞走暗道子賺了不少票子,有錢才是硬道

    理啊!勢力只剩下兩家,但中間地帶還是那里,就等于三八線了!這些年都相安

    無事,現(xiàn)在扛把子沒了,他們的人自己也會往外面找新靠山,我和瘋豬恐怕會直

    接鉚上了?!?/br>
    「那阿爺?shù)囊馑际???/br>
    「我是希望你早點了了家里的恩怨,好來多幫幫我!再說吧,我可能最近會

    缺人手,你再想用道上的人幫你做啥,不一定能騰出手來了!還有就是你更要保

    護好身份別暴露了,」飛魚「可還是我的一招暗棋?!?/br>
    正要回答,我和義父的手機同時響起了,我的是婷姐,他的是婷婷。義父沖

    我一擺手自己開門出去接電話了。我這邊卻是聽到婷姐的哭泣聲,莫非她出了什

    么大事?趕緊追問。

    婷姐一邊哭泣一邊說:「我在二院呢,有人受傷了!」

    「誰???jiejie沒受傷就好了!」我想著邢家的人只要別死了,受點傷倒讓我

    更痛快。

    「我跟曉瑩都沒事,是另一個小姑娘傷了。我跟曉瑩去景林幫你姑父挑墳地

    ,出來的時候突然出來幾個人說要收費,我們沒理他們。結(jié)果就說要打我們,幸

    好來了幾個登山的年輕人,結(jié)果那個小姑娘被刺了兩刀,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縫針呢!

    太危險了!你快過來看看吧!」

    我趕緊出門,義父也剛打完電話。婷婷真的傷了,是她手下的一個馬仔打來

    的電話。婷姐跟張曉瑩兩人看完墓地之后,繞道后山散步,從果園走過,有人挑

    唆果農(nóng)過來收費,故意鬧起事來,兩女逃跑。挑唆的人趁機下手,卻被一直跟隨

    的婷婷擋住,婷婷中了兩刀,馬仔趕到之后,行兇的人挑唆村民說流氓打人,自

    己趁亂逃走了。不過狗哥已經(jīng)收到消息,正在追蹤他,這回他鐵定逃不出臨江了

    。

    婷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怎么又會去幫人買墓地去了,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

    下。義父讓我趕緊去二院看看婷婷,臨走前交代的一句,卻讓我整個人都不自在

    了。

    ***   ?。   。   。?/br>
    打車飛奔二院。等電梯的人好多好多,一直排到了掛號的窗口,只有跑樓梯

    了。媽的,怎么自從我見到婷姐,她就總是會哭,我應(yīng)該是旺妻的,跟我發(fā)生過

    關(guān)系的女人應(yīng)該都會有好運啊!哎!也許她一直沒事,而是旁人一死一傷也是婷

    姐的一種幸運吧?我還是相信師傅的!

    婷婷根本沒有說的那么嚴(yán)重,只是左臂傷了兩處,而且只是扭打時的擦傷。

    婷婷的功夫是義父親傳的,我也教過她幾招閃避功夫,雖然比不了玲玲,但一般

    的練家子未必打得過她。經(jīng)過包扎的她,靠坐在病床上,婷姐也真是小題大做,

    一點皮外傷,還走關(guān)系給開了一間單人病房。門口有兩個馬仔以朋友的身份充當(dāng)

    門神。

    趁著只有我們倆,婷婷沖我眨眨眼笑道:「哥,你這個嬸嬸惹上的麻煩不小

    啊,這把刀絕對是專門練過的,使的還是仿制的軍刺,不是那種野路子——仗著

    心狠力氣大就出來混血飯。」

    「小美女很有長進?。 乖捯怀隹?,我有些后悔,剛才離開義父時,他跟我

    說婷婷似乎對我有點意思,讓我對婷婷好點。我可不想跟這個meimei發(fā)生些什么,

    我真的一直只把她當(dāng)meimei。

    不等我再多說,婷姐已經(jīng)進來了,左邊挽著的是邢蕓,她竟然先我一步到了

    ,右邊才是臉色慘白、面無表情的張曉瑩,親爹去世了,她倒是知趣地穿了一身

    黑,她看到我臉上露出了驚訝。cao!我把她給忘了,不該這么草率地就過來,這

    下可怎么解釋呢?

    邢蕓倒是很大方,主動給張曉瑩和我相互介紹:「瑩瑩,這位余叔叔是三嬸

    的表弟;這位是我表妹曉瑩,我姑姑家女兒?!?/br>
    婷姐甚是尷尬,趕緊岔開話題:「小飛,今天就是這位小meimei救了我們,你

    是不知道啊,那些山民實在太野蠻了,幾句話不對就要動手打人,還敢動刀?!?/br>
    哎,我這個單純的婷jiejie?。?/br>
    我趕緊向婷婷假裝介紹了一下自己并對她表示感謝。婷婷似乎對我突然由侄

    子變成了表弟,還自稱余飛甚是意外,我立馬給她使了個眼色,她也懂事地趕緊

    跟我客套了幾句。

    婷姐緊張中帶著點小興奮,對我說道:「小飛,你知道嗎?這位姑娘今天碰

    巧單位搞活動去爬山,一下救了我;而且她名字里面也有個婷字,跟我還真是有

    緣?!?/br>
    「就是啊,真太有緣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朝婷婷歪了歪嘴,她立刻報

    之以甜笑。誒,她不會真的對我有點那種意思吧?我怎么從來沒感覺出來,今天

    感覺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了。是她真的對我暗含情意還是我被義父的話影響了

    呢?不僅是婷婷,張曉瑩也時不時地掃我一眼,似乎想從我這個表弟的身份中看

    出破綻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還有四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我完全插不上

    嘴,又只有看電視了。我出生在西雙版納,總是四處奔波,幾乎沒有享受過其他

    人那種安穩(wěn)的家庭生活,記憶中的童年就是跟著爸爸到處走來走去;之后跟隨師

    傅修煉,基本都在山間水畔;再往后幫義父做事,主要在東南亞一帶走動,所以

    電視基本與我的人生無緣。大概是老天爺想要補償我,最近幾乎天天都在看電視

    。

    想要借尿遁,卻發(fā)覺這種高級病房有配套的衛(wèi)生間??上乙膊怀闊?,也不

    能借口煙癮發(fā)作離開。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婷婷連續(xù)打了幾個呵欠,婷姐見狀才

    說讓她先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她。我最后一個離開房間,沖著婷婷點了點

    頭,她竟然給了我一個飛吻,嚇得我趕緊關(guān)上了門。

    先把驚魂未定的張曉瑩送回了家,本想順道把邢蕓也送回家,結(jié)果她死活不

    愿意走,看來今晚本大爺又得孤枕獨眠了。

    ***   ?。   。   。?/br>
    狗哥的鼻子真不是吹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短信,刺刀已經(jīng)在半夜里被抓

    住,正關(guān)在耳叔的夜總會嚴(yán)刑拷打。哎,終于不用擔(dān)心婷姐的危險了,非常輕松

    地把她和邢蕓送到了風(fēng)鈴小區(qū)。出來又獨自打車趕往到梭子灣碼頭,路上不由得

    想起昨晚婷姐趁便跟我說的話。

    她似乎特別喜歡婷婷,在聽說婷婷是個孤兒之后,便想著認(rèn)她作干女兒。正

    好婷婷也沒有mama,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這樣以來,婷婷就可以堂而皇之

    地在我周邊出現(xiàn),可以給我不少幫助。不好的地方卻是義父剛剛跟我說了要積極

    備戰(zhàn),我卻又讓他身邊少了一個能力助手,再加上婷婷昨天表現(xiàn)出對我那種莫名

    其妙的感情,也讓我很是頭疼……哎,先不想了,目前更重要的是找出雇傭殺手

    的幕后人物。

    耳叔本名康大國,因為小時候左耳邊被燙傷了耳垂,得了個諢名「缺耳朵」

    ,性情剛烈,為人仗義。他的夜總會,對了現(xiàn)在叫俱樂部或者會所了,建在一艘

    三層的觀覽船上,名叫「江上明月」。

    出租車上,我暗自運功改變了部分面部肌rou,讓自己變成了「飛魚」余飛。

    這種改變非常細(xì)微,連司機都沒有感覺到我有太大變化,頂多會覺得剛才自己沒

    看真切。人的臉上總會有一些標(biāo)志性的特征,讓熟悉的人能夠很快辨認(rèn),所以最

    簡便的易容方法就是,通過運功讓肌rou產(chǎn)生細(xì)微變化,改變這些特征。這樣以來

    ,即使被熟人看到也只會覺得有點相像但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這種易容術(shù)有個缺

    點,改變肌rou并不算難,再改回去的時候就需要耗費大量內(nèi)功,所以如果一天之

    內(nèi)多次使用,功力必定會嚴(yán)重受損。

    耳叔已經(jīng)在駁船上等著我,我們一同上了大船,直接下到底層,來到了鎖著

    殺手的船艙。

    昏黃的燈光下,被鐵鏈鎖住手腳的殺手,已經(jīng)被打得遍體鱗傷,面部也完全

    血rou模糊,要不是渾身赤裸,我?guī)缀鯚o法辨識出他的性別。耳叔招呼手下淋下了

    一桶冰水,殺手在咳嗽中醒轉(zhuǎn)過來,一臉驚恐地望向我們,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道

    :「他媽的,我不過是個吃血飯的,賺錢討生活而已,有必要嗎?都是道上混的

    ,當(dāng)心有報應(yīng)!」

    「報你媽的應(yīng)!」一個手下罵著又踢了他一腳。

    「說吧,是誰叫你做的!說了就讓你走人!」耳叔面色溫和地問道。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知道?。 ?/br>
    「嗯,兄弟是條好漢!」耳叔豎起了大拇指,「來呀,給英雄上鱔魚鍋,讓

    他補補身子?!?/br>
    我知道他又要用上他最拿手的酷刑了,幾個壯漢抬上來一只銅鑄的大缸,往

    里面灌水都灌了二十分鐘,接著兩名手下抬出來兩只水桶,讓大缸里一倒,數(shù)十

    條鱔魚頓時在水里活蹦亂跳起來。

    「怎么樣?我這鱔魚還新鮮吧?不知道好漢看得過眼不?」耳叔大笑著問道

    ,語氣好像是在跟好友閑聊。

    那刺客已經(jīng)被鐵鏈吊到半空,正懸在水缸正上方,他似乎看出了什么,開始

    拼命掙扎,嘶喊道:「你他媽的缺德王八蛋,有種跟老子單挑,別搞這些下三濫

    的。」

    「單挑?你他媽現(xiàn)在落我手上了,吃錯藥了跟你單挑,他媽的電影看多了吧

    ?哈哈哈!」耳叔露出了狂放的本性,「請你吃鱔魚湯,你還不滿意,那我就拿

    你喂鱔魚。不知道一會兒鱔魚會從你哪個地方咬起?可能一口就咬掉你那根jiba

    !哎!上次還有個婊子養(yǎng)的被鱔魚鉆了屁眼,把直腸給吃了,他慘叫了一個小時

    求我殺了他!可我就是于心不忍吶!我這個人就是心太善了,做不出太壞的事情

    ?!?/br>
    說話間,鐵鏈已經(jīng)開始下墜,殺手的腳趾幾乎可以碰到水面了,看著數(shù)十條

    鱔魚正將頭半露出水面換氣。因為手腳都被鎖住,他只有拼命得扭動腰部,像條

    求生的大魚,漸漸地腳面已經(jīng)被水淹沒,鱔魚往四處散開了,但隨著他小腿的入

    水,有些鱔魚開始在他腿邊游動,有幾條可以嘗試著觸碰他的腿毛,他臉色變得

    煞白,整個人像是xiele氣的皮球,哭喊道:「大哥,大哥,我說了我說了。給我

    錢的是個網(wǎng)吧老板,我可以給你們地址和電話,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大狗了!」站在甲板上把發(fā)完信息之后,耳叔輕松說道

    。

    「還是耳叔厲害??!我還沒見過誰能在鱔魚鍋面前繼續(xù)裝英雄的?!刮伊⒖?/br>
    送了頂高帽子給他。

    「這是實話。說到底是個人都怕死,尤其是吃血飯的更是怕,殺過的人多了

    ,心里怕死得很,更怕的是要死死不了?!苟妩c了一根煙。

    「耳叔啊,你這個鱔魚鍋到底真下過人嗎?」

    「呵呵,這個嘛,得保密!哈哈哈!現(xiàn)在還早,要不要上去玩玩?也不知道

    老大最近是不是想換口味,居然關(guān)心起一個良家婦女來,這個女的我們也沒見過

    ,也不知道值不值搞這么多動靜出來。誒,對了,這兩天有幾個新貨到了,正好

    小飛你幫我驗驗貨?!?/br>
    「想是想啊,可阿爺那邊我還有點事情要交代,下次一定要來耳叔船上開兩

    炮!哈哈哈!」嫖妓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因為九陽真火百毒不侵,那些個見不

    得人的病癥對我根本無效。只是結(jié)婚之后,我跟老婆保證過再也不嫖,所以也不

    會有下次了。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心里頓覺輕松,現(xiàn)在就等著邢蕓趕緊回自己家呆著,別

    耽誤我跟婷姐的進一步發(fā)展。邢蕓是個老實孩子,她并不在我的復(fù)仇名單上,所

    以她還是離我遠(yuǎn)點比較好。另一家子,姑父走了,邢翠這女人肯定會寂寞了,我

    的新機會又來了。是不是將計就計冒充鴨子去被她嫖呢?不對,她女兒又見了我

    一次,這還真是件麻煩事,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坑填上。

    不知不覺地已經(jīng)走到了幾公里外的小商品批發(fā)市場,哎,肚子有點餓了,找

    了一個小飯館點了一份招牌炒飯,老板是個大胖子就在店門口現(xiàn)場炒飯,先是攤

    開兩個調(diào)好的雞蛋,然后倒入冷飯,大力翻炒,讓蛋衣包裹住飯粒,然后放入半

    熟的豬rou丁和雞rou丁混合米飯,最后再加入土豆絲、白菜碎和青椒絲,加豆瓣醬

    和生抽提味,起鍋前放上蔥花裝盤。出人意料的好吃?。《抑灰畨K錢。干過

    一陣子廚師的我,不由得跟胖師傅請教起了炒飯技術(shù)。

    聽著我的各種恭維話,胖師傅開心之極,立馬一邊炒菜一邊跟我說起了他怎

    么想出這種便宜又好吃的招牌炒飯的。說著說著話題扯遠(yuǎn)了,胖師傅開始吹牛逼

    自己炒股技術(shù)也不比炒飯差,還說自己看哪股漲就哪股漲,可就是缺點資金……

    我聽得有些好笑,又不好意思打斷他,眼神開始不自覺地往其他地方亂飄。突然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路邊停了一輛黑色別克,車牌左邊的螺釘被完全刮平,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這時旁邊走出來幾個穿軍綠色制服的健壯男人,他們幾乎是用一致的動作打開了

    四面車門。想起來了,是上次跟婷姐在「煙雨江南」吃飯時碰到那幾個,不過被

    婷姐認(rèn)錯的那個中年人今天不在。他們很快開車走了!

    「媽的,總算滾了!」胖師傅罵了一句。

    「這幾個人你認(rèn)識???」

    「消防隊的,他媽的,每個月都要收保護費?!古謳煾狄荒樑瓪?。這個我倒

    是聽過,只要消防隊說設(shè)施不合格,就沒一家能順利開門做生意的,無論大小店

    面都會定期上貢孝敬。

    嘀嘀的短信聲響起,義父發(fā)來的,讓我去醫(yī)院接一下婷婷,小姑娘在醫(yī)院呆

    不住,死活想出院。也好,反正今天我也是在沒啥事情干。

    剛進病房,婷婷一見我就嗔道:「哥,趕緊把臉換回來,這張臉我不喜歡。

    」怎么又說上喜歡不喜歡了,我們只是純粹的兄妹感情,不要亂來啊!

    「沒辦法,今天去見耳叔了,不換他又不認(rèn)識我。」

    「我不管,趕緊換回來。這張臉看著就邪得很?!规面靡呀?jīng)站了起來。

    「哪有這么夸張,只是稍微變了點而已,跟我本來樣子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

    「換嘛換嘛,哥哥最好了!」婷婷見強擰不行,改成了軟磨,沒受傷的右手

    拉住我扯來扯去。只有答應(yīng)她上了車就換回來。

    辦好出院手續(xù),跟班已經(jīng)把路虎開到了醫(yī)院門口,扶著打著繃帶的婷婷在副

    駕駛的位置上坐好,我從小跟班那里接過了鑰匙。不容易啊,這幾天打車都打煩

    了,終于又開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