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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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國這回偷雞不成蝕把米。 三十萬大軍折了一半,被北昭左軍直逼王都,差點一鍋燉了。 玄王是個傲骨錚錚的男人。 真男人最重風(fēng)骨。 盡管與北昭隔江相望,但秉持著雖遠必賠的宗旨,滑跪割地簽訂不平等條約等一系列cao作玩得賊溜。 永安帝還沒發(fā)話呢。 玄王已經(jīng)先一步派來使者,邀請他參加為期七七四十九天的豪華宮宴自助。 永安帝躺在榻上,罵罵咧咧,摔摔打打:“擱這煉丹呢,就等老子下爐了?” 玄王是個講究人。 損失了一員大將,半點不心疼。 甚至掏空了自己的私庫,為程將軍添妝,只希望丫滾得越遠越好,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無獨有偶,永安帝也是這么想的。 他撐起半個身子,懨懨地靠在床頭,對前來請安的封華說:“帶著你的媳婦兒,趕緊的,麻溜的,給老子滾回北昭去!” 封華:????? 永安帝一副昏慘慘油燈將盡的模樣,弱小可憐,迎風(fēng)欲碎。 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玉匣子,丟給封華:“拿去,給程惜風(fēng),讓他路上照應(yīng)著你點?!?/br> 封華說:“你不是要帶我去玄國皇宮蹭吃蹭喝嗎?” “蹭個屁!” 永安帝怒道:“我現(xiàn)在看到你倆就煩,一個兩個的,都不給我省心?!?/br> 封華:what? 莫名其妙被自己老爸嫌棄了。 封華委委屈屈地出來,還沒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被一聲馬鳴吸引了注意力。 程惜風(fēng)牽著一匹白馬向她走來。 封華遞出匣子:“我爹給的。” “這是什么?”程惜風(fēng)問。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封華哪知道里面裝的啥。 青年接過匣子,按下活扣,玉質(zhì)的盒蓋打開,露出一枚虎形的令牌。 封華掃了一眼,意興闌珊道:“哦,虎符嘛……” 永安帝共有兩枚兵符,一枚可調(diào)動二十萬大軍。 這次遠征玄國,他一共帶來了四十萬人。 這是讓程惜風(fēng)重cao舊業(yè),先領(lǐng)著一半人回去,剩下的二十萬人,等永安帝吃完飯,再捎回北昭。 程惜風(fēng)有點猶豫:“這樣好嗎?” 他雖已許婚封華,但還沒正式成為北昭皇室的一員,要以什么身份領(lǐng)兵呢? 封華說:“就以將軍的身份唄?!?/br> 永安帝可不會讓他光吃飯不干活,率領(lǐng)玄國的軍隊,和率領(lǐng)北昭的大軍,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家陸戰(zhàn)不行。” 封華捏了捏眉心,擺手道:“馬上戰(zhàn)就更慘不忍睹了……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就忍忍吧?!?/br> 程惜風(fēng)倒不介意這個。 “那我收下了?!?/br> 他收好虎符,拍了拍白馬的背,對封華說:“這是西域的純血寶馬,你想不想試試?” 封華看了那高頭大馬一眼,腿就軟了。 她雅擅丹青,筆下駿馬栩栩如生,神武非凡,大家看了都說好。 輪到真馬上陣,就慫了。 封華嚴詞拒絕了程惜風(fēng)的邀約:“我坐馬車來的,不需要騎馬?!?/br> 程惜風(fēng)輕笑:“你確定?” 封華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她看向青年,就聽程惜風(fēng)說:“之前淮山發(fā)生了雪崩,把官道都封了,馬車過不去,只能從旁邊的小路走?!?/br> 他一攤手:“你不騎馬,是打算用腳走嗎?” 封華:“………...” 她還想多留幾日,永安帝不準,下令即刻啟程。 程惜風(fēng)作為主帥,一馬當先,走在最前方。 二十萬人組成的大軍拔營而起,浩浩蕩蕩,像一條黑色的巨龍在雪海中翻騰。 封華坐在馬車里,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當日,天光璨爛,雪原萬里。 年輕的將軍鮮衣怒馬,背上縛著一柄黑色長槍,寬肩窄腰,脊背筆挺,銳利得像一把劍。 出發(fā)前,他特意換了身衣裳。 北昭尚玄,軍隊皆做白衣玄甲的裝扮,威武森嚴。 永安帝倒是無所謂他穿什么。 說你喜歡紅衣裳就穿紅的唄,反正以后也是要穿嫁衣的,看著喜氣。 程惜風(fēng)便沒換外袍,只是卸了原來一身亮銀薄甲,換上了北昭的騰龍云甲。 紅衣玄甲,襯著他一桿勁腰,十分誘人。 封華的馬車被大軍拱衛(wèi)在中間。 一切事務(wù)都由別人cao心,她不用管,樂得先把回去之后要干的活做完。 封華的工作效率很高。 堆成山的文件,不到半天就處理完了,像一臺高效率的工作機器。 大軍走走停停,到了日落時分,已經(jīng)行至淮山腳下。 天色已晚,程惜風(fēng)決定在這里過夜。 他吩咐校尉帶人去打水,自己則策馬回奔,來到了封華的車旁。 封華正要下車,被他一把攬住,抱在了懷里。 程惜風(fēng)說:“我?guī)愕竭@附近溜一溜?” 說是這么說,他環(huán)在她腰上的一雙手卻分毫不動。 一頭漆黑的長發(fā)被夕陽染成了瑰麗的深紅色,與他一身玄甲居然相得益彰。 封華被他纏得無奈。 又見女官們一臉驚詫,礙于程惜風(fēng)眉眼間的一縷兇煞之氣,不敢出言阻止。 “行行行……” 她喉頭一甜,只覺得又要吐出口血來:“你高興就好?!?/br> 程惜風(fēng)得了她應(yīng)允,自然高興。 一拉韁繩,那馬極通人性,載著二人便往林中跑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兩人在林中閑逛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小溪前。 白天陽光充足,溪水還是溫的。 程惜風(fēng)將她抱下來,牽著馬到水邊,也不管封華還在,就寬衣解帶起來。 封華問:“你要投河自盡嗎?” 程惜風(fēng):“……我來洗馬?!?/br> 這匹玄王所贈的馬通體雪白,只有額頭上帶了點黑,神俊非凡。 程惜風(fēng)脫了上衣,赤膊下水。 只剩下一條寬松的褲子,泡了水,緊緊貼在他皮膚上,勾勒出緊實的臀部和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程惜風(fēng)生得俊,身材也好。 封華看了幾眼,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扭頭打量起了周圍的景色。 程惜風(fēng)在水里招呼她:“一起來吧,它很乖的。” 封華不肯下水。 程惜風(fēng)只得自己掬了捧水,潑在馬兒身上。 他膚色白凈,因為長年征戰(zhàn)的緣故,胸廓厚實,肩臂飽滿,每個部位都鍛煉得恰到好處。 程惜風(fēng)彎下腰,露出胸前兩點。 他rutou的顏色極淡,小小的rou珠,被一圈淺色的乳暈包裹著。 受到冷水刺激,已經(jīng)微微挺立起來。 這樣子多少有些不堪。 封華想,這么看的話,程惜風(fēng)倒不像是個將軍。 將軍都是沖鋒陷陣,悍不畏死的硬漢。 而他腰細腿長,風(fēng)流不羈,一頭長發(fā)沾了水,濕漉漉的黏在身上,看上去既嫵媚又帶了點放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