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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送上門兒的小sao貨

    “這周五校慶你去嗎?”

    文墨低著頭,左手撐傘,右手拿著新?lián)Q的iphoneX,大拇指飛快的在輸入框上按下一個個字母。

    發(fā)送完畢之后,文墨隨手把手機揣到了褲兜里,抬起頭繼續(xù)逆著人群行走,還好雨下的不小路上并沒有多少行人,他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剛走了十幾步就聽見了微信的消息提示音,文墨心想:云蘇澄那個家伙日理萬機,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他消息了。

    “不想去,懶?!?/br>
    文墨笑了笑再次停下雨中的腳步,連忙回復道:

    “怕見到梁純?”

    “......”

    “你有機會的,雖然我知道我這么說很不好,不過出了那種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

    “那他也不會喜歡男的?!?/br>
    “但是現(xiàn)在你至少能待在他身邊了?!?/br>
    “......走路別玩手機?!?/br>
    “你怎么知道我在走路......”

    “因為你其他時候都不看微信消息?!?/br>
    “......”

    在云蘇澄有意岔開話題之下,聊天就此結束,文墨開始大步向前移動,剛想把手機屏幕關掉的時候,突然顯示自己被拉進了校慶群聊里,他掃了一眼,一個失神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眼瞎啊......”

    他沒心思再去管路人的責罵,深吸了一口氣反復的確認屏幕上的那條文字——“尋找白墨”通過掃描“高雅玟”分享的二維碼加入群聊

    尋找白墨......

    文墨手微顫著點開那藍色的名字,點開了這人的頭像。

    是一個披著再熟悉不過的衣服的干凈少年,身后是高大茂盛的香樟樹,陽光被樹葉裁剪成細碎的光斑灑在少年清秀的臉上,少年的笑溫柔如水。

    一瞬間,文墨露出了幾乎要哭的微笑。

    他們所在的這座城,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在一些繁華的地方隨便走走也能看見許多熟悉的面孔。

    但是云蘇澄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梁純了。

    他知道是梁純在回避他。

    他躺在沙發(fā)上又無聊地拿起手機點開了QQ,在現(xiàn)在微信盛行的時代,他已經(jīng)很少去翻看QQ了,他唯一沒卸載QQ的理由就是梁純。

    因為這個與時代脫節(jié)的還在用QQ交流的男人。

    云蘇澄看了看聊天記錄,最后一句是十分鐘前梁純發(fā)給他的兩個字:

    “不去?!?/br>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文墨大概是會去的。”

    沒過多久,背景上跳出消息框:

    “嗯我知道,剛才文墨給我發(fā)消息了,還勸我去?!?/br>
    “好久不見了?!?/br>
    “我這張臭臉你看了快十幾年還沒看膩啊。”

    “……不膩?!?/br>
    “我覺得我們少見面的好。尷尬?!?/br>
    “你害怕我?”

    “我不知道怎么說,我覺得我們之間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應對?!?/br>
    “你像以前一樣對我就行了啊,我又沒有要求你什么?!?/br>
    “我們還算朋友嗎???”

    “看你?!?/br>
    “所以還是盡量不要見面了。”

    云蘇澄覺得胸口堵著一股悶火,他無處宣泄,只能憋在身體里灼燒自己。

    一時情不自禁,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當時就是在這張沙發(fā)上,他和梁純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明明是他先跑到他家來耍酒瘋,明明是他對他又親又抱,結果現(xiàn)在又是他主動回避他?

    云蘇澄越想越氣,干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對方第三次才無奈的接起電話。

    “梁純,我根本沒打算要你接受我,我在老早之前就明白??墒鞘悄阆乳_始的,現(xiàn)在又是你要結束,你不覺得你自己很過分嗎?”

    “我當時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當時喝醉了……”

    “你少糊弄我,你喝醉什么樣子我還不知道?睡的跟死豬一樣,還能像那天那樣對我動手動腳?”

    “只動了手,沒動腳?!睂Ψ接梦桶偷恼Z氣回復道。

    云蘇澄深吸一口氣說:“你到底怎么看我的?”

    梁純?nèi)跞醯鼗卮穑骸坝醚劬??!?/br>
    “梁純!”

    梁純在網(wǎng)絡上和現(xiàn)實生活中簡直判若兩人,這是讓云蘇澄最無可奈何的地方。在網(wǎng)絡上皮得能氣死你,你打電話過去兇他,他又裝委屈跟你貧嘴。

    “那我能怎么辦?”

    “讓我待在你身邊,僅僅這樣都不行嗎?”云蘇澄感覺他要是再說什么不要見面之類的話,他下一秒都能哭給他看。

    “我很愛我老婆。”

    “她不在了?!?/br>
    “……你就不能不提醒我嗎?”

    “是你先提你老婆的?!?/br>
    “云蘇澄,我自從那晚發(fā)生那樣的事之后,我就一直這樣告訴我自己,我真的很愛悠璃?!?/br>
    “所以?”

    “我是告訴你讓你死心,我不愛她也不會愛上男人的。”

    “你他媽給老子滾??!”

    于是,手機里傳來了洪亮地大笑聲。

    云蘇澄生氣地掛掉了電話,隨后暗自發(fā)笑。他終于安心了,梁純不討厭他,這樣就好。

    梁純見云蘇澄掛了電話,笑聲便戛然而止。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抽出來一支煙,夾在嘴里后點燃。

    他以前不抽煙的,自從紀悠璃死后他不知不覺地染上了。他之前還老嫌棄跟云蘇澄和文墨兩個煙鬼在一起的時候煙熏火燎的令人窒息,現(xiàn)在反過來被文墨諷刺物以類聚。

    不過,云蘇澄戒煙了,因為之前梁純說過他身上煙味太重,之后他就沒見他在他面前抽過煙。

    那時候梁純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的習慣真的可以為另一個人改變。

    他因為悠璃抽煙,云蘇澄因為他戒煙。

    剛開始梁純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兒,直到后來他自己戒煙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之后,他才暗暗察覺。

    他不知道默默喜歡一個人有多辛苦,多寂寞,多難過,但是他切實的感受到了云蘇澄的愛護。

    剛開始梁純是質(zhì)疑自己腦子有病,但是人就是這樣,對露出端倪的事情抱有絕對的好奇心,而暗戀這件事,你一旦關注了它就暴露無遺。

    最后再三逼問了文墨之后才得到肯定的答案。

    文墨對他說:“我知道你這個鋼鐵直男一時之間很難接受,尤其還是老云......你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千萬別跟老云攤牌。”

    “為什么......”梁純承認這句話他的確沒過腦子。

    “你他媽腦子有病啊你跟老云攤牌?他喜歡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當不知道就完事兒了!”文墨說完這句話之后把嘴里的煙一股腦兒地吐在梁純的臉上。

    “我當作不知道是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老云要是知道我知道他喜歡我這件事我卻當不知道他會不會很傷心呀?”

    “媽耶哥你別搞的跟繞口令似的,傷心?你傷過他多少次心你自己都不知道,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知道老云喜歡你了?”

    “那我也不能裝作沒事人兒??!”

    “那你想干嘛?你要跟老云在一起我就去你家樓下炸九十九個煙花?!?/br>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不切實際的?!?/br>
    文墨一聽這話把煙往地下一扔,用腳碾了碾說:“怎么就不切實際了?我九十九個煙花還是能炸的起的!”

    梁純白了他一眼說:“我是說我跟老云在一起是不切實際,你一天腦子有病吧!”

    文墨冷哼一聲,突然語重心長低說:“我這輩子最想夢到的兩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嗎?”

    梁純搖了搖頭說:“我上哪兒知道去?!?/br>
    “一個是我和白尋沒分手,另一個就是老云把你睡了?!?/br>
    梁純一個“滾”字在嘴邊,但是看著文墨的表情又咽回肚子里。他實在沒辦法在文墨提到白尋這個名字的時候再去兇他。

    “可惜我連夢都夢不到。真他媽慘啊?!?/br>
    最后這句話對梁純的影響很深,每次回憶起那天的文墨腦子里就會無限循環(huán)這句話,像是魔咒一樣刻在腦海中。

    梁純才明白其實除了自己,他們兩個過得都不快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快樂,快樂的事都差不多,悲傷卻是千萬種。

    悠璃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痛苦最無助的人,但是這種痛苦是一時的,風平浪靜過后,他現(xiàn)在仍然在繼續(xù)自己平淡無奇的生活,等待著時間沖淡記憶,因為悠璃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了,他的心已死,不會再痛了。

    可是云蘇澄的心還活著,暗戀是他一生中見不得光的快樂與悲傷,梁純就在他身邊,他可以打他也可以罵他還可以跟他擁抱,可是卻不能親吻他。

    “讓我待在你身邊,僅僅這樣都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上我?還成功了!

    梁純瘋了一樣拼命搖頭,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被攪亂了。他是直男無誤啊,他看見美女也會胡思亂想,他看見裸體美女也會勃起,他也會邊看av邊自慰。

    可是為什么會真的發(fā)生他跟云蘇澄睡了這種文墨的春夢里都不會發(fā)生的事???

    梁純往沙發(fā)上橫著一躺,那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云蘇澄說對了,他當時喝了很多酒,是醉了,但是還沒有醉到酒后亂性,亂的還是男性的程度。

    但是當時開門看見云蘇澄的臉的一瞬間,他內(nèi)心的某些東西就開始崩塌了,也許是因為那天是悠璃和他未出世的孩子的忌日他心中脆弱,或許是因為他喝醉了就多愁善感,總之,那天他特別的想念云蘇澄,他只想看見他的臉。

    在玄關處他一把抱住云蘇澄,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里開始沉默地流淚。他抓住云蘇澄后背衣服的手越抓越緊,讓褶皺像蜘蛛腿一樣爬滿了這個男人結實的后背。

    云蘇澄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其實他原本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遇到這種狀況,他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也不問發(fā)生了什么,僅僅把這個擁抱當作小小的驚喜,作為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對啊,如果不是這樣梁純都快忘記了,悠璃難產(chǎn)的那天還是云蘇澄的生日呢。

    一時之間難以言語的復雜情緒呼之欲出,于是梁純吻了他。

    下一秒被云蘇澄一把推開。

    他看見云蘇澄震驚的眼神和顫抖的肩膀,他修長的手慌亂的捂住自己的嘴唇,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好像剛才的吻給他施了啞咒一般。

    “不可以嗎?”梁純問他。

    云蘇澄頭腦混亂之中搖了搖頭,花了幾秒鐘冷靜之后,淡淡地目光望進他的眼里。

    四目相對之后,聰慧如他便明白了。

    梁純伸手夠他,他卻又往后退了一步。

    梁純的手尷尬的在空氣中靜止了幾秒之后失落地垂下。

    “你喝多了。”他的聲音清冷,語氣鎮(zhèn)靜。

    “我想你了?!绷杭冿@然還在悲傷的巨浪中掙扎,一滴眼淚墜落,新淚又沿著舊淚的痕跡緩緩流淌,再次的粉身碎骨。他的雙眼是醉酒的人所擁有的混沌,連聲音也因為抽泣而顫動。

    “你耍什么酒瘋?”云蘇澄看他還保持一部分清醒,緩緩往前靠近了一點兒。

    “我想你了?!?/br>
    梁純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臉上還有些許溫度的淚水,悲傷地望著那張失措的臉。

    “我知道今天是很不好的日子,你心里不好受,你想哭想鬧我都陪你,但是……”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

    “是啊,虧你這混蛋還記得?!?/br>
    梁純往前逼近了一步,幾乎要撞到他的懷里,正視著他琉璃色的瞳孔說:“云蘇澄,如果你只是喜歡我,那我現(xiàn)在就走,如果你愛我的話,那我們做吧?!?/br>
    云蘇澄看著這個心愛的男人的臉慢慢地靠近他,懷疑這是一場夢。

    愛?如果深刻的喜歡就被稱之為“愛”,那深刻的愛又該被稱作什么呢?他的感情不是積累了一天兩天,甚至不是三年五年,這種感情應該怎么形容呢,梁純根本什么都不懂,可是他也沒辦法表達,十幾年的深情沉淀,在此時此刻卻也只能說一句“我愛你”。

    是世人把我愛你說的太容易了,讓這三個字變得廉價不堪,可是要知道,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不能對自己心愛的人說我愛你。

    云蘇澄最終還是沒有把這三個字說出口,他跟眼前的男人激吻,他要用行動來讓梁純明白,他的感情的沉重。

    他曾經(jīng)在這里擁抱過別的男人,可是他沒有想過,他會在這里跟梁純接吻。

    梁純被吻的有些窒息,在喘氣的空隙里,他被推倒在沙發(fā)上,然后被男人的身體緊緊地壓住。

    他的理智恢復了一點,自己這是在干什么,他是要跟自己的好哥們zuoai嗎?于是他試圖反抗了一下,緊接著被更大力地按在了沙發(fā)上。

    “澄澄,我開玩笑?。∥刮刮?!”

    “我沒開玩笑?!?/br>
    梁純還想再說什么,但是被對方的舌堵住了口。幾秒過后終于又得到喘息的機會,他委屈巴巴地說:“那我不要在沙發(fā)上做,沙發(fā)硬?!?/br>
    “……”

    云蘇澄起身,二話不說的把他拽進自己的臥室扔到了床上,鎖上了房門。

    梁純見狀從床上彈起來質(zhì)問:“你干嘛!我又不跑!”

    “怕你明天偷偷溜了?!?/br>
    “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一會兒看你怎么說?!?/br>
    云蘇澄撲上去,然后被梁純照著胸口打了好幾拳。

    “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兒!”云蘇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惡狠狠地瞅著他。

    梁純這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叫囂著說:“打你幾下怎么了?你剛才咬我咬的好痛的!我說什么了?你還兇我!”

    “痛的還在后面呢,忍著!”云蘇澄在梁純蹬腿兒踹他的時候一把拉下他的褲子。

    梁純消停兒了幾秒之后可憐汪汪地眨著眼睛看著他說:“真的有那么痛嗎?那我不要做了,我要回家!”

    云蘇澄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把他剝光,然后揉了揉他的小肥臉兒說:“第一次,多多少少會有點痛的?!闶堑谝淮伟??”

    隨著最后一句話話音剛落,他的胸口又挨了好幾下。

    “老子這輩子只睡過悠璃好嗎?。?!”

    “那你也太慘了……”

    之后梁純又像擱淺的鯉魚一樣輾轉反側折騰了好一會兒,云蘇澄感覺干他像是日了一只猴子一樣。

    終于把他制伏在身下之后,一口氣插進去的一瞬間,梁純又開始拼命的扭動身體。

    “澄澄,我不要了,你拔出來吧,好疼啊,我不要繼續(xù)了……”

    “你乖一點不要亂動就不痛了?!边呎f著云蘇澄邊往前頂入一點,梁純果然安靜了下來,跟只小兔子一樣撅著屁股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

    當云蘇澄全部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已經(jīng)疼得沒有力氣掙扎了,他覺得他的骨骼都在“喀喀”地響,邊哭著邊感受著云蘇澄帶給他的抖動,體內(nèi)的躁動讓他渴求著云蘇澄的全部,梁純覺得自己內(nèi)心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改變了,他切實的感受到了云蘇澄的重量,也體會到了這份苦澀的愛情。

    他迎合著云蘇澄的抽動擺動身體,在云蘇澄觸碰到他的敏感點的時候,情不自禁地一遍一遍叫著云蘇澄的小名。

    云蘇澄垂頭把唇湊在他的耳邊吻著他的耳垂,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和胸腔中的熱氣鉆進他的耳朵讓他心臟“砰砰”地加速跳了起來。明明在被扒光衣服的時候他都臉不紅心不跳的,可是此時卻面紅耳赤。

    “你害羞了?”云蘇澄在他耳畔輕笑道。

    梁純不做聲,緩緩地喘著氣,在激烈地時候才發(fā)出幾聲嬌吟。

    “你也會害羞??!”云蘇澄寵溺地笑出聲來,放緩了身下的動作,用手指撥弄著梁純頸后的頭發(fā)。

    梁純被他這話激得惱羞成怒道:“快點干!我困了!”

    然而云蘇澄卻抽出身來,要把他翻過來,他不肯卻還是被硬翻了過來,于是云蘇澄看見了一張布滿潮紅的楚楚可憐地面孔。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或是淚水的緣故,讓梁純的眼角有一抹緋紅,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妖艷。

    這從未見過的色氣的面容讓云蘇澄驚心動魄,堅定了要把他cao到哭著求饒的信念。

    當云蘇澄再度深入他的體內(nèi)的時候,梁純環(huán)抱住了他的脖子與他接吻,由于身下的沖擊讓這個吻變得更加激烈。體液交融發(fā)出yin蕩的聲音和他們深吻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被無限放大,讓兩人最后的理智都喪失了。

    他們在身體不斷交融磨合的歡愉之中沉醉無法自拔,他尖叫著讓云蘇澄再深入再深入一點,云蘇澄再次插到最深處之后又開始大力地動作起來。

    “云蘇澄,我沒辦法離開你,怎么辦,我離不開你了?!?/br>
    云蘇澄充滿著全部愛意的雙眼注視著他的臉,像是要把他的每一寸皮膚都看仔細一樣,堅定地說道:“那我們在一起吧?!痹谏渚淖詈笠凰?,他在梁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那溫度像是誓約一般烙在他的心里。

    梁純從沙發(fā)上坐起,把快要燃燒殆盡的煙卷按在茶幾上煙灰缸里,自從那天晚上之后,他想了好多好多,就像現(xiàn)在這樣。

    他是直男,可是他喜歡云蘇澄。

    他能感受到,自從他知道了云蘇澄的心事,他的心也逐漸為他改變了,當他明白云蘇澄對他的關心愛護全是出自于愛,男人對男人的愛的時候,他沒辦法坐視不管,這個男人就這樣默默守護了他十幾年,他沒辦法不感動。

    他覺得他不是同性戀,如果讓他跟別的男人接吻他會惡心一輩子,可是云蘇澄不一樣。

    云蘇澄在他心里如此特別,讓他這幾個月以來宛如懷春的少女一樣,想起他就會害羞。

    所以他不跟和云蘇澄碰面,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想讓云蘇澄得意。

    可是,又很想他。

    文墨還蒙在鼓里,他又不知道如何對文墨解釋自己莫名其妙的感情。

    這次校慶聚會,是不是上天給他們每個人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呢。

    梁純嘆了口氣,默默給云蘇澄發(fā)了條消息:

    “校慶那天你來我家接我。我懶得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