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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憂傷為力量的白燁明展現(xiàn)了令人驚訝的小宇宙! 在姜濤擔(dān)心他的狀態(tài)會影響到演戲時,一開機,白燁明非但沒有蔫下去,反而亮了起來! 下午的一組鏡頭是莫羽埋頭事業(yè)的幾個場景,他輾轉(zhuǎn)不同的現(xiàn)場,認(rèn)真錄制音樂節(jié)目、訪談節(jié)目,在鏡頭前侃侃而談自己的音樂,坦言自己的過往,并且不止一次提到了一直支持自己的林魏然。 間歇時他也沒有閑著,拿著一疊五線譜,用手打著節(jié)拍輕輕哼唱,時不時拿起筆在五線譜上勾畫,是在認(rèn)真的作曲。 林魏然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莫羽錄節(jié)目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莫羽錄完節(jié)目,他馬上遞上水杯,并且替那人整理衣衫。莫羽在寫歌的時候,他就忙著擺弄手機或者電腦替他打點之后的計劃。 在兩個人共同的努力下,莫羽越來越忙,身價越來越高,幾乎成為了華語樂壇的第一人,還收到了海外公演的邀請! 而當(dāng)機器一關(guān),白燁明從莫羽變回了自己。全身的光芒一下消失,窩在角落默默盯著劇本發(fā)呆,就像一個長在墻角的小蘑菇。也是,他在鏡頭前完全把自己演成了周興宇,一退下來就被深深的惆悵席卷。 姜濤找他都找了好久。 “莫羽呢?”姜濤走遍了片場都沒見到白燁明,到處拉人問。 被問的人也個個都表情茫然,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關(guān)機后白燁明去了哪里! 片場的另一個角落,還是一身衛(wèi)衣的男人,連衫帽把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不放心戴了個口罩,看著著實像個糟糕的病毒攜帶者。 “塵哥?!毙⌒熳叩剿磉?,輕輕喚了聲。 衛(wèi)衣男對他點點頭。 小徐看著他,欲言又止。 衛(wèi)衣男的聲音因為口罩悶悶的:“怎么了?” “那個……我們姜導(dǎo)讓我問你,能不能見一見莫羽。他這兩天狀態(tài)很低,你是他偶像……所以……”小徐吞吞吐吐,塵哥是個不怎么愛說話的人,實話說他有點怕他。 衛(wèi)衣男聞言輕哼了聲,小徐以為他是生氣了,連忙改口:“實在不方便也沒關(guān)系,那個……能不能給他簽個名?寫兩句鼓勵的話?” 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衛(wèi)衣男的神色,沒想到衛(wèi)衣男眉眼一彎,好像笑了? 他見衛(wèi)衣男從挎包里掏出了一張碟,他打開CD盒,空的盤面。 小徐立馬會意,從兜里掏出一只水筆遞給衛(wèi)衣男。 衛(wèi)衣男摘掉筆帽,在空盤面上寫道: 【夜明, 我很期待你的莫羽,加油! 一醉千塵】 然后把盒子一蓋,往小徐那兒一遞。 “謝謝塵哥!” “哦,等等?!毙l(wèi)衣男又說,然后從挎包里拿出一個小掛件,是個星星的小墜子,“送給他?!?/br> 小徐接過東西后,又謝了聲,問了幾句衛(wèi)衣男之后的行程就走開了。 衛(wèi)衣男的目光在片場中掃著,定在了一點,目光變得深邃。 姜濤從那角落路過,一邊還在找著白燁明。 衛(wèi)衣男盯著角落里的男主角看了會,默默地離開了。 “開拍啦!” 姜濤一聲吼道,從某個角落“蹭”的站起一個人影,正是白燁明。 也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人了! 姜濤對他的體質(zhì)已經(jīng)徹底無語,鏡頭前后的反差怎么可以如此之大? “你偶像給你送東西了。”姜濤說著,把小徐交給他的東西扔給了白燁明。 白燁明還納悶了,什么偶像?什么東西? 等看到盤面上的字時,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我靠!塵哥的親筆簽名?!??! 他急忙問道:“塵哥人呢?” 姜濤去看小徐,小徐則看向了剛才衛(wèi)衣男站著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了。 “看來是已經(jīng)走了。” 白燁明失望,但抱著CD盒的手緊緊的,不愿意放手! “行了行了,收了,還要不要拍戲了?”姜濤哭笑不得,催著人把CD收好,看見這孩子心情好了些,他也安下了心。 他回頭對小徐說:“等我們拍完慶功會的時候,你覺得請得到塵哥嗎?” 小徐木木地瞪著姜濤,誠實回道:“難?!?/br> 姜濤嘆了口氣。這人怎么那么神秘,既然來了,就不能露下正臉嗎? “他說下次什么時候來?” 小徐答:“沒定呢,可能下周五?!?/br> 快遞寄出的第十天,依然沒有周興宇的任何回復(fù)。 白燁明心灰意冷了,既然沒回復(fù),那就當(dāng)他是ok了吧。 最近有一檔音樂節(jié)目特別火,叫做。每期會有四位參賽選手進行對抗,對抗內(nèi)容是老歌新唱。在節(jié)目一開始,他們會選擇一位導(dǎo)師進行合作,導(dǎo)師選定后,再一起選擇要改編的老歌,并在24小時以內(nèi)對這首歌進行改編。24小時后,四位選手同臺表演,勝負(fù)由現(xiàn)場的300位觀眾手上的投票器決定。每期的勝者會進入第八和第九期的半決賽,分別選出兩位進入第十期的決賽。 白燁明每周末都會守著直播看,如果拍戲晚了,他也會第一時間看回放。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節(jié)目的音樂顧問里寫著“一醉千塵”的名字。他其實也說不太清“音樂顧問”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幾乎每首歌的改編信息中都寫著“一醉千塵”,這讓白燁明不得不關(guān)注。 收到塵哥禮物的這天正好晚上就有,這天拍戲也晚了,回到家就在猶豫是先聽CD還是先看回放。 最后還是決定先聽CD!畢竟這是塵哥親手給的! CD里只有一首歌,是小提琴獨奏,悠揚婉轉(zhuǎn)的旋律一點點一滴滴地滲入人的內(nèi)心,喚起心中最最溫暖的那一部分,好像身在暖房之中看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光是聽著,白燁明就被治愈了,塵哥的音樂如同是一劑良藥,把白燁明空缺的心一點點填滿。循環(huán)往復(fù),一遍又一遍,仿佛在白燁明的心間繪制一幅油畫作品,每描一筆都是不同的色彩,層層疊加出不同的世界。 與CD一起收到的那個星星的掛墜,他很自然地把它掛在了鑰匙扣上。至于為什么是星星,他也沒有多想。 這天晚上的請到的嘉賓中有周興宇,因此收視率也創(chuàng)了歷史新高。 周興宇那組的選手也是一個很熟悉的人——倪一冰。 白燁明看到的時候吃了一驚,倪一冰居然會唱歌?而且不是以嘉賓,而是以選手的身份? “倪淼是你的哥哥?”開場主持人慣例地要和選手進行一番交談,讓觀眾對于這個參賽選手有所了解,很多賺人眼淚的故事也就是在這個環(huán)節(jié)挖出來的。 倪一冰答道:“是的?!?/br> 現(xiàn)場嘩然。 后期插入了一段VTR,畫面上是一張舊照片,照片中兩個孩子,一個大概十八九歲,一個十二三歲,小的那個就是倪一冰,而大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倪淼。之后切入了一段老視頻,是那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在舞臺上唱歌,唱的是那首所有人耳熟能詳?shù)摹R曨l中的男孩子和倪一冰很像,瘦瘦小小的,但比倪一冰多了那么一分書卷氣,他的聲音很好聽,是清亮系的,高音特別穩(wěn),就像是CD錄出來的。 白燁明聽過這首歌,或者說他們這般年紀(jì)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這首歌的。但對于它的演唱者,知道的人卻很少。因為他只有這一首歌,后來就消失在了樂壇,宛如曇花一現(xiàn)。 沒想到,這首歌的演唱者居然是倪一冰的哥哥? 主持人介紹道:“倪淼在留下這首膾炙人口的后一年,因為一次交通事故失去了生命。我們說,天妒英才,一個音樂才子如此隕落,讓我們所有的人都為此惋惜。那么一冰,你站在這里,是想為你的哥哥完成什么心愿嗎?” 倪一冰的眼眶有些泛紅,他哽咽著說:“我哥只唱了一首歌,他一定很不甘心。小時候他對我說,將來要成為大歌星,發(fā)一百張專輯,唱歌給千萬人聽。他邁出了第一步,接下去的九十九張專輯,我想要替他完成,然后驕傲地對他說,哥,弟弟做到了,這九十九張專輯是我的,也是你的,是我們兄弟倆的?!?/br> 主持人:“好,那么請選擇你的歌曲。” 大屏幕跳出了本期節(jié)目的一組曲目,由于倪一冰是最后一個,留給他的只有一首歌——。 主持人:“留給你的只有這一首歌了,王菲的,有信心嗎?” 倪一冰笑著說:“我哥生前除了音樂,最喜歡的就是古詩詞了。把這首歌送給他,一定會很開心。” 主持人:“那么來問下你的導(dǎo)師周興宇的信心?!?/br> 周興宇站在倪一冰邊上,淡淡微笑:“我相信他,也相信我。我們的興許不是最完美的,但一定是最有感情的?!?/br> 接下來進入的是24小時的創(chuàng)作時間。每期節(jié)目都會把這24小時剪成一個濃縮精華,白燁明每次都會在鏡頭中去找一醉千塵,他不知道塵哥到底長什么樣子,于是他就會暫停去看角角落落的工作人員,看哪個像,但讓他失望的是,至今都沒有找到疑似的。 但是這一期不同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會追著周興宇跑,再顧不得去找一醉千塵。 練習(xí)房中,周興宇很認(rèn)真地在和倪一冰商量要怎么改歌,他們把來來回回聽了好多遍,周興宇坐在鋼琴前,給倪一冰幾個調(diào)子,征詢他的意見。 白燁明跟在周興宇身邊一個月,最喜歡的就是他專注于寫歌的樣子,雖然動不動就熬夜讓他這個助理很頭疼,但只要周興宇寫歌,他就會在旁邊看著。看著他俊朗的側(cè)臉,看著他蒼勁有力的手指撥動琴弦,就連輕聲哼唱時一上一下的喉結(jié)都能讓人著迷。 這一刻的周興宇正是如此,而在他身邊的是倪一冰。 墻壁上的時鐘指向的是“1”這個數(shù)字,自然不可能是白天,只能是半夜。 以往周興宇寫歌到那么晚,白燁明一定會去廚房給他準(zhǔn)備一些夜宵,都是些簡單的可以手抓著吃的東西,拍這節(jié)目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吃東西?不知道胃是不是還會痛? 畫面已經(jīng)過了作曲階段,現(xiàn)在是在錄音棚里,倪一冰在錄音室中唱歌,周興宇坐在外面時不時給他建議和指導(dǎo)。這男人成熟穩(wěn)重得不像是同齡人,他其實比倪一冰大不了幾歲啊。 鏡頭一切,已經(jīng)到了舞臺彩排,倪一冰有些緊張,好幾遍節(jié)奏總是踏錯,周興宇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踩拍子,還親自上場給他演示。不僅僅是唱歌,舞臺動作也一個一個指導(dǎo),儼然是一個可靠的前輩。 他從來不會把這一面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呵。 曾幾何時,白燁明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從少年宮時期往前走了,但再回過頭去看,還是什么都沒有變啊,他們的現(xiàn)在只是那時候的延續(xù)罷了啊。 終于要到表演時間了。 舞臺是以月色作為背景,天上一輪圓月,寧靜美好。 舒緩的前奏響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蹦咭槐穆曇羰禽p柔系的,溫柔的男聲絮絮念著,一份相思、一份離愁,盡在歌曲之中。 在唱完了“今夕是何年”后,忽的燈光驟暗,厚重的貝斯音緩緩加重了節(jié)奏,爆發(fā)感十足的一段RAP緊跟而上,問月、問夜、問人、問愁、問情,恍如在這一片寧靜月夜中掀起了一陣風(fēng)暴。夜有相思、相思有情、情如烈火、烈火燒盡相思夜。 閃爍的紅色燈光在舞臺叫囂,襯在重音樂后的是飄渺入云間的悠揚女聲。 這一頭宣泄著月圓人缺的憤意,那一頭婉轉(zhuǎn)敘述著相思之意與寄托的美好祝福。百轉(zhuǎn)千回、肝腸寸斷。 最終,兩者融合在了一起,男聲趨于平和,與女聲一起吟唱。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br> 舞臺仿佛被火燒過后又歸于寧靜,明亮的圓月掛于空中,還是那么祥和。愿人與月一同長久,即使經(jīng)歷再多的挫折和別離,保持著如月那般寧靜的心情,總有一日能再遇美好。 一曲終了,余韻裊裊。 這是這期節(jié)目最有張力的舞臺。 倪一冰剛一張口時,沒有人能想到那輕輕柔柔的聲音、那個瘦瘦小小的男生會有這么大的爆發(fā)力!后一段RAP及嘶吼直接燃爆了全場,現(xiàn)場所有的觀眾一瞬就被點燃,跟著搖頭晃腦舞動手中的燈牌。 結(jié)束后歡呼聲持續(xù)了很久,大大的舞臺上一個小小的人影,對著所有人深深鞠躬。 周興宇直接走上了臺,給了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通過話筒傳出了倪一冰哽咽的聲音:“謝謝你,宇哥。” 周興宇摸了摸他的腦袋,寵溺夸道:“你很棒。” 毫無懸念,倪一冰拿下了本期的優(yōu)勝。 白燁明看著片尾字幕的滾動,有些失神。 他腦中生出太多念頭了,讓他一時死機,待細(xì)細(xì)整理時,不知道為什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塵哥以前說過的話。 塵哥說,他一直很想要把中國古代的詩詞配上音樂。那些詩詞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古人用最精煉傳神的詞句表達(dá)出了最深刻到位的感情,把那些感情用搖滾寫出來不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但礙于時間,他一直沒有辦法實現(xiàn)這個想法。 那么這一首的改編中,有沒有塵哥的參與呢?畢竟改編人員那里還是掛著他的名字啊。 至于這個念頭之后的那些關(guān)于周興宇的,白燁明選擇了扔掉它們。 既然周興宇沒主動來找他,而且電視上看他也過得挺好了,那就把那一個月當(dāng)一場夢好了。夢醒時,各歸各處,日子總是要過的。 一周后,塵哥慣例來劇組探班,白燁明這次特地問了小徐他會來的時間,收了塵哥的東西,他也想要當(dāng)面道個謝。 不巧的是,這天一刻不停地在拍戲,空隙時間也被姜濤叫去講劇本,還和許青云一起對了好幾場戲,等好不容易閑下來時,塵哥早就走了。 小徐又把一包東西送給了白燁明,說是塵哥給的。 里面裝著一張CD,還有一本小本子。小本子的封面是童話風(fēng)的,夜空中一輪大大的明月,兩三顆星星與它呼應(yīng)著,還畫著擬人的眼睛和嘴巴,月亮瞪著一雙大眼睛,眼珠子朝向星星的方向,星星們或是瞇著眼睛,或者睜著單眼像是給月亮拋媚眼,童趣滿滿。 白燁明覺著老收塵哥的禮物不好,就讓小徐對人說,下次別再帶東西了,有CD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這天的CD中依然只有一首歌,是一首很歡鬧的歌,弦樂與管樂在互相對唱,一輪一輪,把旋律推向高潮,好像在開一場熱鬧的音樂盛會,讓人聽著不由自主露出笑容,跟著搖擺。 又是一周。 今天一定要看到塵哥!當(dāng)面對他說謝謝! 這么想著,無異于給自己立了個fg,這次倒不是拍戲忙的原因,而是塵哥忙,剛來看了一場戲,就匆匆走了。 “白哥,塵哥說這些禮物都是他平時看到隨手買的,如果你想謝他,下次可以回份禮給他,什么都行?!毙⌒煺f著,又把今天份的包裹送到白燁明手中。 這次除了慣例的CD之外,還有一個手機殼,正好是白燁明用的機型。白燁明納悶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用的是哪款手機的? 手機殼是純黑色的,底部刻著兩朵純白的茉莉花,湊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白燁明問了個很傻的問題:“小徐,你說他為什么老送東西給我?” 小徐一直是奉旨辦事,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會兒被那么一問,突然多了一個心,但小男生不會說話,想了半天,說出來的是:“如果你是女孩子,我會以為他想追你?!?/br> 白燁明:“……”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