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你來親自試試,不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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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劣拉開手邊的抽屜,靠著最左邊摸進(jìn)去,夠出來一個煙盒。 他食指伸進(jìn)去,抽了一根出來,就著打火機(jī)的光亮點燃了,抽了兩口。 彈彈煙灰,煙霧從嘴里吐出來,繚繞在面前的空氣當(dāng)中。 兩道身影在時斷時續(xù)的明滅里時隱時現(xiàn)。 他湊近了去看,胳膊撐在窗臺上,他瞇起眼睛。 天晚了,黑得沒邊際,看得人心里有些發(fā)堵。 趙小舟和韓驍塵站在路燈下,昏昏黃黃的光圈兒把他們攏在里面。 身后的兩道影子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粘稠血液一樣,繼而融進(jìn)夜色里。 趙小舟的臉埋在他心口,聽著他漸起跳亂了節(jié)拍的心跳,自己也跟著一陣兒緊張。 韓驍塵抱她的手松開一只,循著脊背向上,覆在她的腦后。 趙小舟揚(yáng)起了一點兒頭,不明就里地去看他。 他低下頭,胸腔微微起伏,抱著她的一只手下意識地在她的小臂上摩挲著。 趙小舟的觸覺變得十分敏感,往他懷里躲了躲,韓驍塵左手用力,穩(wěn)穩(wěn)摟著她。 “躲什么?”他低聲問。 “癢。”趙小舟心里像長了草,“你哪兒學(xué)的那么多花招?” 韓驍塵笑意更濃:“顧淮明教的?!?/br> “蛇鼠一窩?!?/br> 韓驍塵看著她,手不老實地隔著她的校服慢慢畫圈,他手掠過的地方,激起趙小舟一陣密密麻麻的悸動。 氣氛在微妙的變化。 瞿劣在二樓的窗前觀望著好戲,手里的煙不知不覺快燃盡了,有點兒燙手,他回身捻進(jìn)了煙灰缸。 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瞿劣看到他們在接吻。 吻過那么幾次,可終歸不是老手,實在算不得技法高明,生澀在里頭摻了大半。 可對于現(xiàn)在這個時刻來說,刺激是別的情緒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 趙小舟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余光靈敏而迅速地順著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位置的光亮里捕捉到了一個人影。 黑黢黢的,隔在半掩著的窗簾后頭,瞧得不真切。 雖然她只看了一眼,但絕不會錯。 他在窺視。 趙小舟心中思緒滾過,抑制住狂跳的心臟,腦海中翻上來一層近乎于病態(tài)的興奮。 她做戲一樣地?fù)Ьo了韓驍塵的脖頸,手放在他頸后稍稍一用力,把他猝不及防地帶向自己。 吻得更深。 濕濕熱熱的呼吸在唇齒間來回跑,趙小舟忽覺得一疼。 “你咬我?!?/br> 趙小舟在分開的間隙皺起眉。 沒用幾分力,他才不舍得。 韓驍塵嘴角勾起,似是不滿:“誰讓你分心?!?/br> 再度咬上來,倒是不復(fù)剛才的熱切,在唇上輾轉(zhuǎn)更多,細(xì)細(xì)密密的,趙小舟有點站不穩(wěn)。 瞿劣的心被勾起來一點兒若有似無的癢。 也不知道在樓下癡癡纏纏了多久,上去的時候,瞿劣早已離開了窗邊。 趙小舟還如往常一樣,書包一甩,換了鞋,頭發(fā)三繞兩繞,用鯊魚夾在腦后別住了。 她熟門熟路地打開冰箱門從里面拿出一盒八喜,瞅了瞅蓋子上的字,坐在餐桌前自顧自吃起來。 瞿劣從里屋走出來,瞧見她先是沒說話,后來過了一會兒,實在是沒繃住,問了句:“你談戀愛了?” 趙小舟心下得意,不答反問:“你看見了?” 正正好的位置,像是舞臺幕布拉開的聚光燈下。 有心的人,不,不用有心,無意的人照樣可以得見,只是需要巧妙的時機(jī)。 瞿劣食指一動,剛想再拿出一根煙來,動作一停,想著她最不愛聞煙味,便忍住了。 他咳了一聲,說:“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學(xué)習(xí),其他的,最好先放一邊。”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從前最不愛聽的忠言逆耳,假以時日,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薪火相傳的接力棒又交到他手里了。 趙小舟的笑好似是從鼻腔里鉆出來的:“你不是這么老派的人吧?” 瞿劣讓她笑得有點尷尬,丟了顆糖進(jìn)嘴里,嘎吱一聲咬斷了,問:“你很喜歡他?” 趙小舟停了笑,倒是認(rèn)真地思考起來,有多喜歡?拿什么去衡量呢? 用俗套的皮相,還是紙醉金迷的物質(zhì),抑或是所謂的多巴胺分泌? 趙小舟搖搖頭,把他們一一否掉。 喜歡從沒有所謂衡量的標(biāo)桿,如果有,那也是人為編造出來的謊言,做不得數(shù)。 “我不知道什么叫很喜歡?!彼凵窬?,抬頭望向瞿劣,“你知道嗎?” 瞿劣不再去看她,視線轉(zhuǎn)移到別處:“不知道。” 他的反應(yīng)趙小舟早已料到,她站起身,把吃完了的空盒子扔進(jìn)了腳邊的垃圾桶,踱到瞿劣的身后。 她探身上前聞了聞,捏起了鼻子:“你又抽煙了?” 瞿劣舔唇,不置可否。 趙小舟挑挑眉,瞿劣在她飽滿的唇上落下視線。 和周圍顏色不太一樣的那一小塊突出的暗紅,久久勾住他的目光。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趙小舟的成長好似是在頃刻之間的,又好像是早就蓄謀已久,只等著在適合的時機(jī)一點點地請自己入局。 想及此,瞿劣倒吸一口氣,手在下巴頦上摸了一遍又一遍。 似乎在那一晚朦朦朧朧的挑起頭之后,一切都在適時而微妙地變化著。 龐大機(jī)械的細(xì)小齒輪在發(fā)出細(xì)微的嗡嗡聲,不留意聽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卻無法阻擋它正在悄然滋長。 “他親你了?!?/br>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趙小舟盯著他的表情變化,緩緩笑了。 她的目光交纏上他的視線,她在他耳邊低語:“你吃醋了?” “小舟,是不是我的默許,讓你覺得你可以肆無忌憚地試探我?” 趙小舟皺了皺眉,盯著他的眼睛,話出口是低媚勾人的癢:“可我就是喜歡試探你?!?/br> 瞿劣心念一動,方才在樓上獨自一個人觀望那出好戲時的感覺又涌了出來,聚積在那里,脹得他開始覺得有些難受。 見她不懷好意的笑,他實在有些無可奈何,抬手抓上她的手腕,聲音有些暗?。骸澳翘煲估锬銌栁业膯栴},我覺得有必要清清楚楚地告訴你?!?/br> “什么?” 趙小舟這次不是裝的了,一時間是真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由他牽著手腕,徑直被拉到衛(wèi)生間的洗手臺前。 站在她身后,他抬手就掀起她的裙擺。 趙小舟一驚,想要逃開,卻被他用力按在懷里。 “你要干嘛?” 瞿劣又壓過來一寸,幾乎緊緊貼著她的前胸。 “關(guān)于我有沒有做過……”他目光陰郁,語氣卻一如往常平淡,“你來親自試試,不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