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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紅樓生子系列在線閱讀 - 下

    07

    這日邢德全正歪在炕上歇息,他孕有六月,胎像已穩(wěn),正是秋冬時節(jié),卻因孕身燥熱,也不燃炭盆。

    外頭阿川急急忙忙進來,面上紅彤彤兩團,額頭汗津津地冒著熱氣。“怎地這樣匆忙?”邢德全挑眉問道。

    “大爺!賈家遭禍了!”阿川喊出一句,便又弓著腰氣喘吁吁,不知是累是懼,膝彎顫顫,腿腳發(fā)軟,眼見就要跌倒在地。他一個趔趄,按住桌板,又道:“看見錦衣府許多官差進去榮寧二府里呢!”

    邢德全驚得一挺腰,肚皮顫顫巍巍顛了兩下,他兩手虛扶著下腹,急道:“未必是禍呢……許是天家有什旨意傳召?”這話不過口上說說,其實自己也知是胡言。只是自家說到底是借仗榮府聲勢,雖不得橫行鄉(xiāng)里,卻多少常能得些好處,于是十分不愿見榮府受難。

    “聽說……聽說是叫抄了家了!”阿川顫聲回道。

    這賈家如何傾頹,又如何得赦,府中男人如何離散,女人如何病亡不說。那邢德全也無甚本事,又不似薛家且有許多商鋪家底,也無力探聽消息。許是因他又承孕懷胎,心里竟也顧念幾分情誼,于是不時挺個大肚,同他三教九流里識得的朋友打探。

    這榮府中,不過月余,便已物是人非。賈母、鳳姐亡故,賈赦、賈珍流放,賈政送靈回鄉(xiāng)。這府內(nèi)便是山中無老虎,幾個小輩兒孫不僅未曾收斂悔悟,反倒愈發(fā)留戀酒肆賭坊,在外作樂尋歡。后來賈赦在外頭生了病,于是修書回家,急得賈璉便急忙去探。如此家中愈發(fā)沒有約束后生子弟之人,又有鳳姐之兄王仁并邢德全等,俱是貪歡的惡徒,常來同賈家?guī)讉€族親在外書房吃酒賭錢。更有府里幾個大管事家中兒子、侄兒,當(dāng)年托著老子娘的福,也是吃喝慣了的,如今亦同他們一道兒耍弄。

    因賈環(huán)素惡鳳姐之刻薄,便欲趁賈璉不在,要擺布巧姐出氣。他們一群人常一道兒吃酒,如今府里雖敗落,然爛船尚有三斤釘,故亦有幾個愿相陪取樂之人。前日正聽一陪侍講說,有外藩王爺欲買些女子。這時賈環(huán)便同族侄賈蕓言語,欲將巧姐嫁去換些銀錢。

    恰王仁來尋他們做耍,聽得如此說,就面上就露出喜色,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且有銀子拿!我是她親舅舅,她老子離京時候也托付于我,這會兒是做得主的。若是你們敢辦,只要同大太太去說,我再叫邢大舅敲一敲邊鼓,必是能成的?!?/br>
    于是眾人商議了,便由賈蕓去同邢、王二夫人說。只是說給王爺做妃,又編得天花亂墜,將那藩王講成個天上僅有地下絕無的好般配。便叫邢夫人有些意動,又聽得說邢大舅知道,即打發(fā)人找了他來問。

    這廂府里說得熱鬧,那兒邢德全卻是驚愕非常。原來那王爺雖要買些女子,其實是要做使喚丫頭差遣。邢德全雖算得個五毒俱全的,畢竟巧姐算得他半個外孫女兒,往日去榮府,也打過幾個照面。正是猶豫時候,忽地肚里頭一動,腹內(nèi)孩兒一下踢在他手心,也不是如何有力踢動,卻叫他背上一熱,就沁出一陣汗來。

    不知怎地,邢德全便猛然憶起自己頭個早產(chǎn)女兒的面孔來,一下腿腳虛軟,跌坐在炕上,將那來找他商議的王仁唬了一跳。

    就見他面色青白,捧著肚皮躬身坐在炕上,頭顱低垂,卻隱隱可聽見粗聲喘息。邢德全心口咚咚跳個不停,竟隱隱覺得肚里頭孩子也一道兒跟著跟著突突作跳。他將自己汗?jié)竦碾p手罩在腹頂,緩緩打圈兒摸著自己鼓動的大肚。

    王仁見他一頭汗珠,身子微微發(fā)顫,便問:“啊呀!大舅可是胎里作動?”

    邢德全順勢點頭,裝作個疲弱模樣,“大夫講說得臥床靜養(yǎng)哩,恐怕走不了了?!闭f著勉強抬頭做個無奈表情。又摟緊自己肚皮,腿上夾并,將自己身子收緊,托肚顛了兩下,笑道:“我看是前兒耍得太過了。”

    王仁見狀,便不好叫他入府里說項,邢德全亦借此回了jiejie差來的下人,只說要靜臥養(yǎng)胎不提。

    他雖避過這樁事情,王仁等卻仍有法促成。就見王仁自去了邢夫人那兒,同她說王府如何體面,且又有威權(quán),興許能叫賈赦官復(fù)原職等等。邢夫人叫他說得心熱,且又看王仁是巧姐親舅,心里更加相信幾分。

    于是過幾日,王府便來幾個女人相看,王仁事先求告她們只裝作相親,眾婦人也應(yīng)下。于是邢夫人就假做是親戚走動,叫巧姐出來相見。

    這幾個婦人將這十三四歲小姑娘兒上下細細打量,又拉著手兒瞧了一圈,直將巧姐看得羞赧,才走了。平兒隨著巧姐一道,眼看行事有些怪異,同外頭婆子一打聽,就全都知曉了,嚇得兩腿直顫,就去求王夫人等。王夫人雖有心勸說,怎奈邢夫人心里深信了王仁的話兒,反疑王夫人不是好意,將她氣了個仰倒。

    因邢夫人是巧姐兒祖母,旁人竟也不好阻攔,徒留平兒日夜憂愁,兀自哀哭不止。

    卻說那親事且還未成,寶玉、賈蘭進場赴考時候已到了。于是眾人在府門前一齊相送,又是諄諄囑托,又是含淚惜別。叫賈環(huán)見了,又氣又恨,便自大為王,道:“家里一個男人沒有,上頭太太若能依了我,我還怕誰!”于是就跑到邢夫人那兒,說一些奉承的話兒,再三又講這王爺?shù)耐?,將邢夫人哄得極為熨帖。

    邢德全自聽了巧姐這事兒,肚里頭便一直不太安穩(wěn),連那賭錢摸牌也不太起勁了。于是常常去找賈環(huán),又旁敲側(cè)擊勸說于他,只是賈環(huán)并不轉(zhuǎn)心,反倒同他也疏遠得很了。這日邢德全再進賈府,王善保家的以為他又來打秋風(fēng),攔住道:“大舅,且慢些進去,環(huán)三爺在里頭同大太太說話呢。”

    他聽得如此說,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直覺是為巧姐那事,于是便撐著腰身,繞開王善保家的,就往里頭去。

    08

    因邢德全重孕在身,且又有上回落胎之事,王善保家的也不敢攔阻,就見他進了邢夫人院子里去。

    邢德全跨過門檻,又繞過影壁,直直就往里屋去。他也不等小丫頭打簾,一把就撩開那氈布帷幕,鉆進屋里頭。里頭只有邢夫人一人,已不見了賈環(huán)。

    邢夫人見他走得急喘,面色紅潤,額上沁汗,心里奇怪。就聽邢德全道:“環(huán)兒同你說了什么?”

    邢夫人頓時喜上眉梢,笑著道:“是孫女兒的親事訂了,就叫外頭蕓哥遞帖子去呢!”

    邢德全一下急了:“這外藩王爺收人做個侍奉丫鬟,怎地jiejie還巴巴將這公府小姐送進去呢!”

    邢夫人便板起臉啐道:“呸,你說什么胡話,巧姐兒是去做妃子的哩,雖不是正配,到底她爺爺是個犯官,她老子又叫革了職,做個側(cè)房也是應(yīng)當(dāng)了?!?/br>
    邢德全又勸道:“孫女兒的親事還是等她父親回來說罷!”

    邢夫人道:“這親事與她祖父是極有裨益的,就是對璉兒也只有好處,不見壞事的,自然要急急地cao辦起來,且又有她親舅做媒,哪里會有差池?!?/br>
    邢德全還要再說,就聽他jiejie又道:“你又要來討銀錢,何必牽扯什么巧姐兒,莫要妨害她好事。我這里光景你也瞧見,如今也沒閑錢給你的。”

    邢德全聽了頓生怒意,又因往日確常來要錢,無可辯駁,就陰聲哼道:“喝,不過是見不得jiejie被人愚弄罷了?!?/br>
    邢夫人聽他這樣說,心里也起火,便與他爭執(zhí)起來,無非又說些老樣兒的話。

    這時候又聽見屋外頭小兒啼哭,原是奶媽子抱著逢春在外頭請安來了。

    這逢春便是邢忠生下的女兒,現(xiàn)在邢夫人膝下記作親女撫養(yǎng)。雖然并非親生,且有一重尷尬親戚關(guān)系在,邢夫人偏卻十分很喜歡,常領(lǐng)著她逗弄。她雖不曾言明,然熟悉之人漸漸也猜得見其中私密。

    就聽邢德全怪聲刺道:“呵,jiejie有了女兒,便不愛護孫女兒了?!?/br>
    邢夫人本就看中這親事,不喜他胡說,又見他牽扯逢春,借機諷刺,就怒上心頭,一下便摔一個杯盞在他腳邊。

    邢德全腆著個大肚,掐腰站著久了,背上那一根經(jīng)絡(luò)便突突直跳,酸痛一直延到腿上。他嘴里尤不肯認輸,其實已經(jīng)腰酸腿軟得厲害。聽著杯盞落地一聲脆響,驚得肚里頭孩子咕咚一下翻個身兒,叫他肚皮跟著一顫,禁不住就弓起身子摟住肚腹,跌坐回凳上。

    邢夫人看他如此,也有些慌張,且又見過他先前失女的事情,不敢再令他發(fā)氣,便匆匆囑托兩句,急忙就遣個婆子,要扶他去偏房歇息。

    邢德全也是怒急攻心,全然不顧其他,肚里頭那一動,才覺自己里衣已叫汗浸濕了。他又性子執(zhí)拗,不肯順jiejie話做,就起身要走。抬腳跨出門檻,覺肚皮沉沉墜墜的,大腿提起時直頂著胎頭。于是哎呦一聲,一個趔趄,幾乎跌出門檻外頭去,還是那陪同的婆子眼明手快,一把撐住他身體,方才無礙。

    邢德全嗚嗚低哼了兩聲,兩手在空中亂抓一陣,最后扒著門板,身子歪在上頭喘息不止。他身上一陣?yán)湟魂嚐幔顾疂窳藥讓?,只覺肚里頭突突動得厲害,且酸痛陣陣。邢德全閉了閉眼,眼眶中干澀酸脹,心里同時升起幾分慌亂,目中幾乎帶上淚意。他張張口,心里頭還沒過去方才同邢夫人置氣的勁兒,也不知要同這婆子說什么。恰肚中忽地激痛,又是狠狠一墜,叫他唔地又捂住自己肚子。

    恰此時,就見平兒同個婆子一道兒經(jīng)過,見了如此情狀,露出個驚詫神色,關(guān)切道:“大舅可是胎動不適?”

    說罷,也不等邢德全回答,就自顧自接到:“不如舅爺在璉二爺屋里坐坐,我好拿了奶奶前頭留下的安胎方子,叫您給試試?!?/br>
    雖說邢德全是男子,且非血緣親戚,不過他如今孕身,故也不必那般諱守男女大防。邢德全正是又懼又憂,聽說安胎,便急急點頭說好。于是平兒就叫那婆子扶住邢德全,將他攙扶著進了賈璉屋里。又取出一粒丸藥,給邢德全就著白水服了。

    他吞了藥,果然感覺好些,雖仍是陣陣發(fā)虛,神思卻隱約清明起來。他大喘一口氣,一手摸著自己腹頂緩緩按揉,一面生出些許疑惑。畢竟往日同平兒并無什交情,與賈璉、鳳姐更加不過面子功夫,便覺這熱絡(luò)有些怪異。

    一旁小丫頭奉上茶水,又躬身緩緩?fù)讼?,因邢德全重孕,又動了胎,于是杯里并不是茶,卻是溫?zé)岬奶鹚P系氯稽c點兒含著,緩緩將杯中蜜水吃凈了,果然肚里暖熱起來,手腳仍有些軟乏,腹內(nèi)沒再痛得那樣厲害,只是隱隱悶悶地漲著。

    就見平兒跟著巧姐兒一道進屋來,那小姑娘面上蒼白得很,眼圈紅腫,眼見是哭過的模樣,面孔倒是潔凈,定是來前擦洗過一番。

    邢德全見了巧姐,便想起賈環(huán)的事情來,雖不知他同邢夫人說了什么,還是想著要提醒平兒一句。

    卻見平兒先道:“三爺已說服了太太,三日里就要將姐兒嫁去了!”

    邢德全聽了大驚,又見平兒福了福身道:“已經(jīng)告訴二太太知道了,家里幾個人想了法子,到底不會叫人輕易將咱們賈家的女兒抬去?!彼m如此說,面上仍是愁容。平兒又頓了頓,轉(zhuǎn)而道:“我知舅爺在大太太那里為姐兒說了話,姐兒既承了舅爺?shù)那?,自然也要來謝過?!?/br>
    說著,就見巧姐兒含淚沖他行禮拜過。邢德全本是訝異中又含著羞愧,見巧姐盈盈下拜,就要攙扶,并道:“實在慚愧,我也并未能勸動jiejie轉(zhuǎn)意?!?/br>
    巧姐兒只是掉淚,又沖邢德全福身。平兒哽咽道:“舅爺肯仗義直言,已是難得。”之后,又接過小丫鬟捧著的匣子,舉上前道:“這是往日旁人孝敬奶奶之物,說是安胎固氣能有奇效,奶奶……奶奶終是未有用上,若是舅爺不嫌棄,便拿去用罷?!?/br>
    邢德全接過,又真心謝了她一回。平兒抹了淚問道:“舅爺可還有礙么?已差人去請大夫了,想必也快來了?!?/br>
    邢德全聞言,只覺身上酸乏得厲害,也不知肚里是痛是不痛,于是搖頭道:“我回家歇歇罷?!?/br>
    平兒見他滿面疲色,便說:“舅爺便在屋里歇息半刻罷,等大夫來了也好瞧瞧?!?/br>
    邢德全也實在疲累得厲害,點頭應(yīng)了,就合衣臥在榻上。剛一躺下,便眼前發(fā)黑,昏睡過去。

    09

    隱約聽得瓷器碰撞的細碎叮當(dāng),邢德全迷迷糊糊動了兩下,眼皮卻仍是合著。又依稀有小姑娘兒壓低的言語之聲,并著急促腳步,他深吸一口氣,聞得甜潤香風(fēng),不禁睜開眼來。

    入目是陌生床帳,錦繡鋪蓋,邢德全怔楞一會兒,方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正在賈府之中。他隔著被褥摸摸自己肚腹,正是圓潤高挺,已不覺疼痛。他支起身子,撩開床簾,邊上侍奉的丫頭忙湊上前來,攙扶他起身,并道:“平兒jiejie叫備了飯食,舅爺現(xiàn)在可要用些?”

    邢德全按了按腰身,正對上這小丫鬟靈動溜圓的雙眼。若是平常,他必起風(fēng)流浪蕩之心,同這女兒取笑,今卻不知怎地,忽就想起自己夭折的女孩兒來。他怔怔望著那小姑娘,又想起賈環(huán)欲要賣巧姐為仆,不禁念想,若自家姐兒也淪得為奴為婢,侍候旁人起居坐臥,得是個什么光景。于是目中蓄起兩汪清淚,倒將那丫鬟唬了一跳。

    邢德全回過神來,由著這丫鬟將自己扶到桌邊,任她奉菜給自己吃,心里不禁默默許愿:‘今后必定扭心轉(zhuǎn)性,替孩兒攢下一副家業(yè)來?!?/br>
    待他吃畢了,聽得說巧姐平兒兩個不見了人影,家里正慌亂尋找,便知道這是平兒說的法子了。他心里明白,也不多言語,便帶著那安胎的寶貝回了自個兒家中。

    之后兩日,邢德全便整理家資,又清點了田產(chǎn)鋪面,雖不似賈府豪富,多少都還有些。他大著肚子,且不好行動,便兀自思忖,盤算日后要如何做個營生,好供應(yīng)他吃酒賭錢,又好攢下些銀兩的。

    因他本性里頭那享樂的思欲不改,故這生財之事也難籌謀,于是整日便攬腰托肚臥在炕上,翻來覆去思忖謀劃不提。

    卻說那賈府里頭,邢夫人等發(fā)覺巧姐兒不見了,心急如焚。她卻不知,那日里劉姥姥恰好來府里拜訪,聞得如此事情,便同平兒與王夫人提議,叫巧姐兒去自己村里頭暫避。于是平兒與巧姐拜謝過邢德全,便匆匆上了馬車,一同躲去劉姥姥家里去了。

    邢夫人等只知在京中尋找,并不知巧姐兒已躲去屯里去,只有兀自心焦,又急急地遣賈環(huán)等去尋。

    賈環(huán)在京里百尋不得,且那頭王府里也出了差池,那去相看的女人口風(fēng)不嚴(yán),叫王爺知道買的是個公府小姐。那外藩王爺聽了大怒,說是違了例律,于是將王仁、賈環(huán)等前來送帖的俱趕了出去。

    于是賈環(huán)心里又氣又急,惱怒萬分,恰又聽得下人說話,言說前日里邢大舅與邢夫人為巧姐的事情大吵一架。賈環(huán)愈發(fā)氣急,就急匆匆趕去了邢家。

    邢德全正托著肚腹在院內(nèi)緩緩踱步,就見賈環(huán)怒氣沖沖進了門來,捉住他質(zhì)問道:“大舅不替我遮掩也罷,為何又在大太太那邊拆我的臺呢!”

    邢德全愕然,好一會兒方反應(yīng)過來,原來說的是巧姐的事情,于是道:“環(huán)哥,舅舅也不同你說些虛話,巧姐兒也是你親侄女兒,怎好做這樣有損人倫——”

    賈環(huán)啐一口打斷道:“大舅同我們一道吃酒摸牌時候怎地不說?我們拿家里東西典當(dāng),舅舅不是也分了一杯羹去?”說著,又伸手擼了兩把邢德全圓鼓鼓的下腹,“不損人倫,又哪里來的這個小東西?”

    邢德全蹣跚后退兩步,捂著肚腹呃呃兩聲,高聲回道:“那些古玩珍奇就是些死物,當(dāng)了換些銀錢也罷——”

    賈環(huán)不聽他說完,就抓著往屋里頭去。邢德全掙脫不得,只好由他拉著,跌跌撞撞進了房中。賈環(huán)一把將他推在炕上,緊緊按住他肚皮。邢德全受如此大力,不敢掙動。就見他一把扯下邢德全褲子,手指直直插進xue里攪弄。

    這孔道里頭干澀狹窄,賈環(huán)手指進了兩個指節(jié),將將攪出些濕潤來,那小口就絞得緊緊地皺縮,不許他進。賈環(huán)按著邢德全腰身,將他翻過身側(cè)躺著,又伸手擼動幾下他的前端。孕后本就身熱敏感,賈環(huán)隨手一下,便叫邢德全硬挺挺地吐出幾滴粘液來。

    賈環(huán)便就著rou柱上頭一點兒潤滑,又將自己手伸進他后頭去。另一手虛握,不斷來回taonong邢德全前端,動作粗魯直接,掌根直往他肚皮上撞。

    “哎呦——哎呦——”邢德全縮著身子就哭叫起來,前頭卻又挺得高高,也不知是痛是爽。

    賈環(huán)也不會太多花樣,不過用手握住邢德全那東西來回動著,卻還是叫這傻大舅失魂落魄,yin叫陣陣。就見邢德全費力挪動自己粗壯腰身,將下身那根拼命往賈環(huán)手里送,又是頂胯扭臀,直晃得他肚皮也跟著滾滾作動,撞在賈環(huán)手上啪啪作響。

    他如此動情,跟著后頭的小口也濕得快,沒費多大力氣便塞進三根指頭。賈環(huán)耐性很快便告罄,抽了手指,直接提胯頂入?!鞍 ミ稀 惫凰俏锾熨x異稟,三根指頭寬的甬道并不足夠,只塞了一半,便再擠不進去,反倒逼得兩人都胡亂嚎叫起來。

    邢德全吃痛,就略清醒一些過來,忙將手擺到身后去推賈環(huán):“環(huán)哥兒,別弄了——哎呦——小心這胎——嗯——”賈環(huán)并不聽他,就握著他粗腰一頂,硬是將自己東西全捅了進去。里頭果然緊得不行,不單邢德全哀嚎,賈環(huán)額上也下了一層冷汗。

    “哎呦——哎呦——”邢德全亂叫著,兩手在自己肚皮上一陣亂搓,揉得上身袍服亂糟糟地攪在一塊兒,原本寬松的料子不知壓到了哪兒,緊繃繃地勒起肚子來。賈環(huán)也不管他,自己適應(yīng)了一會兒,就掰著他一條大腿,自己照著他rou乎乎的臀瓣中間一陣抽插。

    邢德全叫他頂?shù)脺喩韥y顫,肚子在炕上來回蹭動。一半是因賈環(huán)沖得發(fā)狠,一半也是他xue里又癢又爽,動情得厲害?!鞍ァ 辟Z環(huán)那大東西不知什么時候起便不往外頭抽,只一個勁兒朝里頂,幾乎進到個他不曾入過的深處。

    邢德全里頭正叫他插得潤了,且還股股地冒出些滑水來,這會兒xue里軟rou每一寸俱是又癢又酸,緊緊絞著賈環(huán)那物不肯放松。他每回一往里擠動,便碾過那壁rou,激起一陣陣澎湃快意。如今又入得如此深入,愈發(fā)叫邢德全爽得淚眼迷茫,雖是側(cè)身不便,仍是要勉力抬起腿腳,顫動吟叫。

    賈環(huán)見他身子亂抖,兩臂顫顫,便有些得意,一個展臂摟住他肚腹,隨著后頭頂動,一道兒擼弄這柔軟肚皮?!鞍ミ稀 馈毙系氯D時目中含淚,又哭又叫起來。原來他這肚皮雖然柔軟,胎卻懷得靠前,經(jīng)賈環(huán)這樣一動揉弄,叫腹內(nèi)躁動臌脹起來。

    賈環(huán)手下也覺有物滾動踢蹬,然這幼胎隔著肚皮踢弄,就似美人錘輕敲一般,只叫他覺得新奇,于是手掌愈發(fā)順著那腹上鼓包按揉?!鞍ァ獎e——別——”邢德全經(jīng)受不住,就又伸手去攔。賈環(huán)且還記得先前之氣,兩眼一瞇,暫放開他肚皮,還未等邢德全舒氣,就被賈環(huán)掐著上身猛地扶起,摟在他懷中。

    邢德全這樣一坐起,后頭一下便進得更深,他啊地喊叫一聲,自己不管不顧地緊緊按上肚腹,欲壓制xue中洶涌澎湃的癢意。“啊——啊——”賈環(huán)掐著他腰身,一顛一顛地往里頭入,“太深了——太深了——啊——”邢德全兩眼緊閉,歪著頭亂叫起來,肚皮跟著動作又是一陣左右晃動,xue里頭收得緊緊,卻止不住賈環(huán)猛烈攻勢。

    “呃——嗯——”他深處軟rou叫賈環(huán)頂?shù)糜炙嵊炙?,只覺得里面涌出一汪水兒,正被xue中酸軟嫩rou含著,搖搖欲墜。

    那rouxue隨著賈環(huán)作動愈發(fā)酸爽刺激,邢德全終是眼睛一翻,涎水便順著下巴滑下,下頭禁不住狠狠一收,將賈環(huán)吸得緊緊。他里頭滾熱,身子跟著這xue一塊兒緊繃收縮,眼前一片慘白,真真什么也瞧不見了。過好一會兒,才又猛地松緩下來。

    賈環(huán)只覺得里頭嘩地噴出一股子水來,正澆在自己頂端,又有他先前那樣一吸,終是把持不住,也一股腦兒噴了出來。

    10

    賈環(huán)弄了一回,將那郁氣出了,便整理衣冠,嘴上尤且念念叨叨,轉(zhuǎn)身走了,獨留邢德全一個捂著肚子軟在炕上。他哎哎嗚嗚地呻吟不斷,xue心里頭仍酥軟得厲害,叫他渾身乏力,無力動彈。肚皮仍是圓挺高隆,然方才動得厲害了,這腹內(nèi)至今仍有余痛。

    邢德全又躺著歇息一會兒,恢復(fù)了些氣力,方支起一些身子,喚道:“阿川!阿川!”

    外頭原本探頭探腦的小廝便麻利跑了進來,道:“大爺,水已備著了!可要現(xiàn)在便給您打來?”

    邢德全一拍他腦袋罵道:“既這么機靈,怎地方才不攔著些?”

    阿川委屈心說:‘往日也沒見你要攔……’他打來熱水,給邢德全擦身換衣,見股間腫脹通紅,便不叫穿褻褲,即服侍躺下。

    邢德全半推半就叫賈環(huán)給弄了一場,十分疲累,躺著躺著便昏睡過去。

    他雖在夢中,也隱約覺腹中臌脹非常,禁不住摟著肚子眉頭緊鎖,兩腿夾并得緊緊,一拱一拱地將肚腹往前送去。如此卻未能緩解肚中悶疼,反倒愈演愈烈。他腿腳在被下胡亂開合擺動,連帶著圓滾滾肚腹也一道兒左右搖晃,似是要將這痛楚甩脫一般。眼見他額上汗珠密布,面目漲紅,可知那解痛之法是無用。邢德全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會兒,忽地捧住自己肚皮,仰面曲腿,嗬地大吼一聲,就將自己腰身挺起,肚腹頂?shù)美细摺?/br>
    他屏息懸腰,如此繃緊了好一會兒,又軟下身來。眼皮仍是緊閉,腦袋卻在枕上左右碾轉(zhuǎn)好一陣,又猛地挺身推腹,兩腿大張。

    這樣反復(fù)一陣,直叫邢德全汗出如漿,手腳酸軟。他掙扎輾轉(zhuǎn),終于喘息愈發(fā)沉重,痛得連聲高呼,睜開眼來。

    邢德全攥著床褥嗬嗬喘氣,渾身如浸水一般濕透,手足抖若篩糠,十分虛軟模樣。他驟然蘇醒,腦中尚且混沌,肚皮卻又開始鼓動起來。只覺得內(nèi)里驟然一陣緊縮,五臟六腑似也跟著一道兒受痛。他猛地按住肚腹,啊地長吟一聲,心里恐懼非常,目中就噙著淚花,伸長了脖頸連連呼叫。

    就見邢德全腰下懸空,肚皮頂?shù)酶吒?,兩手胡亂在腹頂揉搓。好一會兒,又脫力軟倒。他兩手軟如面條,卻還是勉強支起身子,屏息支持。邢德全兩眼不住眨動,竭力忍去目中慌亂,一手撐腰,一手就掀開床褥,打開床板下頭暗格,摸出一個匣子來。

    正是前日平兒送他的安胎秘寶。

    原來邢德全當(dāng)日在賈府吃了藥,又有大夫診治安撫,肚痛漸平,于是他就將這安胎寶貝收起,放在枕下床板之中,方便取用。

    邢德全此時打開這匣,里面是一小圓盒,并一張秘方。他先前已讀過,知其中便是這藥的用法,于是徑自打開那圓盒子,伸手摳出一指藥膏來。

    這膏子顏色碧綠,觸手柔滑細密,聞著又有些清涼芬芳。邢德全另一手解開自己汗巾,也顧不得那些繁復(fù)衣料,一股腦兒擼去了邊上,露出rou乎乎臌脹肚皮。他心里頭默念禱告,暗暗哭道:‘這又是我貪歡縱欲引來的禍?zhǔn)铝耍@回定改了!定改了!’

    這肚腹暫還松弛著,邢德全伸手安撫摩挲兩下,就將藥膏涂在自己肚臍上頭。他這臍眼已叫孕肚頂?shù)猛怀觯雮€核桃大小凸在腹頂。他將那藥抹著敷滿了肚臍,方呼哧呼哧喘著氣軟下身來。

    邢德全不敢蓋上衣服,生怕將藥膏給蹭去了,又恐肚腹受涼,于是笨拙地撐腰托肚,翻過身去, 叫自己面朝墻壁側(cè)躺過來。

    這藥果然神奇,不一會兒,便有一股清涼爽快之意自他臍心擴散開去,直籠罩整個肚腹,叫他悶痛臌脹全消。

    邢德全終于喟嘆一聲,摸著腹頂放松下來。他心神一松,先前疲憊又翻涌上來,叫眼皮酸澀發(fā)沉,頭腦也混沌不清。且肚腹間清涼舒緩又漸漸轉(zhuǎn)成一股子溫?zé)崛岷椭畾?,烘得他身子暖熱,愈發(fā)瞌睡。

    邢德全心里仍在嘆這寶貝神奇妙用,驟然倦意襲來,便渾渾噩噩閉上眼,呼吸漸漸綿長起來。

    然他夢中不過松快了一會兒,又熱得醒來。覺鼻間呼吸灼燒,身上也出一陣薄汗,禁不住張口喘息,吐的也是陣陣熱氣。他以為是被褥蓋得太嚴(yán),于是敞開一些,卻仍覺膚下灼燒,身上下汗,且愈演愈烈,竟叫他不能安枕。

    “哎呦——哎呦——”邢德全又是一陣哎哎叫喚,這回卻不是為疼痛。就見他滿頭熱汗,兩腿絞得緊緊,之后復(fù)又岔開,在炕上扭捏一陣,又狠狠夾住被褥不放。邢德全兩手上下亂摸,只覺得觸及之處俱點起陣陣灼熱,越是安撫,越是熱癢。

    他嗚咽兩聲,肚中雖不怎么疼痛,身上卻又瘙癢,下頭xue里更加泛濫。他神思混亂,眼見口涎就要滴落下來。邢德全越摸越癢,越摸越熱,卻愈發(fā)不能停住,只是一味地亂抓亂扭,股間又夾著被褥一拱一拱地,叫自己后頭與前端一道磨蹭著被面,眼看是十分動情模樣。

    “啊——嗚——”他哭叫兩聲,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就捧著肚皮翻滾起來。

    忽聽得啪地一聲脆響,原來是那裝了安胎秘藥的匣子叫他碰翻下床。

    邢德全嗚嗚兩聲,身子仍是軟的,心里卻曉得這藥十分要緊,于是掙扎伸手下去,摸索著將那匣子撈了回來。

    匣中的藥盒先前已蓋上,于是并無溢出。卻是那木匣底部翹開一角,露出個黑洞洞豁口來。邢德全一擺弄,原來是匣中另有一夾層。

    他忍耐著自己吐息灼熱,下身酸癢,將那夾層打開,卻見里頭還有幾根體碧綠的玉棍,頂端俱系一根銀鏈,鏈上鑲五粒渾圓飽滿的白珠,匣內(nèi)又附一張方子。

    邢德全瞧著那些細棒,禁不住吞了吞口水,下頭那汪泉眼處又潺潺漾起水波來。他強自鎮(zhèn)定,先取了那紙來看。

    原來這安胎秘藥乃分作二份,一份膏子作外敷,另一份便是這玉柱玉珠。且這秘藥除卻安胎之效,更加有房中情事之趣,藥膏不單固胎穩(wěn)氣,更加催情暖性,需得用這玉棒入xue,方可緩解。玉棒不過一根指頭粗細,也是藥材炮制,同男人那物一道兒入xue戳刺,更是一番野趣,待它在內(nèi)化開,又是一重安胎之效。

    此物原是他人相送予鳳姐,因是作禮物,便只將那藥膏放在明面上頭,這玉棒究竟不怎體面,故暗藏于匣中玄機之處。可惜鳳姐之后再沒有孕,也沒能受用,平兒等亦不知這匣中妙處,只當(dāng)做尋常安胎之物送予邢大舅,故而才有今日這一樁事情。

    11

    邢德全忙就依方取出一根玉棍來,連著上頭銀鏈一道兒往自己屁股里塞。

    他向前挺腰,圓鼓鼓的大肚便愈發(fā)挺翹圓隆地掛在身前。就聽一聲低哼,邢德全撐住腰跪坐在炕上,將手從背后伸去夠那孔道。

    入手便是一片濕滑黏膩,才驚覺自己已流了如此許多yin水。他難耐地緊了緊臀rou,又擠出一些水兒,才伸手將那玉棍戳了進去。

    “哈——啊——”系著銀鏈的那頭先入,邢德全身子前傾,臀瓣坐在腿上,往后挺翹著,如此也使他大腹愈發(fā)向前墜去。他一手扶著肚底,摟著這大rou團兒,任它顫顫巍巍墜在前頭一起一伏,另一手便將玉棍推入。萬籟俱寂之下,后頭咕嘰咕嘰水聲愈發(fā)清晰響亮起來,又爽得他滿面通紅。

    “嗯——”終于將棍子整根吞入,邢德全長吟一聲,如釋重負地軟下腰身。

    這玉棍究竟細巧,在xue中叫軟rou擠得左搖右晃,并不能塞滿。邢德全躬身跪坐,身上滾熱,不住摩挲自己肚腹,體內(nèi)深切渴求愈燒愈旺。

    “呃——啊——”邢德全嘶叫兩聲,又將身子前傾,伸入后頭xue里撥弄那玉棍。他三根指頭伸進去捏住這細棒,指尖一入內(nèi)便叫那黏滑水液打得濕潤。他將這玉棒推送得愈發(fā)往里,四周軟rou亦急切地絞緊這入xue之物,并又擠出許多濁液來?!鞍 眱?nèi)里癢意愈發(fā)深切,這棒子細得他不能滿足,只好左戳右刺,去夠那腸壁。

    這玉棍狠狠碾過內(nèi)壁,牽著的銀鏈又不受控制地擦過各處,果然叫rou下瘙癢轉(zhuǎn)為陣陣直通腦后的快意,使邢德全跪坐不住,索性俯下身來,將后臀翹得老高。然究竟不能全然滿足,總是這兒才痛快一些,那處又癢了起來。

    “嗚——嗚——”他一得了趣,便愈發(fā)不知饜足,愈發(fā)要這爽快滋味,難耐之下,又搖著屁股嗚嗚哭叫起來。

    邢德全幾乎將手指頭伸進了底,自己三指成握,比那玉柱還粗許多,在xue口來來回回,倒也將那處捅得舒服。只是里頭更加深入之處陣陣酸癢,隱隱含了更多水液,只有靠那玉棍去夠。邢德全趴伏得更低,額頭頂在炕上,汗水蹭上床褥,他肚皮便夾在床榻與腿間,地方狹小,將肚頂都擠得扁平下一塊,卻也不至于叫它左右晃動。

    “呃——哦——哦——”忽地高聲吟哦,原來是這玉棍直戳入深處,頂在一軟rou之上,此處十分奇異,一碰便是又痛又癢,酸麻陣陣。一陣灼痛先于其他直竄腦門,邢德全一時間承受不住,幾乎抱著肚子昏倒過去。

    他嗬嗬喘息好一會兒,覺后頭刺痛漸平,反倒愈發(fā)濕潤柔軟,叫他含羞帶怯搖起臀來。于是又將手伸入,捏住那根東西,來回抽插擺動。

    此處真真是十分奇妙所在,如此沖撞,不單略有刺痛,且每撞一下,便有許多滑水溢出,澆得此棍愈發(fā)濕潤滑手。

    來回數(shù)十次之后,邢德全早已手酸腰麻,然后頭仍是空虛難耐,酸癢不減,直鉤著他再深入,再深入一回。他手腕又是疲憊酸痛,下頭又是情難自禁,于是動作愈發(fā)沒了章法,一味往里頭猛沖猛入。

    “呃——”這軟rou忽地叫他撞得起了變化,猛地吸住了玉棍,驟然一陣快意竄上腦后,叫邢德全前頭硬挺一下便噴射出來?!鞍ァァ彼谙褭M流,說不出話來,只僵直著不能動彈。

    原來這依這方中所寫,玉棍必要深入進宮口,叫那宮中陽氣浸透,方能化解成藥,安胎順產(chǎn)。這軟rou便是宮口,叫邢德全戳刺沖撞如此多次,如今果然敞開一些,將這藥棍含入,只是未曾想竟是如此銷魂滋味。

    邢德全后頭濁液橫流,將他兩瓣飽滿圓潤臀rou打得濕潤,內(nèi)里小口正含著那棒子,忽地見他屁股緊緊一收,里頭宮口跟著狠狠一吸——

    “呃啊——”

    就見他驟然癱軟下身子,摟著肚皮歪倒在炕上。

    他肚內(nèi)這小棍便隨自己喘息掙扎在宮口頂弄起來,不單牽著那銀鏈在xue內(nèi)攪動,棍頭更是頂在宮口碾轉(zhuǎn)不休,刺激得他一下栽倒。

    “嗬——呃——”邢德全覺那宮口棍頭似是變得柔軟,恐怕就要化開,于是又伸手進去。后頭刺激得厲害,收得緊緊,拼命絞著里頭東西,幾乎能感受到那銀鏈上玉珠圓潤凸起觸感。他將手指擠入,里頭又濕又熱,一下又澆得滿手的濁液。他勉強捏住這柱尾,又往里頭送去?!斑馈  弧盟毙系氯乖诳簧峡藿衅饋?,兩腿夾并得緊緊,在炕上扭動不休。

    他勉強摟住肚腹,一面又將那玉棍緩緩?fù)镱^送,就覺這細棒化得愈發(fā)快了?!斑馈賮怼賮怼 惫晒伤幩^之xue中熱液更加清涼,只少許澆在手上,大都灌進那胞宮里去。

    “嗚——嗯——”邢德全屁股又是一縮,帶著肚皮也往前頭一頂,如此僵直了許久,終于長哼一聲,重重攤到在炕上。

    是那玉棍化凈了。

    他后頭仍空得厲害,此物且有一重閨房之趣,只是邢德全孤身一人,故未能盡興,縱是藥棍化凈,尤覺空虛難耐。

    他推著玉棍的手且含在里頭,xue口瑟縮翕動,不愿吐出:“嗚——深——深一點——嗯——不夠——嗚——”他扭著屁股弄了一會兒,始終不能得趣,又是急又是熱,口水在炕上流了一灘。

    “呃——啊——”邢德全抽出手來,上頭滿是黏滑濕液,只牽著濕淋淋一條銀鏈,上頭玉珠也俱化凈了留在xue里。

    “哎呦……哎呦……”他兀自蜷起身子,眉頭緊鎖,卻不是為疼痛,實在xue里頭瘙癢得厲害,并含著許多水液,空空落落得難受。如此弄了一回,只覺愈發(fā)情熱難耐,又無可紓解,焦灼萬分,直將頭頂在炕上碾轉(zhuǎn),含淚許愿道:‘好菩薩!好菩薩!我定改了!定改了!日后定不做那些浪蕩事情!’

    他前端隱隱有些抬頭之勢,到底前兒已xiele一回,不敢多弄,只好蜷腿捧肚,兀自忍耐得手腳亂顫,涎水難抑,越是想睡下歇息,后頭空虛之感越是強烈難忍。

    不過這安胎秘藥果然神奇,如此弄了一番,雖是骨軟筋酥,身熱氣虛,卻覺腹中舒緩?fù)〞?,再看他肚臍,原本涂著的碧綠膏藥已化成無色,只留下腹頂上一片濕潤。邢德全摸自己大肚,里頭胎動結(jié)實有力,也算解了他燃眉之急。

    12

    之后邢德全又斷斷續(xù)續(xù)聽得些賈家的消息,譬如巧姐許了門新親事,寶玉出家等等,待到他也臨近產(chǎn)期,漸漸便不叫阿川出門,只預(yù)備他生產(chǎn)。

    賈環(huán)自那以后又來過兩回,邢德全雖心癢,終究記得自己有誓,又恐怕動胎,故不同他親近,于是二人關(guān)系便漸漸淡了。

    如此懷到九個半月,這胎前幾日便入了盆,此番夜間洗浴,就見褲上點點褐紅。

    這回他同阿川俱有準(zhǔn)備,又每旬請大夫診脈,知了許多產(chǎn)育之事,故不覺得懼怕。他肚中也悶痛,待洗浴完了,又是緊縮抽疼一回。邢德全心里雖有準(zhǔn)備,究竟耐不得痛楚,把著浴桶嗚嗚哭了一陣,才撐腰托肚,由阿川扶去炕上休息。

    邢德全問過大夫,知道這胎得到破了胎水,宮縮密集時候才能產(chǎn)下,前頭且有一段疼痛得熬,于是先不請穩(wěn)公,勉強試著入睡。

    阿川給他蓋上被褥,又滅了燈燭,就臥在腳榻邊上守著。

    然邢德全這胎許是養(yǎng)得健壯,連帶宮縮也痛得厲害,雖許久才疼一會,每每卻都叫他脊背汗?jié)瘢_趾緊縮。“嗯——啊——啊——”正是一陣抽痛襲來,肚里頭東西跟著咕溜溜亂動,叫邢德全一下抽緊了眉頭,兩手撐在身后挺起腰身。

    阿川聽他叫得如此凄厲,心里也有些懼怕,就勸倒:“大爺,不如我先去請穩(wěn)公來罷!”

    邢德全痛得氣喘,腰肢仍是高挺著,使他肚中更加往下頭沉沉地墜去,他心里也有些惶惶,便點頭答應(yīng)。

    因產(chǎn)期臨近,故早同穩(wěn)公打過招呼,他正在家中候著,聞言背上藥箱便同阿川往邢家去。

    那廂邢德全躺在炕上,覺肚中臌脹,頂?shù)盟貝灇庥?,歪過頭就要嘔吐。握著床褥干嘔半晌,并沒吐出什么來,反倒愈發(fā)氣喘,脫了力仰面歪頭,呼哧呼哧直抽氣。

    他心里覺得這樣不行,便撐著肚皮,扶一邊床柱,坐起身來。他穿鞋下炕,那肚皮便墜墜地直往腿間掉。這胎前兒便入了盆,肚腹本就下移了不少,不復(fù)往日圓潤挺翹,行路也要岔腿凸肚,今次肚皮更是墜漲低垂,恰似有股子大力直往他腿間擠,叫他忍不住垂頭躬身,撅著屁股扶住大腿,哎呦哎呦叫喚起來。

    邢德全已夠不到腹底,只勉強將手搭在肚側(cè),另一手撐腰,肚皮顫顫巍巍抖了兩抖,就大分著腿腳,將胯直往前頭頂。他揮去頭上汗水,岔著兩腿,在屋里緩緩走動起來。

    才繞著桌子走一圈,便覺肚痛又起,忙扶住那木質(zhì)的桌面兀自忍耐。直憋得滿頭是汗,雙手顫抖,聽他呻吟一陣,喉間溢出的痛音高低跌宕,又痛又苦。

    穩(wěn)公進來時便見得如此景況,忙上前攙住,大手便伏在他后背脊椎處摩挲。邢德全覺后背上一陣溫?zé)幔碜尤允强嚨镁o緊,喉間咯咯作響幾聲,捏著桌沿陣陣顫抖,終于緩緩?fù)鲁鲆豢跓釟鈦怼?/br>
    穩(wěn)公又在他背心上揉搓兩下,才將手伸進他臂彎里。邢德全一下便將身子靠在穩(wěn)公身上,歪身又揉了幾下肚皮,這rou乎乎的大腹顫動兩下,里頭動得厲害,頂?shù)盟质且粐I。

    穩(wěn)公夾著邢德全胳膊,扶著他在屋內(nèi)緩緩踱步,如此走到了凌晨天光微亮,邢德全呼聲漸高,額上汗珠密布?!班拧馈币娝麜r常屏氣凝神,雙眼緊閉,手指攥得發(fā)白,便知是痛得狠了。

    穩(wěn)公看他胎位,心里覺得應(yīng)當(dāng)差不離了,便駕著邢德全緩緩?fù)贿呑呷?。就在這時,他猛地立住,一下緊緊攥住穩(wěn)公手掌,用力捏得青白。他身子一沉就往下頭掉,還是穩(wěn)公敏捷,就著他緊握的手掌,將自己前胸貼上邢德全后背,另一手又撈過邢德全另一邊腋下,使他倒在自己身上。

    邢德全本就要往地上倒,叫穩(wěn)公一下?lián)巫?,他劇痛的勁道過去,腿腳也回過勁來,半蹲成個馬步,兩手掐腰將肚腹一挺,就聽他嗬地一聲嘶吼,股間布料便叫胎水浸透了。

    一破水,邢德全又幾乎癱軟下來,兩腿抖得厲害,穩(wěn)公忙架住他扶回榻上。邢德全雙腳一時間無力,由穩(wěn)公半拖半拉著扶回炕上,期間又扶著大腿使了幾回長力,身子顫得幾乎攙扶不住。

    他臀rou方一觸那床褥,便縮著屁股嗚嗚叫喚起來:“不成——別碰——嗯——”邢德全痛得幾乎昏倒,原來是方才坐下時覺頂著什么東西,激痛難忍,不自覺便一收,反又將胎頭擠回去一些,愈發(fā)痛得要嘔血。

    穩(wěn)公將他擺好姿勢,褪下衣褲,分開雙腿,就見他那口已給頂?shù)猛馔?,皮rou也撐得瑩潤光潔,知是胎頭就頂在xue口了,于是鼓舞道:“公子快用力!”

    “啊——”邢德全長嘶一聲,肚皮狠狠一收,腰身挺得老高,那xue里便噴出一大股清液來。他下身又痛又憋,且有一股隱忍不住的便意,也不顧疼痛,就順著那xue里頭抽縮使力。他屁股漲得厲害,禁不住就將兩腿開得很大?!班拧拧彼呗曈昧?,后頭還噗噗跟著噴出些氣來,倒叫這腸里頭酸脹緩了一些。

    那廂穩(wěn)公就見一塊黑乎乎東西在他后口上若隱若現(xiàn),大喜,道:“公子生得快!”說著,又用自己手扒開他濕乎乎臀rou,叫邢德全接著用力。

    那羊水噴的比胎頭更快,沒過兩下,褥上便積了一灘?!斑馈 毙系氯餁獾秃鹨宦?,屁股往上一挺,下腹越發(fā)凸得厲害。就見他兩手順著腰側(cè)拼命刮了兩下,臀間撐得光亮皮rou愈發(fā)臌脹,一毛乎乎腦袋嘩地擠了出來。

    穩(wěn)公搓搓手,又去旋著這胎頭出來。

    “嗯——嗯——”邢德全受了鼓舞,又挺肚用力,拼命往下頭推擠。他下頭rou乎乎小口撐得大大,兩腿上處青筋暴起,隨著他肌rou顫動一道兒突突直跳。胎肩究竟生得慢些,叫他含著個刺刺胎頭進退不得。他目中飽含痛意,仰面咬牙,兩手緊攥床褥用力。

    就見他下腹咕溜一個凸起,兩瓣臀rou就叫個東西擠開了,邢德全頰邊俱是汗淚,忙就按住自己肚腹,順勢往下狠狠一推。下頭濕乎乎的,且痛得厲害,叫他禁不住心慌大叫:“裂了!裂了!”

    那廂穩(wěn)公握住那冒頭的胎肩,安撫道:“沒呢,沒呢,好好的,且再用一回力!”說著也順勢一旋,就見那rou乎乎肚皮上頭紋路縱橫,皮膚上皺裂的褐色粗紋收緊了,隨著他肚皮一道兒顫動。他臌脹的腹地猛地一挺,屁股被撐得更開,這孩兒rou白肩背跟著許多羊水一道兒擠了出來,兩瓣rou乎乎小屁股且裹著胎水潤光,就夾在她父親臀間。穩(wěn)公再往外頭一拉,一個圓乎乎的女孩兒便落在他手里。

    13

    穩(wěn)公輕輕一拍孩子腳心,屋內(nèi)便響起嘹亮哭聲,一旁阿川等了許久,此時忙將剪刀熱水奉上。給孩子剪了臍帶,擦了身子,便裹進襁褓中捧給邢德全看:“大爺!是個姐兒!”

    邢德全目中含淚,微微一笑,正要言語,卻面色急轉(zhuǎn),眼皮直翻。見他喉間滾動幾下,面上又青又白,好一會兒才憋出一聲嘶吼。

    穩(wěn)公忙攔住道:“公子切莫分心,肚里胞衣且未下來。”于是又叫他用力。

    只是穩(wěn)公等了又等,邢德全推了又推,肚中疼痛仍是不減,那胞衣遲遲不下。穩(wěn)公覺得不對,問道:“公子可有用過什么藥?”

    邢德全痛得渾身發(fā)顫,抱著肚皮在床上直打滾,就示意阿川掀開他床褥,自枕下床板中取出那匣子,并拿出里頭藥方遞給穩(wěn)公。

    邢德全之前便將暗層中的方子取出,同那藥膏方兒放在一道,現(xiàn)穩(wěn)公一目十行看了,急急問道:“公子多久用一回?”

    邢德全肚里頭且抽得厲害,只顧著搖頭張腿,扭著屁股用勁。他嘶聲推擠兩下,臀部挺得老高,究竟只噴出股股腥甜胎水,旁的什么也無,于是嗚嗚哭道:“約莫一旬一回?!?/br>
    穩(wěn)公驚道:“此方乃是安胎神藥,只是用得多了,也有壞處,便易叫這胞衣粘連不下,難以排出!縱是胎像不穩(wěn),也少有一旬一用的,看姐兒生得健壯有力,并不似有弱,怎可用得如此多!”

    邢德全聞言,面上就是羞紅一片。

    原來他雖推拒賈環(huán),終究情難自抑,以為有安胎神藥相助,必不會有失,便用那藥膏玉棍,佐以假陽具頂弄,每旬俱要耍上一回。還是十?dāng)?shù)日前懷足了九月,產(chǎn)期臨近,方停了那事,安心待產(chǎn)。如今他肚痛難忍,使力憋氣直弄得頭暈眼花,就扭過自己汗津津脖頸,埋頭在穩(wěn)公肩上哭道:“求老大人救我!”

    穩(wěn)公也是嘆氣不止,道:“只好熬一貼湯藥……再佐以推拿手法,勉強一試?!?/br>
    說著,就由阿川侍奉筆墨,快筆寫下一副藥方,由阿川去買來煎了。自己又轉(zhuǎn)回邢德全身側(cè),伸手按他肚子。

    “啊——啊——”就聽得想陣陣凄厲大喊,比先前生產(chǎn)時也不讓,他肚中痛得厲害,穩(wěn)公又按住腹上幾個xue位,一時之間又起尖銳酸疼,股間道里也抽得厲害,叫他禁不住掙扎哭號。

    因要按肚,穩(wěn)公也難制住邢德全手腳,只任他雙手亂舞,兩腳在炕上踢蹬。“痛啊——痛殺我——”他哀叫不斷,因肚里頭孩子卸去了,不必再顧忌,于是身子掙動得愈發(fā)厲害,幾乎自炕上彈起。

    “不成——嗯——讓我起來——腰痛——呃——”見邢德全哭著哀求,穩(wěn)公便將他扶起,使他跪趴在炕上,自己跪立在他身后,手伸去他肚前按揉。

    只趴了一會兒,邢德全便后悔不已。實在是手腳無力,且痛楚又劇,叫他跪趴不住,幾乎軟倒。邢德全手上汗津津的,整個胳膊到指尖俱是劇烈顫動,臂彎處已是一抽一抽地發(fā)軟,眼看就支撐不住。

    他身子一陣亂抖,終是啊地大哭一聲,就著這姿勢趴伏下來,腦門啪地就頂在炕上,直磕出清脆一響。也不顧疼,連著又哐哐磕了三四回,暗暗在心中哭求道:‘諸天菩薩,小人這回真的知錯了!知錯了!再不貪歡!再不貪歡!’

    如此反復(fù)掙動好一會兒,邢德全大肚叫穩(wěn)公上上下下按得又熱又漲。他原本只是肚底有些紋路,現(xiàn)弄得這白花花肚皮上頭俱是深紅指印,加上他吃痛抓撓,又留下道道指甲印痕。

    阿川匆匆熬了藥進來,邢德全已痛得兩眼發(fā)花,見他來了,就是一振,趕忙接過藥碗,一口灌下。

    這藥汁guntang,吞得他又是一頭熱汗。穩(wěn)公再叫躺住,自己分開邢德全兩腿,又去按他肚皮。

    許是這藥湯起了效果,這回下腹痛得更甚,叫他禁不住抓上穩(wěn)公手臂,哭求道:“不成了!饒了我吧——呃——”于是再沒有力氣使勁,只將兩腿岔著,一道兒在炕上亂扭。

    穩(wěn)公面色不變,就照著他肚頂狠狠一推,嘩地一下,邢德全股間便噴出許多血水。

    “啊——啊——”

    邢德全兩腳一撐,臀股高挺,如此僵了好一會兒,又重重落下。“嗯——嗯——”他氣喘吁吁,手腳發(fā)軟,穩(wěn)公卻不顧,又是一按——

    “嗯——哦——”

    如此反復(fù)十來下,炕上也積了一灘血色,連穩(wěn)公也有些著急。見邢德全實在無力,就自己跪了一邊膝蓋上炕,使他倚在自己懷中,上身靠得高一些,再在他肚間按揉。

    “嗯……額……”邢德全氣息虛軟,身子無力地半靠在穩(wěn)公身前,唯有腿根子仍是顫顫,臀上又有幾滴渾濁的血水珠子,積在股間晃兩晃,緩緩滴到炕上。

    他xue口跟著大腿一道兒抽動翕張好一會兒,終在穩(wěn)公大力一推之下,有一帶血的物什探出邢德全產(chǎn)口。他股間一陣便意,不自覺挺腹往下一聳。臀間便是一痛,又聞得濕乎乎一陣腥氣,那胞衣便猛地滑脫出來。

    邢德全霎時軟倒在炕上,昏厥過去。

    穩(wěn)公又替他搭脈,見只是疲憊氣虛,才松一口氣。

    邢德全得這一女兒,十分喜歡,待他身子恢復(fù),那小姑娘兒也長得快要一歲,小小年紀(jì)便看得出眉目清秀,眼神靈動。于是更加愛護非常,日夜親身安撫照料,心里覺得是舊日那姐兒又托生回來了,愈發(fā)疼愛親昵。

    至于這孩子父親那處,雖賈家因子孫中舉,已有回生起死之兆,邢德全卻也不常去打什么秋風(fēng),連著同賈環(huán)并他一干朋友亦無什聯(lián)絡(luò)。反倒?jié)u漸清算了賬目,將京中田產(chǎn)鋪面或賣或租,自己帶著阿川并女兒回了金陵祖家去。

    又過數(shù)載,靠那些產(chǎn)地租息,又在金陵盤下一家酒水鋪面,倒也將日子過得有聲有色起來。雖仍是粗狂風(fēng)流脾性不改,卻學(xué)得乖些,不同旁人胡亂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