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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鎖為君心4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只是單純地不識(shí)情滋味,既然她不懂,那么他就親自讓她懂。

    他總是寵她、疼她、縱容她,把她當(dāng)寶一樣地呵護(hù)在手心,她早已習(xí)慣他的疼愛。

    有朝一日,當(dāng)他不再疼寵,不再理會(huì)她,他知道她一定會(huì)錯(cuò)愕、會(huì)慌亂,他就要這個(gè)結(jié)果,他要她去思考,他南飛瑀對(duì)她而言是什么?

    北魏巫女又如何?他要她愛上他,要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邊,唯有這樣,他才能得到完整的她。

    因此,他放她離開,讓暗衛(wèi)暗中保護(hù)她,如果她在回北魏前還沒想通,那他會(huì)讓暗衛(wèi)擄回她——當(dāng)然,這是最后的手段。

    除非無計(jì)可施,否則他不想做任何傷她的事。

    「皇上?!故卦陂T外的陳玄進(jìn)來稟告,「守城的護(hù)衛(wèi)說有位穿著異族服飾的姑娘要求見您,她身邊牽著崔姑娘的坐騎?!?/br>
    聽到穿著異族服飾的姑娘,南飛瑀神思微凝,「讓她進(jìn)來?!埂甘??!龟愋⒓慈?。

    約過一盞茶時(shí)間,陳玄才領(lǐng)人在門外?!富噬希艘褞У?。」「進(jìn)來?!鼓巷w瑀看著走進(jìn)來的女人,她穿著青襖衣裙,打扮就跟他初見崔六寶的模樣一樣,而那張臉蛋也跟崔六寶有些微相似,只是比崔六寶年長幾歲,也成熟幾分。

    「你是寶兒的姊姊,崔真夏吧?」他早將寶兒的一切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聽到南飛瑀叫崔六寶「寶兒」,崔真夏不禁皺眉,她看著南飛瑀?!‰y得一見的俊美還有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氣勢(shì),這樣的男人,也難怪小六……她冷下眸,語氣冰冷?!附鹆昊实?,你把小六帶到哪去了?她是我們北魏尊貴的巫女,請(qǐng)你把她交出來!」

    「寶兒不在朕身邊。」對(duì)崔真夏的敵意,南飛瑀并不意外,他垂下眸,淡聲道:「朕也在找她?!?/br>
    「你是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破除攝魂術(shù),正打算追崔六寶,卻見小白駒獨(dú)自回來,可崔六寶卻已不見蹤影。

    她見小白駒慌張的模樣,猜測(cè)小六該是出事了,想也不想,立即前往金陵皇城。

    她以為小六是被金陵皇帝帶走了,可現(xiàn)在聽南飛瑀的語氣,卻似乎不是這回事。

    「寶兒被抓走了?!?/br>
    「你說什么?」崔真夏瞪大眼。

    「這是朕的錯(cuò),是朕沒保護(hù)好她,朕會(huì)將寶兒救出來,不過……」南飛瑀頓了頓,冷冷地看向崔真夏?!肝也粫?huì)放她走?!惯@句,他是以南飛瑀的身分說的。

    「你……」崔真夏知道眼前這男人是認(rèn)真的,她冷下臉。「金陵皇帝,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小六是我們北魏巫女……」

    「那又如何?」南飛瑀勾起薄唇,笑得讓崔真夏心驚?!改阋詾槲視?huì)在乎嗎?

    區(qū)區(qū)一個(gè)北魏,我隨時(shí)可以讓它消失?!?/br>
    「你!」崔真夏震驚,還來不及發(fā)怒,一抹黑影突然出現(xiàn)。

    「主子,冉清義派人傳來消息?!顾麑⑹稚系男藕f上。

    南飛瑀接過信函,看著信函內(nèi)容,黑眸泛起駭人冷芒,四周氣氛頓時(shí)冷滯,崔真夏也不禁膽戰(zhàn)。

    南飛瑀將信函緊捏,看向崔真夏?!阜判陌桑∥視?huì)把寶兒平安救出。」要是寶兒有任何損傷,他絕對(duì)會(huì)讓冉清義加倍奉還!

    崔六寶眼前一片黑。

    明明張著眼,可她什么都看不見。

    她記得她正騎著小毛賊準(zhǔn)備回金陵皇城,可途中小毛賊突然驚慌起來,她正怔愣時(shí),也察覺四周不對(duì)。

    一群人突然出現(xiàn)包圍,她還不及反應(yīng),一筆粉末灑向她,她立即覺得眼睛好疼,疼得她掉下馬。

    然后她聽到刀劍聲,還有小白駒的嘶鳴聲,然后后頸一疼,她就不醒人事了,醒來后,她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她知道是粉末的關(guān)系,他們讓她看不見,應(yīng)是不讓她有機(jī)會(huì)實(shí)施攝魂術(shù),可他們是誰?為何知道她會(huì)攝魂,又為何要抓她?

    崔六寶疑惑,可神情卻鎮(zhèn)定,她靜下心思,讓自己傾聽,她知道四周有人看守,她想知道他們的目的為何。

    可奇怪的是,她什么都聽不見。

    怎會(huì)這樣?

    她不信,放出所有能力,可仍然什么都沒有,她忍不住皺眉。

    「嘖嘖,小美人醒了呀!」她聽到門開啟,然后是男人的聲音。

    她望向發(fā)聲處,雖然看不見,可杏眸卻仍清澈有神,「你是誰?為何要抓我?」她聽到對(duì)方走向她,抬起她的臉。

    「呵,小美人膽子真大,一點(diǎn)都不怕呢!」冉清義輕笑,盯著崔六寶細(xì)致的容顏,不禁起了色心。

    「放肆!」崔六寶冷下眸,莊嚴(yán)的神色讓冉清義一愣,突然有種褻瀆的感覺。

    他不由得松手,可又覺得自己被個(gè)小姑娘嚇住有損尊嚴(yán),不禁冷哼。「小美人,你似乎不懂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不懂的是你?!?/br>
    崔六寶盯著他,明明知道眼前的小丫頭看不見,可冉清義仍因她的注視而感到微顫。

    「你知道我是誰嗎?」崔六寶微勾唇瓣,渾身散發(fā)出不可侵犯的光華。「北魏的巫女你也敢碰?」

    「北魏巫女?」冉清義微愣,繼而大笑,「小美人,你以為這謊言本王會(huì)信嗎?哈哈……」

    可他的笑聲卻在崔六寶清圣高貴的氣勢(shì)下漸漸轉(zhuǎn)弱,神色不禁起疑。

    難道……真是北魏巫女?

    那他抓她,不就是褻瀆神靈?巫女在各國皆是崇高的地位,就連皇帝都得敬重三分。

    冉清義再怎么大膽,可畢竟是皇族身分,對(duì)巫女還是抱著敬畏的心,他瞪著崔六寶,正驚疑不定時(shí),卻聽到手下在門外道:「王爺,南飛瑀來了?!孤牭侥巷w瑀來了,冉清義立即鎮(zhèn)定心神,管這丫頭是不是北魏巫女,只要能利用她除掉南飛瑀就好。

    「你們將這丫頭押?。 顾钕聦?,然后走出木屋,就見南飛瑀獨(dú)自來到,負(fù)手站在中間。

    他冷淡地注視包圍的眾人,再看向走出木屋的冉清義,最后看著被押著走出的崔六寶。

    崔六寶也聽到南飛瑀來了,雖然看不到,可她能感覺到他的注視,心頭不禁激動(dòng)。

    他來救她,所以……他肯理她了?

    「呵呵,南飛瑀,沒想到你真的一個(gè)人前來。」聽到手下說南飛瑀確實(shí)一個(gè)人來,冉清義不禁得意地笑了。

    南飛瑀神色自若,俊龐噙著淡笑,他看著冉清義,眼神憐憫?!溉角辶x,朕也沒想到你這么大膽,連北魏巫女都敢冒犯?!孤牭健副蔽何着?,周遭眾人不禁怔愣。

    「抓走巫女,甚至傷害巫女,冉清義,你就不怕冒犯神靈的下場(chǎng)?」巫女地位崇高,南飛瑀知道自己的話會(huì)造成什么影響。

    果然,一聽到北魏巫女,眾人齊看向崔六寶,押住崔六寶的人趕忙松手,甚至怕得下跪。

    「巫女恕罪!請(qǐng)恕罪!」

    見手下起了sao動(dòng),冉清義不禁驚怒交加,氣得怒吼:「什么巫女?這只是他胡扯的,你們呆著做什么?還不動(dòng)手!」

    聽到冉清義的吼聲,包圍住南飛瑀的人立即動(dòng)手。

    南飛瑀冷哼,避開攻擊,手掌凝住內(nèi)力,快速地反攻。

    崔六寶什么都看不見,她只能聽見刀劍的聲音,還有哀號(hào)聲,這種看不到的感覺讓她慌亂。

    南飛瑀!

    「放箭!給本王射死他!」

    崔六寶聽到破空聲,隨即是更多的慘叫。

    南飛瑀呢?他有沒有怎樣?

    睜著杏眸,可她什么都看不見,也不知南飛瑀的情形,她心慌意亂,著急不安。

    不行!她要看見,她要知道南飛瑀現(xiàn)在怎樣。

    伸手覆住眼睛,她凝聚心神,想治好眼睛,可卻使不出力,她的力量變得微弱,好似快消失了。

    怎會(huì)這樣?她第一次碰到這種情形。

    不行!她一定要治好眼睛!

    皺緊眉,她用盡全部靈力,汗卻如雨下,瞬間浸濕了背。

    好一會(huì)兒,她虛軟著身子,垂下手,慢慢地跌坐在地,額頭的汗滴落眼珠,讓她感到刺疼,她眨了眨眼,眼前是一片迷蒙。

    「南飛瑀……」

    瞇著眼,她看到他被包圍,手中的利刃翻轉(zhuǎn),攻向他的敵人一一倒下,而利箭從上方射落,皆瞄準(zhǔn)他。

    銀光布成劍網(wǎng),阻擋箭矢近身,可周遭的攻擊卻不斷,她看到南飛瑀的衣袍被劃破,胸口不由得縮緊。

    「不——」一只利箭射向他胸口,崔六寶不顧虛軟的身子,爬起身沖向南飛瑀。 「寶兒!別過來!」看到她沖過來,南飛瑀驚心裂目,他迅速掃開敵人,想上前護(hù)住她。

    誰知她卻直直沖進(jìn)他懷里,抱著他轉(zhuǎn)身,隨即一只箭矢射進(jìn)她右肩。

    「唔……」崔六寶悶哼,軟下身子。

    「寶兒——」南飛瑀驚吼,緊緊抱住她。

    崔六寶咬著唇,疼痛讓她顫抖,她皺著眉,從蒙朧的眸光看到他驚恐的神情,抖著唇,她深深地看著他。

    突然間,她明了了。

    為什么他生氣,她會(huì)慌,為什么他不理她,她會(huì)怕,為什么想到再也見不到他,她的心像是要碎了?

    啊……原來如此,她懂了,她懂了。

    崔六寶對(duì)南飛瑀綻出一抹絕美的笑靨。

    「南飛瑀,我、我……」她想對(duì)他說,可是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黑暗隨即籠罩她。

    第九章

    清華宮燈火通明,南飛瑀守在床榻,看著崔真夏處理崔六寶肩上的傷口,疼痛讓崔六寶抽搐,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扯痛他的心。

    他沒想到崔六寶會(huì)沖上前為他擋箭,更沒想過崔六寶會(huì)因他而受傷,應(yīng)該是他保護(hù)她的,可是,她卻因他而受傷……

    南飛瑀握緊拳,這次是他的錯(cuò),他對(duì)自己太有自信了,他早已安排暗衛(wèi)在他赴約的一刻后再包圍冉清義等余孽。

    他以為自己能將崔六寶完好救出,并且能保護(hù)好她,卻沒想到……看到崔六寶昏厥的那一刻,他幾乎快瘋了,顧不得冉清義一等人,他抱起崔六寶飛身準(zhǔn)備離開,冉清義的人包圍他,而暗衛(wèi)也剛好來到,他將冉清義交給暗衛(wèi),立刻帶崔六寶回宮。

    而他懷里的她,眉頭因疼痛而緊蹙,呼吸急促而微弱,雖然止住她肩上的傷,可她的臉色仍蒼白得不見血色。

    南飛瑀沉痛地閉上眼,他寧愿這傷是在她身上,也不愿她受這苦,他知道她有多怕疼。

    連一點(diǎn)小擦傷都能讓她疼得眼眶泛淚,更何況是被利箭刺進(jìn)肩膀,她還流那么多血……

    南飛瑀愈想愈自責(zé),此時(shí)此刻,他再也無法維持以往的冷靜,他只能慶幸,還好崔六寶沒事,還好……她還活著。

    崔真夏將傷口小心包扎好,拿起手巾擦去崔六寶臉上的汗,看到meimei受傷,她很心疼。

    「南飛瑀……」

    聽到崔六寶細(xì)微的低吟,崔真夏心頭滿是復(fù)雜,她握緊手巾,低聲道:「金陵皇帝,我有話跟你說?!顾鹕?,放下手巾,起身走出內(nèi)室。

    南飛瑀看著崔六寶,伸手輕撫去她眼角的淚,仿佛感覺到他,她的呼吸平穩(wěn),低囈的唇微微輕勾。

    「乖,我馬上回來陪你?!鼓巷w瑀柔了目光,手指輕撫微揚(yáng)的唇瓣,好一會(huì)兒,才走出內(nèi)室。

    伸手屏退其他人,他看向崔真夏。「你要跟我說什么?」崔真夏臉色凝重,像是沉吟許久,她才徐徐開口:「請(qǐng)你放過小六吧!」「不可能?!姑鎸?duì)崔真夏的話,南飛瑀不意外,也回得冰冷?!溉绻闶窍胝勥@件沒意義的事,那我沒興趣相陪?!拐Z畢,他準(zhǔn)備踏入內(nèi)室。

    「難道你想讓小六死嗎?」

    南飛瑀停下腳步,「什么意思?你是指寶兒這次受傷?這是我的疏忽,我不會(huì)讓她再有任何危險(xiǎn)……」

    「不是這個(gè),只要跟你在一起,小六的命就不長?!勾拚嫦亩ǘ粗劾镩W過掙扎。

    南飛瑀瞇眸,聽出崔真夏話中有話?!改阆胝f什么?」崔真夏深吸口氣,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把崔氏的秘密說出來?!?jìng)髀劥藜业淖嫦仁侨祟惻c天人結(jié)合所生出的后代,我們崔家世世代代守護(hù)著北魏,崔家天生就擁有與常人不同的靈力,只是經(jīng)過百年的傳承,靈力早已轉(zhuǎn)弱,為了維持血統(tǒng),我們會(huì)挑出靈力最強(qiáng)的成為巫女,再由巫女生下繼承者,以此傳承尊貴的血統(tǒng)?!埂改怯秩绾危俊咕退愦蘖鶎毷俏着?,那也阻止不了他,他以為崔真夏早該知道這個(gè)事實(shí)。

    「巫女跟常人是不同的,是繼承天人之血緣,是不能動(dòng)情的,一旦懂了情愛,她的靈力會(huì)消失,會(huì)漸漸衰弱而亡?!惯@也是她為何一定要南飛瑀放手的原因。

    南飛瑀怔愣,他瞪著崔真夏,黑眸凌厲?!改阋詾槲視?huì)信嗎?」怎么可能會(huì)有這種事,崔真夏以為他這么好騙嗎?

    崔真夏知道他不會(huì)輕易相信,她開口續(xù)道:「歷代巫女皆不懂情,她們性冷情淡,對(duì)世俗一切皆淡然,可小六卻不一樣,她活潑,愛笑,愛鬧,對(duì)什么事都好奇,這樣的她讓我們很擔(dān)心,我們極力保護(hù)她,不讓她有任何識(shí)情的機(jī)會(huì),沒想到……」她卻離家出走,遇見南飛瑀?!∧巷w瑀抿緊唇,神色冰冷,他不想去相信崔真夏的一句一話,可是心卻仍起了波濤。

    「金陵皇帝,你貴為九五之尊,世間女子何其多,絕對(duì)會(huì)有比小六好的姑娘,請(qǐng)你放小六離開?!?/br>
    「放她離開?」南飛瑀重復(fù),繼而笑了,他淡漠地注視崔真夏,薄唇迸出堅(jiān)定。「我不會(huì)放她走!」

    好不容易才得到,他不可能放手,他孤寂太久,而寶兒是他唯一的救贖。

    他絕不會(huì)放手!

    南飛瑀不想去相信崔真夏的話,那只是她的謊言,她只是想藉此讓他放開崔六寶。

    他不放,絕對(duì)不放手!

    可半個(gè)月過去了,崔六寶肩上的傷口已漸漸愈合,可她的臉色卻不見以往的紅潤,就連體力也衰弱不少。

    「咳咳……」崔六寶捂嘴輕咳,她前天感染風(fēng)寒,結(jié)果肩傷還沒完全好,又得臥病在床。

    「來,把參茶喝下去?!鼓巷w瑀抱著她,將茶碗遞到她唇前。

    崔六寶一口一口慢慢喝下,病弱讓嬌軀無力,軟軟地偎在他懷里,汲取他好聞的氣息。

    南飛瑀擦去她嘴邊的茶漬,大手覆住額頭,正常的溫度讓他松口氣,還好,燒退了。

    「要再睡會(huì)嗎?」

    「不要。」崔六寶搖頭,她都睡好久了?!刚嫫婀?,我以前無病無痛的,怎么遇到你之后就常常受傷,現(xiàn)在還生病了?」

    她嘀咕,說者無意,可南飛瑀神色卻微變。

    「怎么了?」看見他神色不對(duì),崔六寶怔了下,怕他當(dāng)真了,急忙道:「我開玩笑的……」

    「我知道。」南飛瑀對(duì)她微笑,下顎抵著她頭頂,雙手將她抱得好緊?!肝覜]有生氣?!?/br>
    他的手勁讓崔六寶感到微疼,她沒掙扎,只覺得他怪怪的,感覺像有什么心事。

    而且最近他看她的眼神總是沉重,像背負(fù)著什么,又像在掙扎,那樣的神情讓她不安。

    崔六寶微咬唇,她輕扯他的衣袍。「南飛瑀,我想蕩秋千?!埂覆恍校氵€病著?!鼓巷w瑀立即拒絕,他低頭看著她,「而且你忘了你昨天還發(fā)燒,乖,等你病好了再玩?!?/br>
    「不要!」她嘟起嘴,對(duì)他撒嬌。「我覺得我好多了,只是小風(fēng)寒而已,又沒什么。」

    「寶兒……」

    「拜托嘛!」杏眸汪汪地瞅著他,「好嘛!好嘛!」「你……」她這樣讓他難以再拒絕,只能無奈地瞪她。「只能在外頭待半個(gè)時(shí)辰?!?/br>
    「好?!怪浪饬?,崔六寶立即綻出笑靨。

    南飛瑀喜歡她的笑容,他希望她能永遠(yuǎn)這樣無憂無慮地笑,腦中不期然地閃過崔真夏的話。

    只要跟你在一起,小六就命不長久。

    他壓下心口的波動(dòng),不讓自己再去想,轉(zhuǎn)身拿起披風(fēng),將崔六寶包得嚴(yán)實(shí)后才打橫抱起她。

    崔六寶伸手勾住他頸項(xiàng),小臉貼著頸側(cè),她微合眼,其實(shí)她覺得很累,只是不想讓他再擔(dān)憂,因此她故作無事。

    南飛瑀抱著她走到清華宮前的庭院,來到秋千前,崔六寶立即推推他,南飛瑀低頭,她立即笑彎眼。

    將她放到秋千上,南飛瑀站在她身后,幫她推秋千。

    一蕩高,清亮的笑聲從唇瓣進(jìn)出,她抓住兩旁繩子,轉(zhuǎn)頭對(duì)他笑?!冈俑唿c(diǎn),再高點(diǎn)嘛!」

    「好?!怪浪龕鄹?,南飛瑀將秋千推得更高,聽到她開心的笑聲,他也不禁勾起笑。

    「哈哈……再高,再高……哈哈……咳咳……」「寶兒?!鼓巷w瑀立即停住秋千,擔(dān)心地看著她,手掌輕拍她的背。

    「沒事、沒事。」崔六寶朝他揮手,讓他不要緊張,「只是笑得太開心了。」她彎眸笑著,伸手拍拍一旁的位置,要他坐下。

    南飛瑀抱起她,坐到秋千上,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崔六寶窩進(jìn)他懷里,小臉貼著溫暖的胸膛,眼眸緩緩合上,小手被他握住,十指互扣。

    她冰涼的手讓他握得更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黑眸不由得幽沉。他怎會(huì)不知她的疲累?即使她笑得再燦爛,他還是看出她眼里的倦弱,但知道她是想讓他放心,他也順?biāo)囊狻?/br>
    只要她能永遠(yuǎn)待在他身邊,他什么都順?biāo)?/br>
    「南飛瑀……」崔六寶輕聲開口,眼睛仍是閉著。

    「嗯?」他應(yīng)聲,將她身上的披風(fēng)拉緊,不讓寒風(fēng)襲進(jìn)她的肌膚。

    「對(duì)不起……」她將臉埋進(jìn)他懷里,聲音有點(diǎn)悶,「那天在御書房,我說了很過分的事,對(duì)不起,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南飛瑀微怔,隨即笑了?!负?,我不生氣?!?/br>
    「真的?」她立即抬起臉,杏眸水汪汪的,嬌嬌地懇求?!改且膊灰焕砦?,好不好?」

    他不禁失笑,俊龐是毫不隱藏的寵溺,「我最近有不理你嗎?」他明明將她呵護(hù)備至。

    「因?yàn)槲椰F(xiàn)在是病人嘛!你當(dāng)然理我,我怕我身體一好,你就想起我那時(shí)的過分,就不理我了,那我寧愿病不要好?!?/br>
    「別胡說!」南飛瑀不高興地瞪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虛弱多讓他心疼,手中緊握的冰涼讓他心頭沉重。

    他不愛她病懨懨的模樣,他要她像以往一樣能跑能跳,像停不下來的小鳥兒,散播著歡笑。

    見他怒了,崔六寶知道自己說錯(cuò)話了。「對(duì)不……咳咳……」她捂住嘴,猛然狂咳,呼吸變得不穩(wěn)。

    「寶兒?!鼓巷w瑀急忙拍背,見她咳得快喘不過氣,立即抱她起身。

    「沒、沒事?!勾蘖鶎毻O麓龋焓殖冻端囊滦?,對(duì)他微笑,只是臉色卻自得近乎透明。

    這樣的她,讓南飛瑀心頭抽緊。

    「南飛瑀,我話還沒說完?!顾瓜马?,聲音小小的、低低的?!改悴灰e人當(dāng)皇后好不好?我……當(dāng)你皇后好不好?」「寶兒……」

    崔六寶徐徐揚(yáng)眸,羞澀地對(duì)他笑,「我……不當(dāng)北魏巫女,當(dāng)你的皇后好不好?」

    在看到他有危險(xiǎn)的那一刻,幫他擋箭的那時(shí),她就明白了,她一直向往、一直追求的是什么。

    為何看到表哥表嫂,她心頭會(huì)涌起莫名的情緒,她現(xiàn)在明白了,那是欽羨,那是她在北魏從未看過的深情。

    她想要擁有這樣的深情,她……

    「南飛瑀,我喜歡你?!垢矚g姥姥、喜歡姊姊、喜歡表哥表嫂的喜歡不一樣。

    「南飛瑀,我……咳咳!」胸口突然一陣緊縮,崔六寶痛苦地抓住衣襟,身體不斷抽搐顫抖。

    「寶兒!」她的異樣讓南飛瑀驚慌。

    「南飛瑀……」不要擔(dān)心,她沒事,小臉努力地?cái)D出笑容,「我想……」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

    「寶兒!寶兒!」見她昏厥,嘴角溢出血絲,南飛瑀著急大吼:「御醫(yī)!來人呀!快叫御醫(yī)來!」

    崔真夏將手放置崔六寶胸口,眼眸合起,將靈氣傳給崔六寶,不一會(huì),崔六寶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蒼白的臉也有了些微血色。

    約過一盞茶,崔真夏才收回手,額頭已布滿汗。

    而南飛瑀則沉默地站在一旁,他緊緊盯著崔六寶,見她呼吸穩(wěn)定,臉色不再蒼白,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崔真夏起身走出內(nèi)室,南飛瑀知道她的意思,跟在她身后。

    「小六身上的靈力全失,她的狀況比我想的還嚴(yán)重,我暫時(shí)將身上的靈力給她,她現(xiàn)在不會(huì)有事,可是我不知道能維持多久?!顾D(zhuǎn)身看他,神色嚴(yán)厲。

    「金陵皇帝,你還不放手嗎?」

    放手……

    南飛瑀眸光怔然,他低低自語?!杆f她不當(dāng)北魏巫女,她要當(dāng)我的皇后?!顾貌蝗菀撞诺鹊竭@句話,卻要他放手?

    「如果你要小六死,那你可以讓她當(dāng)你的皇后。」崔真夏冷視他?!肝也粫?huì)再阻止?!?/br>
    死……

    南飛瑀沉重地閉上眼,他想著崔六寶蒼白的臉,痛苦的抽搐,嘴角溢出的血……

    「她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也許一個(gè)月、兩個(gè)月,也許一年、兩年……沒人知道?!苟彩譄o策。

    不管多久,都無法一輩子……

    南飛瑀澀然笑了。「你說,要如何放手?」

    崔真夏從懷里拿出青色藥瓶。「這是忘魂,把這讓小六吃下去,她就會(huì)忘了一切?!?/br>
    「忘了一切?」南飛瑀怔怔看著藥瓶。

    「對(duì),所有事物她全會(huì)遺忘,包括你?!箍粗巷w瑀沉痛的眼神,崔真夏知道自己很殘忍,可為了小六,為了北魏,她不得不殘忍。

    她將藥瓶放到桌上?!附鹆昊实郏阕约汉煤孟胂氚?!你是要繼續(xù)自私,還是要讓小六開心無憂地活下去?!拐Z畢,她踏出清華宮。

    南飛瑀盯著藥瓶,眸里全是掙扎和痛苦。

    不放手,她的生命會(huì)漸漸微弱;放手,她將會(huì)遺忘他,再也不會(huì)記得他的一切。

    他要如何選擇?

    寶兒,你說我該怎么選擇。

    第十章

    崔六寶在灼熱的注視下醒來,她徐徐睜開眼,夜已深,可她認(rèn)得出坐在床旁的人是誰。

    她隨即揚(yáng)起笑容。

    「南……」剩下的話全被激烈的唇舌吞噬,她輕喘,還來不及呼吸,吞入的全是他的氣息。

    溫暖的身體覆上她,幾乎是粗暴地扯開單衣。

    「嗯……」他異常的模樣讓她疑惑,可根本無法詢問,火熱的舌尖纏住她,她只能喘息。

    褻衣早被扯落,粗糙的手掌握住雪乳,他扯弄著,撩撥著乳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侵占嬌胴。

    他激烈得像團(tuán)火,迅速地燃燒她。

    崔六寶拱起身子,褻褲被扯下,靈活的手指覆住柔潤,指尖侵略,撥開柔密的細(xì)毛,探索嫩瓣的嬌弱。

    毋需多久,敏感的身子就為他起了反應(yīng),濕潤的蜜水沾濕長指,隨著他的挑逗發(fā)出yin浪的水澤。

    而小巧的舌尖也被他的唇舌侵占,一勾一纏一繞,誘出甜美的唾液,讓嬌胴徹底為他柔軟。

    崔六寶根本無法抗拒,她也不想抗拒,她伸手抱住他,熱情地探出粉舌,啃咬他的唇,與他互相索討彼此的氣息。

    一雙雪乳在手掌的愛撫下綻放出嬌美,他粗魯?shù)啬笾閞ou,手指用力扯著蕊尖,惹來她的嬌嚶。

    南飛瑀松開唇瓣,低頭含住一只嫩乳,嘖嘖有聲地舔吮,啃咬著乳rou,將兩團(tuán)雪乳舔得濕亮紅艷。

    在幽谷肆虐的手指也沾著蜜汁,滑進(jìn)xiaoxue,感受著rou壁的緊窒,長指不客氣地進(jìn)出著嬌xue。

    「嗯……南飛瑀……」崔六寶嬌喘著,拱起雙乳送進(jìn)他嘴里,雪臀也搖擺著,摩擦著抽送的長指,甜膩的愛液在長指的撥弄下濕亮了嫩瓣,整個(gè)腿心都彌漫著一層薄液,在幽暗的空間里散發(fā)著甜香。

    濕熱的唇舌往下,在小腹里來回輕舔,舌尖探入小小的肚臍,齒尖輕輕一咬。

    「啊……」嬌胴立即顫抖,「不要……」

    搔癢讓她想躲,可他不給她這個(gè)機(jī)會(huì),手掌將白嫩的雙腿架開,甚至讓膝蓋快抵到香肩。

    而唇舌來到幽谷,鼻尖嗅著甜美,手指勾弄,滴出更多蜜液。

    泛著幽香的蜜汁有如春藥,勾動(dòng)他的欲望,南飛瑀張唇含住花瓣,舌尖舔過柔軟的細(xì)毛,撥開兩片嬌蕊。

    而手指再探入,一根又一根,幾乎充滿甜美的嬌xue,唇舌在花口不斷舔吮,含住早已紅腫的花蒂,以舌輕彈。

    「啊……南飛瑀……」她喊著,蜜液流淌,染濕他的下巴,整個(gè)花心皆泛濫著甜香。

    xiaoxue將抽送的長指絞得更緊,花rou興奮地蠕動(dòng)收縮,像張貪心的小嘴吞噬著。

    她的手探入他的發(fā)間,忘了羞恥,展露著妖嬈姿態(tài),眸兒透著水潤,渾身散發(fā)著誘人嬌美。

    而從唇瓣流泄的吟哦一聲比一聲嬌媚,泛著甜香的幽谷在長指和唇舌的狎玩下吐露著嫣紅,媚rou隨著抽送輕吐送入,層層的快感幾乎快逼瘋她。

    崔六寶忍不住咬住手指,呻吟揉入低泣。

    而他的逗弄卻更磨人,抽送的手指擦過花rou,舌尖跟著擠入,彈弄著嫩rou,她再也受不住地嬌吟著,攀升上欲望頂峰。

    而他仍不放過她,長指抽離,他起身褪下衣袍,雄健的身體覆上,讓灼熱腫脹的男性沒入痙攣的花xue里。

    xiaoxue被徹底充實(shí),花壁收縮蠕動(dòng),擠壓著男性,而他扣住雙腿,身體起伏著,一次比一起深沉地侵入她。

    「啊——」他進(jìn)得好深,好磨人,像是要奪取她全部靈魂,讓她渾身顫抖,腳趾蜷曲。

    「寶兒……寶兒……」他喃著她的名,眷戀地、不舍地,手掌捧住嫩頰,密實(shí)地吻住她。

    火熱仍不斷往前挺,占據(jù)花心深處,她的緊窒緊緊包覆他,兩人的唇舌熱切交纏。

    可他怎么都覺得不夠,他激烈地、瘋狂地索求,像要將她融入身體似地,狂烈得讓她承受不住,小嘴迸出哭喊。

    「嗚……不要了……太多了……」手指扣著他的肩,她的舌被他吮著,身下的小嘴被他進(jìn)占。

    她全身上下全是他的氣味,兩具赤裸的身軀緊密相貼,汗水染濕床褥,身體摩擦著,激出煽情的欲焰。

    「寶兒……」他擁著她,熱熱切切的,就像是最后一次,深沉的黑眸全是痛苦的掙扎。

    他想緊緊抱住她,不放手……

    所有的渴望只能化為yuhuo,將兩人燃燒,直到殆盡的那一刻……南飛瑀輕輕撫過嫩頰,她的肌膚不再冰涼,終于恢復(fù)溫暖,小臉透著情欲后的紅暈,嬌美得像初晨的花瓣。

    他深深地看著她,看得專注,看得深濃,仿佛是最后一眼。

    沉睡的眼瞳微顫,他看著她睜開困倦的眸,明明還未完全清醒,可小臉卻立即朝他綻出笑靨。

    啊!他多喜歡她的笑,多喜歡她這么對(duì)他笑,就像天地間,只有他一個(gè)人能入她的眼。

    「你去完早朝了?」她揉著眼,口齒纏綿,嬌甜的聲音仍帶著歡愛后的酥軟。

    「嗯!」其實(shí)他把今天的早朝取消了,今天他舍不得離開她,舍不得少看她一眼。

    「怎么了?」崔六寶嘟起小嘴,語氣愛嬌,杏眸彎起。「為什么一直看我?」「因?yàn)槟愫每础!顾蛩男ΧΓ讣猱嬤^勾起的柔唇。

    崔六寶張嘴輕咬,肚皮發(fā)出咕嚕聲,她皺皺俏鼻,摸著小肚子,笑得可愛。

    「我餓了?!?/br>
    「我讓人備了早膳,你先把藥喝完?!鼓巷w瑀端起放在一旁的藥碗。

    崔六寶坐起身,抓著床被包住自己,盯著他手上的藥碗,小嘴嘟起?!赣忠人??!?/br>
    「你風(fēng)寒還沒好,當(dāng)然要喝藥,而且你忘了,你昨天還昏倒,嚇?biāo)牢伊?。」南飛瑀瞪她。

    崔六寶一臉無辜,討好地對(duì)他笑?!肝覜]事,你別擔(dān)心?!埂赴阉幒韧?,我就不擔(dān)心?!鼓巷w瑀舀起一匙湯,緩緩吹涼,然后遞到她唇邊。

    崔六寶看著唇邊的藥,再看著他溫柔的眉眼,然后露出討好的笑容?!肝铱梢圆灰葐??」

    南飛瑀以為她又在任性,「寶兒……」

    「我會(huì)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我會(huì)活很久很久,我要當(dāng)你的皇后,我會(huì)陪你一輩子,所以……」她咬唇,懇求地望著他?!肝铱梢圆灰冗@藥,不要忘記你嗎?」

    她什么都知道,昨天,她什么都聽見了。

    只是她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說,她就不問,可是看著藥,看著他沉默的眼神,即使他隱藏得再好,她還是窺見他眼里的沉痛,她知道他做了什么決定。

    「你……」她的話撼動(dòng)他的心,南飛瑀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地看著崔六寶。

    崔六寶抖著唇瓣,小手撫著他的臉,杏眸是nongnong的心疼,她知道他有多重視她,她知道他有多怕寂寞,她知道他多不想放開她。

    可是,為了讓她活下去,他卻忍痛放手。

    「我知道我有點(diǎn)不懂事,還有點(diǎn)任性,會(huì)對(duì)你耍脾氣,之前還對(duì)你說很過分很過分的話,我知道錯(cuò)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不要放手好不好?緊緊抓著我好不好?」

    她一字一句,顫抖地問著,最后,輕輕地再問他:「我,不想忘記你,所以……不要讓我喝這藥好不好?」

    南飛瑀閉了閉眼,聲音沙啞?!改銜?huì)陪我一輩子嗎?」「我會(huì)。」

    「你會(huì)永遠(yuǎn)待在我身邊,不會(huì)突然離開嗎?」

    「我會(huì)?!?/br>
    「你會(huì)活很久很久,陪我到老,再一同牽手離開嗎?」「我會(huì)?!?/br>
    南飛瑀笑了,他松手,讓湯碗碎落一地,藥汁灑滿地面。

    他捧著她的臉,深深地望著她?!府?dāng)我的皇后,好嗎?」他得到的是天地間一抹最美麗的笑靨,以及最動(dòng)聽的聲音。

    「好?!?/br>
    崔真夏沒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這樣。

    她瞪著meimei,激動(dòng)道:「小六,你真的要留下來?你知道代價(jià)是什么嗎?你不后悔嗎?」

    「嗯,我知道?!勾蘖鶎毿濏?,小臉沒有一絲猶豫?!告㈡ⅲ也缓蠡??!垢巷w瑀在一起,她不悔。

    「你……」看到崔六寶的笑容,崔真夏再也說不出話來,而她堅(jiān)定的眼神也讓她震愕。

    「姊姊,我知道我這決定很自私,放下巫女的責(zé)任,任性地決定一切,可是……我不想離開南飛瑀?! 勾蘖鶎毼兆∧巷w瑀的手,認(rèn)真地、執(zhí)著地望著崔真夏。

    「我不想放開他的手,即使他放手,我也會(huì)緊緊抓著。」她堅(jiān)定地說著,而南飛瑀也緊緊抓住她。

    「我不會(huì)放手。」他溫柔地看著她,許下承諾。

    崔六寶立即綻開笑容,眉眼彎彎,兩人相互注視,誰也離不開誰。

    崔真夏見狀,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她怎樣都破壞不了,不由得嘆氣,「沒想到最后真被娘說中了?!?/br>
    「姊姊?」崔六寶疑惑地看向她。

    「崔家終究留不住你。」崔真夏苦笑,「小六,娘生下你的時(shí)候,曾說過,最后你還是會(huì)離開崔家,我們一直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你年紀(jì)漸長,性情也跟歷代巫女不同,這樣的你,一點(diǎn)也不適合當(dāng)巫女。」她呀,太多情,懂情也是遲早的事。

    不管他們?cè)偃绾畏婪?,最后還是避不開、躲不開。

    崔真夏從懷里拿出一塊透明的玉石,親自戴到崔六寶身上。

    崔六寶感覺一股溫?zé)釓挠袷高M(jìn)她身體,她好奇地看著玉石,「姊姊,這是?」「這玉石是娘留給你的,玉石里灌注著娘留下的靈力,它能讓你的身體好轉(zhuǎn),但卻無法保證你的壽命,一切只能聽從天命?!勾蘖鶎毼罩袷?,她明白崔真夏的意思。

    「巫女的事你別擔(dān)心,我們會(huì)從族里挑選出適當(dāng)人選代替你,女皇那里我們也會(huì)處理。」

    「姊姊……」崔六寶咬唇,知道自己的任性為族人帶來麻煩,她不由得歉疚。

    「別露出這表情?!勾拚嫦妮p敲meimei的額頭,「既然你選擇了,就不要歉疚,你要過得幸福,要過得快樂,讓姊姊見證你的選擇是對(duì)的?!勾蘖鶎氄V郏瑢?duì)姊姊露出笑容,用力點(diǎn)頭?!肝抑??!勾拚嫦目聪蚰巷w瑀?! 附鹆昊实?,我不喜歡你,也很討厭你。」因?yàn)樗麘B(tài)度狂傲,還奪走她最愛的meimei。

    「不過,我把小六交給你了?!顾龂?yán)肅地看著他?!附鹆昊实郏瑒e讓我知道你對(duì)小六不好?!?/br>
    南飛瑀正要回話,崔六寶卻馬上護(hù)著他。「不會(huì),姊姊,南飛瑀才不會(huì)對(duì)我不好?!?/br>
    崔真夏沒好氣地瞪著meimei,還沒嫁就向著別人了,真是……南飛瑀忍不住低笑,他抱住崔六寶,「她是我心中的寶貝,是我擁有的、獨(dú)一無二的寶貝?!?/br>
    看向崔真夏,他慎重地道:「我會(huì)守著她一輩子。」這只小手,他會(huì)緊握著,永遠(yuǎn)不放。

    這輩子,再也不放。

    尾聲

    南飛瑀走進(jìn)御書房,走了幾步,他立即皺眉,敏銳地察覺有人曾私闖進(jìn)來。

    正沉思時(shí),看到書案上放著白色瓷瓶。

    這是什么?

    南飛瑀走向書案,正要拿起瓷瓶時(shí),卻看到瓷瓶下壓著一封信。

    他愕然瞪著那封信,熟悉的字跡震動(dòng)他的心,他再也無法維持冷靜,趕緊拿起信,抖著手拆開。

    瑀兒:藥瓶里的藥丹是你二姊夫用千年何首烏和天山雪蓮,以及其他珍貴藥材煉制而成,有養(yǎng)身、延年益壽的功用,你記得天天讓弟媳服下一顆,對(duì)她有好處的。

    要是吃完了,我會(huì)叫你二姊夫多煉些藥丹,隨時(shí)為弟媳準(zhǔn)備。

    瑀兒,很高興你找到幸福。

    二姊……

    南飛瑀激動(dòng)地握著信,留戀地看著親人寫給他的一字一句,即使分隔兩地,即使數(shù)年未見,可是,他的親人仍然記得他,仍然關(guān)心他。

    南飛瑀低低笑了,眼里是深濃的感動(dòng),他再看向第二封信,然后,他猶豫了。

    這是大姊的字跡,他認(rèn)得,更記得當(dāng)初他是怎么傷害大姊的,這一直是他心里深藏的痛。

    大姊會(huì)原諒他嗎?

    她過得好嗎?冉鳳琛有好好對(duì)她嗎?

    看著信,南飛瑀的手指不自覺地輕顫,壓住心里的緊張,緩緩打開,隨即眼眶一熱。

    「南飛瑀——南飛瑀——」

    門外傳來崔六寶的叫嚷,再來則是春兒和蓮兒擔(dān)心的聲音。

    「皇后娘娘,您小心點(diǎn),別用跑的呀!」

    「沒事,你們別窮緊張?!勾蘖鶎氁贿吇仡^嚷,一邊跑進(jìn)御書房,手里則拿著風(fēng)箏。

    「南飛瑀——」她喘著氣,帶著燦爛的笑容跑向他。

    聽到她的聲音,南飛瑀將手上的信收好,穩(wěn)下激昂的情緒,伸手抱住她。

    「小心一點(diǎn),瞧你,滿身大汗?!顾e袖擦去她額上的汗,看著她紅潤的臉頰,心頭很是欣慰。

    她的身體經(jīng)過幾年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好了許多,能跑能跳的,整個(gè)皇宮都能聽見她的笑聲。

    崔六寶笑瞇眸,撒嬌地偎在他懷里,杏眸眨巴地瞅著他?!改阍诿幔俊埂覆幻??!姑鎸?duì)她,他永遠(yuǎn)不忙。

    崔六寶臉上的笑容更甜,她舉起手上的風(fēng)箏?!改桥阄曳棚L(fēng)箏好不好?」「好?!顾麖牟粫?huì)拒絕她,他牽著她的手,跟她來到御花園,抓著她的手,跟她一同放風(fēng)箏。

    「哇——再高一點(diǎn),再高一點(diǎn)!小心!小心!」崔六寶又叫又跳,銀鈴般的笑聲感染眾人,經(jīng)過的宮女也不禁微笑。

    南飛瑀緊緊摟著她,手與她相握,看著她開心的笑容,俊龐是醉人的溫柔。

    瑀兒,我很好,你呢?

    姊,我也很好,很好……

    番外篇:團(tuán)聚熱鬧的市集,人群熙來攘往,攤販熱情叫賣,金陵首城一如以往地繁榮熱鬧。

    「相公相公!我要吃這個(gè)!」一抹嬌俏的身影吸引眾人注意,而她口中的相公,更是引人注目。

    俊雅不凡的容貌,尊貴的氣質(zhì),就連小妻子也長得嬌俏可愛,不論氣質(zhì),單是身上的穿著就知是富貴人家。

    崔六寶接過老板給的糖葫蘆,張嘴含住,甜甜的滋味讓她笑瞇眼。

    南飛瑀伸手付錢?!改阊?,別吃太多,小心鬧肚子?!箯膭倓偟浆F(xiàn)在,她嘴沒停過。

    「不會(huì)啦!」含著糖葫蘆,一雙杏眸滴溜溜地轉(zhuǎn)。好不容易出宮,她當(dāng)然要好好玩一玩。

    這次出宮她可是求了好久,南飛瑀才愿意帶她出來,而且還沒有閑雜人等跟在一旁。

    唔……那個(gè)豆腐腦好像也很好吃。

    崔六寶眼睛一亮,開心地往前跑。

    「寶兒!」南飛瑀一臉無奈,俊龐噙著疼寵的笑,跟在她身后?!笇殐?,慢一點(diǎn)。」

    這丫頭,就不怕跌倒。

    才想著,果然出事了!崔六寶不小心撞到人,手上的糖葫蘆掉了地。

    「啊!我的糖葫蘆!」

    「?。⊙艃旱能饺馗??!贡蛔驳降男∨摅@喊,隨即生氣地瞪向崔六寶,不停跺著小腳,「你、你還我芙蓉糕!這是雅兒要買給娘吃的芙蓉糕耶!」小女娃年紀(jì)小小的,約五、六歲,長得像玉娃娃一樣漂亮,崔六寶不禁驚嘆地張圓眼。

    「小娃娃,你長得好漂亮。」臉頰圓嘟嘟的,好想咬一口。

    崔六寶垂涎的模樣讓小女娃害怕,急忙往后縮?!改?、你想做什么?」「寶兒!」南飛瑀剛好來到崔六寶身邊。

    「雅兒!」一名高大的男人也剛好來到。

    「爹爹!」小女娃立即抱住男人的腿。

    看到來人,南飛瑀不由得怔愣,崔六寶則驚喜地瞪大眼,開心地叫:「表哥!」她沖上前,抱住許久不見的親人。

    「小六?」看到崔六寶和南飛瑀,冉鳳琛微挑眉,黑眸和南飛瑀對(duì)上,神思莫測(cè)。

    「表哥!好久不見,小六好想你?!勾蘖鶎毰d奮地嚷著,他們有好多年沒見了,她好奇地盯著正咬著手指頭看她的小女娃。

    「這小娃娃是你和表嫂的小孩嗎?」哦,長得和表嫂好像,以后一定又是禍國殃民的大美人,表哥以后有得苦惱了。

    「咦?」冉鳳琛身后還跟著人。「瑀兒?」

    南昕樂驚愕地看著南飛瑀,臉上又驚又喜,立即上前抱住弟弟。

    「天!瑀兒!你長大了!」都比她高了。

    「二、二姊……」南飛瑀幾乎不敢相信,他怔怔地看著南昕樂,曾幾何時(shí),比他高的二姊此時(shí)只到他胸口,他張手就能抱住她。

    「瑀兒!二姊好想你!」南昕樂激動(dòng)道,她開心地抬起頭,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俊美男子。

    「喏,那是你二姊夫,手上牽的是你外甥、外甥女?!顾S便介紹一下,便拉住南飛瑀的手,「走,回酒樓,讓大姊也看看你。」「大姊她……」想到要見到南魏紫,南飛瑀不禁緊張,這時(shí)他另一只手被崔六寶牽住。

    他低頭,看著崔六寶對(duì)他笑。

    看著她的笑,他的心漸漸安穩(wěn),也用力握住她的手。

    而被丟下的兩個(gè)男人互視一眼,曲瑯凈是被妻子的態(tài)度弄得無奈,而冉鳳琛在意的則是待在酒樓的妻子。

    南飛瑀隨南昕樂回到住宿的酒樓,看到南昕樂興奮地推開門,開口嚷著:

    「姊!你看這是誰?」

    南飛瑀幾乎是害怕地站在門口,他看著南魏紫轉(zhuǎn)身,看到那張熟悉的美麗容顏,他的心仿佛快提到喉嚨,暗啞地開口:「大姊……」南魏紫起身,走向眼前昂揚(yáng)的男子,當(dāng)年稚幼的臉龐已成熟,修長的身形挺拔。

    而看她的眼神,是緊張,是愧疚,是害怕。

    她不禁笑了,伸手輕撫向么弟的臉,紫瞳是疼愛,是溫柔,就跟南飛瑀記憶中一樣。

    「瑀兒,你好嗎?」

    南飛瑀眼眶泛熱,他笑了?!肝液芎谩!顾ё∧衔鹤?,將臉埋進(jìn)姊姊頸里。

    「對(duì)不起……」當(dāng)年那些傷人的話。

    「傻孩子?!垢杏X到頸項(xiàng)的溫?zé)?,南魏紫眼眶也不禁迷蒙,一旁的南昕樂也伸手抱住他們?/br>
    「瑀兒怎么長大了,還是一樣愛哭呢?」南昕樂取笑,只是自己卻也眼眶濕熱。

    看到他們姊弟團(tuán)聚,崔六寶不禁笑瞇眼,她知道南飛瑀有多思念親人,也知道他心頭對(duì)表嫂有著極深的歉疚。

    她拉住冉鳳琛的手,對(duì)表哥眨了眨眼。

    嘿嘿,偷偷寫信給表哥,讓他帶表嫂來金陵是對(duì)的,只是沒想到表哥連南昕樂一家人也帶來了,哦……還有這個(gè)小女娃,生了這么漂亮的小娃娃竟然沒跟她說,過分!

    崔六寶瞪眼,冉鳳琛則無視她,他的目光只在自己女人身上。

    而一旁的曲瑯凈看到他們的小動(dòng)作,大概也猜到了,難怪冉鳳琛會(huì)突然找他們到金陵,原來如此。

    曲瑯凈揚(yáng)著笑,看著相擁的三姊弟,笑容更深了。

    而三姊弟仍然笑著緊緊相擁,分別許久,他們終于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