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lǐng)麗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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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大的 困難。十月豐收節(jié)過后,她第一次期中考試,成績發(fā)下來,三門課考得都很好。 那天晚上,我們興致很高,洗過澡,早早地上了床。擁抱,親吻,愛撫,前戲做 足后,才開始了正題。慢慢地插入,緩緩地拔出,再慢慢地插入,再緩緩地 拔出。完了事,我們夫妻倆光著身子,平躺在床上,說起了閑話。 「你說過,白人女孩兒樂觀開朗,我怎么覺得,她們其實心眼兒也挺多的?」 這可不像是隨便說的閑話!我心里一機靈,做出真誠的樣子,說:「這世道 那么難,誰沒個心眼兒呀?我那是逗你玩兒的,白meimei有什么好?你看她們的皮 膚,那個糙,那個毛!還有,還有胳肢窩,那個味兒喲!」 「你觀察得挺仔細(xì)嘛!」妻子嗔怪地回了一句,自顧自地笑起來。 我看她情緒很好,就壯起膽,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噢,對了,你那個陽光 小男生,后來怎么樣了?」 妻子止住笑,看了我半天,撲哧一聲,又笑起來?!肝业攘撕脦讉€月,你終 于忍不住了?!蛊拮舆呅呎f,「小屁孩兒,河北保定府的,我穿上高跟鞋,還 沒我高,你說,我跟他還能怎么樣?」 「當(dāng)然不會怎么樣,我對我媳婦兒,那是絕對信任。他是怎么追你的?好奇, 好奇而已,你不說也沒事兒?!?/br> 「當(dāng)然要說,我心里又沒鬼?!蛊拮油W×诵?,「無非是整天圍著我,jiejie 長jiejie短,起膩,也不想想,我才多大呀,樂意被別人叫jiejie嗎?」 「那,那他就沒點兒別的,比方說,想親你一口,抱你一下什么的?」 「嗯,有那么一次,就一次?!蛊拮永^續(xù)說下去,沒什么不自然,「有一回, 公司里發(fā)東西,每人半筐桔子,我哪兒拿得動???屁孩兒說要幫我扛家去,我琢 磨著給我姐夫點兒甜頭,就答應(yīng)了。那天路上特順,到家早了,我姐和姐夫不在。 我讓他擱廚房里,給了他一杯可樂,我自個兒就坐沙發(fā)上歇著了?!?/br> 「后來呢?」 「后來他膩過來,想親我,我扭過臉,不讓他親?!蛊拮油A艘幌?,「我穿 的是連衣裙,他親不著,就摸我的肩。都怪你,跟我鬧別扭,弄得我心里不舒坦, 就讓他摸了,要是擱平時,我早跟他急了?!?/br> 「別打岔,說正題,摸摸肩膀不算大事兒,完后呢?」 「完后他的膽子就大起來,扯開我的肩帶,想摸我的rufang。」 我支起上身,屏住呼吸,繼續(xù)聽下去。 (小男生的膽子大起來,扯開妻子的肩帶,想摸她的rufang。) 「我正要罵他,他突然佝起腰,自個兒縮回去了?!?/br> 「自個兒縮回去了?」我一愣。 「我也納悶兒呀,抬頭一看,你猜怎么著?那真是個雛兒,褲襠濕了一片, 他早xiele!」 哈!哈!哈!我和妻子開懷大笑,差點兒背過氣。 「要是他不是雛兒,是個老手,那你怎么辦?」笑完了,我的下身又硬起來。 我一手摟住妻子的肩,一手搭在她的rufang上,慢慢地?fù)崤高€有,他的個子,」 「他個兒太矮,還是個大專?!蛊拮用摽诙?。 「那要是他長高了,跟我一樣,也是博士生,你會不會就從了他?」我的手 慢慢朝下,掠過小腹,探向妻子的陰戶。 「嗯,博士,還湊合,要是博士后就更好了。」妻子開始喘氣起來。 「博士后?對,他是博士后,比你男人高一級?!刮野底园l(fā)笑,手上也沒放 松。 「那,那我就從了吧?!蛊拮右幻嫔胍?,一面分開了雙腿。 我翻身上馬。 床,嘎吱嘎吱地?fù)u晃起來。 其實,真正讓我不踏實的,不是什么小男生,而是那個美國老板。 我們守護著愛情和婚姻,一天天過著平凡的日子。 我出國幾年,見識了不少事,知道在國外,中國男人是最弱勢的。外國男人 去中國,上飛機兩手空空,下了飛機,工作也有了,錢也有了,女人也有了;中 國男人可好,出了國人脈沒了,工作沒了,有時候連尊嚴(yán)也沒了。我和妻子商量 好,先把學(xué)上完,有了工作再要孩子。我雖然獎學(xué)金不算太多,但堅決不讓妻子 打工,既是愛惜她,也是怕外面亂,防范未然。妻子晚上有課的時候,我必定開 著破豐田,車接車送。開始時妻子很感動,時間久了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妻子來后的第二年,我們各方面都上了正軌。 轉(zhuǎn)眼又是十月底,萬牲節(jié)到了。這天天氣很好,不算太冷。我讓妻子放下功 課,領(lǐng)著她上了街,看小朋友們?nèi)绾斡懱恰<幽么蟮纳钋?,楓葉已經(jīng)落完。家家 戶戶點綴著南瓜燈,有些人家的前院,還弄了些鬼怪來嚇人。妻子拉著我的手,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是好奇。我心中暗想,怎么去年沒帶她出來。我妻子身 材嬌小,天又黑,看上去像本地的中學(xué)生。有個老爺爺,站在自家門口,主動招 呼妻子過去,給了她兩塊巧克力。妻子高興極了,非要我摘下帽子,讓她端著去 討糖,走了一圈下來,帽子居然裝滿了。 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上了床,妻子還在興奮中,我心里卻沉甸甸的。我 又想起兩年前,萬牲節(jié)夜里的那個噩夢。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最后,忍 不住推了推妻子。 「對不起,我實在睡不著,你陪我說會兒話,行嗎?」 「行,其實我也睡不著,哎,你說,我真的那么顯小嗎?」妻子轉(zhuǎn)過身,擰 亮了臺燈。 「是,在外國人眼里,中日韓的女人,比實際年齡要小十歲,所以,這個外 國男人啊,喜歡勾搭你們?!刮也幌虢o妻子掃興,可心里實在是有別的事,「我 不是多疑,只是問問,當(dāng)初你們公司那么多求職的,一外二外的,本科碩士一大 堆,你老板,就是那個美國經(jīng)理,怎么單單看中你,還給你漲級加薪?」 「你,你什么意思?」妻子一下子生氣了,提高了嗓音,還有些發(fā)顫。 「不,不,你別誤會。」我趕緊解釋,「我隨便問問,我怕他欺負(fù)你,讓你 受委屈,我記得有陣子你的情緒不太好?!?/br> 我沒有料到,妻子竟然哭了起來:「我自個兒掙的錢,不是別人施舍的。我 一個人,你又不管我。我受了那么多罪,你還要來埋汰我。嗚,嗚嗚?!?/br> 「別,別哭,我錯了,我多嘴,怪我多嘴?!拐媸翘愀饬?,我就怕女人哭。 我正不知所措,妻子忽然一下子翻過身,緊緊抱住我,一面說著我愛你,一 面在我臉上亂吻。我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想讓她平靜下來。沒想到,妻子愈發(fā) 激動起來,直起身,扒掉我的褲子,跨上去,抓住我的陽具,半軟半硬地塞了進 去。她一面瘋狂地套動,一面大聲呵斥:「說你愛我,說,快說!」 「你愛我!啊,不,我愛你,我愛你!」我強打起精神應(yīng)付著,心中暗想, 這女人真可怕,爆發(fā)力那么大! 妻子畢竟體弱,很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們換了體位,男上女下??炫甑?/br> 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不在安全期里面,趕緊往外拔。我才剛拔出來,那東 西一見風(fēng),一顫一顫地,忍不住就射了,正好射在妻子的臉上。妻子一言不發(fā), 默默坐起身,拿紙巾擦干了嘴角的jingye。 那天晚上,我們很晚才睡。我又回到那噩夢里,醒來時一身冷汗。 (妻子一言不發(fā),默默坐起身,拿紙巾擦干了嘴角的jingye。) 好好壞壞地,一年又過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國留學(xué)人員,最大的問題是找工作。找到專業(yè)工作的,趾高氣 揚,邁入中產(chǎn)階級;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頭喪氣,要么做千年博后,要么換 個專業(yè)再試試,要么放棄國外高薪聘請,毅然決然報效祖國。我早已通過博士資 格考試,很快要交論文答辯了,找工作的問題,也提到了日程上。那些年經(jīng)濟不 景氣,卡爾加里號稱石油之都,我這個石化專業(yè)的,卻也一時難找對口工作。我 心中暗暗焦慮,而且越來越焦慮。 我妻子很容易受別人影響。她去了幾趟華人教會,被一幫臭婆娘慫恿,勸我 改學(xué)計算機編程。我一聽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國就應(yīng)該改,哪能等到現(xiàn)在? 再說,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風(fēng)。如果大家都學(xué)一樣?xùn)|西,那樣?xùn)|西肯 定人員過剩。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頂嘴,說不盲目跟風(fēng),干嘛讓她學(xué)會計。 真是氣死我了。 我導(dǎo)師是蘇格蘭人,很老派的那種。他看我著急,就約我談了一次。他說, 像他這樣快六十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幾年后陸續(xù)都要退休。他建議我去美國 做博士后,有機會就回來應(yīng)聘當(dāng)教授。他還說,加拿大人其實很自卑,特別認(rèn)可 英國或美國的經(jīng)歷。最后,他告訴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亞的黑堡,做得挺 不錯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導(dǎo)師的話向妻子復(fù)述了一遍。我特別注意避重就輕,她還是跳 了起來:「不去,我不去!我討厭美國,我討厭美國人!」我沒料到她的反應(yīng)如 此強烈,只能好言相撫,說她不必去美國,留在這里,一邊繼續(xù)上學(xué),一邊把天 數(shù)湊夠,好申請公民。至于我呢,只是過渡一下,最多兩年就回來,回來之后呢, 她就是教授夫人了。我好話說盡,妻子就是一句話:「我討厭美國,我討厭美國 人!」 那天,我們都講了過頭的話。妻子說我當(dāng)初欺騙了她,早知道國外這個樣子, 她就不會和我結(jié)婚。我馬上反唇相譏,揭穿她當(dāng)年鬧分手逼婚的小伎倆,指出她 其實就是想出國,才千方百計嫁給我的。妻子一時無言以對,又不甘心,委屈得 大哭了起來。 我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 又過了幾個月,我終于戴上了博士帽。雖說畢業(yè)等于失業(yè),當(dāng)了博士,還是 興奮了幾天,隨后,我們又要別離。為了省錢,我是帶上行李,一路開車去弗吉 尼亞的。我記得臨行的那個早晨,天陰沉沉的,北風(fēng)刮得正緊。妻子幫我把行李 搬到車上,默默地一言不發(fā)。終于到了出發(fā)的時刻,妻子抱著我失聲痛哭,我的 心也在流淚。到了最后,妻子抬起頭,毅然決然地說:「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顧 好自己,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 這一回,輪到我失聲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干眼淚,做出一個意想不到的舉動:她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 趴在沙發(fā)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來,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姿勢!干我吧,我要你干得一輩子都忘不了!」 男人最喜歡的姿勢?我不知道妻子從哪兒得出的結(jié)論。我只知道,第一,我 昨晚已經(jīng)做過了一次,第二,我還要開一千公里,才能趕到預(yù)定的汽車旅店。話 雖這么說,作為合法丈夫,我還是要盡我應(yīng)盡的義務(wù)。 我褪下褲子,默默地插了進去。 (來,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姿勢?。?/br> 妻子說的沒錯,美國人確實挺討厭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進了實驗室,沒日沒夜地賣命。我那新老板,四十多 歲,白人,正教授,狂得很。他居然對我說,人可以簡單地分成兩類:美國人和 想當(dāng)美國人的非美國人。這不是胡扯嗎?沒過半年,這家伙垂頭喪氣地找我,說 經(jīng)費被砍,養(yǎng)不起我了。經(jīng)費被砍我理解,但什么叫養(yǎng)不起?他要人干活,我干 活拿錢,兩廂情愿,誰養(yǎng)誰呀?離開黑堡,我又去南加州混了大半年,還是博士 后,做管線探傷,經(jīng)費從德州的石油公司來。 我租了一間房,條件還不錯,在中國人家里。這家人是東北的,男主人在大 連市政府,白道灰道掙了些錢,把獨生子送出來念中學(xué),全寄宿,又不放心,就 買了幢房,讓女主人過來照看。這家蠻有趣的:男主人在國內(nèi)掙錢,從未見他來 過,女主人英語不行,呆在家里整天沒事兒,小留周末才回家,一言不發(fā),就會 打游戲,還是中文游戲。房東太太自稱不缺錢,就是閑得慌,所以私租出去兩間 房。我猜他們家沒多少錢,男主人只是個小官吏,沒有大貪的門路。另一個租客 也是大陸人,伊利諾伊大學(xué)的,學(xué)電腦編程,來這里實習(xí)。那位老弟幻想著留在 公司,再讓公司幫他辦綠卡,所以賣命得很,不怎么著家。 南加州的人形形色色,我見識了不少怪事和新鮮事。因為閑得無聊,我也常 常思考一些問題。我發(fā)現(xiàn)中國人其實很有意思。先說中國男人,對自己的國家特 別苛刻:軍事要跟美國比,福利要跟北歐比,環(huán)境要跟瑞士比。再說中國女人, 對自己的丈夫特別苛刻:賺錢要跟猶太人比,浪漫要跟法國人比,體格最好要跟 黑人比。我還見過不少女人,比來比去,最后憤然離婚,改嫁洋人。令人驚異的 是,這些女人再婚后,往往來個巨變:什么都滿意,什么都不比了,甚至倒貼錢 養(yǎng)著洋漢子。 我年紀(jì)也不小了,油滑了許多,干活不偷懶也不賣命,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平日里下班,房子里只有房東太太和我。那女人三十多歲,也許快四十了吧,長 得很豐滿,也很會穿衣打扮。實話說,她打扮好了看著還行,甚至有點兒像我?guī)?/br> 姐。房東太太幾乎不懂英語,也不想學(xué),這樣的國人在南加州有一大批。沒事兒 的時候,我就跟她嘮嗑,順便幫她填個表格翻譯個文件什么的,慢慢地就熟了。 (房東太太打扮好了還行,甚至有點兒像我?guī)熃?。?/br> 孤男寡女,一來二往就勾搭上了。在一個月黑之夜,我和房東太太滾了床單, 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熟女就是好,不僅擅解人衣還善解人意:我一個眼神,她 分開了雙腿,我再一拍屁股,她翻身撅了起來,更別說我躺下,她就騎上來,我 岔開腿,她就含下去。我自己的妻子就不行,記得有一次搞到一半,我想換個姿 勢,拍拍她的屁股,她居然問我為什么打她! 男人要是沒良心起來,那是真沒良心。我在外面搞女人,居然沒感覺太愧疚。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是找年輕漂亮的,準(zhǔn)備拋妻再娶,那確實是不道德,但是隨 便弄個女人玩玩兒,應(yīng)該不算什么大事。人就是這樣自私:自己放蕩總能原諒, 配偶出軌則天理不容。 我和妻子常通電話,我說的少她說的多,大多是些雞毛蒜皮。妻子也臨近畢 業(yè),說社區(qū)學(xué)院門路廣,給大家都安排了實習(xí),就是沒工錢。妻子被分在皇家銀 行,儲蓄所里站柜臺,每周去三個半天。那工作我知道,錢少活兒多腿還累,本 地白人不愿意干,所以實習(xí)生也許能留下。這事妻子很上心,我覺得無所謂。要 是她先找到專業(yè)工作,對我來說挺失落的。過了一陣子,大概是四月份吧,妻子 又告訴我,儲蓄所里有個經(jīng)理,名叫蘇珊,發(fā)放房貸的,對她很好。蘇珊的丈夫 喬尼是自雇,開了家小會計事務(wù)所,就在儲蓄所斜對面。所里平時沒什么業(yè)務(wù), 就每年開春忙一陣,幫大家報稅。蘇珊把我妻子推薦過去,按小時付錢,主要是 幫新國移,不太懂英文的那類。 夏天又到了。 我來美國一年了,覺得越來越?jīng)]意思。 這天下午,我提前離開實驗室,晃悠著回到家。房東太太正在看韓劇,也是 百無聊賴。無聊的男女湊在一起,必定要做成年人愛做的事。房東太太很注意保 養(yǎng),平日里都是化了妝的,雖然我跟她多次上床,但還沒見過她卸妝的樣子。這 一天,她沒料到我突然回來,大意了些,忘了補妝,性子又急,稀里糊涂就脫了 衣服。我終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皮膚松弛,滿臉油膩,媚俗不堪! 我的陽具,一下子就蔫兒了。我居然和一個油膩膩的中年婦女上了床!我自 己的妻子多年輕漂亮啊,我太對不起了她了!我,我這是給自家人丟臉?。∥业?/br> 興致一下子全沒了,躺倒在床上無精打采。房東太太正在興頭上,哪里肯善罷甘 休!她摸著我的額頭,急切地問:「大兄弟,咋的啦?別是中暑啦?」 我搖搖頭,稍微撒了點兒謊:「沒有,我想我媳婦兒了,心里愧得慌?!?/br> 「大兄弟啊,你算是有良心的,我那個死鬼,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快活呢!」 房東太太長嘆一聲,手,卻沒有拿開,而是放到了我的胸肌上,「大兄弟啊,聽 姐一句勸,你要真疼媳婦兒,就早點兒回去。姐不懂洋文,可心里明白,這美國 啊,沒幾天好日子過了。你回去,一家人在一塊兒,好歹有個照應(yīng)。這女人哪, 不能落單兒,身子難熬,心里更難熬!」 房東太太講的是心里話。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房東太太的手,繼續(xù)向下,摸到了小腹。 我嘴上不說話,心里可沒閑著,暗暗盤算:有家油砂公司招聘,就在卡爾加 里,遞了份簡歷過去,對方說還行,先來個電話面試,就在下個禮拜,看來這事 兒得重視。上禮拜認(rèn)識一個老印,叫什么來著?拉賈,對,生化系的,口才特好。 明天去學(xué)校,請這家伙一杯咖啡,請教請教吹牛皮的技巧,只當(dāng)是唐僧取經(jīng)。 「大兄弟啊,聽姐一番勸,心里踏實多了吧?」 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房東太太抓住我那東西,又捏又揉 又搓,正把玩著。 「這不,雞雞又硬了不是。別把姐涼半道兒上,來,姐騎上來了!」 唉,沒辦法,自己約的炮,含著淚也得打完。 (我居然和這種油膩膩的中年婦女上了床?。?/br> 我經(jīng)歷了兩輪電話面試,先是和人事部,然后跟招人的研發(fā)小組。西天取經(jīng) 的效果很好,我得到了面談的邀請。老印有老印的特點,非常在意別人的關(guān)注和 重視。你要是虛心求教,又沒什么利益沖突,他們還是蠻熱情的。中國人則往往 相反,任何時候都藏一手防一手。 兩周之后,我就離開南加州,回卡爾加里面試去了。油砂公司是正規(guī)大公司, 告訴我往返機票及相關(guān)費用是報銷的,我說不用,給個單程的油錢和旅館錢就行。 房東太太說的有道理,我不想在美國耗下去了,我要回家,大不了回卡爾加里大 學(xué),我導(dǎo)師課題不少,也需要博士后。臨行的頭天晚上,我和房東太太依依惜別。 我閉著眼,含淚打完了分手炮。從南加州到卡爾加里,我馬不停蹄開了三天。到家的時候已是半夜。整個公 寓樓靜悄悄黑洞洞,只有一扇窗子,還在透出溫暖的燈光:那就是我的家!我提 著箱子剛出電梯,妻子聽到響動,打開門,赤著腳飛跑出來,一下子撲進我的懷 里。我們相擁著回家,關(guān)上門,又是親又是吻,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妻子拿了 干凈的內(nèi)衣褲,幫我洗完澡,又看著我穿好,然后,我們上床摟在了一起。 我記起房東太太的話,女人身子難熬,心里更難熬,便問妻子想不想zuoai。 妻子的身體已經(jīng)guntang,但她還是謝絕了,說我長途開車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以 后的日子長著呢。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真體貼。人累過頭了反而睡不著,黑暗中, 我把小妻子摟在懷里,說了半個晚上的知心話。她乖巧極了,伏在我懷里像只小 貓,皮膚又柔嫩又光滑,比房東太太好多了,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香味兒。 第三天上午,我去油砂公司面試。妻子比我還緊張,早晨給我打領(lǐng)帶,她的 手一直在抖,弄了半天還打歪了。面試很順利,招聘小組的組長,也是卡爾加里 大學(xué)的博士,跟我還是同一位導(dǎo)師。最后,面試小組問我有什么要求。我回答說: 看看如今這就業(yè)形勢,我一個博士后,新移民,沒要求。他們哈哈大笑。完了事 出門,我那同門師兄悄悄說,大公司很死板,工資不好談。他讓我回去耐心等待, 說背景調(diào)查可能要一兩個星期。我早已不是剛出校門的傻小子,聽到背景調(diào)查這 兩個詞,馬上就明白了。 回到家,妻子居然沒去上班,還在等著。女人就是沉不住氣。大夏天的,我 穿了一上午西裝,熱得渾身冒汗,妻子趕緊伺候我寬衣沐浴。我知道她想問又不 敢問,故意沉著臉,套了條大褲衩,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乘涼。妻子站在我旁邊, 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我心里暗自得意,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下身。 妻子又羞澀又尷尬:「我,我心里急,例假提前了,早上剛來的?!刮腋淮鹪挘?/br> 叉開雙腿,再一次指指下身。這一回,妻子明白過來,挪到我兩腿之間,紅了臉, 款款地跪了下去。 妻子比新婚的時候懂事多了。她跪在地上,拉下我的褲衩,那東西掙脫束縛, 一下子跳了出來,直撅撅硬邦邦地晃悠著。妻子握住yinjing的根部,擼了擼,伸出 舌頭,試著舔了幾下,然后收回去,換成一陣熱吻,從下腹到陽具,又從股溝到 yinnang。爽,太爽了,我連連倒吸涼氣。吻得差不多了,妻子甩了甩長發(fā),側(cè)過臉, 探出舌尖,正式舔了起來:先是大腿根,然后是睪丸,舔得真好?!笁蛄耍瑝蛄?, 再舔我就要射了?!刮沂懿涣肆耍s緊制止她。妻子笑了,張開嘴,含住腫大的 guitou,一下,兩下,三下,不緊不慢地吞吐起來,還不時抬眼觀察,根據(jù)我的反 應(yīng)及時調(diào)整。 沒想到,幾年過去,小姑娘變成了輕熟女! (妻子不緊不慢地吞吐起來,還不時抬眼觀察,根據(jù)我的反應(yīng)及時調(diào)整。) 一周之后,聘書寄到了家里,年薪七萬五,我沒有還價。妻子高興得蹦起來, 這些年,我們不太順利,把她憋屈壞了。我美滋滋地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到底 是城外小地方出身,沒見過世面,過兩天,還有更高興的事呢! 加拿大的大公司,門檻高,不好進,可一但進去了,好混得很。又過了一個 星期,把辦公室的朝向搞清楚了,我就準(zhǔn)備和妻子商量大事了。那天晚上,我們 又是早早洗漱好。妻子還在鏡子前梳頭,我盤腿坐在床上,手里拿著紙筆,故作 嚴(yán)肅地說:「好了,有完沒完?去,把上個月的銀行單據(jù)拿來,所有的帳戶,包 括美元,還有計算器,動作要快!」 「我又沒亂花錢,你干嗎要查帳?。俊蛊拮硬虏怀鑫乙鍪裁?,把東西捧上 了床,也盤腿坐下。 「查帳?我有那么無聊嗎?來,把錢都加起來,給我一個總額?!刮疫€是故 作嚴(yán)肅,但后來,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小meimei,我們要買房,我們要買自己的 房!」 「真的?這么快?」妻子高興得又蹦了起來,「咱們出國才三年多,就能買 房啦,真的不用租房了?」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們要買新房,很大的新房!二手的不要,學(xué)區(qū)差的不要, 廚房小的不要,客廳小的不要,主臥室小的更不要!愛妃,你的,明白?」 「明白,臣妾明白,后院要大,朝向要好,雙門車庫,四臥三衛(wèi)。」 那天晚上,明月高照,天朗氣新,紗窗外,微風(fēng)習(xí)習(xí),蟲鳴啾啾。我們一共 核算三遍,美元的匯率,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四位。最終的結(jié)論是:我們有七萬多塊 錢,按百分之十五首付,可以買四十多萬的房子。沒想到,小妻子挺會持家,省 吃儉用存下那么多錢。我正要夸獎妻子,她卻跳下床往外跑,邊跑邊說:「我去 拿電腦,咱們現(xiàn)在就查房源,學(xué)區(qū)要好,交通要便利。」我趕緊制止住她:「愛 妃,此事明日早朝再議,朕今兒個性欲頗為旺盛,愛妃你快來侍寢?!?/br> 「遵旨,臣妾下身也有些sao癢?!?/br> 我把妻子拉回到床上,摟著她又親又摸,很快,她就被撩了起來,一個勁兒 不要不要的。我脫掉內(nèi)褲,扔到床下,躺好,叉開腿,指了指兩腿之間。妻子心 領(lǐng)神會,馬上趴下來,雙手探到我的胯下,一手搭著陰嚢,輕輕摩挲,一只握住 陽具,細(xì)細(xì)把玩。我看著黏液從馬眼滲出,沾在妻子的手上,忍不住大聲呻吟起 來。妻子見火候已到,褪掉內(nèi)褲騎跨上來,一手分開自己的yinchun,一手扶著我的 rou棍,噗地一聲,不偏不斜,正好套住陽具,坐下去,提上來,再坐下去,再提 上來。妻子的yindao溫溫的,滑滑的,比房東太太強一百倍! 我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都很熟悉。短短十來天,先是找到工作,現(xiàn)在 又要買房,真是好事連連。我和妻子情緒高昂,動作嫻熟,一上一下地抽插著, 沒多久,妻子就嬌喘連連,下身發(fā)起大水,流到床單上,把銀行單據(jù)都弄濕了。 (妻子騎跨上來,沒多久,就嬌喘連連,下身發(fā)起了大水。) 買房比找工作容易得多。 我們很快就把房事搞定了。離公司不遠(yuǎn),有一片不錯的新區(qū),草坪已經(jīng)鋪好, 街邊的樹都種上了。我們拿下了最后一幢房,雖說是最后一幢,可卻是最好的, 因為它是開發(fā)商的樣板房。這房子滿足了我們所有的要求:廚房大,客廳大,主 臥室大,后院也大,朝向正好,雙門車庫,四臥三衛(wèi)。妻子在教會認(rèn)識的臭婆娘 們又開始胡扯,說什么樣板房不好,看房的客戶進進出出,不是處女房。我說那 純屬嫉妒,胡說八道,哪幢新房沒被建筑工裝修工進出過?就這樣,夏天剛過, 我們就搬進了新房,我們自己的新房!妻子非常興奮,每天擦擦弄弄,唯恐落下 灰塵,屋外靠著墻根,她埋下了一溜郁金香的球莖,只等明年開春,我們就可以 看到姹紫嫣紅。 在買房過程中,我認(rèn)識了妻子的同事蘇珊,因為房貸是交給她辦的,利息很 低,市面上不容易拿到。通過蘇珊,我又認(rèn)識了她的丈夫喬尼,也就是妻子第二 職業(yè)的老板。妻子說,蘇珊和喬尼是本地人,生在城北的一個村子里,可以說是 青梅竹馬,從幼兒園到大學(xué)都是同學(xué),畢業(yè)后就定了婚。妻子還說,他們夫婦沒 有孩子,是蘇珊的問題,大學(xué)畢業(yè)時,她醉酒開車,撞在電線桿上,髕骨骨裂不 算,五臟六腑都挪了位置。很多人勸喬尼重新考慮婚約,但喬尼不改初心,毅然 決然娶了蘇珊,相依為命直到今天。講到這些的時候,妻子的眼里泛起了淚光。 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小老板頗有好感。這不奇怪,喬尼對未婚妻的不離不棄,別 說女人,連我都很受感動。 蘇珊不需要坐班,很多時間是在家辦公。我和她的第一次會面,就是在她的 家里。她住在老區(qū),房子很有些年頭了,不過內(nèi)裝修很考究,辦公桌上還放著古 董電話和打字機。蘇珊剛過四十,保養(yǎng)得非常好,像三十五六歲,在本地女人中 算瘦的。她身材高佻,面頰白皙,尖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淡金黃色 的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是個漂亮知性的白jiejie。那天她穿著灰色的襯衫,黑 色的短裙,下面是長絲襪和高跟鞋。蘇珊講話不急不緩,條理清晰,不到半小時, 我這個菜鳥,就明白了借期有長有短,利率有浮動還有固定。申請房貸一般要貨 比三家,但我直接就交給了蘇珊。相比之下,喬尼遜色了許多,在白人中算是極 普通,不太得志的那一類。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到四十,頭發(fā)就已經(jīng)灰白,還 有些謝頂。出門時,喬尼再三囑咐我行車安全。 (蘇珊穿著灰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裙,下面是長絲襪和高跟鞋。) 我們搬進新房沒多久,秋風(fēng)就刮了起來,等樹葉落得差不多,萬牲節(jié)又到了。 妻子說,我們有房有工作,算是主流社會,應(yīng)該多盡義務(wù)。她準(zhǔn)備了大量的巧克 力,都是比較貴的品種,還搬來好幾個大南瓜,一一鏤空,排在門口,點上蠟燭。 那天晚上,天氣不錯,半輪明月,斜斜地掛在天邊。孩子們來了一批又一批,妻 子站在門口,忙得不亦樂乎。我站在二樓窗口,往下望了一陣,覺得沒什么太大 的意思,便打開電腦,偷偷看日本愛情動作片。 我看得正起勁兒,忽聽樓梯一陣響,趕緊關(guān)機,拿起一張報紙。妻子跑了上 來,臉上紅撲撲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原來,她沒有經(jīng)驗,糖發(fā)得太慷慨, 結(jié)果不到一個鐘頭,三大箱巧克力就見了底。我問妻子,有沒有熄掉南瓜燈的蠟 燭,她說沒有。我趕緊拉起她奔下樓,開門,滅掉南瓜燈,不然的話,孩子們還 會來敲門,我們拿不出糖,該多讓人失望。我們關(guān)好門,把一樓的燈也全熄滅, 做完這些,都有些氣喘吁吁。天色有些早,又沒別的事情可做,我們便擁抱在一 起,先是親吻,然后是愛撫,好像當(dāng)初戀愛時那樣。黑暗中,我正要進一步深入 下去,妻子開了口:「親愛的,你覺得咱家還缺什么?」 「缺什么,咱家不缺什么呀?」 「傻瓜,好好想想?!?/br> 「要么是,家具?咱們不是說好了,先緊著還貸,家具慢慢添嗎?」我一面 敷衍著,一面把手探進她的裙底。 「不對,再想,再好好想?!蛊拮佑悬c兒不高興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細(xì)想了想,「你不是不計較這些嗎?我想不 出來。」 「傻瓜,孩子,咱們?nèi)焙⒆友健!?/br> 「對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們該要孩子了!」 我拉著妻子的手,飛快地跑上二樓,抱起她,踢開主臥室,奔過去,滾倒在 大床上。在寂靜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燈光下,我們瘋狂地做著愛。妻子赤身裸體, 仰面朝天,兩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剛剛看過島國愛情 片,我的勢頭正旺,哪管什么九淺一深,上來就是長抽猛送。老夫老妻,駕輕就 熟,沒多久,我只覺得下身一激靈,便一泄如注了。射空了,我開始后悔:是不 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沒有盡興。我想梅開二度,可力不從心,只好滿臉羞愧,直 起腰,慢慢往外拔。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 只聽噗地一聲,陽具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陰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