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臥室的門，空氣中殘存的yin靡氣息直撲鼻端。

    我按下開關，白熾燈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蛟S是之前喝了太多酒，視線有些模糊，但我還是一眼看到了床上那個身影。

    他叫岳陽，曾經(jīng)我把他當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自從他害死我姐之后，我對他的感覺除了痛恨，再無其他。

    此刻他正背對著我，整個身子蜷成很小的一團，縮在床的最左側(cè)邊緣處。因為右手被銬在床柱上，他的右手臂拉成了一直線。

    我無法理解向來怕疼的他怎會是這樣的睡姿，像是要逃避開被手銬銬住的事實一樣。過度的拉扯至使銬環(huán)粗糙的內(nèi)側(cè)深深地卡入了皮rou，磨得傷口血rou模糊、腫脹不堪。

    步履有些蹣跚地走過去，他依然沒有動靜。但我知道他醒了，薄被下的身體一直在微微地抖，渾身寒毛都豎起了般。

    將手中的那碗白粥放在床頭柜上，我抓起他的右臂，打開了手銬。手腕脫離銬環(huán)時他渾身猛烈一顫，感覺到手上的濕意，我低頭看了下——果然，幾道鮮血流了下來，滴落在我手背上。

    他不敢再裝睡了，艱難地轉(zhuǎn)過身來看看我，又看看被我抓住的手臂，滿臉驚惶。

    我沒有為難他，松了手。

    “起來吃晚飯?！辈患保屗忍铒柖亲?，才能更好地開始今晚的節(jié)目。

    他不知道我的想法，明顯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軟下來?；蛟S怕弄痛了傷口，他小心翼翼地撐著床沿坐起。

    實在不耐他慢騰騰的動作，我索性伸手將他一把拽了起來。

    “??！”他突然凄厲地慘叫一聲，我一松手，他便無力地歪倒在床頭，氣息急喘，抖得如風中殘葉。

    眼見片刻間他的額頭已經(jīng)覆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我以為他又要疼昏過去了，可是他卻終究沒有，喘了一會像是終于熬過了那一波疼痛，便吃力地坐起身，抖著手拿起那碗粥。

    “小心些，別灑了?！?/br>
    我的口氣并不兇狠，他卻又嚇得渾身一震。我知道他很怕我，不敢不聽話。

    我看著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捧著碗湊近唇邊。粥已經(jīng)不燙了，我特地擱涼了才端進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我告訴自己，絕不是因為心疼他。

    我是要他痛苦的，所以，知道他這個人最愛吃吃喝喝，就每天只給他一小碗稀粥，什么佐菜都沒有。

    但或許因為一整天沒吃東西，又或許只有這一刻不必擔心受折磨，每次他喝粥時都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有時甚至帶上一點點笑影。鑲在他蒼白消瘦的臉上看著其實很可憐，可惜我是絕不會同情他了。

    不過今晚，可能剛經(jīng)歷過劇痛，他沒什么胃口也沒什么氣力，喝一小口就放下碗喘息一陣，幾番下來，粥還剩下大半碗，他卻坐在那呆呆地失了神。

    “吃不下了？”

    他竟然沒有反應。我從他手中拿走碗，他依然一動不動。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我皺了眉，睜大被酒精熏紅的雙眼，仔細看他。

    被子早已滑落床上，他赤裸的上身傷痕累累。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白得幾乎透明，連雙唇都失了血色，雙眼更是黯淡無光。整個人都神思恍惚。

    心一沉，我猛地掀開薄被。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身下一片血漬，鮮血卻依然從他雙股間汩汩地流出。

    “你……”我氣急敗壞地看著他，雖然每次進入他都會見紅，但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看得我周身發(fā)寒。

    他依然呆呆的，無神的雙眼里，倒很有一種解脫的意味。

    記得孟浩曾留下一支止血的藥膏，我忙打開床頭柜的抽屜翻找。幸而里頭沒有多少東西，很快就找到了。

    我用力把他翻轉(zhuǎn)過去。他似乎這才清醒過來，渾身劇顫，猛烈地搖頭，眼中滿是哀求。

    我沒理會，擠出一大堆膏體，用手指蘸了便使勁插入他體內(nèi)。

    明知是我自己的粗莽行為使得他本未愈合的傷口再度開裂，但我還是控制不住狂怒的情緒。

    還沒有償還我姐的債，他就想要解脫？

    “??！啊啊??！”他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手腳痙攣著抽搐起來。

    “害你流血，不幫你治好怎么行？”我冷笑著又插入一指。兩指一起轉(zhuǎn)動著、擴張著，盡責地將藥膏涂抹到內(nèi)壁每一個角落，甚至深入他身體最深處。

    我知道他不怕死，他只怕痛。

    所以，我不要他死，我就要他痛！

    在我殘忍的舉動下他猛力地掙扎，伸長了雙臂拼命地往前攀爬，令我?guī)缀鯄褐撇蛔　?/br>
    心火愈燒愈盛，因酒精作用本就昏沉的頭腦，隱隱作痛起來。我將第三根手指也硬生生擠了進去。

    “嗚……”像是受了凌虐的小動物，他發(fā)出一聲哀鳴，掙扎卻微弱了很多。隨后“砰砰砰”的撞擊聲傳來，他竟然不斷用頭撞擊床板，想借此緩解體內(nèi)的劇痛。

    我猛地撤出手指，將他翻轉(zhuǎn)回來。

    他癱軟在床上，眼神空洞，濕漉漉的黑發(fā)凌亂不堪。臉上也是水光一片，分不清是汗水抑或淚水。

    他的額頭紅腫著，有兩處甚至破了皮，幸好沒有流血。安心的感覺一閃而過之后，我心中更加憤恨。

    恨他，更恨我自己。

    他的后面今晚是不能再用了。但無所謂，我有更“有趣”的東西。

    在去酒吧前，我終于看到了楚霄留下的那個鐵箱。里頭竟然有那么多猙獰的道具，一想到這些骯臟的東西都曾經(jīng)用在我那天使般純潔的jiejie身上，我的心臟就痛得像是被片片撕碎。

    對岳陽的恨意，也在那一刻燃燒到最旺。再多烈酒也澆不滅，只會火上加油。

    不想再費力氣去壓制他，我將他雙手雙腳都銬在了床柱上。他一如既往地劇烈顫抖，一副隨時會昏厥的模樣。

    我從口袋中掏出那兩根又粗又長的銀針。鐵箱里其實不乏更可怕的道具，但我終究沒勇氣選擇它們。

    這讓我更恨自己。

    他此時顯然也看清了我手中的東西，登時面如死灰。

    “……”他眼中滿是深不見底的恐懼，唇哆嗦著，卻終究沒有哀求出聲。他知道他的求饒只會令我變本加厲。

    我當然知道這種針應該用在什么地方，于是伸手握住了那個粉紅色耷拉著的陽具。

    “??！”耳邊一聲驚呼，再看向他時，見他已經(jīng)嚇暈過去了。

    這樣膽小沒用的人，我?guī)缀蹩酥撇蛔∫话驼瞥樾阉臎_動。

    但我還是放開了他的分身。終究還是不忍心。

    我恨岳陽，恨得恨不能毀天滅地。但我忘不了每次肆意玩弄時，小家伙可憐巴巴地輕顫著，生機勃勃的模樣。

    我不想毀了這個可愛的小東西。

    視線往上，鎖骨橫呈。我知道他的鎖骨也是相當敏感，只需輕輕一吮，他就會整個人哆嗦起來。

    我沒再猶豫，用力將長針扎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