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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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選擇,安格覺得自己絕不會繼續(xù)忍受這種情況。 但是他沒有選擇。 比起帕納斯說是生殖腔的說法,他更容易聯(lián)想到某種神圣的女性器官。 zigong。 他對男女性別的理解還停留在那位掌管愛情的神明給他的解釋之上,那是一位漂亮的女性,只是她的性格多變,綜合了兩性氣質(zhì)的美,每一種姿態(tài)都有讓人喜愛的魅力。 那位神明用溫柔帶笑的聲音對他解釋:“女性是孩子的孕育者,她們擁有上天賜予的魔力。當然,神總是公平的,她們懷孕的時候會虛弱敏感,孩子會帶走她們魔力?!?/br> “而孩子,會從這里誕生?!彼龑⑹终拼钤谧约旱男「股希瑢λp輕一笑,“不過,安格,孕育并不是獨屬女性的職責,只是神將zigong賜給了女性而已。” 這話是沒有錯的,因為造物是神的能力,性別也不過是造物主的偏好而已。 安格始終不夠了解帕納斯,但他知道,帕納斯的造物無奇不有,那些蟲類不完全分為雌性與雄性,就連社會形態(tài)也遠比人類豐富。 帕納斯在想什么才會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生物? 他忍不住在心里誹謗,卻無法阻止被誹謗者的行為。 塞入那顆珠子之后,帕納斯抱著安格安撫他的情緒,但或許是長期墮落成為惡魔的后遺癥,他的安撫也像是某種進食的前奏。鋒利節(jié)肢緊緊扣住了安格的腰,他低頭親吻,卻因為失控的力道刺破安格此刻脆弱的肌膚。唇齒間的氣息也是微涼的,落在肌膚上的舔舐卻讓安格有種過分炙熱而生的痛覺——然而,那其實不過是帕納斯唇齒間的毒素。 高潮過后他陷入了一陣空白期,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張圣潔冷肅的面孔近在咫尺,猩紅舌尖親密地貼住他脆弱的側(cè)頸,將那一片舔得通紅。 從安格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帕納斯垂下的眼瞼,以及被蒼白睫羽遮蓋的猩紅眼眸。 食欲和性欲似乎在惡魔的身上得到了某種特別的反應(yīng),帕納斯有一瞬間失控,牙齒陷入了安格頸部的肌膚之中。 疼痛讓安格下意識將手放在了他的頭上。 帕納斯退開了一點,抬起頭注視他。 這位掌管光明的神表情純真而溫柔,鉑金色的長發(fā)垂落下來,散落在他的肩頭與胸前,與白瓷一般的肌膚交相呼應(yīng)。 那一瞬間,帕納斯仿佛跨過千年的時光,恍惚將眼前與記憶重合。 安格不知道,不是所有神明都會擁有愛與自由,比如他只能端坐于天平的高臺之上,執(zhí)掌著無聊的規(guī)則與公正。直到那一天,光明照入他的宮殿,在沉寂與冷漠之中帶來溫暖與明亮,年少的神明站在光里對他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所有明亮與光才有了屬于神的意義。 而現(xiàn)在,他的光明是屬于他的妻子。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這個詞,仿佛將某個人也連皮帶骨咀嚼了一遍,吞進肚腹之中。 但是他舍不得,所以只能……換一種方式宣泄這如同浪潮般的情感。 安格疑惑地看著突然停下動作的帕納斯,卻又隱隱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或許會讓他并不那么愉快,于是他只是安靜地看著帕納斯。 “安格?!迸良{斯緩緩開了口,猩紅復眼輪輪轉(zhuǎn)動,“你現(xiàn)在屬于我,對嗎?” 安格沉默了一會兒。 他覺得這話并不完全對,但詛咒的內(nèi)容差不多也就是這樣。 于是他說:“我現(xiàn)在屬于你。” 這仿佛是某種咒語,這位深淵之主幅度很輕地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節(jié)肢都發(fā)出了不自然的咯咯聲,仿佛是為了克制某種沖動而拉緊了關(guān)節(jié)。 “乖孩子。”他低聲說。 帕納斯忽然擁緊了安格,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吻冰冷極了,像是野獸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般,用舌尖一寸寸劃過齒列和上頜,勾住神明退縮的舌,拖出唇齒間一遍遍舔吻。 安格的舌尖被他吻得泛起了痛意,于是他忍不住后退了一點。 “你是我的祭品。”帕納斯終于放過他的舌,對他發(fā)問,“你應(yīng)該將自己獻給我,安格。神明的守則,我曾經(jīng)讓你都背過,你還記得,對嗎?” 安格對上他的面孔,仿佛又回到千年前的審判殿堂之中。 他不由回答:“我記得?!?/br> “祭品將一切獻給他的神明,神明會支配他,教導他?!?/br> 帕納斯一邊說著,一邊吻他。 細碎的吻,從肩頭到胸口,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聽我的,是嗎?”帕納斯雖然在問話,但冰冷的語氣像是在逼迫。 安格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即便是因為詛咒,帕納斯的話卻沒有錯。 他是祭品,深淵的祭品,唯有將他獻上,深淵才會平息。 就算荒唐,也將履行下去。 帕納斯用節(jié)肢卡住了他的腳踝,讓他的雙腿打開折疊,一手握住了他的腰,將他擁抱在自己懷中,如同蜘蛛擁緊自己的獵物。 “不要亂動?!彼绱苏f。 帕納斯的聲音冷酷,透出某種危險的威懾意味。 安格看著他,某一個瞬間感到,如果他亂動,或許會被眼前的深淵之主所撕裂。 帕納斯一手握住了他的手,牽著他的手來到之前已經(jīng)被插軟的xue口,命令道:“自己來?!?/br> 安格有些慌亂地動了動手指,卻被惡魔緊緊扣住了手腕。 他與帕納斯對視,終于在冰冷而無情的目光中服軟,緩緩用指尖試探自己。 自己插入那一處有種奇怪的情緒在他心口產(chǎn)生,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閉眼。 “我有允許你閉眼嗎?”帕納斯問他。 這問話讓安格下意識睜開眼來,壓下心里奇怪的感覺,他咬了咬牙,徹底將一根手指埋了進去。 依舊是熟悉的脹痛感,但或許因為是自己對自己下手,所以顯得溫柔很多。 “繼續(xù)?!迸良{斯說著,終于松開了扼住他的手,反而握住了他身前的性器。 之前被玩弄的記憶過于深刻,安格下意識產(chǎn)生了某種畏懼,于是更為認真地執(zhí)行剛剛的命令。 他不得章法,于是一開始只是機械地抽動,直到慢慢感到了快感。 帕納斯手上撫弄的力道也逐漸加重,安格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他的眼角泛紅,淺藍眼眸水光閃動,被吻到紅腫的唇微微張開,齒列間露出一點嫩紅的舌尖。 真美,可是還不夠,惡魔貪婪地想。 他始終注視著安格,看到他快攀上頂峰的時候,緊緊握住了他的性器根部。 “?。 卑哺癜l(fā)出了一聲短促的痛呼,“啊……疼!” 帕納斯將他的手抽出來,將不知何時探出的性器猛地埋入了進去。 他輕吻著安格泛著淚光的眼角,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的高潮,也該屬于我?!?/br> 迎合我,取悅我,聽從我吧,我的妻子。 深淵從不會放過他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