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之間
自從上星期泰國旅游回來小志就一直高燒不退,有時清醒,有時陷入昏睡, 并不時地發(fā)出駭人的哀鳴。 這讓mama相當(dāng)?shù)負(fù)?dān)心,看了許多醫(yī)院仍未見起色,然而慈母愛兒心切,盡管 秀媚受過高等教育,但是最后仍然不得不相信街坊所說的可能,就是中邪。 經(jīng)由鄰居的介紹,秀媚帶著小志的生辰八字,走了很遠(yuǎn)的路,找到了傳說中 的八姑。 「嗯……這……」 「八姑……怎么樣?」秀媚看著八姑緊皺的眉頭,急著問道。 「唉!照著這孩子的命盤看來,他今年是會有一劫,而且……可能……」 「可能怎樣?」秀媚急切的問道。 「可能……過不了……」八姑沉吟著。 「?。 ?/br> 「不過……」 「不過怎樣?」 「不過……怪了,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命相,他的命數(shù)照說只到今年,這原 本是決過不了的,但是,他的父母宮極旺,照說這種命盤的人一生受盡父母的庇 佑,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早夭之命,還有……他結(jié)婚了嗎?」 「還沒!」 「嗯……他的命真是太奇怪了,他今年該有一妻,而且能增他福壽,不該早 夭……不該早夭的……」 「八姑,是不是要像以前的人一樣,給他找個對象,沖沖喜。」 「是沒錯…可是……這對象一定要比他年長,而且……最好是婚寡之人?!?/br> 「這……你是說要找一個結(jié)過婚的人……這……」 「你先別急,我說他的命相奇怪,這真的是我前所未見的,他注該有一個長 妻,但……卻又只能私定終身,不能拜天地的?!?/br> 「這……八姑,你愈說愈荒唐了,你這不是叫他找一個離過婚或死了老公的 女人來和他同居嗎?」 「是……是這樣的?!?/br> 「唉!我看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秀媚盡管原本不愿相信這些旁門左道的 東西,但是現(xiàn)在是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在來尋找八姑的路上,她不斷地求神念佛, 希望真能從八姑這里得到解救兒子的偏方,但是聽這八姑說得離譜,不由得又起 了懷疑。 「唉!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也不勉強(qiáng)你,我可以不收你一分一毫,我只想 證明我沒看錯,你先回去想想吧!我也要再想想。最好是能讓我親自看到本人才 能夠確定,這樣吧!如果你想盡辦法之后,還覺得我可以相信,就盡快把他送到 我這里來,也許還會有辦法,還有,你把你夫妻的八字一起給我?!?/br> 「我丈夫已經(jīng)過逝很多年了。」秀媚見八姑說得誠懇,不由得態(tài)度稍微緩和 了。 「那就你的吧!」 秀媚于是將自己的八字寫給了八姑。 「……」八姑看了許久,又有桌上寫了許多不知所云的東西。 「八姑,怎樣?」 「嗯!我沒看錯,你的命數(shù)和你兒子的確實(shí)相生相連,只是……奇了……」 「又怎么了?」 「來,我看看你的手?!拱斯美^秀媚的手來仔細(xì)端詳。 「怎樣?」 「這……從你的八字和手相都說明一件事?!?/br> 「什么事?」 「你應(yīng)是旺夫益子命,你丈夫和兒子應(yīng)該是大富大貴的……」 「可是我丈夫死了?。 剐忝穆牭竭@里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更覺得八姑根本就 是在胡扯。 「你先別激動!我指的不是你以前的丈夫,而是……」 「八姑!對不起,如果你是說我會再婚的話,那我直接告訴你,那是不可能 的,我丈夫死了之后,我眼里只有兒子,我是不可能再婚的?!?/br> 「唉!我看……我要是再說下去,你恐怕更不能接受了!」 「你還是一次都說完吧!我自有主張?!?/br> 「你……你會在今年結(jié)婚。」 「對不起,我走了!」秀媚聽八姑這樣肯定地說,再也聽不下去了,拿起皮 包里的紅包往桌上一扔,就往外走。 「三天之內(nèi)……三天之內(nèi)一定要把他帶來,否則就來不及了……」八姑的聲 音在秀媚的身后喊著,秀媚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 秀媚回到醫(yī)院,醫(yī)生馬上迎面過來。 「呵!林太太,你兒子可以出院了?!?/br> 「啊!這……」秀媚有點(diǎn)不敢相信,昨天還高燒昏迷的兒子已經(jīng)好了。 「他的燒已經(jīng)退了,人也醒了,現(xiàn)在大概正在收拾東西呢!」 「醫(y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他……到底是什么???」 「這……大概……大概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有點(diǎn)食物中毒吧!」 「哦!謝謝你醫(yī)生,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xù)?!?/br> 秀媚高興得直奔兒子的病房,她在電梯里想著自己竟然會花一天的時間拔山 涉水地去找什么八姑的,直覺得可笑。 「小志!」秀媚推開病房的門,就見到兒子坐在床沿。 「……」小志兩眼斜睨著進(jìn)來的秀媚不發(fā)一言。 「小志……」秀媚看著兒子冷冷的眼神,突然背脊莫名地一陣發(fā)顫。 「……」 「小志……你……別嚇?gòu)尅剐忝目粗鴥鹤幽柯秲垂獾难凵瘢共桓彝啊】拷?/br> 「……」 「小志……你怎么了?你好點(diǎn)了嗎……」秀媚剎那間覺得坐在床上的人不是 她的兒子,那眼神讓秀媚覺得頭皮發(fā)麻。 「婊子!」小志的嘴巴緩緩張開,卻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臟話。 「小志!」秀媚這下知道不對勁了,那一聲「婊子」讓她整個人不由得從腳 底涼到頭頂。 秀媚驚叫一聲,轉(zhuǎn)身奔出病房。 「醫(yī)生……醫(yī)生……我兒子……我兒子……他不是我兒子……」 秀媚驚恐萬分地拉著醫(yī)生,聲嘶力竭地喊著。 「林太太,你冷靜點(diǎn),到底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我兒子他……他罵我……罵我……婊子……」 「這……林太太,可能你平常太寵他了,所以……」 「不是的……不是的……你過來看看……看看就知道了……」秀媚拉著醫(yī)生 往病房方向過去。 在病房外,秀媚仍驚魂未定,不敢進(jìn)去。 「醫(yī)生……你進(jìn)去看看……」 「好吧!」醫(yī)生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一會兒秀媚在病房外聽到房內(nèi)的對話。 「醫(yī)生,我媽呢?剛剛她怎么進(jìn)來一下就跑出去了?」 「哦!她去幫你辦出院手續(xù)了,怎樣,還會不舒服嗎?」 「不會了,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我現(xiàn)在只想趕快回家呢!」 「呵,好,不過記得別再亂吃東西,你大概吃到不干凈的東西了?!?/br> 「嗯,我知道,啊……媽,你來了!」 秀媚聽著醫(yī)生和兒子的對話,不由探頭進(jìn)來,剛好和兒子的目光對個正著, 只是這一次她看到的,卻百分之百是她那俊秀兒子溫暖的眼神。 「嗯!」 「林太太,你可能太累了,還是建議你多休息才是,小志,回家后可別再讓 媽擔(dān)心了?!?/br> 「嗯!媽,你的臉色好差,對不起,是我讓你擔(dān)心了?!?/br> 秀媚看著兒子回復(fù)正常,不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搞錯了,可是,剛才那一 幕,卻實(shí)讓她魂都嚇飛了。 「林太太,你們收拾一下,我先下去了,等一下你來柜臺簽個名就好了!」 醫(yī)生說著離開了病房。 秀媚看著床上笑吟吟的兒子,仍有點(diǎn)驚魂未定。 「媽,你怎么了?我們快回家吧!」 「哦……好……」秀媚發(fā)覺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著。 一會兒之后,秀媚帶著兒子登上計程車,秀媚仍然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神,深 怕又看到那可怕又邪惡的目光,不時將眼光移向車窗外頭。 「媽,你真的累壞了,看你都不說話。」小志在一旁挽著秀媚說。 「嗯…是……是??!媽這幾天都沒睡好,小志,你還記得這幾天的事嗎?」 「我……我不太記得,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一直都好像火爐一樣地在燒著,好 難受?!?/br> 「嗯……你從泰國回來的第二天就開始發(fā)高燒了,還…還一直做噩夢,把媽 都嚇壞了,媽帶你看了很多醫(yī)院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時好時壞,媽以為……」 「媽,我現(xiàn)在全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了!」 「嗯……」秀媚這才稍微安心下來,剛才在醫(yī)院所發(fā)生的事,也許真的是自 己的幻覺,很可能是被八姑影響的吧。 秀媚給自己找了一個很牽強(qiáng)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秀媚稍放心地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這時車子駛進(jìn)了一座隧道,車外頓時 暗了下來,而就在剎那間,秀媚從車窗的倒影中看見身旁兒子正在直視著她,秀 媚的背脊一下子又發(fā)麻起來,因為她從車窗的倒影中看見兒子的眼神,就和醫(yī)院 中看到的是一樣的。 秀媚全身像被電擊一樣的顫抖著,她撇開目光,看著前面司機(jī)的后腦勺,不 敢再看窗子,更不敢看坐在身旁的兒子。 「媽……你還好吧!」小志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著。 「我……我……」秀媚竟嚇得說不出話來。 「媽,我看你真的是需要休息才行了?!?/br> 秀媚就這樣僵著身子,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神稍定下來,她想到了八姑說的 話。 「小志……媽帶你到山上去住幾天,好嗎?」 「山上?哪里???」 「哦……mama有個姑媽住在山上,很久沒去看她了,我看……我們都需要休 息,就到你姑婆那邊去玩兩天,好不好?」 「姑婆?怎么都沒聽你提過?」 「哦……這……你姑婆平常不喜歡人打擾,所以……」 「好?。∧俏覀兪裁磿r候去呢?」 「嗯……我看……我們就別回去了,直接到山上去吧!」 「不用先和姑婆連絡(luò)一下嗎?」 「不用了,她那里沒有電話,直接去吧!她會在家的?!?/br> ************ 秀媚帶著兒子換了幾次的車程,幾個小時之后,來到了八姑住的山腳下,而 天色已經(jīng)漸漸地暗了下來。 「媽,天都黑了,我們還要走多久?」 「就快到了,走吧!」秀媚深怕被他發(fā)現(xiàn),不敢和兒子多談。 走了近半個小時幽暗的山路,秀媚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八姑的房子透出微微的光線, 仿佛見到了菩薩顯靈一樣的興奮,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但一會兒她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兒子沒有跟上,她回頭一望,只看見兒子立在遠(yuǎn) 處山路的中央,一動也不動。 「小志……你怎么不走了?」秀媚轉(zhuǎn)過身往回走。 但就在靠近兒子十余步的地方,她又看見了那張可怖的臉,山路兩旁的樹撮 沙沙的搖晃著,微微的夜色底下,兒子的兩眼似透著青光一樣的恐怖。 「臭婊子,你想去哪里?」小志口中再次說出令秀媚心驚膽裂的話來。 「小……小志……」秀媚驚恐得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在地上。 「嘿嘿嘿……」小志露出猙獰的笑,一步步地走向秀媚。 「……」秀媚已經(jīng)驚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有兩眼驚懼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像 兒子的人慢慢地靠近她。 「臭婊子,不逗你玩了,我看就在這里把你干了,省得老子夜長夢多。」 「你……你……到底是誰?」秀媚終于從牙縫中勉強(qiáng)地擠出幾個字來。 「嘿……我是你的親兒子啊!嘿嘿嘿……我的親娘,嘿嘿……」 小志獰笑幾聲之后,伸手突然將秀媚的裙子「刷」一聲地撕了開來。 「你……救命……救命……啊……」秀媚只能在喉間有氣無力地喊著只有她 聽得到的聲音。 「嘻……嘻……親娘,讓兒子給你爽一爽吧!別叫了,嘿嘿……」 小志說著脫掉了褲子,露出那粗大的陽具,就撲倒在秀媚身上。 「啊……不……不要……救……救命……啊……」秀媚驚懼著眼淚直流。 「孽障!」 突然,在小志背后傳來一聲霹靂巨吼,小志壓在秀媚身上的力量漸漸地消失 了。 而秀媚也在這時候昏了過去。 一會兒之后,秀媚悠悠醒來,已經(jīng)躺在一間屋子里面。 秀媚定過神來,只見八姑狀似天神一般地立在眼前。 「我就覺得今天晚上山上的空氣愈來愈渾了,原來……」 「八姑……哇……」秀媚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哭了出來。 「唉!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 「八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兒子被臟東西沾上了?!?/br> 「這…八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八姑……」秀媚這時再也深信不疑, 馬上雙膝一跪,求著八姑。 「你先起來,我要先知道這孽障是何方神圣!走,到前廳去。」 八姑領(lǐng)著秀媚來到前廳,秀媚只見兒子小志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椅子上。 「媽……救我,媽,為什么把我綁起來?」小志一見mama,馬上又回復(fù)了正 常的神情哭著說。 「孽畜!還裝…」只見八姑揚(yáng)起手上小瓶子,將瓶里的水往小志身上潑去。 「啊……啊……老妖婆……我干你祖宗的老爛xue……啊……嘿嘿……」 剎那間小志又回復(fù)了猙獰的模樣,看得在一旁的秀媚又是驚懼,又是難過。 「八姑……」 「別急,讓我先問問他?!?/br> 「嘿嘿嘿……老妖婆……你最好放開我,讓我嘗嘗我娘的小嫩xue,嘿……如 果……你的老xue也癢的話,我也可以讓你爽一爽,怎樣?」 「畜牲!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的情況,還敢放肆!」 「嘿嘿……老妖婆,別以為你這樣就能困得住我,老子火起來,先把這小子 的魂給撕了,讓我那sao娘永遠(yuǎn)也嘗不到讓兒子干xue的美妙滋味,嘿嘿……」 「八姑……你要救救小志……八姑……」秀媚在旁聽得驚恐萬分。 「我看不讓你吃點(diǎn)苦頭,你那臭嘴是不肯閉上的?!怪灰姲斯脧目诖鲆弧K紅布,說著就往小志頭上一罩。 「啊……哇……啊……老妖婆……快拿開……啊……燙死我了……啊……」 「先閉上你的臭嘴,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啊…我閉你他媽的老爛xue……啊……好…好……我閉嘴……快拿走……」 八姑伸手將套在小志頭上的紅布除去,只見小志滿臉的水泡,仿佛剛被開水 燙過一般,兩眼惡狠狠地直瞪著八姑,面容恐怖猙獰。 「好,你到底是誰?」 「老子……」小志待再發(fā)狠,但見八姑手上紅布一揚(yáng),嘴又閉上。 「還沒玩夠?」 「好,我說,我叫張揚(yáng)!」 「再說!」 「我生前和老娘通jian,嘿……干自己老娘真是他媽的爽……」 「啪」一聲,八姑用手上紅布往小志臉上一摑。 「還不干凈!」 小志臉上被紅布一摑,臉上的水泡頓時破開,又加了一道浮腫的紅印。 「八姑……」秀媚見狀心有不忍,畢竟那個身體是自己兒子的。 「不要緊……畜牲!我看我還是將你套上一晚,明天再問好了!」八姑作勢 要再將紅布套上。 「好好好,別套……我再說就是!我和我娘因為通jian被村人發(fā)現(xiàn),村人將我 娘浸了豬籠,然后把我吊死,還把我的骨灰扔進(jìn)海里,我的魂魄一直隨著大海飄 到了南洋,被人拾了回去,供在路旁的小廟里,可是……廟里其它的兄弟,一直 不讓我享用供奉,每天毒打我,今年剛好七七四十九年,如果我再不設(shè)法逃離那 個地方,我就會魂飛魄散,永遠(yuǎn)也別想再投胎了!」 「畜牲!你投胎也是一頭豬?!?/br> 「總比魂飛魄散好吧!」 「然后呢?」 「然后就在半個月前,有個人進(jìn)來廟里,竟在里面睡著了,我見機(jī)會難得, 就趁他魂飄神游的時候,進(jìn)了他的身體?!?/br> 「那……那小志呢?」秀媚在旁焦急地問。 「他……他在,我進(jìn)來以后,他還想跟我擠,我就讓他休息了!」 「什么!」八姑怒吼一聲,震得小志往后一倒。 「??!別……別生氣,我叫他起來就是……」 一會兒之后,小志的眼神漸漸地柔和起來。 「媽……我…我怎么……媽……誰把我綁起來了?」小志顯然已經(jīng)回來了。 「小志……可憐的孩子,八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噓……」八姑舉手作禁聲狀,將秀媚拉到一旁。 「八姑……」 「現(xiàn)在我必須想辦法讓那畜牲的魂魄離開你兒子身上。否則,久了連你兒子 都救不回來了。」 「那……求求你,八姑……」 「你兒子氣虛,很快又會被他取代,先問他清楚再說。」 「喂!我都說了,還不把我放開!」小志又被張揚(yáng)給取代了。 「急什么!我再問你,你娘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斷了氣之后,一直飄飄忽忽的,什么都不知 道,等我的魂魄聚攏之后,我已經(jīng)在海上了,我想……我娘大概也和我一樣,被 扔進(jìn)大海了吧!」 「畜牲,你生前因luanlun而死,死了又想害人luanlun,我還能容你嗎?」 「哼!你別忘了,那小子的命在我手上,你敢再動我一下,我就先打散了那 小子的魂?!?/br> 「八姑……別讓他……」秀媚急得拉著八姑的手。 「那你想怎樣?」 「我想…你也不可能再讓我待在這小子的身體里了,更何況,那小sao貨也不 可能讓我干她,這樣吧!我做鬼也做得很久了,你就超渡我,讓我投胎去吧!」 「就這樣?」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這……好吧!也算功德一件,我就超渡你,不管你來世做牛做馬,不可有 怨言?!?/br> 于是第二天一早,八姑準(zhǔn)備了一切香燭,開壇念咒,開始做起超渡法事。 只見被張揚(yáng)附身的小志從口中不斷發(fā)出震人心弦的哀鳴,不時滿口穢言的咒 罵不停,或兩眼翻白,口吐穢物,直看得秀媚淚流滿面,不能自己。 「我看你還是先出去走走吧!我一個人就行了?!拱斯猛V沽四钪?,對著秀 媚說道。 秀媚也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聽從八姑的話離開屋子,到屋外透氣。 一會兒,秀媚在屋外又聽到法器響起的聲音,夾雜著八姑念的咒語,不時還 傳出類似動物的哀鳴聲。秀媚坐在屋外的石椅上,即使用雙手捂住耳朵,還是不 能阻止那令她極不舒服的雜音進(jìn)入她的腦子里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nèi)只剩下八姑搖動法器和念咒聲,周圍的氣氛漸漸地祥 和起來,慢慢地,秀媚看著遠(yuǎn)方山巒間射出幾道紅橙色的霞光,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 下,而屋內(nèi)也恢復(fù)了平靜,秀媚才忍不住再踏入屋內(nèi)。 只見小志臉上的神情由痛苦慢慢地轉(zhuǎn)為祥和,臉上的水泡也慢慢地消失。而 八姑則滿頭大汗地坐在一旁閉著眼睛。 「八姑……」 「吁……終于大功告成了……」八姑睜開眼睛說道。 「嗚……」 這時在屋角突然傳來一聲野獸般的低鳴聲,把秀媚嚇了一跳。 秀媚轉(zhuǎn)身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屋角蹲著一條全身黑色的大狗,兩眼透著詭異的 雙色瞳孔,直盯著她瞧。 「八姑!」 「別怕!走開!」八姑對著那條黑狗低吼一聲,那黑狗聽話地起身鉆入屋后 房內(nèi)。 「八姑……現(xiàn)在怎樣?」 「沒事了!」 「八姑,他……真的走了嗎?」秀媚不放心地問。 「別的可以假裝,但是我那法器所燒傷的痕跡只會在惡鬼身上留下,傷痕消 失就表示他已經(jīng)走了?!?/br> 「八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不用了,這也算替我自己做了一件功德,你今天就可以帶兒子回家了?!?/br> 秀媚帶著忐忑不安的心,趁著天未全黑時和兒子離開八姑的屋子。秀媚仍帶 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在下山的路上不時回頭望著八姑的屋子,遠(yuǎn)遠(yuǎn)只見八姑站在 門口動也動,秀媚向她揮了一下手,許久才見八姑緩緩舉起手掌,做出再見的手 勢,秀媚這才漸行漸遠(yuǎn)。 就在八姑的屋子完全地沒入黑暗當(dāng)中時,秀媚隱隱約約聽到山上傳來一聲凄 厲的狼嚎,在山谷當(dāng)中不停的回蕩著,秀媚背脊上發(fā)麻的感覺仿佛又浮了上來, 她只有趕緊加快腳步,離開這詭異的地方。 一路上秀媚不敢向小志說太多,只是告訴他發(fā)高燒生病的事,除了不愿意多 談這令她心有余悸的過程之外,她仍然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放心,兒子是不是真的 完全好了?她沒有把握,一切只能等回家之后再說。秀媚也試圖不斷地用各種方 式試探小志,都看不出任何反?,F(xiàn)象之后,秀媚才稍微地相信那惡鬼已經(jīng)離開兒 子的身體了。 ************ 一個星期之后的一個晚上,秀媚在房間睡得正熟,突然被一陣細(xì)索的聲響吵 醒。 「啊!」秀媚張開眼睛,在昏暗的房內(nèi)突見一個人影站立在她床頭,嚇得她 一聲驚呼。 「媽,是我啦!」 秀媚驚魂未定,雖然房內(nèi)燈光可以看清楚床前站的人是兒子小志,但在剎那 間她以為那惡鬼又現(xiàn)身了,心頭還狂跳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媽,對不起,嚇到你了?」 「沒……沒關(guān)系,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秀媚稍定心神地說道。 「媽……我睡不著……」小志一副不安的樣子。 「怎么了?」秀媚看出兒子的神情有異,緊張地問。 「我…我一直做噩夢……那天從山上回來之后,每天都…都這樣…我……」 小志臉色不安地說。 「?。≌娴?,夢見什么?」秀媚緊張地問。 「我……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好像……好像有一個人……不停地在我的耳 邊說一些……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什么人?」秀媚這下子更是緊張萬分,深怕那惡鬼并未完全除去。 「我……我不知道,看不清楚,只是……只是不停的說一些……臟話,不讓 我睡覺?!?/br> 「他說了些什么?」秀媚這下心里又浮現(xiàn)了那惡鬼現(xiàn)形時滿口污穢言語的?!?,不由得身體開始發(fā)顫。 「他說…他說……哎……都是一些三字經(jīng)之類的粗話啦!媽,我說不出來, 我不想一個人睡,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兒子說到這里,秀媚大概也知道所謂三字經(jīng)之類的粗話是什么,因為張揚(yáng)那 陰魂不散的惡鬼就是滿口這種粗話。秀媚心里直覺得發(fā)毛,不知道是那惡鬼還沒 完全離開兒子,還是那只是兒子被附身時所殘留在兒子心里的陰影而已。秀媚不 敢多想,也不敢多問。 「都快廿歲的人了,還像小孩一樣!」 「媽……我……」 「哦……可憐的孩子,好吧!和媽一起睡,來!」秀媚心疼兒子地說。 就這樣連續(xù)幾天,秀媚擔(dān)心兒子再做噩夢,就同意讓兒子和她一起睡,白天 醒來知道兒子睡得很好,沒有再做噩夢,她才漸漸地放心。 慢慢的,秀媚每晚也都習(xí)慣了和兒子一起同眠,漸漸地淡忘了不久前發(fā)生的 事了。 在母子同睡之后的半個月,秀媚睡到半夜,突然覺得腰被摟住。 回頭一看是小志緊抱著她,正睡得香甜,秀媚原本想叫醒兒子,但是又不忍 心吵他,索性就讓兒子這樣抱著。 幾天之后,小志似乎又習(xí)慣了抱著mama才能好好睡,而秀媚也沒反對過,總 是讓兒子從身后抱著她。慢慢地,有時母子兩人面對面地睡著時,小志還是會抱 過來,將頭埋在秀媚的胸前,這讓秀媚不由得回想著兒子小時候自己也都是這樣 哄兒子睡的,所以秀媚心里只覺得一股做mama的溫暖,絲毫不以為意。 但是慢慢的,兒子似乎已經(jīng)不愿從背后抱她了,有時她睡到半夜,還會被兒 子扳過身子,和兒子正面相對的擁抱,甚至,她可以感覺到兒子抱她的力道,愈 來愈強(qiáng),有時候還會將大腿壓在她的腿上,像八爪魚一樣地纏在她身上。 一直到有一次,秀媚一樣讓兒子抱著,可是睡到一半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 口涼涼的,她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罩竟然已經(jīng)脫落,整個rufang露了出來,而 兒子的嘴唇正搭在她的酥胸上面,rutou抵著兒子的臉頰。秀媚急忙將兒子的臉輕 輕地推開,將自己的胸罩戴好,回頭看看兒子還在熟睡著,直覺得這孩子真讓她 心疼。 第二天,秀媚一樣睡到半夜發(fā)現(xiàn)自己腰際涼涼的,醒來一看,自己的睡袍整 個掀了開來,白色的三角褲都露了出來,而兒子的手就環(huán)抱著她光溜溜的腰部。 秀媚連忙將兒子的手撥開,小志惺忪著雙眼醒來。 「媽……怎么了?」 「小志,你睡相真難看?!剐忝睦米约旱乃郏瑢鹤诱f。 「唔……」小志翻身再抱著秀媚又睡著了。 秀媚這回細(xì)細(xì)地看著兒子純真的模樣,就不再多想,也躺下?lián)碇鴥鹤铀恕?/br> 但是隔天晚上,秀媚真的被驚醒了,因為她的胸罩又脫落了,而且當(dāng)她醒來 時,自己的rutou正含在兒子的口中。 「小志……小志……」 「唔……媽……怎么了……」小志又惺忪著眼醒來。 「小志,你告訴媽,你是不是故意的?」 「媽……什么……啊……」小志看著mama胸前敞開的衣襟,露出的rufang,突 嚇了一跳。 「媽……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嗯……沒事了,你睡吧!」秀媚看著兒子的神情,真的不是裝出來的,于 是不再追問。 「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回房去睡好了?!剐≈菊f著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