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美味晚餐【噩夢開始了
“原來是你?!?/br> 溫笑倒吸一口涼氣。 方閑看到溫笑驟然變化的瞳孔,就知道溫笑已經(jīng)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溫笑,我這個人不喜歡浪費時間。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br> 方閑忽然開口,林導收到示意,自覺離開房間帶上了房門,包間里只剩下溫笑和方閑帶來的兩個人。 溫笑就算是傻的也知道情況不妙。如果單獨只約了自己,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一點對方的意圖。 “方先生您要和我談……談什么?” 對方開門見山:“你去年十一月的時候申請過勞動仲裁,結(jié)果仲裁失敗,要想解約的話必須賠償星光經(jīng)紀一千萬的現(xiàn)金,我可以替你承擔這筆八位數(shù)的違約金,如果你對演藝圈還有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和飛鳥影視簽約,如果你對幫別人打工不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替你投資一家娛樂公司,所有員工全部為你服務(wù),保證你每年一部上星劇和電影的男一號或者兩部大制作網(wǎng)劇男一號,另外會安排你和頂級班底合作,重要角色由你先挑,會有專業(yè)的營銷團隊24小時為你一個人服務(wù),保證你身上至少有十個長期代言和廣告合作,只要以后MY科技投資參與的影視項目,劇本會第一個遞到你的面前……如果你有音樂夢想的話,我也可以幫你聯(lián)系專業(yè)團隊把你包裝成創(chuàng)作新星音樂才子,只要你愿意?!?/br> 方閑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都沒有在一個陌生人面前一下子說這么多話。一開始方閑并沒有想要包養(yǎng)溫笑,和他建立長期而穩(wěn)定的關(guān)系,這種事不太符合方閑干脆利落的生活作風,萬一夜長夢多惹出各種麻煩……但是聽到溫笑曾經(jīng)被星光經(jīng)紀的魏總看中過之后不免有些蠢蠢欲動,畢竟投資圈中誰不知道他姓魏的什么德性,自己看上的金絲雀,與其讓肥頭大耳的別人玩得半死不活搞成殘廢,倒不如自己好好養(yǎng)著,閑來無事供自己取樂,讓自己開心一下。 為此,方閑特地低聲下氣咨詢?nèi)χ谢谕獾膸讉€朋友,對方異口同聲,表示花錢捧人就行了,人沒有動心,肯定是錢沒給夠。 對方既然是個小明星,就投資他演的戲,給他加戲,專門捧他。 方閑一一照做,從自己投資的劇本里喂溫笑挑了好幾個適合他的角色,就等溫笑同意后正式簽合同。 溫笑握緊自己的拳頭,聲音有些冷:“愿意……愿意什么?” 方閑的目光一直盯在溫笑身上,理所當然察覺到溫笑忽然降臨的冷淡和疏離,他已經(jīng)將溫笑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命令溫笑:“你這幅樣子不好看,笑一笑才好看。” 幾乎是調(diào)戲的話語讓溫笑要忍不住想揮著拳頭直接打過去,對方的態(tài)度好像溫笑只是一個明碼標價擺在臺面上用作交易的商品,對方從來,根本,沒有把溫笑當做和他一樣的人。 至于對方的條件,雖然很優(yōu)越,但是不值得他把自己當成一個婊子那樣賣出去。但是這確實是這些年來,溫笑所遇到的最好的條件。 代表道德與欲望的天使和魔鬼正在溫笑的腦海中瘋狂對峙。 溫笑當然對自己的條件心知肚明,他知道憑自己的長相能力,在娛樂圈中可謂是身無長物,并沒有任何突出的優(yōu)勢,但是他享受那種站在舞臺上、萬眾矚目的虛榮。他想要紅,哪怕只是曇花一現(xiàn)…… “怎么辦,我不想放棄我的原則,可是這么好的機會看上去……”溫笑想著想著,忽然笑了起來。 方閑看著面前的男孩子眼里波光粼粼,他的身上有種吸引人的少年氣息,是笑起來時總是無意間流露出人畜無害的天真單純。 “怎么樣,你同意了?!?/br> 方閑的態(tài)度讓溫笑有種脫光了衣服被人惡意打量的羞恥,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而對方卻渾然沒有察覺,甚至開始介紹自己的性癖。 仿佛他在方閑面前,只是一個廉價的妓女。 溫笑心一沉,他選擇了拒絕,忍住心底涌現(xiàn)的惡心和不適,“謝謝方先生的美意,不過我對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很滿意了,不用你瞎cao心?!?/br> 聽到溫笑的回答,方閑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舉起面前的香檳杯,看著杯中渾濁的液體緩緩開口道:“哦,原來是我瞎cao心。真是抱歉,今晚唐突溫先生了,來,這一杯算是我的賠罪?!?/br> 在方閑的示意下,方閑身邊的助手把方閑的名片遞給溫笑:“溫先生,如果您有需要的話,以后可以按這個方式聯(lián)系方總?!?/br> 溫笑下意識地接過名片,不知所措地把名片握在手心,開始思考著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如何緩和現(xiàn)在尷尬到死寂的局面。 方閑一旦沒有了笑容,整個人鋒芒畢露的冷厲神色不由自主的讓溫笑感覺極大的壓迫感。溫笑僵硬著拿起酒杯,走到方閑面前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將一整杯白酒一飲而盡。 他不善酒力,是出名的一杯倒,只能等機會再去洗手間想辦法找住在附近的同事來接自己回去。 “多謝方總的厚愛,我……我還有事,今晚先走一步,不好意思了?!?/br> 溫笑眼前一花,想是酒勁已經(jīng)上了頭,有種頭重腳輕的虛浮。他連忙走向門口,如果他直接醉倒在這里,用腳趾頭想一想自己根本是送羊入虎口……方閑白皙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醺紅的酒暈,原本清亮的視線也變得朦朦朧朧,明明門把手就在自己手邊,卻始終觸碰不到,仿佛自己面前有一團化不開的霧氣,擋住了所有理智。 溫笑最后的記憶,是他整個人倒在厚厚的鮮紅地毯上,而一個高挑的身影,像一團黑云般籠罩在自己頭頂。 之后的記憶,對于溫笑而言,像一場永不醒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