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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攻]絕對悖逆,相對要挾在線閱讀 - 深刻,要控制情緒,控制不住怒火

深刻,要控制情緒,控制不住怒火

    隊長后來自己改變主意,“看你抽煙這樣,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種吧?”

    他看了看羅宇。

    話是調(diào)侃的話,是讓這事揭過的意思。

    羅宇低著頭,我也配合地應(yīng)和著。

    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我承諾在明天晚上把檢查交到辦公室。

    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有連著的四節(jié)警務(wù)急救課,隊里帶到消防樓上課。

    我走在隊伍里,聽著區(qū)隊長喊著一二一的口號,旁邊男生手里拿的馬扎和水杯叮里咣啷地碰在一起。

    響亮的聲音震在我耳朵里異常聒噪。

    我拖著步子走路,感覺自己總是被迫裹挾在集體的活動里。

    內(nèi)心很不情愿,但總是無奈又虛偽地參與著。

    ——或許是因為并不充足的午睡讓人心情過于煩躁,無法抑制的煩躁,以及被逼迫按部就班的隊列框。

    造成了這樣的冬日的里的、悶脹又吵鬧的午后,我抬了抬頭,淺淺地呼出一口氣。

    不溫不涼。不痛不癢。

    我前面的女生步子總是走錯,走的步子比最后一個女生都要小,一步接著一步,節(jié)奏跟區(qū)隊長的口號完全不一致。

    我不耐煩地蹭著地走路,跟旁邊的男生錯開了位置。

    后面的女生又踩我的鞋跟催我,“學姐,你往前點?。∥叶紝Σ积R了!”

    我討厭學姐的稱呼,雖然聽著尊重但莫名有一種被排擠在外的感覺。

    而且啊,你他媽站我這你往前試試。

    我偏偏頭輕笑一聲,舌頭頂了頂腮就要爆發(fā)。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抑制住了。

    今天中午剛和杜信通過電話,他告訴我說醫(yī)生讓我控制情緒。

    “怎么控制?”我撇著嘴問他,手里轉(zhuǎn)著筆。

    杜信說,“你說你對一個人情緒幾乎完全暴露出來,應(yīng)該是你對他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嗯...感情,...”

    “不是與眾不同,是深刻。”醫(yī)生搶過他的電話。

    深刻。什么深刻?

    筆掉在桌子上,按出的筆尖戳在干凈的稿紙,留下一道黑色的曲折頓點。

    我聽見杜信在電話那頭小聲說抱歉的聲音。

    “...所以呢?”我拿起筆,把筆芯按回去看著紙上的痕跡,無謂地抹了抹,“跟控制情緒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是說除了他之外對別人也有情緒爆發(fā)的跡象嗎?”

    我否認著,“不,我想那只是,普通人的生氣而已?!?/br>
    “那普通人會沖著你們那的督察噴一口煙?”

    “...”杜信是醫(yī)生的舔狗這件事我為什么沒有再早點意識到呢?

    “我的意思只是說啊,你完全不吃藥的話,就要主要依靠你自己來痊愈?!贬t(yī)生說。

    “不痊愈呢?”我打了個冷顫,把冬大衣披在背上,“不痊愈不行嗎?什么也不影響...”

    “你說這話自己有底氣嗎?先不說你的日常生活和現(xiàn)在的人際關(guān)系這些你不在乎的事,就說它會影響你的身體機能,這你也不在乎嗎?”醫(yī)生的話好像下了蠱,“你跟我說過的,你很怕死不是嗎?”

    “是?!蔽业拖骂^,順從地向活著低下頭,“那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對他是深刻的感情,但對于其他人...”

    “等等,醫(yī)生,”我打斷他,“什么深刻的感情?”

    “這個你會自己明白的,我又沒看見,怎么能跟你保證啊?先說別人的,一方面由于你本身沒吃藥沒有刻意地控制情緒,另一方面你剛回學??隙ㄓ诌M入壓力環(huán)境,根據(jù)你的話也是你不太喜歡的環(huán)境,”醫(yī)生說,“要你控制情緒不是一味地控制,可以借助合理宣泄,跟我或者杜信打電話,或者去找那個男生傾訴。”

    “找他?”我皺了皺眉,“找他干什么?”

    “你下次去找就明白了?!?/br>
    我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但控制情緒放進去了。

    我又頂了頂腮,往前緊跟著前面那個女生的步子。

    就這樣一直到了消防樓。

    “誰讓你走的?”區(qū)隊長突然大聲沖隊伍前面喊。

    我隱約看見羅宇,目光沒移開。

    “我下命令了嗎你就走?”區(qū)隊長把自己的馬扎小心放在地上,靠近隊伍前側(cè)踹了一腳。

    前面的男生圍著看不清,但應(yīng)該是羅宇被踹倒了。

    好搞笑,區(qū)隊長明明就自己喊過了稍息立正解散,大家連散都喊過了,他偏偏說自己沒下命令?

    我想著這么明顯的事肯定有人出來說道理,而且他們都是一起上過半年的同學了,感情也比我深。

    我夾著馬扎在隊伍附近挺著,眼神卻試圖從人群里看見羅宇的狀況。

    女生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說小話,不知道是我表情太冷還是什么原因,沒一個人來打擾我。

    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什么,前面的男生吵吵嚷嚷地聚在一起哄笑,侮辱的字眼時不時從他們嘴里冒出來。

    羅宇清冷的眼從擁擠的那些人之間看過來,在一片黑色的作訓褲之中,倒下的羅宇看向我,明亮的眼神之間好像有什么閃光的東西。

    我注意到他的眼鏡掉了。

    心里的怒火突然猛烈地燃燒起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它控制不住。

    我看見羅宇的眼神里像我一樣那樣的...那樣的絕望,平淡...又很受挫...很委屈...

    他看向我,像看向黑暗中的一縷縫隙的泄光。

    像我去年看向程迪。

    我的怒火控制不住,拿著馬扎冷靜地走到隊伍前面,冷著臉看著那些男生。

    我沒說話,走近區(qū)隊長把馬扎狠地砸在他身上。

    我力氣大,又用了十成的力氣,專往原來學過的劇痛點砸。

    留下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疼啊...

    我看向羅宇。

    誒....怎么...離我好近...但好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