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10月9日

    第十一章·大手一揮三千萬

    早上開會，公司的幾個經(jīng)理和一些骨干參加。

    會上，聽取各部門的匯報，聽取經(jīng)濟部門的形勢分析，聽取財務(wù)部門的報帳

    ，聽取人事部門的人事任免等等。

    這些都是例行公事，沒多少新意。

    公司的形勢倒比以往稍有起色，在葉秋長關(guān)停一些不造血部門，將閑置人員

    調(diào)配到其他用人單位，尤其是在金龍小區(qū)后，又承包了幾個小區(qū)，效益有些提高

    ，使公司的員工對未來的信心更足了些。

    至少公司的壽命會比預(yù)想的要長一點，大家可以暫時松一口氣了。

    會上，這些人對新任老總交口稱贊，都認為他可以把公司從泥沼中拖回平地

    ，回到正常軌道上。

    人沒有不愛聽好話的，葉秋長心里舒坦，臉上沒什么變化，照例謙虛一番，

    然后給大家鼓勁，讓大家心里充滿光明，充滿希望。

    他告訴干部職工，自己的一些調(diào)整和舉措不解決根本問題。

    「轉(zhuǎn)行服務(wù)業(yè)，是一個長遠的目標，或許十幾年后，可能成長為萬大的主營

    收，但目前卻沒有可能。」

    葉秋長笑道：「我現(xiàn)在所做的造勢，只是一點治標不治本的噱頭，替公司打

    根強心針，開個好頭而已，后頭的部分，還要和大家一起努力?！?/br>
    要想讓公司重新振作起來，輝煌起來，唯有振興主業(yè)，只要主業(yè)站起來了，

    公司才有轉(zhuǎn)機，才有活力，才能活得長久，活得精彩。

    至于以什么為主業(yè)，到底是重走開發(fā)房地產(chǎn)之路，還是另謀新路，葉秋長沒

    有提。

    在沒有把握之前，他不想說得太多，以免影響自己的形象。

    會后，葉秋長處理一些急辦的業(yè)務(wù)，等輕松下來，到窗前眺望一下市景：藍

    天、大地、綠樹、樓林、寬路、車流、人群等，讓他覺得世界好大，生活在奔跑

    著。

    叼根煙，在一個個飄浮的煙圈里，葉秋長陷了長長的沉思。

    吸完煙，信步出了辦公室。

    旁邊的秘書科里走出沉瑤琴來，肋下夾著個記錄夾。

    看外表，澹色方格的西服套裝，上衣敞著，褲子寬松，仍顯出一副婀娜多姿

    的好身材。

    白凈文秀的臉上帶著禮貌和憂郁，很有看頭。

    「葉總，你去哪里？需要我嗎？」

    葉秋長打量一下她的臉蛋和身段，微微一笑道：「跟我來吧。」

    通過接觸，他對沉秘書的印象不錯。

    她不止是長相好，還很有內(nèi)涵。

    葉秋長在前邊走著，沉瑤琴邁著高跟鞋在后跟著，保持著幾米遠。

    等進了電梯，他發(fā)現(xiàn)沉瑤琴離自己挺遠，是兩個人在電梯里可以達到的最遠

    的距離。

    葉秋長覺得奇怪啊，自己在她面前沒有過任何的不當(dāng)言行，可以說沒露過色

    狼尾巴，她怎么這樣？「沉秘書，你看我是大老虎嗎？」

    「不是，不是的。」

    「那你為什么遠在天涯。」

    沉瑤琴俏臉上露出歉意，「我新買了香水，噴上去才知道味兒太濃了。我怕

    你不適應(yīng)?！?/br>
    她這么一說，葉秋長才聞到濃郁的香水味兒，香中透辣，令人醉陶陶、麻酥

    酥的。

    「挺好聞的。沒什么不好?！?/br>
    他這么一說，沉瑤琴才澹澹一笑，邁出半步。

    葉秋長很爽朗地笑了。

    沉瑤琴與他目光對視一下，便低下了頭。

    這個小妞也不是十七、八歲了，怎么會這么害羞呢。

    這樣子多像當(dāng)年的秦蕓和竹影啊。

    一想到當(dāng)年，葉秋長的笑容便僵住了。

    出了電梯，沉瑤琴問道：「葉總，咱們這是去哪里??？」

    「馬上到了?！?/br>
    葉秋長在一個門口停住腳，敲敲門，二人便進去了。

    室內(nèi)幾個人一見了葉秋長，一齊站起來說：「葉總好?！?/br>
    葉秋長微笑道：「大家好，大家好。你們趙經(jīng)理呢？」

    為首的是一個黑里帶俏的少婦，回答道：「趙經(jīng)理剛才還在。我給你喊他吧。」

    葉秋長一擺手，說：「不用了，我只是隨便來轉(zhuǎn)轉(zhuǎn)。」

    「葉總，沉秘書，你們快請坐。」

    少婦一指靠墻的幾把椅子。

    葉秋長和沉瑤琴坐了起來。

    一瞧這個屋子，也不是很大，幾臺電腦，幾只辦公柜，一面墻上還有個大螢

    幕，正顯示著股勢圖，幾條不同顏色的曲線，旁邊還有一些數(shù)字，他也看不太懂。

    葉秋長哦了一聲，抬眼看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都不會超過三十歲。

    「你們都是趙經(jīng)理調(diào)來的嗎？都叫什么名字？」

    黑少婦說：「對。是趙經(jīng)理調(diào)來的。我叫沙曼?！?/br>
    其他人都各服家門，葉秋長也沒太注意。

    「你們在這里都是什么職務(wù)？」

    「我們都是公司的證券員。我是這里的組長。」

    葉秋長點點頭，說：「那好了。以后有事兒我就找你了?！?/br>
    沙曼微笑道：「有事你盡管吩咐?！?/br>
    葉秋長望著大螢?zāi)?，精神一振，心潮澎湃?/br>
    「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嗎？」

    「要開始了。正等著趙經(jīng)理指示呢?！?/br>
    葉秋長回憶起昨晚的夢，正是關(guān)于股票行情的。

    大部分內(nèi)容有點模煳了，可是最主要的他沒忘。

    在夢里，他問一個神秘人士，哪支股票會有大行情。

    神秘人回答說長石化工。

    「你不用等趙經(jīng)理了，聽我的話就行了?！?/br>
    「葉總，你想買哪一家？」

    葉秋長沉吟道：「買長石化工，投入三千萬?！?/br>
    他的聲音不大，那個證券員聽了，卻如晴天霹靂，臉色都變了，相互瞅著，

    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你們怎么了？有什么不對？」

    沉瑤琴也睜大眼睛，俏臉帶著疑惑，一會兒瞅著他們，一會兒瞅著葉秋長。

    沙曼嚴肅地說：「葉總，長石化工這個公司最近是很興旺，很紅火，股勢也

    不錯，可是這家公司不可靠啊?！?/br>
    葉秋長哦了一聲，說：「他們什么情況?！?/br>
    沙曼振振有詞：「我們近日了解了一下這家公司，資料表明，他們的老板有

    過污點記錄。曾因做假賬受過處理?！?/br>
    葉秋長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沙曼繼續(xù)說：「跟這樣無德的人打交道，等于與狼共舞，很可能會被咬上一

    口?！?/br>
    想了想，葉秋長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嘛，咱們的目的是掙錢。只

    要能掙錢，管他是是狼是狗呢。聽我的，買吧。」

    沙曼看了一下同事，遲疑道：「那請您給我一份書面的指示，不然這么大的

    投資，如果出了事，我怕?lián)黄?。?/br>
    「行吧！尊重規(guī)矩。」

    葉秋長接過遞來的文書，隨手簽完，站起來走向門口，「好了，不打擾你們

    工作了，我走了?！?/br>
    沙曼幾個人跟著相送，到門口時，沙曼向沉瑤琴使個眼色，說：「沉秘書，

    你請留步?！?/br>
    沉瑤琴望向葉秋長，葉總只是笑笑，大步走了。

    沙曼關(guān)好門，拉著沉瑤琴的手，說：「瑤琴，葉總懂得股票嗎？」

    沉瑤琴回答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們也是剛接觸的。」

    沙曼瞧瞧那幾個同事，都是一臉苦笑。

    「唉，三千萬呢，買長石化工，我怎么覺得這是rou包子打狗呢？」

    一個同事發(fā)著牢sao。

    「三千萬呢，我一輩子也掙不到這個數(shù)。」

    另一個同事感慨道。

    沙曼嚷嚷道：「哎哎哎，我說各位老弟，咱們只是辦事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啊。領(lǐng)導(dǎo)怎么說，就怎么辦好了。」

    接著，低聲道：「瑤琴，咱們也是熟兒人了，你說，真的就買進長石化工嗎？」

    沉瑤琴想了想，說：「葉總說了，你還能不執(zhí)行？你問下趙總吧，他肯定會

    給你作主的。」

    沙曼點頭道：「對頭。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br>
    打過電話，沙曼對同事說：「趙經(jīng)理說了，等他電話?！?/br>
    接著，她拉起沉瑤琴的手，一同坐下來，瞇著眼睛上上下下觀察著沉瑤琴。

    沉瑤琴被她看得有點不自然，皺眉道：「沙曼，你花癡啊，這么看我。」

    沙曼呵呵一笑，露出滿嘴的白牙，越發(fā)襯得皮膚發(fā)黑。

    「你跟你那位還鬧別扭呢？」

    沉瑤琴回答道：「就那么回事吧?！?/br>
    臉上的憂郁之色更重了。

    「不就是一個房子嗎？愛情不比一切都偉大嗎？」

    「愛情能當(dāng)飯吃，能當(dāng)水喝，能當(dāng)衣服穿嗎？沒有房子，結(jié)婚住哪里??？」

    沙曼瞇著眼睛瞅她，說：「買貸款房子唄。」

    沉瑤琴的俏臉一黑，沉重地說：「那不是當(dāng)輩子房奴嗎？年年被它壓著，活

    著還有什么快樂啊?！?/br>
    沙曼反對道：「不會啊，你看我，一天不照樣活得挺開心嗎？」

    沉瑤琴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嗔道：「哪有幾個像你這么沒心沒肺的？那你

    告訴我，你倆的生活有沒有壓力？」

    沙曼一撇嘴道：「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除了日?；ㄙM，孝順老人，我們

    主要的錢都用在還房貸了。連要孩子都顧慮重重的。我說要，他說再等等。要是

    多一個孩子，那要多不少開銷的。買奶粉、請保姆的，要是再看病什么的，要命

    了．」

    沉瑤琴直視著沙曼，說：「當(dāng)年不是有個富二代追你嘛，有車有房，應(yīng)有盡

    有，你偏挑了個窮帥哥，現(xiàn)在后悔沒有？」

    沙曼眼中閃過一抹陰影，直著脖子答：「沒有啊，愛情是無價的。有了愛情

    ，一切困難都會克服的?！?/br>
    沉瑤琴站起來說：「那你就跟你的愛情過一輩子吧。我可得走了。」

    沙曼跟出來，說：「瑤琴呢，你已經(jīng)苦了好久了，受不了，就別勉強了。好

    在你還有機會，正好身邊有大魚啊，千萬別錯過。過這村，沒那店兒啊。」

    「大魚在哪里？」

    「你們剛才還是一對呢?！?/br>
    沉瑤琴頓時臉紅了，輕呸一聲，快步走了。

    沙曼在身后格格笑著，笑到最后，眼里竟有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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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址發(fā)布\u98４Ｆ４Ｆ４Ｆ，

    第十二章·美酒芬芳逗警花

    在辦公室里，葉秋長接到趙四電話，以肯定的口氣進行回答。

    「葉總，你確定這個長石化工真行？」

    「股市不是如天氣嘛，誰也料不準。試試看?！?/br>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別這么說嘛。還是由你負責(zé)股務(wù)部門?！?/br>
    「那你買長石化工的根據(jù)是什么？」

    「感覺?！?/br>
    「那我明白了?！?/br>
    葉秋長往老板椅上深深一靠，說：「這樣吧，四哥，咱們打個賭?！?/br>
    「怎么賭？」

    「我勝了，你請客。你勝了，我請客?！?/br>
    「以多久時間為限？」

    「十二個小時吧?！?/br>
    「成?！?/br>
    「那咱們晚上見了。」

    葉秋長笑道：「等下。四哥，你先定下酒店和包廂，咱們晚上去吃就行了。

    吃完了，再看誰付賬。」

    趙四爽快道：「就這么辦?！?/br>
    放下電話，葉秋長的笑容消失了。

    因為他心里也沒底。

    雖說他的夢測向來很準，但主要測的都是自己的生死大事，測財運的事兒還

    是頭一遭。

    可以說，這次的預(yù)測準確與否，關(guān)系到他個人的命運，也關(guān)系到公司的未來。

    門一響，秘書沉瑤琴走進來，往桌前一站，亭亭玉立，香氣撲鼻，就是不干

    什么，光是看著她也令人舒暢。

    葉秋長坐直身子，臉上有了笑容，，問道：「沉秘書，有事嗎？」

    沉瑤琴有幾分拘束，微微低頭，說：「有一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br>
    「這里沒有別人，你想問就問了?！?/br>
    「你剛才在股務(wù)部的指示，是經(jīng)過研究的嗎？你是股票的行家??？」

    這個確實是秘書不該問的。

    葉秋長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望著她。

    沉瑤琴注意著他的表情，說：「我真不該問這個，太沒規(guī)矩了?！?/br>
    葉秋長瞅著她的齊耳短發(fā)、文靜俏臉，說：「語言都是理論，沒有說服力。

    還是看結(jié)果吧?！?/br>
    沉瑤琴點頭道：「葉總，我懂了。對不起了，以后我不問這種問題?！?/br>
    葉秋長倒喜歡她的直率了，擺了擺手，說：「你不必有什么顧慮。以后有什

    么問題，你就問吧。只要沒有外人在場，都沒事兒?！?/br>
    沉瑤琴臉上輕松起來，說：「謝謝葉總。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br>
    看一眼葉秋長，走向門口。

    葉秋長看著她扭動的腰臀，心中一熱，血都流快了。

    那細腰擺得靈活、優(yōu)美。

    寬松的褲子仍現(xiàn)出屁股的圓潤形狀，轉(zhuǎn)動時大呈緊繃繃之態(tài)，似乎屁股rou還

    在有節(jié)奏地游移著，令人想試試手感。

    葉秋長自嘲似的一笑，低頭處理公務(wù)了。

    晚上，葉秋長準時赴宴，趙四、朱五已在座，就他們?nèi)齻€人，沒叫別人。

    菜上齊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該有的都有了，香氣滿室。

    幾瓶茅臺往上一擺，三人開始享用。

    他們談笑風(fēng)生，海闊天空，全不涉及公事，只把一些趣事羅列出來，大家笑

    聲響亮。

    當(dāng)然，趙四僅僅是帶點笑意，已經(jīng)不易了。

    其實葉秋長和趙四都有點心事，初次相賭，誰都想當(dāng)贏家。

    趙四想知道這位葉總到底懂不懂股票，葉秋長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外行，是有

    實力的，不能叫人看不起。

    可這次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了。

    二人暗暗叫勁兒，都有意無意地瞅瞅時間，都等著最后的時刻到來。

    只有朱五真是沒心沒肺，夾菜就吃，舉杯就喝，臉上的每個坑坑包包都透著

    快樂呢。

    當(dāng)時間一到時，趙四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時他只是專心聽著，最后說了一

    句：「知道了?！?/br>
    放下電話，趙四望著葉秋長，平靜地說：「掙了二百一十萬。今天你贏了?！?/br>
    朱五聽罷，興奮的大叫：「才一天??！兄弟，你真行。」

    趙四點頭道：「恭喜你了，兄弟?！?/br>
    葉秋長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端起杯了，說：「都滿上，咱們干一杯?！?/br>
    干完酒，趙四抿了嘴角，說：「兄弟，初戰(zhàn)告捷，以后再接再厲，爭取當(dāng)個

    長勝將軍。」

    「謝四哥吉言?！?/br>
    沒有別人吱聲，葉秋長自己干了一杯。

    有了這個喜迅，氣氛再度高漲，三人笑語不絕，美酒一瓶接著一瓶，不知喝

    了多少。

    離開時，趙四和朱五都打車走了。

    本來他也想走的，可是碰到一位老朋友。

    準確地說，是人家在等著他。

    那人戴著一頂太陽帽，足登運動鞋，肥衣肥褲的，很適合格斗。

    當(dāng)然，這衣服穿在人家身上，照樣能顯出大長腿、一流身材的。

    「這個點兒你出來晃，不怕人家劫色嗎？」

    葉秋長調(diào)笑道，瞧著燈光映照下有幾分朦朧的俏臉。

    對方側(cè)過身，不正眼看她，語調(diào)冷冷的。

    「張警官，你也太抬舉了我吧。」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張竹影了。

    她受了傷，根本沒休息，只是取出子彈包扎了，照樣不耽誤工作，照樣出來

    盯著這個大惡人。

    葉秋長從樓下走到大街上，回頭一瞧，張竹影原地沒動，像一個石化的美女

    像。

    不對，那眼神正瞪著他呢，石像哪里會有那么犀利的眼神啊。

    張竹影見他走遠了，便跟了上去。

    還沒等腳落在街上，只見從右側(cè)過來一輛汽車，本來速度不快，可是突然加

    速，竟向葉秋長勐勁撞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張竹影大驚，還沒有等她喊出聲，車已經(jīng)擋住了葉秋

    長的身影。

    張竹影心說，完了，這個臭流氓死了。

    也不知為什么，她芳心竟然一緊。

    也許是因為她不想他死得這么早吧，畢竟他還有點價值。

    那輛車呼嘯著遠去，不見了。

    路燈下，葉秋長躺在那里。

    也看不清缺少了什么零部件，或者身體是否變形。

    張竹影快步過去，近了，越來越近了，看到了，看來是死有全尸。

    到了跟前，沒有腦袋軋扁，沒有血流如注，四肢也完整，可他一動不動，沒

    有呼吸，更沒有張大嘴留什么遺言。

    「喂，姓葉的，你死了沒有？」

    葉秋長靜靜平躺著，以立正姿勢。

    「你身體怎么這么差啊，就是出車禍了，也得慘叫幾聲，至少得送醫(yī)院搶救

    啊，你可好，連個動靜都沒有，就掛了?！?/br>
    張竹影實在在受不了了，心說，這么躺尸也不是個事兒啊，總算相識，我打

    個電話找他親人吧。

    沒等他掏電話，葉秋長四肢伸了伸，嘴里啊啊有聲，只是沒睜眼睛。

    張竹影看到了，這家伙胸脯有了起伏，沒有死掉。

    她忙湊近他的嘴邊，叫道：「姓葉的，你怎么不死啊。把我嚇一跳?！?/br>
    葉秋長哈哈一笑，又跑起來。

    他們都是小跑，跑一段，停一停，然后再跑。

    跑來跑去，跑進了一條幽深的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