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10月28日

    第09章·鉆戒當(dāng)前逢狗眼

    那個打盹的服務(wù)員一擺手，說：“相不中的話，你去看高檔區(qū)吧。那里的東西估計有你喜歡的。”還哼了一聲，還翻一個白眼，令星純覺得不爽。

    星純轉(zhuǎn)身去了高檔區(qū)。柜臺里的各個物品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盡顯富貴之氣，看得星純眼花心歡，可是一想到錢，就芳心下沉。

    自己一個區(qū)區(qū)的小護(hù)士，月薪才幾個錢，想買這些高檔貨，那太不現(xiàn)實(shí)了。那個大惡人倒是有錢，可是自己不想花他一塊錢，只覺得花他一塊錢都是自己的恥辱。自己不是妓女，不是二奶，自己做人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的原則。要是自己什么都靠他，自己成什么人了？不能那么干。

    這里有兩個服務(wù)員接待星純，跟剛才一樣熱情。剛才見她去了低檔區(qū)，以為她沒實(shí)力，見她又回來了，她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美女啊，你想買什么？”A說。

    “我們這里應(yīng)有盡有，全是名牌貨，包你滿意?！盉說。

    星純的美目向柜臺里轉(zhuǎn)著，說：“我想看看戒指。”

    “金的，銀的，還是鉆石的？”A問。

    “鉆石的都多少錢？”星純的聲音明顯柔弱無力。畢竟人窮志短。

    她倒不是真要買什么戒指，只是在店里無事干，借此打發(fā)時間，想等葉秋長一出來，趕緊走人。不然，丟不起那個人。

    B服務(wù)員聽了，燦然一笑，說：“想買鉆戒啊，你跟我來吧。”她在柜臺里向右側(cè)走去。

    星純在柜臺外跟隨著，只聽見芳心越跳越快，仿佛要跳出腔子似的。

    “你看這幾款怎么樣？”B服務(wù)員指著柜臺里。

    只見大紅絨布上，精致的擺件上，一枚枚鉆戒像一顆顆星星熠熠生輝，令星純的美目都睜大了。

    “都多少錢??？”星純扶著柜臺的手都有點(diǎn)抖了。

    B服務(wù)員脆生地說：“目前我們店正在搞活動，可以打九折出售?！?/br>
    “我想聽聽價錢。”星純的美目巴望著，覺得自己的腿有點(diǎn)站不直。

    “這個最小的，是八萬。稍大一點(diǎn)的，是十萬。再大一點(diǎn)的，是十五萬。最大的這個是三十萬?！币贿呎f，那服務(wù)員的手指在移動著。

    一報價格，星純只覺得自己的眼前發(fā)黑。她在想，我一個小護(hù)士，一年才掙幾個錢吶。我只配看看罷了。

    她的目光向最大的那枚鉆戒看去，眼睛都跟著亮起來。那東西呈王冠形，每一個斜面都折射出不同尋常的光輝來。太誘人了。

    “你說這個三十萬，打折前還是打折后？”星純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點(diǎn)沙啞了。

    “這已經(jīng)打完折了，美女。你這么漂亮，最配這一款了?！盉服務(wù)員介紹著，目光在星純的臉上轉(zhuǎn)晃。

    星純本能地擺了擺手，說：“不，不，不，我想我還不夠級別?！?/br>
    B服務(wù)員一聽笑了，不過這個笑容可不像剛才那么熱情，那么誠懇，那么友好了。她通過察顏觀色，已經(jīng)斷定星純買不起了。

    “哎，美女，買鉆戒哪有自己掏錢的，讓你男朋友買啊?！?/br>
    星純直搖頭，說：“他就算了吧，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吶，哪里能給我買鉆戒。”

    她指的當(dāng)然是前男友黃毛了，不是指葉秋長。

    服務(wù)員哪里知道這些，一聽說男朋友連工作都沒有了，自己的剛才的一番口水全無用，一番心血全泡湯了，不禁消失了笑容。

    “美女開玩笑吧，我看你男朋友又俊又有派頭，他怎么可能連工作都沒有??？”服務(wù)員忍著氣說。

    星純這才意識到她指的是葉秋長，便向衛(wèi)生間方向看了看，說：“他是又俊又有派頭，可你不知道他……”

    不等星純說完，B服務(wù)員已經(jīng)拉長臉，雙眉倒豎著，冷著臉說：“你沒錢買站在我這里干什么?。磕銢]有錢買不早說，浪費(fèi)我這么多的時間。沒有錢趕緊出去吧，這里不是窮人逛的地方。”

    她一下子從仆人般的熱情變成了咬人的瘋狗，令星純又驚又氣。

    “喂，你這叫怎么說話吶？還有沒有點(diǎn)職業(yè)素質(zhì)？”

    B服務(wù)員掐腰瞪眼說：“跟窮光蛋還講什么職業(yè)素質(zhì)？你也不打聽打聽，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可是本城最好的珠寶店吶。你們窮光蛋還是去逛地攤吧?！?/br>
    星純氣得俏臉通紅，美目幾乎現(xiàn)出淚光，顫手點(diǎn)指著說：“你……你……你……”心里好不是滋味兒。一向善良柔弱的她，竟然也想揚(yáng)起巴掌扇對方。

    這時候，葉秋長回來了，見星純這個樣子，大為驚訝，問道：“怎么了，星純?！?/br>
    星純見到他，像找到依靠似的，一拉葉秋長的袖子，說：“我被瘋狗咬了?！?/br>
    葉秋長一怔，低頭環(huán)視地上，并不見有什么動物在跑。

    “瘋狗在哪里？”

    星純一靠葉秋長的身子，說：“咱們走吧，免得再被咬?！?/br>
    那個服務(wù)員見星純罵她是瘋狗，幾次想發(fā)作，但見葉秋長又高又壯又有氣勢，生怕對方是個什么道上人物，那可犯不上找麻煩。

    “走什么啊，星純。這半天看上哪件東西了？”葉秋長親切地說。

    星純忙和男人保持距離。和他靠得太近，那可不是好事兒。

    “我正在考慮著。”

    B服務(wù)員一指那款最大的鉆戒，說：“她看上這款了。不過，她說你連工作都沒有，根本買不起。”她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葉秋長聽了笑了，說：“我說你啊，干嘛總是那么低調(diào)啊，低調(diào)不錯，那也得有個分寸吶。你太低調(diào)了，別人會咬你一口的?！?/br>
    一聽這話，服務(wù)員又瞪圓了眼睛。

    “可是太貴了，貴得離譜。”星純惴惴地說，而目光仍望著那個大戒指。

    葉秋長傲然一笑，說：“我不想聽價錢，只問你喜歡不？”

    “我喜歡倒是喜歡，可是，可是……”

    葉秋長點(diǎn)頭道：“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就是買了，在我的字典里根本沒有‘可是’?！鞭D(zhuǎn)眼看服務(wù)員，說：“你把那個戒指拿給我。”

    服務(wù)員一怔，說：“你買不買，要是確定買了，我才能拿給你?！?/br>
    葉秋長嘴一撇，說：“一個破戒指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拿來吧?！毕蚍?wù)員一勾手。

    服務(wù)員白他一眼，戴上手套撿起戒指，說：“你說買，我才給你?！?/br>
    “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啊?！弊ミ^來鉆戒，便拉過星純的小手，戴在她的食指上。

    這名貴的東西戴上去，星純一下子覺得自己高貴起來，像皇后一樣。她望著自己的指上戒指，芳心滿是歡喜。

    那些服務(wù)員也都投來艷羨的目光。A服務(wù)員來湊到B服務(wù)員跟前，睜大眼睛瞧向星純。

    葉秋長問：“怎么樣？感覺合適不？”臉上笑得很明媚。

    星純張開手指，不住地瞧著，柔聲說：“挺好的，挺合適，過還是別買了吧。一件小小的東西，要那么多錢，實(shí)在不值得?！?/br>
    沒等葉秋長接話，那個B服務(wù)員對A服務(wù)員嘀咕道：“分明就是窮光蛋嘛，還愣裝什么有錢人。真丟人?！?/br>
    聽了這話，星純伸手要褪鉆戒，芳心撲通撲通亂跳。她知道葉秋長會給她買的，但她自己不贊成買的，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不買的話，快點(diǎn)還回來，別影響我賣給別人。如今啊，總有一些人自不量力，明明是窮丫頭，還裝什么公主。”

    葉秋長阻止了星純的舉動，沖著B服務(wù)員微笑道：“這個鉆戒我買了，辦手續(xù)吧。”

    服務(wù)員B聽得一呆，同事提醒她才醒過神來，臉上也有了笑容。

    “把你的經(jīng)理叫來。”葉秋長輕聲說。

    “我在這里吶?！币粋€穿西裝，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向葉秋長走來。

    “我就是金滿城公司的子公司經(jīng)理徐凡。感謝先生太太購買我公司的產(chǎn)品。你們就是我們的上帝。”徐凡一臉笑容地伸過手來。

    葉秋長根本不伸手，只說：“很好，很好。我記住你了。”

    徐凡的手伸過去好尷尬啊，沒奈何只得屈回來，撫著一下光禿禿的腦門。

    只見葉秋長從兜里掏出紙筆來，刷刷刷寫了幾行字，交給徐經(jīng)理。

    徐經(jīng)理接過一瞧，是一張支票，二百萬元的支票啊，大為震驚，眼睛驀地睜大。

    “一個鉆戒也用不了二百萬吶？”徐經(jīng)理驚呼道。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都睜大眼睛瞅著葉秋長，噓聲一片，接下來是靜。整個一層樓都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葉秋長摟著星純的細(xì)腰，笑道：“剩下的一百七十萬是違約金?！?/br>
    徐經(jīng)理不解地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葉秋長指了指棚，指了指地，說：“這座大廈是萬大公司的商場。你們租用這層樓是跟萬大簽過約的。但萬大公司現(xiàn)在決定，這地方不租給你們了，你們金店即刻從這里搬出去。”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而聽到眾人耳朵里卻有大喇叭一般的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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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反擊瘋狗好揚(yáng)眉

    徐經(jīng)理看了看支票，再仔細(xì)瞧瞧葉秋長，失聲叫道：“你是萬大公司的老總?cè)~秋長嗎？”

    葉秋長點(diǎn)頭道：“正是我?！?/br>
    徐經(jīng)理臉色都變了，周圍一片嘩然，都傻眼了。那個B服務(wù)員見了，身子一震，幾乎要暈過去。

    “葉總，你為何要解約，趕我們走吶？”

    葉秋長心疼地瞅瞅懷里的星純，又看看一臉茫然的徐凡，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吶？”

    徐經(jīng)理朝那些服務(wù)員冷冷地掃了一圈，大吼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們給我說個明白。不說的話，統(tǒng)統(tǒng)開除?！?/br>
    他的臉色，他的口氣，嚇得那些服務(wù)員成了驚弓之鳥。B服務(wù)員嚇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像癱瘓了一般。要不是A服務(wù)員拉她一把，她會跌倒在地上。她覺得自己的末日要到了。

    有些人忍不住了，七嘴八舌地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兒講述一遍。

    徐經(jīng)理聽了，臉色好難看，先剜了B服務(wù)員一眼，然后向葉秋長行禮，說：“實(shí)在對不起，葉先生，葉太太，是我管教無方，才得罪了你們的。我代表我們公司向你們陪禮了。”

    葉秋長哼一聲，沒出聲。

    星純一指B服務(wù)員，說：“該道歉的不是你，是她?！?/br>
    徐經(jīng)理怒視著B服務(wù)員，一擺手，說：“你趕緊磙過來，給葉總和夫人賠禮?！?/br>
    B服務(wù)員答應(yīng)一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流著淚。

    啪地一聲，徐經(jīng)理煽了B服務(wù)員一個耳光，好響亮，指印子好清楚。

    B服務(wù)員身子晃了兩晃，差點(diǎn)摔倒。

    她走到葉秋長二人跟前時，一臉的苦相。

    “對不起了，我錯了，我不對，我沒有素質(zhì)，我不是人，求你們放我一馬吧?！?/br>
    徐經(jīng)理惡狠狠地說：“要是公司因你而得罪了萬大，因?yàn)槟愣蜗髵叩?，那就不是開除你這么簡單了?！?/br>
    B服務(wù)員聽了，嚇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葉總，葉太太，我瞎了狗眼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一次吧。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我要是沒了工作，誰來養(yǎng)孩子啊?！闭f著，竟磕起頭來。

    徐經(jīng)理也說：“葉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她離了婚，自己養(yǎng)孩子。要是再沒工作了，孩子都沒法吃飯，沒法上學(xué)了?！?/br>
    葉秋長看著B服務(wù)員那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心情大好，也不出聲，看看星純。

    星純早掙脫了他的摟抱，畢竟這是公共場合，得注意影響。同時，人家稱呼為葉太太，她竟然沒有那么反感，反而女孩子共有的虛榮心得到一定的滿足。

    她剛才見這個服務(wù)員飛揚(yáng)跋扈，滿嘴胡言，狗眼看人低的樣子非常生氣，非常惱火，現(xiàn)在一見她跪在地上求饒哭訴的慘樣，心中的烏云早被一陣風(fēng)吹散了。

    “好了，就饒她一回吧?！毙羌儺吘剐能?。

    徐經(jīng)理聽了，大喜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B服務(wù)員連連磕頭，把額頭都磕青了。

    葉秋長看都不看一眼，拎起兔子，拉起星純的手，說：“星純，我們走吧?！毙羌儧]有反抗，乖乖由他拉著，覺得今天特別解氣。

    徐經(jīng)理湊上來說：“葉總，這個支票還給你。求葉總千萬不要趕我走。我們總經(jīng)理要是知道了這事兒，只怕連我的飯碗都保不住了?！?/br>
    葉秋長牽著星純的手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我老婆原諒你了，我可沒說原諒。你要想挽回一切，讓你們總經(jīng)理明天拿這張支票找我去吧。不然，你們馬上搬家?！?/br>
    徐經(jīng)理連聲說是，親自送到門口，想到這件事兒，又氣又急，頓足捶胸的，趕緊給總經(jīng)理匯報并問計。

    出了門的葉秋長問道：“星純，這回舒服了吧？”

    星純收回手，瞅著自己手上的鉆戒，說：“真是太爽了，只是這個戒指太昂貴了，不該買的。”

    葉秋長哎了一聲，說：“‘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幾十萬的東西戴在你手上，我還覺得它不配你吶。”

    星純搖頭嘆氣道：“我哪有那么好啊，只是一個普通姑娘，你可別把我抬得太高。你只是一時迷戀我的身子而已，哪天玩夠了，必然甩了我的。”

    這話說到葉秋長的心里了，他就是這么想的，可嘴上不承認(rèn)。

    “哎喲，星純，你在說什么吶，我哪有那種壞念頭啊。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是真心喜歡你，對你好的。我的心你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我要不喜歡你，怎么會給你買這個鉆戒吶。”

    星純再度瞧瞧手上的鉆戒，感覺像夢一般的虛幻。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也不管他是個好人惡人，他肯花這么多錢給自己買東西，倒是真實(shí)的。

    “哪天你心疼了，跟我說，我會還給你的?！?/br>
    聽了這話，葉秋長哈哈地笑起來。這時候天色有些暗了，笑聲在天地間飄蕩著。

    “你這孩子真傻?！?/br>
    星純很認(rèn)真地說：“我就是這么一個人，從不喜歡讓男人給我花錢。”

    “那你真是傻得可愛啊?！?/br>
    望著暗淡天光下星純的俏臉，望著她純真的目光，嬌癡的神情，不禁想起秦蕓來。記得當(dāng)年她也是這么純真，這么可愛，這么吸引人的?？墒呛髞?，后來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一切都不由自己說了算了。

    星純見葉秋長突然傻傻地盯著自己，還不是侵犯的目光，覺得有點(diǎn)奇怪。

    “你怎么了？心疼錢了嗎？”

    葉秋長唔了一聲，說：“沒事兒，沒事兒。”

    “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br>
    葉秋長擺了擺手，微笑道：“這還早著吶。咱們還有節(jié)目沒有安排完吶?！?/br>
    “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只買了一樣，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br>
    星純望著喜歡的鉆戒，說：“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我以前認(rèn)為只有在想像中才能戴上這樣的鉆戒。”

    葉秋長笑道：“你喜歡的話，我給你多買幾個好了?！?/br>
    “沒必要。好了，我該回去了?！?/br>
    “我還不想回去?！?/br>
    “你把兔子給我，我先走了?！毙羌兂簧焓?，鉆戒好亮啊。

    葉秋長一笑，把兔子藏到身后，說：“兔子歸我了?！?/br>
    星純哼道：“你這人好賴皮啊。”

    葉秋長向前走，回頭笑道：“你想要兔子的話，你跟我來吧。不然，兔子去我家住了。”

    “大惡人，你放下兔子，那是我的?！?/br>
    葉秋長笑嘻嘻地越走越快，星純在后邊一連喊著，一連追著。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情人間的調(diào)情似的。

    葉秋長心里美滋滋的，而星純則鼓腮撅唇的，越追越快，就是追不上。

    這個大惡人就是用這種方式把她引到下一個店里的。

    購物結(jié)束時，葉秋長拎著兔子，拎著衣袋，而星純已經(jīng)一身名牌了，還戴著大鉆戒，金鐲子，金耳環(huán)，脖子上一條金鏈子，可以說是珠光寶氣了。從小女生變成了小富婆。

    葉秋長夸道：“你這一身真富貴啊，很好，很好，像個闊太太，小公主?！?/br>
    星純直搖頭，說：“不好，還是我原來那一身舒服啊。這像什么樣子，一身銅臭氣。”

    葉秋長大笑道：“銅臭氣有什么不好的，這世界需要銅臭氣。多少人都是在銅臭氣中站起來的，走向成功的?！?/br>
    星純接話道：“還有許多人是在銅臭氣中變壞的，犯罪的?！泵滥繏吡怂谎?。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對你可沒有惡意?！?/br>
    “你什么樣的人，我一清二楚的?！?/br>
    葉秋長微笑道：“咱們找個地方吃飯，然后再送你回家吧?！?/br>
    星純直搖頭，說：“今天有事兒，不吃了?！?/br>
    “那就送你回去吧?！?/br>
    星純擺了擺手，說：“你也不要送了，你最好離我家遠(yuǎn)一點(diǎn)，免得麻煩?！币娦∶琅绱藞?jiān)決，葉秋長只好把手中的兔子和衣袋遞給她，說：“那咱們改天再樂吧?！比o她一把錢。

    星純真不想要，可又怕這個壞男人翻臉，只好接過來。

    “路上小心些，安全到家了給我打電話?！?/br>
    星純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快步走了。那窈窕的身段，動人的背影，讓葉秋長有種失落感。也許是今天沒有吃到rou的遺憾吧。

    星純前腳一走，葉秋長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想不到葉總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葉秋長一轉(zhuǎn)頭，只見一身便衣的張竹影正看著自己。

    “你什么到的？”

    張竹影一笑，說：“那服裝和珠寶都不錯的，都是牌子貨。還別說，你選美的眼光不錯啊，這個小姑娘是一流美女，連我都覺得好。可惜人家對你不感冒?！?/br>
    “你又跟蹤我？”

    “哎，什么跟蹤啊，今天是湊巧遇見了。以前，我還有點(diǎn)相信你對施教練是真感情，所以你欺侮了她，我也忍了?？墒墙裉煲灰?，才知道你是騙她玩的。她前腳一走，你又開始勾引別的小姑娘了。你根本就是個人渣。”

    葉秋長做出正人君子的表情，說：“你冤枉我了，我和這小姑娘是正常的朋友。”

    張竹影瞇起美目，冷笑道：“我可是警察，不是傻子。她看你的眼神非常復(fù)雜，這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很值得調(diào)查一下?！?/br>
    “這是我的私事兒，與萬大無關(guān)，你就不要管了。”邁步前行，經(jīng)過她的身邊。

    張竹影毫不猶豫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