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難兩全)
書迷正在閱讀:論性冷淡穿越成魅魔怎么破【1v1】、自嗨系列集、戀愛全糖、干翻那群大佬(總攻、快穿、NP)、皮革戀人、求而不得(BDSM)、夢境調(diào)教系統(tǒng)、綠茶女上位記、穿書之當個惡魔很爽、蟲族之平淡
戚賢聽聞也是心里一黯,季南嘉每日勤懇的讀書,好幾回吃飯也不忘念叨,可是他聽季父說過,她天資平平,只有比旁人努力些才有希望。 “妻主這般守禮又勤奮的人,豈能沒有大志,她心腸柔軟,即便是不是心儀我也愿意娶我過門,這些日子對你我都是禮遇有加。旁人終有鴻鵠之志,好處也是輪不到咱們的?!逼葙t不愉的反駁道。 瓊英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的好哥兒,你說的都對??煨┎敛潦郑愎媚镉蔑埲??!?/br> 戚賢看著一邊放下餐盤的人一邊嘴里念叨著策論,不由眉眼彎彎。 即便需要十分努力才能趕得上旁人的季南嘉,依舊很有魅力,也很令人心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京都就一片銀裝素裹。 瓊英搓了搓手:“這天兒愈發(fā)冷了,公子不若再睡會兒。” 戚賢肚子已經(jīng)凸出來了,六個月的肚子,再季南嘉的精心控制下,也沒有特別嚇人。 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季南嘉漸漸不允許人隨意進出燕衎居,得經(jīng)她首肯才準來探望戚賢。 戚賢自然不會不識好歹,便也不打出去見人。除了自己院子溜達溜達,便是季南嘉偷偷用馬車帶他去城外莊子里玩。 “妻主呢?”戚賢懶懶的靠在睿清身上問道。 “主子一早出去了,說是午間回來?!杯傆⑿χ?。 戚賢聽聞有些蔫蔫的,近日季南嘉對他越發(fā)寬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著她脾性越發(fā)大,昨日夜里本意是想叫她上床睡的,可惜那蠢人楞是聽不懂話音一般,說自己絕對沒有冒犯的心思,叫他不要害怕。 氣的他把她被子丟地上踩了好些下,她也不生氣,只默默撿起來睡書房去了。 “笨人!蠢人!木頭疙瘩!”戚賢委屈的眼圈兒都泛紅。 睿清與瓊英面面相覷,眼里都有笑意,公子越發(fā)小性兒了,以往冷靜自持全然不見了。 季南嘉此次是季母聽聞那位先生請辭了,季母聽聞她學(xué)業(yè)大有長進,便舍了老臉求了一位大儒來教她。 奈何大儒脾性古怪,不愿入府教學(xué),讓季南嘉自己上門求學(xué)。 這才冒著大雪奔赴城外,半山腰處一處土院,頂上全是厚厚的茅草,如今被白雪覆蓋。 “學(xué)生季南嘉求見祁老!”山上馬車進不來,季南嘉走上來的,站在大雪里,任憑她來了后每天晨練都沒有落下,也難免有些抵抗不了這寒冷。 “學(xué)生季南嘉,求見祁老!”季南嘉見無人應(yīng)承,便又提高了聲音。 此刻一位身著簡樸的男子打開了院門,向季南嘉做了個噓的手勢:“祖母才歇下,女郎明兒再來吧?!?/br> 季南嘉看著面前男子,他雙眸冷冽,宛若寒潭深幽。臉部線條分明,鼻梁挺拔。身形高大,即便在這個世界176的季南嘉還矮他半頭,體格強健結(jié)實,身著女子服飾簡潔大方。 不若時下男子追尋的柔弱白皙,裸露出的面龐泛著麥色,一頭黑發(fā)束成簡易的發(fā)髻,顯得凌厲又威武。 季南嘉有一瞬間的驚艷,自打來到這個世界,見的男人都是嬌弱的,散發(fā)著脂粉香氣的,像眼前這樣干凈清爽的,面容也是帶著陽剛之氣的,是頭一回見。 “這是介紹信,請公子代為轉(zhuǎn)交,學(xué)生就先告辭了!”季南嘉正想離開,就聽見書硯小跑過來:“女郎!” “女……女郎!馬車陷入泥水里,奴得去村子里請人幫忙抬出來。” 季南嘉望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書硯有些犯難,遲疑的看向面前的男子。 男子打開門時也被面前的女子出色的容貌晃了神,不過又很快回過了神,查看了拜帖,與信封上的舉薦人:“既如此,你便進來等著吧!祖母一向這個時辰需要補覺?!?/br> “有勞公子!” 季南嘉向書硯遞了個眼神,書硯會意連忙下了山。 男子替季南嘉倒了茶水便準備起身離開,誰知季南嘉竟然瞧見有一處沙盤,兩軍對陣,赤色旗幟與白旗你來我往不相上下,不由有些技癢:“這是何人在此進行推演?” 男子聞言麥色肌膚上也不由浮現(xiàn)紅云:“是我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的戲作,令女郎見笑了?!?/br> “我極少見有男子對此有興致,公子真是好雅興!反正大雪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老先生也不知何時醒來,莫若你我對陣幾局?”季南嘉高興的搓了搓手問道。 男子看她纖細身姿,又見她兩眼放光的盯著沙盤,加之自己也確實沒有對手,若是她實在不行,自己多讓著些罷了。 隨著時間推移男子的神色也越來越認真,出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最后季南嘉險勝。 “好!”一聲有力的聲音驚醒了還沉浸在陣局之中的二人。 “祖母,您怎么這么快就起來了?”男子連忙起身扶著老婦人。 “這便是我祖母祁月重,祖母這是……”不等男子說完老人便開口問道:“你便是季家丫頭?” 季南嘉不敢輕忽,恭敬行禮:“正是晚輩!給先生請安!” 老人哼笑:“你母親信中曾說你天性平庸,不求你有大造化,只求個知書達理。” 季南嘉面帶愧色:“晚輩自知愚鈍,有負家母厚望?!?/br> 老人聽聞嗤笑:“倒是你們這些人的做派,端的虛偽!你與我外孫這場對局,老身可是看的明白,你行兵布陣完全自成一派,不像兵書里的,可是自己想出來的?” 季南嘉連忙拱手:“此乃幼年偶遇老者所教,學(xué)生不敢居功冒領(lǐng)。” “哦?有此等才能想必不是名將便是頂尖的軍師,據(jù)老身所知,目前還活著的老東西,可沒幾個是你這樣風格的。” 季南嘉無語凝噎,另一個世界的東西,自然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了:“學(xué)生年幼也未曾問其名姓,許是退隱山林的高人?!?/br> 祁重月不可置否:“當我祁重月的學(xué)生,若是闖不出個名堂,只想求個安穩(wěn)豈非墮了我的名聲?” 季南嘉知道這是有戲連忙跪下:“若是先生愿意收下學(xué)生,學(xué)生自當竭盡全力,定不辱先生清名?!?/br> “既然如此,便勉強收下你吧。聽聞你明年開春就要回鄉(xiāng)應(yīng)試童生,那明日便搬過來?!?/br> “明……明日?”季南嘉遲疑道。 “怎么?你有問題?若是貪圖安逸享樂趁早回京都安樂窩,請個花架子每日錦衣玉食的學(xué)!”祁重月怒道。 季南嘉連忙跪下磕頭:“先生勿惱,非是學(xué)生貪圖安逸,學(xué)生丈夫現(xiàn)如今身子笨重,只有學(xué)生日日親手做的飯食才能進些一二,若是學(xué)生來此……” “如此兒女情長豈是大女兒所為?”祁重月更是怒氣沖沖。 季南嘉不敢辯解,只得應(yīng)下:“那學(xué)生回去與內(nèi)子商議一下,明兒便來打攪先生?!?/br> “嗯!這還差不多!去吧!” “是!” 季南嘉退出去后,老人突然嘆了一口氣:“若是你母親當初有她一半,你父親又何至于……” 男子也似陷入往事喃喃道:“這樣的女子,怕是萬中無一?!?/br> “哼!還是太嫩,需要磨礪。” “看來祖母是極為看好她的?!蹦凶訙芈暤?。 “雖然她母親寄來的她的答卷,起步雖晚,卻也勤奮,天資也是極佳的,可惜被埋沒那么些年,當真是胡鬧!”老人氣咻咻的摔了下茶盅。 男子無奈笑了笑:“所以這才求到您頭上了不是?” …… 季南嘉回到府里已經(jīng)暮色四合,燕衎居門外燈光在風雪中明明滅滅,季南嘉連忙加快腳步。 瓊英得知季南嘉回來了連忙快步出來迎接:“主子可回來了,主君中午就用了一點,又吐了,奴才們照著您教的做,他非說味道不對。鬧了半晌才歇著,如今還未醒呢?!?/br> 季南嘉聽聞只得無奈笑笑,孕期反應(yīng)也是沒有辦法,現(xiàn)代那些女人懷孕再奇怪的行為都有。 “別吵醒了他,我去替他做點吃食?!奔灸霞谓忾_大氅遞給瓊英便往小廚房走去。 這個時代與之前那個不同,有辣椒土豆之類的農(nóng)作物,也進入百姓日常食譜中,除了沒有糧食制作的高度濃酒外,其他的現(xiàn)世能見到的農(nóng)作物這里基本都有,倒是方便季南嘉發(fā)揮了。 近日戚賢偏愛酸辣的,她就炒了醋溜土豆絲、油燜大蝦、茄子豆角、還有菌菇雞湯。 等飯菜都端進屋后,季南嘉就見戚賢迷糊的任由瓊英伺候洗漱,不同往里里的清冷孤傲,反而有些可愛。 “醒了就過來吃飯,都是你愛吃的?!奔灸霞蝺袅耸郑娝目粗约?,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這么辛苦,不由有些愧疚。 “腿又疼了?”說著便一把抱起戚賢放到凳子上。 雖然這個擁抱轉(zhuǎn)瞬即逝,戚賢心里還是忍不住愉悅的冒出絲絲甜意。 二人安靜的用了飯,戚賢百無聊賴的靠在軟榻上看著書,靠著的錦被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是她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的,令人舒適至極。 戚賢聽著浴房傳來細微水聲,又思及二人初見時,女子那飽滿挺立的酥胸,白嫩又彈性十足。 “嚶~”忍不住微微夾緊了雙腿,羞愧的將臉蛋埋在錦被之中。 一邊唾棄自己這浪蕩的身子,近來老是想這些污糟事,當真是……恬不知恥。 季南嘉擦著頭發(fā)出來就見戚賢頭緊緊埋在被子里,露出的耳朵通紅,連忙快步過去把他撈了出來:“可是哪里不適?” 戚賢望著她因焦急趕來微微敞開的衣襟,挺立的雙峰半遮欲露,引人遐想無限。 “就是有點熱?!逼葙t眼睛都不知道如何放了,只能垂下雙眸,卻又見女子勁瘦的腰身下飽滿挺翹的臀,腿間那物又有羞人的動靜了,連忙扯亂被子蓋在肚子上。 “那我去給窗戶稍微打開些?!奔灸霞稳徊恢?,見他有些閃躲,便識趣的不再碰他。 “明兒我便搬去老師處,日后可能一月也回來不了幾次,你愛吃的鐘叔都會了,想吃什么你跟他說就是了。”季南嘉稍稍給窗戶開了個縫兒,一邊說道。 戚賢頓時什么旖旎心思都沒了,聲音卻高了平日數(shù)倍:“明日就走?” 季南嘉看著他不可置信的樣子有些心虛:“是的,要辛苦你了,我來時與父親說好了,他會替我把控這院里的,你放心。” 戚賢看著女人還是那副木頭樣子,不由有些挫?。骸澳悄阏f還要給小娃娃做胎教呢?我又不會!” “所以我盡量多抽時間回來,你只管安心養(yǎng)著。有我呢,放心!”季南嘉抱起他回了床上,掀開他肚子上的衣裳,拿出一旁的瓷罐開始替他涂抹起來。 戚賢的思緒被女人溫熱的掌心拉回,看著女子出色的容貌在燈光下更甚往日,而此刻她的臉上帶著柔情,小心翼翼的在自己身體上涂抹不由有些心酸。 她對自己這些好,都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因為他是正君的身份,換了別人,她也會如此嗎? “寧棠?!?/br> “嗯?”女子聞言便抬起頭望向他。 戚賢很想問她,她是不是因為責任所以才對自己這么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是希望她不要觸碰自己,就保持相敬如賓,可如今她做的比他期望的還好,為何他還是不滿足? “最近天冷,多帶些衣裳。”最終也只是這一句。 季南嘉凈了手,替他掩好被角苦笑:“先生嚴厲,要的苦學(xué)定不是讓我去享福的,衣裳自然會帶夠的,你就別cao心這些了,安心養(yǎng)胎才是正理。” 沒有聽到對方回答季南嘉也不惱,若是她對強jian自己的人能關(guān)心一句已經(jīng)是極好的態(tài)度了,不能要求一個受害者因為你本就該端正的態(tài)度道歉,別人就要感恩戴德吧? 她覺得二人這樣相處最是舒適,沒有步步緊逼的壓迫感,也沒有非要感情的那種需求,這個任務(wù),她自己感覺還是比較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