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文明養(yǎng)犬》既然洗狼已經(jīng)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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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雨在逃亡途中想起了一個完美的去處,反而一改南下的打算,調(diào)轉(zhuǎn)狼頭往來時的路走。 他想清楚了,何苦呢,自己一個北方猛漢,為什么要去和南方飛天遁地的大蟑螂臉貼臉,都是藏身,不如找個更順心的地方。 于是他想起了一個土黃色的小村莊,那是個在村網(wǎng)通的年代里依舊保持蝸速前行的偏遠(yuǎn)小村。 對那棟鄉(xiāng)間小屋的印象,只有大得出奇以致如廁很著急的院子,進(jìn)出要彎腰駝背的門框,從墻頭鋪到墻尾的大火炕,炕角高高摞起的被褥堆,以及無處不在的那股特屬于老年人的、微酸咸澀的苦味道。 祖姥姥是個安靜的老太太,在褚雨很小的時候已經(jīng)去世了,那個時候,他還對死亡的含義不明所以,因此這間綠樹蔭庇的大院之于他,毫無痕跡的悲傷,有的只是歡笑的遺影。 蘇拉對褚雨的決定毫無異議,只要不上山,跟著爸爸到哪都行。雖然它是匹小母狼,身形不可避免地瘦小些,但在同樣優(yōu)秀的耐力和體力下,他們沒用多久就抵達(dá)了祖姥姥的房子。 在看到房子的瞬間,褚雨知道自己又找到了第二個蝸牛殼。 這里偏僻,安靜,而蒼老。 時光于此處放慢了腳步,那座土黃色的小屋由于過于偏遠(yuǎn),幸而未被任何一個后代所惦記,依舊像一個佝僂的老人,和藹又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歲月悠悠輪轉(zhuǎn)。 這下蘇拉可撒了歡,直接掀腿把褚雨顛下去,一點(diǎn)都不認(rèn)生,偵查到內(nèi)屋的時候?yàn)榱送崎T,一屁股把開裂的門檻坐了個粉碎,然后回過頭咧著嘴沖褚雨傻笑。 褚雨給蘇拉穿上一件長花襖,系上三角小頭巾,連尾巴都給包了起來。 “可以蹭了?!奔议L頒發(fā)了指令:“先把這一片蹭完,再找我領(lǐng)任務(wù)。” ——既然洗狼已經(jīng)不可避免的了,那就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破碎漏蚊的窗戶被他們從門口撿的塑料布重新糊好;螞蟻蛀蝕的紅木桌椅已經(jīng)搖搖欲墜,全部被拆開挪到院角當(dāng)柴火;大大小小的白色蛛網(wǎng)被一張張搗毀,土著蜘蛛們瞬間失去了代代相傳的地盤,取而代之的是樹枝間艷紅深綠的被褥墊子。 收拾了一整天,累成狗的蘇拉被褚雨架著胳膊弄下床,說不洗澡就不許挨著褚雨睡覺。 哼,威脅誰。 蘇拉口中哼哼唧唧地往外晃,它早就物色好一個地方——舊雞棚頂,院子的制高點(diǎn),站起來探探脖還能觀察到院子外邊。 夜里三四點(diǎn),它睡得正香,突然聽到褚雨的腳步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了它面前。 這只人類的視線過于熱烈,它勉為其難掀開一只眼瞅瞅。 “我睡不著?!瘪矣臧欀迹镏?,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沒有你睡不著?!?/br> 好吧,蘇拉勉為其難地跳下雞棚,昂首挺胸往屋走,卻被突然拽住了大尾巴。 褚雨指指井邊的不銹鋼大洗衣盆:“先洗澡,才能上床。” 過分!蘇拉被按著洗頭洗耳朵的時候很生氣。 但還是配合地挨個抬起爪子,方便褚雨給它搓腳。 - 第二天中午,褚雨戴上了口罩,出去轉(zhuǎn)了一遭,畢竟生活用品總是要囤上一些的。 小鎮(zhèn)的核心區(qū)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落后,各種照貓畫虎的山寨店夾雜在傳統(tǒng)集市攤販之間,“想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變成了“匯款之前抖三抖,網(wǎng)絡(luò)騙子到處有”,也算是該有的都有了。 褚雨在找回家的路時,發(fā)現(xiàn)了一家很有意思的店。在強(qiáng)烈的好奇心驅(qū)使下走了進(jìn)去,在快樂的自責(zé)中抱了一堆東西出來,盡是些奢侈享樂的玩意兒,狗繩啊,狗鏈啊,嘴套啊,還有一對軟敷敷的狗窩。 天真的小母狼并不懂得人類用心的險(xiǎn)惡,開心地選擇了藍(lán)色的狗繩和狗窩,留下了粉嫩嫩的狗繩狗窩推到一點(diǎn)。 “你不問我為什么買兩套嗎?”褚雨看著蘇拉如此自然地選了其中一套,笑瞇瞇地問。 蘇拉正忙著把包裝撕掉,厚實(shí)的背影瞬間一僵,糾結(jié)的尾巴尖要把水泥地?fù)赋龆磥怼?/br> 但是它依舊展現(xiàn)出了非人的厚臉皮,牙上還粘著塑料紙,一臉無辜地走過來,爪子搭在褚雨膝頭,輕輕歪頭,圓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單純的光:這是為什么呢? 反倒把褚雨問住了。 是啊,為什么呢? 小狼做了這么多錯的事情,屢教不改,變本加厲,他是不會原諒那頭小畜生的。 這一路逃亡,就是為了遠(yuǎn)離小狼,所以并不期待也未有覺察小狼跟上。但是,他又無時不刻、難以抑制地惦念著——萬一它跟上了,怎么辦?它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白眼狼,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辦。 所以,為什么要買兩套?為什么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選好了兩套。 因?yàn)槿绻唤o蘇拉買,小狼知道一定會偷偷不開心。 歸根結(jié)底,如果小狼沒有變成人,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他是思念小狼的,很思念。 小狼是他上山后第一只主動靠近的動物,給了他久違的、毫無介蒂的第一個擁抱。它是陪著他從寒冷冬夜一路走到炎炎夏日的伙伴,那稚嫩的嗚咽或幽遠(yuǎn)的狼嘹,在無數(shù)個空曠的夜晚哄著他安然酣睡。 它是他的朋友、伙伴,是他的保鏢、獵手,是他的家人、孩子。 不是伴侶,不是愛人。 可也不是別的什么陌生人。 他帶著蘇拉在小院里宅居,不知名的焦躁總煩擾著他,于是褚雨想都沒想,轉(zhuǎn)頭就去sao擾沉迷黑白電視的蘇拉。 蘇拉不勝其煩,在吃飯時用屁股著他以示抗議,并把窩叼到了雞棚上。 褚雨晚上睡不著,又不敢再去招閨女嫌,用幾個徹夜奮戰(zhàn)搞出了一個巨大的秋千,拴在百逾歲的楊樹上,底下還擺了方便跳上去的階梯,樹上綁了放零食的儲物柜,以此替代他與野狼們在里格斯山時最喜歡攀爬的千年老樹。 然而當(dāng)晚,他依舊在左鄰右舍的犬吠中失了眠。 蘇拉覺得這些狗沒見過世面,居然把它當(dāng)作搶地盤的不速之客,于是嗷了一嗓子,外面自有閑狼去挨家挨戶地教訓(xùn),以樹立它們?nèi)兄醯耐?yán)。 但是在萬家燈火熄滅的當(dāng)夜,蘇拉踮著腳穿過小院悄悄去廁所時,它還是發(fā)現(xiàn)秋千上一動不動的人正睜著不眠的雙眼,眼中清晰地倒映著月光從林葉罅隙中灑下的微光。 蘇拉貼心地?cái)D過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味和呼吸其實(shí)并不具備那種神奇的魔力,無法讓害怕的人在黑暗中安眠。 月亮聽從時間的召喚,依舊無情地由缺到滿。褚雨日復(fù)一日平躺在秋千上,仿佛在等待。 十五的夜晚平靜無風(fēng)地過去了,這一夜,除了蘇拉的背神不知鬼不覺地青了一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未眠的人睜眼到了天亮,然后把粉嫩的寵物套裝沉默地挪到了角落里。 他把臉埋在蘇拉厚厚的鬃毛中,緊緊摟著它的脖子不松手,像個在幼稚園開學(xué)頭一天,摟住家長大腿蠻不講理的孩子。 當(dāng)晚,褚雨知會了蘇拉一聲,捏著十塊錢出門了,在胡同把角的小賣鋪閉門之前,買了瓶紅星二鍋頭。 看店的小丫頭非說買一贈一,讓他多拿一瓶,下次再來。 也不知道家長回來之后會不會數(shù)落她算術(shù)差。 褚雨沒敢?guī)е簧砭茪饣丶?,僅憑模糊的記憶找到了一處柔軟而又隱蔽的廢棄倉庫,整個人癱在稻草堆上,感受著夏日午后干燥的暑氣在這里一點(diǎn)點(diǎn)變涼。 許是很久沒喝酒,這次他很快就醉了。 他的酒量不是天生的,是跟著那個人練出來的。那個人喜歡交朋友,也喜歡應(yīng)酬,久而久之,他從滴酒不沾,變成了個千杯不倒的老宅男…… 褚雨偏著頭,透過倉庫木板墻的縫隙,看著皎潔月光投射進(jìn)來,躍動流轉(zhuǎn)在指間。眼神像手中的白酒一樣迷離而搖晃。他不明白,為什么月光會如此炫目,像彩虹一樣,映在破碎的玻璃瓶底,閃得他眼角發(fā)酸。 然后他遲鈍地察覺,身前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有著雪一樣白的頭發(fā)和血一樣紅的眼睛,傻兮兮地歪頭望著他,仿佛褚雨在很遠(yuǎn)的地方。 “今天是十六。”舉著的玻璃瓶從掌心中滑落,辛辣的氣味幽幽飄散出來,把盈滿倉庫的月光擠了出去:“但是比昨天還圓一些。” 褚雨看著小白仿佛叩首般虔誠地跪到他腰胯上,雙手伸向他的衣領(lǐng),安靜地沒有抵抗,口中依舊喃喃著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仿佛這是酩酊中的一場大夢。 “我一直怕你來……” “……又希望你不來。”褚雨嘆氣,支起身子,想找他的酒潤潤喉。 小白將人重新推倒,柔軟而guntang的唇覆上去,含住了,輕輕地吮,慢慢地咬。 褚雨揚(yáng)起脖頸,晶瑩的津液順著微張的唇角緩緩滑落。周身逼仄而悶熱,他呼吸不暢地想推開身上的人,抓住小白的手腕,變成隨著小白的動作一起親手撥開自己的衣衫。 暴露在燥熱空氣中的肌膚并未感覺到?jīng)鏊?,直到那孩子火熱的唇舌一路向下,留下水淋淋的痕跡,沉重而灼熱的呼吸噴灑上去,帶來了陣陣清涼。 “好癢?!瘪矣暾f。小白不讓他伸手撓,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只能摸索著穿過小白的發(fā)絲,抓到了一對尖尖的、軟軟的、毛茸茸的東西,下意識捏在了手中。 小白的臉騰地紅了,粗壯的尾巴撲騰起身后的塵土,嗆得兩人咳嗽起來。 他不會說話,只會嗚咽,俯身把褚雨那根東西含進(jìn)去的時候,聽到人輕輕哼了一聲,把腰送了上來,那喉間的聲音,撒嬌似的。 他抬眼凝著褚雨迷醉的神態(tài),覺得有人正拿著一根細(xì)細(xì)的弦,彈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昨夜他也來過,跟蘇拉打了一架,灰溜溜地跑了,然后徘徊在村子四周,蟄伏在暗處靜靜等待,從白天守到了黑夜。 小村的月光亮得發(fā)白,在頭頂晃來晃去,搖得他頭昏腦脹。 他尋著褚雨的味道渾渾噩噩地跟過來,這下終于被魂?duì)繅艨M的味道包圍,喜不自勝,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像捧著一個珍寶,依舊無從細(xì)說自己滿心滿眼的歡喜。 褚雨緋紅的臉頰,水盈盈的眼眸,和發(fā)顫的聲音,還有指尖蠱惑挑逗的動作,瞬間奪走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自持。 他順從本能壓在褚雨身上,制住他微弱的反抗,宛若貪婪的菟絲子一樣纏繞在寄主身上,溫柔而緩慢地榨取。 他們汗?jié)竦募∧w像緊緊黏在了一起,交纏的呼吸與呻吟回響在對方的耳畔。 那時斷時續(xù)的哽咽從倉庫縫隙中傳了出去,帶著比夏日更灼人的溫度,悄悄潛行在寂靜的夜里。 “疼……”褚雨還是在掙扎,他不適應(yīng)那個形狀,和那個尺寸。入口處撕裂的疼痛中泛出道不明的細(xì)細(xì)的癢,醉熏熏的身體先一步向侵略者作出妥協(xié),在戰(zhàn)栗中變得柔軟而溫順。勁瘦的腳腕被那人攥在掌心里,柔軟的草堆給對方了最方便的助力。 他還抓著小白的耳朵,小指來回搔刮著耳根長長的茸毛,于是身上人的動作便立時兇猛起來,像要將他整個人按進(jìn)去,壓得干枯的草垛沙沙作響,陳舊散架的倉庫跟著不堪重負(fù)地劇烈搖晃。 褚雨隨著小白兇悍的動作而壓抑啜泣,白玉似的腳趾用力蜷在一起,粉中透紅的腳踵踩在他精壯的肩上。下面咬住男人那根的小嘴兒也越來越緊,被急速摩擦得越來越熱,細(xì)膩yin浪,婉轉(zhuǎn)逢迎,合也不是,張也不是,痙攣起來吸得那根作惡的家伙格外舒爽。 枯黃的雜草伴著塵土撲簌簌飛舞,在月光中放肆地狂歡,倉庫里面亂成了一片。呻吟與喘息交織在一起,哭泣與拍打聲交纏在一起,黏膩水聲與倉庫不堪重負(fù)的吱呀聲交雜在一起,小小的空間漸漸升溫,似乎快容不下這種種混亂的情緒與yin靡的荒唐,差點(diǎn)在最后一聲高亢的尖吟中驚醒村莊的夜晚。 褚雨雙手捂著小腹,緋紅的眼角還掛著兩道清晰的淚痕,就已經(jīng)在驟然放松的一瞬,歪頭沉沉睡去。 小白在等待結(jié)消下去的時候,眸色漸漸從一片模糊血色中恢復(fù)清明。 他才發(fā)現(xiàn)手邊有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還有一些刺鼻的不知名液體,想了想,決定把東西帶回去,讓衛(wèi)東研究一下。 他用手背輕輕蹭過褚雨眼底nongnong的青黑,慢慢把人抱進(jìn)懷里,趴在自己身上——就像自己小時候趴在褚雨身上那樣。 天亮之前,他幫褚雨重新穿好衣服,抱回了那棟看上去很快樂的小院。 蘇拉正在門口等,引著他進(jìn)了屋子,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小窩。 小白立刻化作狼型,兩步蹦跳過去,一骨碌躺倒,舒舒服服打了個滾,蹭上自己的味道??稍诔鲩T時,他注意到了蘇拉那個漂亮帥氣的藍(lán)色小窩,突然惡從心中起,一口撲咬了過去。 蘇拉眼疾腳快地閃開了,三兩步竄上秋千,舒舒服服臥下,矜持地?fù)]了揮它高貴的尾巴,當(dāng)作主人對客人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