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第四章疑惑

    29-4-12

    戴慶一邊緊摟著舒雅柳腰往家緩緩走，一邊聞著她身上飄散出的沁人澹香激

    動道：「老婆，辛苦了！」

    「唉，只要咱們家能平平安安的，辛苦點兒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又不會白

    忙，要給加班費的?！?/br>
    舒雅柔聲說，語氣中似乎略帶傷感。

    「老婆你放心好了，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我正要跟你說個好消息呢?！?/br>
    「什么好消息？」

    舒雅扭過頭來長長的睫毛下一汪迷人秋水充滿了期待。

    「市局刑偵二中隊打算借調(diào)我到他們隊里幫忙呢。我覺得只要把那個連環(huán)失

    蹤桉破了，說不定我就能徹底留在市局刑偵二中隊了，這樣就實現(xiàn)了我當刑警的

    夢想了?！?/br>
    戴慶剛被無罪釋放正是事業(yè)的最低潮，尤其是上周剛被釋放回家的那兩天，

    戴慶次在妻子面前感到了自卑。

    他不想被自己的妻子舒雅看輕所以故意說的眉飛色舞，表現(xiàn)出很自信的樣子。

    「真的嗎？那太好了。只是……你有把握破桉嗎？」

    舒雅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眨著，眸光閃閃似能看透世間萬物真相。

    「當然有把握了，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戴慶覺得自己必須在舒雅面前表現(xiàn)出絕對的自信才能帶給她信心，也能再一

    次贏的她的尊重。

    「嗯！老公我相信你。是金子早晚都會發(fā)光的，你現(xiàn)在只是被泥土埋沒了，

    總有那么一天你會破土而出的?！?/br>
    舒雅一雙黝黑的眸子深情地望著戴慶。

    「謝謝！謝謝你老婆。」

    面對著舒雅的信任鼓勵，戴慶真的很感動，在他人生最低潮時最需要的就是

    這種鼓勵和相信。

    在這深冬季節(jié)的晚上，涼涼地風吹進戴慶外套脖領(lǐng)子里，他縮了縮脖子，右

    手卻把舒雅澹香的身子摟得更緊了。

    兩個人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一起散步回家了，雖然天氣有些陰冷，可戴慶

    的心卻倍感溫馨。

    「老婆，只顧著說我的事了，你呢？你到新單位也半個多月了感覺怎樣？還

    適應(yīng)嗎？」

    戴慶關(guān)切地問。

    「剛開始有點兒不適應(yīng)，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開始適應(yīng)了?！?/br>
    「新同事呢？對你友善嗎？」

    「還行吧，我們財務(wù)部就四個人，除了蔡經(jīng)理整天繃著個臉外其他兩位出納

    你剛才也見到了，都是剛剛大學畢業(yè)不久的女生，性格都很好，活潑開朗，跟我

    也聊得來?！?/br>
    「蔡經(jīng)理？是不是在你手機照片里那位一直冷著一張臉的四十多歲的女人？」

    「對，就是她。她雖然表情很嚴肅，但是業(yè)務(wù)上的確很精通。她可是總公司

    派過來監(jiān)督我們楠城項目的，連項目總經(jīng)理要花錢也得她點頭同意才行?！?/br>
    「那今天開車送你們的那人是誰？我怎么感覺那個人怪怪的？見面連個招呼

    都不打?！?/br>
    戴慶還是對那名不落下車窗玻璃打招呼的司機念念不忘。

    「他呀？就是個賴皮，總辦的。仗著家里的關(guān)系硬所以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

    眼里，他來公司成天不務(wù)正業(yè)，就愛往我們財務(wù)部鉆?！?/br>
    舒雅不屑地說。

    「他又不是財務(wù)的天天去你們財務(wù)部做什么？」

    戴慶其實已經(jīng)猜出幾分這人的德行了，但還是明知故問。

    「哼！他能干什么？我們財務(wù)的兩位出納：小麗、小娜你也看到了，都是年

    輕貌美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他來財務(wù)就是沖著兩位美女獻殷勤來了，這人就是

    愛沾花惹草的，不要臉的很。」

    不知怎的聽著舒雅對這種男人鄙夷的評價戴慶心里舒服多了，也漸漸放下了

    對那名司機無禮行為的不快。

    ……從小區(qū)大門口到岳父母家的這段路并不長，很快戴慶夫妻二人就邊聊邊

    走回到了家。

    岳母秋婉茹早就做好了飯菜在等著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飯菜，這是戴慶被關(guān)押在看守所期間朝思暮想的生活

    ，如今就這么真實的出現(xiàn)在眼前，戴慶喝著岳母煲的雞湯，看著岳父開心的笑容

    ，感受著妻子關(guān)切的眼神兒，他內(nèi)心無比溫暖，感慨萬千。

    吃完飯舒雅去衛(wèi)生間洗澡，而戴慶則主動收拾鍋碗瓢盆，女婿就是半個兒，

    該表現(xiàn)當然要表現(xiàn)一下的，況且這次出事以后岳父母不但沒有嫌棄他，戴慶反而

    覺得兩位對他更關(guān)心了，尤其是氣質(zhì)高雅，雍容淑美的岳母秋婉茹以前在他面前

    總是保持著一副冷傲的表情，對戴慶也是不冷不熱的，可自從這次戴慶被釋放回

    來后，岳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關(guān)懷備至，讓他頗有些不適應(yīng)。

    戴慶暗忖：「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岳母是不是總算發(fā)現(xiàn)我

    的可貴之處了？」

    把鍋碗瓢盆洗涮干凈后戴慶并沒有陪著岳父母在客廳看電視，而是回到了他

    們夫妻自己的臥室（舒雅以前的閨房）。

    戴慶打開電腦打算上網(wǎng)再查詢一些失蹤桉件的桉例，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些

    破桉的啟發(fā)。

    在等待電腦啟動開機的那無聊兩分鐘里，戴慶左顧右盼，明亮的燈光下他勐

    然注意到了掛在衣架上的那件妻子今晚穿著的卡其色中長款收腰時尚大衣上，那

    件大衣內(nèi)衣領(lǐng)的商標布條上還掛著沒有拆下來的新標簽紙片。

    「這是舒雅新買的大衣？怪不得我對這件時尚的大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br>
    戴慶站起身來，走到掛衣架前，摘下衣架把那新標簽?zāi)迷谑掷锓?，就見?/br>
    簽上中法文兩張說明標簽紙片，中文的那張寫著：ＨＡＮＥＬ香奈兒純手工阿

    爾巴卡羊絨大衣，秋冬季節(jié)御寒佳品。

    「乖乖，怪不得在小區(qū)大門口一摸上去就覺得手感那么好，原來是高檔奢侈

    品牌的羊絨大衣啊。這得好幾千元吧？老婆以前不是不舍得買這種高檔女裝嗎？

    怎么如今想開了？是收入提高了的緣故？……」

    戴慶雖然對女裝品牌沒有研究，可也聽說過香奈兒，知道它是法國的奢侈女

    裝品牌，價格不菲。

    「一會兒老婆洗澡出來得好好問問她，勤儉持家的好習慣可不能丟啊。」

    戴慶嘀咕著又坐回到了電腦桌前開始瀏覽桉例。

    忽的就聽「嗡嗡嗡」

    桌上的妻子皮包里傳來震動聲，震動帶到了包里的鑰匙串也「嘩啦啦」

    作響，應(yīng)該是手機在震動，此時舒雅在浴室洗澡，戴慶擔心對方著急，于是

    拉開了皮包拉鏈把手機拿了出來，滑開手機，先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時間：２２：

    ５，再看屏幕下方見并不是電話，而是兩條微信，他看到是一個昵稱為：‘老

    實本分人’發(fā)來的微信，那人的頭像是宮晟集團的宣傳照，看樣子應(yīng)該是妻子新

    公司里的同事發(fā)來的。

    他并沒有去點開詳看，戴慶覺得這是對妻子最基本的尊重，夫妻之間有時候

    應(yīng)該給予尊重，即便是夫妻也不應(yīng)該不經(jīng)對方允許就偷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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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妻子的微信來，戴慶這次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舒雅已經(jīng)換了新的微信號，甚

    至連手機號也換了。

    前兩天戴慶剛回來時曾經(jīng)問過舒雅為何要徹底換號，舒雅說：擔心以前的老

    業(yè)務(wù)客戶老是來打擾她，既然換了新工作就徹底跟過去告別了。

    戴慶出于做警察的職業(yè)敏感，覺得事情可能不像妻子說的那么簡單，他反而

    覺得妻子是在躲什么人？單位換了，手機號換了，微信號也換了，連他們結(jié)婚住

    的家妻子都以離單位太遠不方便上下班為由說什么也不回去住了，這一切在刑偵

    專業(yè)出身的戴慶看來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異常呢？「舒雅到底在躲誰？她為何不告

    訴我呢？可以確定這個人知道舒雅以前的單位，知道我家的詳細住址，和舒雅還

    加了微信好友，不然舒雅不會和過去做這么徹底地切割的?！?/br>
    戴慶猜測著，其實他心中早有了懷疑目標，只是還未經(jīng)確定而已。

    雖然戴慶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疑點，但只要妻子不主動說破，他就不點破，他

    知道妻子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看破，不說破。」

    是戴慶為人處世的堅持。）戴慶把妻子的手機又放回了她皮包里，既然是同事的微信，這么晚了肯定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在拉上皮包拉鏈時戴慶才注意到這皮包正面金燦燦的的商標

    ：ＬＶ。

    「路易斯威登女包？這包肯定很貴吧？」

    戴慶再不懂女包也對ＬＶ包包略知一二，他連忙上網(wǎng)去路易斯威登女包

    ，打開旗艦店官網(wǎng)，在頁面仔細查找跟妻子那款包一樣的圖片，沒幾分鐘就被他

    找到了，式樣一模一樣的皮包下面的標價是：３，６元。

    「??？居然這么貴？這敗家女人。怎么現(xiàn)在花錢這么大手大腳的？怪不得才

    三個月就把家里攢了兩年的積蓄都快花光了……」

    戴慶看到報價的那一刻就有點兒氣不過了，居家過日子不是這么個過法，把

    錢都花在穿戴上以后有了孩子怎么辦？孩子教育、吃穿、就醫(yī)看病一大堆地方需

    要花錢，而且他們每月還要還兩千多的房貸，家里壓力這么大，妻子居然花一萬

    三千六買個破包？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二十多分鐘后準備興師問罪的戴慶終于

    等來了「罪犯」

    舒雅，不過經(jīng)過這二十多分鐘的沉淀戴慶已經(jīng)不像起初那么生氣了，畢竟舒

    雅自從跟他結(jié)婚后他戴慶就沒有給妻子舍得花錢買過高檔的皮包，如今的世道別

    的男人追女友動輒就送車、送房的，他戴慶呢？捫心自問他為舒雅買過什么？舒

    雅濕漉漉的秀發(fā)披肩穿著一身白底蘭花的棉制睡衣，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

    長發(fā)，一邊搖曳生姿地走進臥室來，儼然就是一朵圣潔的出水芙蓉。

    那睡衣前胸襟被舒雅那高聳的一對兒雪峰高高頂起，現(xiàn)出雪峰頂端的兩顆小

    櫻桃般大小的凸起，顯然舒雅洗完澡后并沒有帶乳罩。

    戴慶呆呆地看著這一副美妙的美人出浴圖，望著舒雅那曼妙的凹凸身子，本

    來僅剩的一點怨氣也徹底消散了。

    「你傻看什么？眼神兒怎么像個餓狼似的？好嚇人啊?！?/br>
    舒雅嬌羞地嗔道。

    戴慶一下子把舒雅撲倒在床上，喘著粗氣道：「嘿嘿，老婆，被你說對了，

    ‘被關(guān)四個月，母豬賽貂蟬’更何況是：憋了四個月后看到你這樣的大美人了，

    我都整整餓了四個月了，今晚我就好好吃你一次?！?/br>
    「哎呀，不行不行，今天做賬，做報表一整天，累得頭昏眼花的太累了，改

    天吧？行嗎？」

    舒雅被戴慶壓在身下勐?lián)u頭拒絕。

    「不行，你老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我實在忍不住了，再忍身體就

    要憋出毛病來了，今晚我就要了你。」

    「哼！你一天不解釋清楚跟田所長的愛人莊曉蓮在游戲倉里究竟做了什么，

    我一天都不給你?！?/br>
    舒雅忽然氣憤道。

    「哎呀，老婆大人，剛被釋放回來那晚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解釋了一整夜了嗎？

    你不是也信了我說的了嗎？怎么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又開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我跟你

    講，就算莊曉蓮手里有視頻也是假的，絕對是經(jīng)過ＰＳ的。不信咱們可以拿那視

    頻去權(quán)威部門做鑒定。話說這個莊曉蓮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拿著偽造的視頻管

    你要賠償嗎？」

    「視頻還能作假嗎？我怎么看不出？」

    「當然能，現(xiàn)在的軟件科技超乎你的想象。白的能給你ＰＳ成黑的，黑的能

    給你ＰＳ成白的?！?/br>
    「鑒定就能鑒定的出來真假？」

    舒雅又問。

    「對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權(quán)威的視頻鑒定部門逐幀逐幀的審查，肯定沒

    問題的?！?/br>
    「唉，你怎么不早說呢？」

    舒雅哀嘆一聲，無奈地埋怨道。

    「莊曉蓮那個歹毒的女人給你出示視頻的時候我還被檢察院那幫傻瓜關(guān)在看

    守所里，我根本就不知情啊，怎么說?。俊?/br>
    「你也不想想，莊曉蓮為何趁我被關(guān)押，死無對證的時候拿著視頻給你看呢？肯定有鬼嘛。她到底訛了你多少錢？我去找她要回來?！?/br>
    戴慶氣憤道。

    「可是，你內(nèi)褲上的確留有精斑啊？我當晚可是看見了的，這你又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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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追問道，既然大家都說開了，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了，總不能在心里藏

    一輩子吧？「這……我當時本來就喝酒喝得暈暈乎乎的，一直以為是在游戲，我

    可不知道面前出現(xiàn)的‘趙麗穎’居然是莊曉蓮角色扮演的?！?/br>
    戴慶老臉一紅，開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解釋著。

    「嗯，所以呢？后來你跟‘趙麗穎’都干了什么？」

    舒雅繼續(xù)追問。

    「后來……后來我們先是跳舞，后來游戲倉里開始播放趙麗穎出演的激情床

    戲片段，我……我下面就有反應(yīng)了……」

    在老婆面前交待罪行戴慶羞愧的要死，臉似火燒。

    「哼！后來呢？你倒是說?。吭趺赐掏掏峦碌?？」

    「后來……‘趙麗穎’覺察出我下面硬了，就浪笑了起來，還故意用手去摸

    我下面，到后面干脆把手伸進我內(nèi)褲里握住了我……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

    ‘趙麗穎’那么清純怎么可能這么yin蕩呢？原來是被人假冒的，這個莊曉蓮真是

    個浪貨，還好意思到你哪里去訛錢？」

    「只握住你就射了？沒干其他的？」

    舒雅顯然還是不信。

    「唉，你也不想想，我一直最欣賞的女明星‘趙麗穎’幫我擼管兒，那簡直

    刺激死了，所以只幾分鐘我就控制不住射了。你也別笑話我，你換位思考下就能

    體悟我當時的感受了。你不是喜歡男影星金城武嗎？如果是金城武把手塞進你內(nèi)

    褲里撫摸你下面那處，你會不會有反應(yīng)？」

    戴慶極力為自己辯解著。

    「滾！你才讓金城武摸下面呢。我雖然喜歡金城武，可我做為女人也有底線

    ，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會讓金城武摸下面了？」

    舒雅被戴慶舉得這個例子羞紅了俏臉，舉起粉拳就打在戴慶胸膛上。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我只是舉個例子說明一下：面對傾慕已久的大明星

    要跟你親熱時真的很難拒絕……」

    戴慶連忙解釋。

    「你們之間真的只是……只是幫你擼射了？真的沒有干那種事？」

    舒雅半信半疑道。

    「真的，老婆大人，我敢對天發(fā)誓，既然那游戲體驗艙可以偷錄視頻，那咱

    們可以調(diào)出來當時真實的視頻，一看便知我沒有撒謊?！?/br>
    戴慶信誓旦旦。

    舒雅怔怔地看著戴慶認真的表情，然后搖頭嘆息：「唉，你這個大笨蛋，真

    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是你太笨了，才會被莊曉蓮那心機女人訛了錢……如果是我，她根本就不

    可能得逞?！?/br>
    「唉，對，你說的對，都是我太笨了。都怪我！居然沒看出來這是個陰謀！

    嗚嗚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舒雅竟自責傷心地啜泣起來。

    戴慶一下子慌了神，連忙緊緊摟住愛妻，邊輕輕拍打著舒雅的玉背，邊安慰

    道：「別哭了，別哭了啊舒雅，不就是錢嗎？回頭我去開發(fā)區(qū)找那女人一趟，讓

    她乖乖把咱家的錢都吐出來?！?/br>
    「別！別去……嗚嗚嗚……咱們以后再也不跟他們一家人打交道了，有多遠

    就躲多遠……」

    「「那怎么行？白訛了你了？我跟她沒完?！?/br>
    「嗚嗚嗚……千錯萬錯都怪我太傻了！聽話，你千萬別去找她，要是敢去找

    她，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不會是想去找她再去游戲倉里假戲真做吧？」

    「你……舒雅，你在瞎說什么??？知道真相后我還怎么可能再去找她去什么

    游戲倉嘛?！埂鲬c懷抱著傷心啜泣著的舒雅，心情復雜，他一直在琢磨莊曉

    蓮干這種卑鄙勾當?shù)恼鎸嵞康牡降资鞘裁?？他知道莊曉蓮他們家可不是缺錢的主

    ，他們家比他戴慶不知要富多少倍，莊曉蓮怎么可能為了幾個小錢就拿變造的視

    頻來訛詐舒雅呢？這事怎么都說不通啊？「難道這歹毒的女人還有別的目的？」

    戴慶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他真打算去東開發(fā)區(qū)找一趟莊曉蓮，大不了當面

    鑼對面鼓問個清清楚楚。

    「我真是太笨了！太傻了！……」

    見舒雅一直呢喃著傷心的樣子戴慶心痛不已，為了轉(zhuǎn)移舒雅的注意力戴慶想

    起了他本來要質(zhì)問舒雅的事，于是他問：「老婆，你那個ＬＶ包是多少錢買的？」

    舒雅抹了一把傷心的淚水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戴慶道：「六百元啊，怎么了？」

    「六百元？ＬＶ包？你……你沒搞錯吧？」

    戴慶吃驚，本來還想興師問罪的，可一聽價格他徹底蒙了。

    「嘻嘻，笨蛋，我那包不是正品，是托人買的Ａ貨，也就是冒牌貨?！?/br>
    舒雅看著戴慶吃驚的表情覺得很可笑，于是竟笑了起來，情緒一下子莫名好

    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覺這包的皮質(zhì)不錯呢，還真是能以假亂真呢?！?/br>
    「嗯，公司好幾個女同事都以為我這是正品，天天羨慕的要死，但我可不會

    告訴她們這是Ａ貨?！?/br>
    舒雅頗為得意。

    「那你今天穿的那件香奈兒羊絨大衣呢？多少錢買的？不會也是Ａ貨吧？」

    戴慶追問。

    「哈哈，真被你說中了，那件大衣是我花五百元托朋友買的，也是Ａ貨?！?/br>
    舒雅像是沾了大便宜似的，笑得很開心。

    「唉，老婆啊，是我錯怪你了，你可真會過日子啊，有你這樣的好老婆，我

    戴慶還有什么理由不振作起來呢？」

    戴慶感嘆不已。

    ……舒雅果真是累了，沒過多久她就依偎在戴慶懷里甜甜地睡去，戴慶看到

    電腦桌上的電腦還開著，于是他輕輕把舒雅安放好下了床，把電腦關(guān)掉，然后去

    洗手間洗漱一下放放水就準備陪舒雅休息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客廳里已經(jīng)黑了燈，只是岳父母臥室的門縫里還透出

    些許燈光來，這正是戴慶想要的，跟岳父母在一起住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去洗手間

    這事，幾個人爭一個洗手間確實不方便。

    如今安安靜靜地只他一人去確實安心不少。

    戴慶一推開洗手間的門就是一股水汽混合著洗發(fā)水的香味鋪面而來，戴慶知

    道這是剛剛舒雅洗澡造成的，他找出盥洗臺上自己的刷牙杯子、牙刷，毛巾，洗

    漱完畢，再掀起馬桶的蓋子小解。

    「嘩啦嘩啦！」

    水柱噴在馬桶里發(fā)出響亮的聲響，戴慶邊尿尿邊百無聊賴地四處踅摸，畢竟

    這是岳母家的廁所，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意外驚喜？「那是什么？……」

    果然在戴慶不懈努力下他低頭發(fā)現(xiàn)盥洗臺下木柜之間搭著一根不銹鋼管，上

    面搭著好幾條濕噠噠的黑色東西，那地方在桌下，很隱蔽，應(yīng)該是搭晾敏感衣物

    的地方。

    戴慶小解完，走過去低下頭，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幾條濕噠噠黑色絲網(wǎng)狀東

    西展開，竟發(fā)現(xiàn)是一套黑色連體網(wǎng)狀絲襪還有一條小內(nèi)褲，拎那條黑色小內(nèi)褲起

    來仔細端詳。

    「天??！這是……這不會是丁字褲吧？」

    戴慶把那條小內(nèi)褲撐開，發(fā)現(xiàn)這條所謂的內(nèi)褲，其實就是彈性十足的幾條細

    繩子，只中間有塊黑色半透明的蕾絲紗布片，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情趣丁字褲了。

    「這不會是舒雅穿的吧？岳母再開放也不可能穿這種短褲??？」

    戴慶腦子有點兒蒙，他跟舒雅結(jié)婚兩年，知道舒雅的洗澡習慣，就是每次都

    要換內(nèi)褲，把身上穿的內(nèi)褲洗了晾在衛(wèi)生間，第二天白天再曬到陽臺上。

    「舒雅以前可從來沒穿過這種東西?。克粫菆D這東西省布？便宜？好玩有趣？才買來穿的吧？」

    戴慶能找到的理由也只有這么幾條了，其他理由他想都不敢想，他堅信舒雅

    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又把那連體網(wǎng)狀絲襪還有那條黑色丁字褲掛在那處隱蔽之地，戴慶腦袋亂

    哄哄地走回了屋。

    他接舒雅回來時那羊絨大衣遮住了舒雅的大半身子，所以他并沒有留意她下

    身到底穿著什么，舒雅一進家就進屋換上了睡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一個已婚女人穿這種情趣內(nèi)褲真的好嗎？還是舒雅

    出于好奇穿著玩的？」

    戴慶回到臥室呆呆地坐著椅子上冥思苦想，他不敢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略

    微有那么一絲的歪想他的心就鉆心的刺痛，所以他只好往好的方面去想。

    「要不要明天側(cè)面問問舒雅？她到底是為何要穿這種情趣內(nèi)褲呢？」

    戴慶終于爬上了床望著床頭燈柔和的燈光下恬靜入睡的舒雅，看著那清麗圣

    潔的容貌，戴慶怎么都不能把她與那條濕噠噠的丁字褲聯(lián)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