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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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丞樓澈本已經(jīng)漫步走到離宴會廳頗遠,清靜的欣賞天空的月色星光,不過在發(fā)生變故不久后,職業(yè)本能對槍聲非常敏感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同時回頭看向豪宅。 同一時間,數(shù)雙軍靴沉重的踏地聲也快速的往兩個人逼近,直覺情況不妙,紫丞把樓澈壓在建筑物的死角,黑色大披風一揚將兩個人掩了個密實,在周遭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根本沒人可以發(fā)現(xiàn)的到這有兩個人。 軍靴的踏步聲靠近徘徊了一會,像是確認沒人后即快速的離去。 被紫丞包在披風里的樓澈,聽到腳步聲漸遠,警戒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稍微放松一點,卻發(fā)現(xiàn)兩個人現(xiàn)在的情況,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這種貼近的包覆,鼻間嗅的、皮膚接觸的,盡是情人身上的氣息,即使隔上了衣衫,在這種零距離的接觸下還是感覺的到彼此的體溫,加上被壓在墻上這種熟悉又曖昧的姿勢───沒反應(yīng)的就不是男人了! 雖然造成這樣的情形是無心的,不過感覺到懷中小白犬窘迫的異動,紫丞似乎沒有放過的打算。藉著適時經(jīng)過的月光稍微向下一望,除了可以看見樓澈一臉羞澀的可愛模樣,從這角度還依稀可以見到在層層古裝之下那誘人的鎖骨,因為樓澈只比紫丞略矮些許的關(guān)系,紫丞只要稍微低頭就可以很方便的偷個香,這種時候可不會有人懂得什麼叫做"客氣"的。 醇蜜般的吻一烙上,樓澈的臉明顯更紅了些,卻沒有退縮或抗拒,像是小動物付出全然的信任一樣。 讓樓澈穿女裝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不過紫丞這次難得的贊同自己父親的惡趣味,樓澈這種跟活潑可愛平常不同、帶上點嬌柔的模樣確實引發(fā)了雄性摧殘美麗事物的本能,既憐、復(fù)愛、更想───占為己有。 得寸進尺的用臉、用鼻尖、用唇,在樓澈敏感的耳后、頸子上挑逗,感受他微弱的顫抖、逐漸紛亂的呼吸。 ────癱瘓小白犬的理智,向來是他愛做的事情。 可惜……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繼續(xù)。 宴會廳方向傳來的幾聲玻璃破碎地巨響,讓某只狼爪不得不遺憾的從樓澈的腰帶上移開。把黑披風脫下蓋在樓澈顯眼的白發(fā)還有衣著裝扮上,吩咐:「我去看看情況,你小心在這等我回來,好嗎?」 已經(jīng)被挑撥到無力的樓澈只能乖乖的點頭,倚靠墻壁坐著,紫丞離去的途中雖然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幾眼,可是想到計畫還是得進行,還是快步的離開。 少了情人體溫,緊貼石墻的背遞送著有些刺骨的寒意,讓樓澈的身體與意識終於冷靜了下來,聽到遠處過於寧靜壓抑的不安氣氛,又趕緊深呼吸了幾口冷涼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把蓋在身上的披風拉好、站起身,從懷里的暗袋掏出從不離身的手槍,上膛。 他可不是什麼手無搏雞之力的溫室小花,要他看紫丞這樣身處危險之地卻只在原地乖乖等待什麼都不做? 下輩子吧! * ?。 。?/br> 從長靴一側(cè)抽出暗藏的鋒利刀片,即使這是和別人合作的計畫,紫丞還是小心翼翼,他可不認為這計畫的合作者會良心大發(fā)的不傷害他,事實上某人很希望他死了最好、一勞永逸……… 小心地探頭從外面一個無人看守的落地窗觀看宴會廳中的情形,這角度正好看到了全部的人被迫蹲在地上、舞池中央兩個拿槍的蒙面歹徒挾持著兩個人的畫面。 被挾持的不是別人,其中一個正是這個慶生宴的壽星──櫻珞,艷色迷人的臉蛋寫滿了驚慌、害怕、氣憤,非常標準地人質(zhì)該有的反應(yīng),不過這時候若有人可以直視她的美眸就會發(fā)現(xiàn),那眼神隱約透露著掌握全局的自信。 眼光看向另一位被挾持的女性,紫丞突然不知道要同情的到底是被挾持的人質(zhì),還是挾持人的歹徒? 人質(zhì)───琴瑚──雖然嘴上叫著:「我好怕喔~~少主少主快來救我~~」不過那個表情看起來似乎很……興奮?歡樂到制著她的歹徒明顯懷疑是不是自己其實才是被俘的那一個? 下了綑綁其他賓客的指令后,帶頭的歹徒眼看情況已經(jīng)被控制,便開始下一步行動,冰冷的槍口直直抵上櫻珞香頸上的大動脈,只要一扣板機,櫻珞明年的生日無疑同時也是忌日。 「快說!七曜在哪里?」按著板機的歹徒升級成了搶匪,問著被櫻珞以"不搭衣服"為由而被護送收走的項鏈下落,深怕寶貝女兒受傷的富豪還不等櫻珞開口,就脫口而出項鏈的位置:「在偏廳的保險柜里!你們拿走沒關(guān)系,千萬、千萬不要開槍??!」 帶頭的搶匪對旁邊打了個暗號,另一個搶匪馬上獨自到偏廳找項鏈去了。 在周遭場面緊張又鴉雀無聲的時候,手被反綁在身后、被背靠背丟在一堆的某四個人中間,有一條苦命的紅蛇正偷偷摸摸、努力的用本該咬出人命的長毒牙咬爛綑綁主人纖細手腕的童軍繩。 「勾陳,你到底好了沒有?」 某人難得輕聲細語的說話,小紅也努力的咬阿咬…… 「急什麼?男士優(yōu)先,誰叫你現(xiàn)在穿的是女裝。」小聲。 有人不無鄙視的看向勾陳腰下的一大片薄擋裙。 「你那也算男裝?」努力壓著聲音。 繩子終於松斷了,一雙發(fā)麻的手腕動了動。 「里面有褲子,要我掀給你看嗎?」 「勾陳!」沉聲低喝。 「嘻嘻,開玩笑的,兄長你太認真了?!?/br> 酸麻的感覺好了些,勾陳也不動聲色地開始在旁邊人手上的繩子做手腳。 幕的,火災(zāi)用的警報鈴聲瘋狂大響、在「啷啷啷啷啷啷」吵死人的鈴聲大作同時,宴會廳上方的自動灑水滅火器也自己啟動,宛如傾盆大雨的水滴水柱淋了在場所有人一身濕,也模糊了可見的視線范圍。 帶頭的搶匪似乎也慌了,只能死命扯開喉嚨跟鈴聲拼音量:「不要慌!!你!去把這鬼玩意兒關(guān)掉!還有你!去看拿項鏈的怎麼這麼慢還沒回來?剩下的,去把搞鬼的人抓出來!」 好,之后的細節(jié)不用交代的太清楚,總之,等到一個小時之后首領(lǐng)奇怪出去的人怎麼都沒有回來,而親自走到宴客廳外面看情況時,只見紫樓夫妻兩個站在堆成小山的昏死尸首上吵嘴吵的渾然忘我,連他走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就說直接殺近去比較快嘛!」這是熱血刑警的發(fā)言。 「這樣太草率,搞不好會傷到人質(zhì)?!惯@是心機黑道少主的意見。 「你們兩個,不準動?。 惯@是舉槍指向兩人之一的搶匪嗆聲。 不過他的發(fā)言完全被忽視,兩把不知道打哪來的沖鋒槍槍口直接往他的方向一指,兩把槍的兩個主人還異口同聲的大喊:「吵死了!沒看到我們在忙嗎???」 「………對、對不起……」兄臺你干麻道歉? 就在搶匪首領(lǐng)被兩個人的氣勢嚇的畏縮一下時,紫丞才真的抓緊時機扣下板機,依連叁個子彈都以神準的彈道從搶匪的腦袋旁邊擦過,還感覺到臉頰上保證清涼的風壓,樓澈也趁機繞到搶匪身邊一個踢腿,加上軸擊,結(jié)果不用多說;搶匪集團全數(shù)卜街。 「真是太慢了?!?/br> 才剛進宴會廳,紫樓兩人就看到紫狩、騰蛇、勾芒和勾陳在幫其他人質(zhì)松綁,上面那句話就是勾陳說的,像是嫌無聊似的擺了擺手、打個哈欠:「沒事了,那我們回家吧兄長?」 聽到勾陳的話,其他同樣一身濕的賓客才回神,紛紛想離開這個可怕的現(xiàn)場。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時,大廳門口外的角落,一個原本被擊昏的人影掙扎著爬了起來,任務(wù)失敗的憤怒讓他槍一舉,子彈竟毫不偏差的往打昏他的樓澈擊去! 發(fā)現(xiàn)異狀的紫丞完全沒有考慮的立刻撞開樓澈,自己卻已經(jīng)來不及閃避、眼看就要替樓澈頂下那一槍…… 「鏗鏘??!」 金屬和石器碰撞的聲音在一瞬間響起,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樣的東西或是人把可以跟音速并提的子彈打偏了,現(xiàn)場原本準備好要做個盡責小女人放聲尖叫的各家淑女都呆住了,連紫丞都瞪大眼、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血流成河,也沒多一個洞,完全沒事? 「噗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在片刻的寂靜后開始回蕩,眾人不約而同的往發(fā)聲的地方看去,只見騰蛇一腳惡狠狠的把剛剛亂打子彈的不識相搶匪踩在地上,一邊的紫狩雖然臉上還是淺?。。瘻\?。。男Γ切撞鹊膮s是搶匪的正臉,可見其心情有多表里不一。 * ?。 。?/br> 等到所有的搶匪皆被保全架走,樓澈馬上把紫丞拖到宴會廳外無人的噴水池邊臨檢(?),一臉狐疑的繞著紫丞看來看去,一根頭發(fā)都沒放過,直到確認從頭到腳都沒有看到任何傷口才放心的在水池邊緣的大理石塊上坐下,安心的呼了口氣,不忘威嚇:「嚇死我了,以后不準這樣!」 紫丞只是笑笑的承諾:「嗯,我以后不會去給子彈打?!沟淮聿粫崦Wo他。 忽地清脆「咖拉」一聲,紫丞懷里掉出了一樣東西…… 「這個是……七曜!?」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樓澈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對這種閃亮亮的玩意兒是沒什麼興趣,可是這不是很值錢嗎?(←窮人根深蒂固的習性,看到什麼都要在眼里換算成錢(食物)) 紫丞聳肩:「我順手拿的?!?/br> 「這是順手牽羊吧……」而且是什麼時候拿的???還抱著刑警職業(yè)道德的小白犬嗅到了現(xiàn)行犯的味道。 默認了一下,紫丞向來不否認自己天生就有當壞人的劣根性,不過還是得稍微反駁:「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br> 幾乎可以看到正義感決對不止十足十的小白犬背后的尾巴生氣的啪啪揮動:「是喔,很多私闖民宅的小偷都這樣說的。」 紫丞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慢慢解釋:「我出生以前,爸跟他的朋友去喝酒,興頭上的說了幫我指腹為婚之類的話,還要把七曜當作信物,誰擁有七曜,誰就有與我完婚的資格……本來在場的人都以為只是開玩笑而已,可是還是有心人把它聽了進去……」 「啥???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相信這種事情???」樓澈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幾乎是反射性的就拒絕接受這種事情。 紫丞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才嚇死了呢,因為紫狩后來知道七曜流落何方的時候,才很平靜的告訴他這件事情,那天還剛好是紫丞的十八歲生日,在臺灣是已經(jīng)有資格結(jié)婚的男性法定年齡。 「是真的,那時候爸還沒有這麼大的地位,所以沒有人在意,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福是禍的苦笑了:「不過我當然一點也不想因為這種理由結(jié)婚,也幸好……」 「也幸好,被指腹為婚的那個女人也一點都不想嫁給他?!?/br> 輕甜的聲音從噴水池的另一邊傳了過來,聲音的主人:瓔珞──走到紫樓兩人面前伸出手,先聲奪人就開口:「七曜,還來?!?/br> 她對擁有七曜可以行使的權(quán)力沒興趣,不過七曜這種頂級的首飾拿去黑市兜售還不怕沒有個好價錢嗎? 紫樓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絕:「不要!」 要是哪天有人上門逼婚怎麼辦? 瓔珞皺了眉頭,因為小時候家境非常困苦,即使現(xiàn)在成了爆發(fā)戶、生活十分優(yōu)渥,還是改不了看到錢就想賺的個性,所以櫻珞是少數(shù)敗家跟搶錢功力同樣一流的富家女?,F(xiàn)在她的所有物居然被搶走了,也難怪在她眼里的紫丞簡直跟搶匪沒什麼兩樣。 「Dougs,吝嗇的男人會令人討厭?!顾悴簧嫌H昵的喊著紫丞的英文名子,瓔珞有點動怒了。 「同理,吝嗇的女人也不會討人喜歡?!褂腥似届o的回嘴。 「花錢請傭兵、制造項鏈被奪假象的是我。」 「要逃婚當然得付出點代價?!?/br> 櫻珞美眸生氣的瞪著眼前明明先找她提出逃婚計畫、現(xiàn)在又笑的一臉jian詐擺明坑她的紫皮狐貍,這個人根本就跟他的英文名字一樣,滿肚子黑水! (Dougs:道格拉斯,指黑色的水。) 最后還是爭不贏那張嘴,瓔珞生氣的掉頭就走:這種花前月下的場景是怎樣啦?她可沒有興趣繼續(xù)當大煞風景的電燈泡路人! 不明就以的看著櫻珞突然離去的背影,jian計得逞的某人把玩著在月光下更顯神秘閃耀的七曜,想了想,最后還是放在樓澈手里,不忘調(diào)笑:「如果是你來逼婚的話,我會很樂意娶你。」 雖然被紫丞直白的暗示炸紅了臉,不過小白犬還是聽出不對的地方:「為什麼不是我娶你?」 有人的表情看起來很受傷:「嫁給我不好嗎?」 「那嫁給我也沒什麼不好吧?」經(jīng)過幾個月的相處,某白犬已經(jīng)沒一開始那麼容易被幾句話就拐走了。 「你嫁比較好?!?/br> 「才怪,你嫁?!?/br> 「你嫁?!?/br> 「你嫁?!?/br> 「你嫁?!?/br> 「你嫁。」 「你嫁?!?/br> 「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嫁!你不嫁我就翻船!」 ……暗處偷窺者的良心話:等你翻的過再說吧。 * ?。 。?/br> 驚魂地一夜過去,大部分的賓客也紛紛鳥獸云散的離去, 在幾乎所有人都離開宴會廳之后,紫狩彎腰拾起了被他丟出去打偏射向紫樓兩人子彈的東西,因為不怎麼顯眼,所以在最重要的兩個人脫險之后都沒有人注意到的小東西,現(xiàn)下正被紫狩握在手心里,明明是塊釉黑的石塊,卻有一面是如鏡面般平順光滑,隱隱約約還看的見它映照出了各種景色、人影,另一面還用著朱紅的墨跡寫了小小的字────叁生石。 「真可惜……碎了。」終究是受不住子彈的沖擊,叁生石才剛回到紫狩手心里便碎成了粉末,不無心疼的輕嘆一下:雖然只是叁生石的一角,也是他好不容易才跟鬼王杠來的東西啊……… 騰蛇默了一下,把背和身體的重量靠在紫狩背后,無所謂的說:「那種東西,毀掉也好,反正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免的以后你拿那東西作jian犯科?!?/br> 「這話真?zhèn)?,我有拿它來做壞事過嗎?」 「………恢復(fù)別人前世記憶,違反天理法則?!?/br> 「你還在氣我恢復(fù)你的記憶啊……我說了嘛,只有我記得你前世有多愛我那就太可惜了。」 「喀──」 「騰蛇,這樣很痛………」 一屁股坐在人rou坐墊上,螣蛇不無同情的往窗外還在爭論到底誰該嫁的小倆口看去,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真的是注定了,就是你想逃都逃不掉………特別是孽緣。 * ?。 。?/br> 然后,一周后,紫丞陪樓澈回美國遞辭呈。 飛機上有一段小插曲,紫丞在機位上閑來無事,便順手翻了翻樓澈的護照,在看到英文姓名欄的時候,向來把優(yōu)雅當作信條奉行的某人居然爆笑出聲,笑的幾乎整架飛機的人都聽的見,幸好他們搭的是頭等艙,不用被行以太多的注目禮。 「笑什麼笑啦!你那個名字才沒有資格笑別人好不好!」 無視兇惡的瞪視,紫丞又忍不住多笑了好幾聲才停的下來,指著護照上樓澈的英文名字努力安慰:「Quill(可魯)……這、這名字很可愛啊……噗──」句尾的噴笑聲使的安慰效果從零變成負一百。 有人試圖挽回愛犬受傷的心靈:「至少不叫Laixi(萊西)……」其實這樣叫也很可愛? * ?。 。?/br> 然后的然后,FBI的總部里,局長蓐收在一群女性職員「打擾人家談戀愛會被馬踢」、「識相的話就快放人」、「害我們少一本新刊題材你就死定了」……諸如此類的眼神勸導(dǎo)(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批準了樓澈的辭呈,唯一的條件是魔族在他退休以前不準在美國有違法的行動,增加他的工作負擔。 唉,連離墨都被伶葉挖角(救?)去軍校教書、脫離苦海,真是女大不重留啊。(?) 要是蓐收這時候知道,一個月后相丹也被紫狩用美人計挖角走的話,相信他打死也不會放人。 一群女性生物望著窗外被紫丞牽走的樓澈,兩個人相諧離離去的背影感嘆:「玩具都走掉了,以后哪里來的動力工作嘛……」工作兼養(yǎng)眼才是王道?。√焯炜匆姷目植婪葑永镱^又沒幾個帥哥,除了把高跟鞋往他們多踩幾下泄憤以外,實在不能怪他們從同僚下手。 「聽說下個禮拜有新進人員………」 「聽說是叁個乾兄弟……」 「聽說都是漂亮的東方孩子呢……」 「你們的資料都太慢了,老娘從身高到叁圍都調(diào)查好了,不過這次要做什麼衣服呢……(心)」 …………… …………………… …………………………… 受訓中的某姬&某溫&某燕(異口同聲):「奇怪,突然有點冷………」 * ?。 。?/br> 美國丹佛國際機場。 樓澈從紫丞手上接過機票,看到上頭的目的地愣了愣:「咦?我們不是要回去嗎?」 「當作蜜月旅行?」有人很無賴的提議。 「………隨便啦。」臉紅。 前往土耳其的班機要啟航了,請搭乘的旅客到C7登機門………… 土耳其街道上,熙攘的人群里,牽著白影的紫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問了身邊的人:「澈,你還記得你跟我第一次撞見的時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誰會記得那麼久以前的事情啊?!?/br> 「呵,也是,反正我已經(jīng)做到了?!?/br> 「什麼???」 白影不明就以的被看起來心情大好的紫影牽著走。 「沒什麼,沒什麼。」 【番外?相本】 長恨歌有一段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br> 當然,這時代是沒有黑幫在早朝的,所以紫宅除了傭人以外的重要人士幾乎個個都是早上埋頭睡到自然醒,至於晚上有沒有所謂「芙蓉帳暖度春宵」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范圍了。 這天一早(其實也不早了……),剛從浴室晨浴出來的紫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醒來趴在床上、兩手掛在床緣外看著他的小白犬,笑笑,蹲在床邊寵溺的摸著暖白的發(fā)絲邊問:「還想睡嗎?還是想吃什麼?」 蠶絲般光華細柔的發(fā)在紫丞的五指上掛著、繞著、纏著,一絲一絲,一縷一縷,手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發(fā)絲的纏繞,心卻被手上這千絲萬縷的主人綁住,再也脫出不了。 縛心,俘心吶。 在飼主……更正,是在情人輕柔的撫摸下,樓澈的眼睛又慢慢的瞇了起來,雖然帶這困意但還是任性的嘟嚷:「我要吃麥當勞的早餐……」 「澈,這里是山上……」哪里來的麥當勞?「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十一點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麥當勞的早餐只賣到十點半吧? 伸出食指戳戳蹲在自己面前,笑的無奈的俊臉:「管你的,我要吃。」 失笑:「好吧,我去買,你再睡一會?!?/br> 等到紫丞關(guān)上門離開房間,連腳步聲都慢慢聽不見了,樓澈才繼續(xù)瞇回銀眸,也不管頭懸空在床外這種姿勢會不會睡到落枕,不過就因為這個姿勢,樓澈眼睛剛好瞄到了床邊柜子底下的細縫,這種平常不會看見的角落居然塞了一本書冊? 只要在紫丞會出沒的地方到處都有書,房間里有一兩本書實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怪的是,向來很愛惜書本的紫丞居然會把書放在這種地方?光是這點就可以勾起樓澈的好奇心,趕跑瞌睡蟲后伸手勾了半天總算把那本有些厚重的書冊從狹小的細縫里拖了出來,把上面的灰塵吹掉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書,而是設(shè)計很有古典歐風的一本相簿,想到這可能是關(guān)於紫丞的東西,樓澈抱持著像尋寶般的興奮跟期待,把相簿翻了開來……… * ?。 。?/br> 姍姍歸來的紫丞打開房門,正想喂食累壞的(至於被誰累的就不用說了)愛寵:「澈,我回---」語未畢,看到樓澈手上的相本,佇立在門口的紫丞瞬?間?僵?硬?! 聞聲回頭的樓澈看了一看石化在房門的那個、連他都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玉顏俊秀的男人,然后再低頭看向手上的相簿上頭,一張大約是五六歲;嬌小帶點嬰兒肥的紫發(fā)孩童,坐在紫狩腿上、短短地兩手捧著一顆有他半個臉大的紅蘋果啃著、臉上還帶著可愛的笑容。要不是穿著褲裝加上樓澈認識相片里的小孩,他鐵定會覺得這個一頭卷發(fā)的可愛孩子是個小女孩。 再抬頭看看解除石化走到床邊整理食物的紫丞,修長的身體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中帶著成熟男人該有的灑脫與力道,然后,嘆氣。 「澈,你這聲氣嘆的很哀怨?!棺县┠弥粋€拆開包裝的漢堡站在樓澈旁邊,習以為常的看著盤坐在床上的樓澈跟上鉤的魚兒一樣往他的方向一跳、一口咬走了他手上的漢堡魚餌(犬餌?)。 咬沒幾下就把塞滿整個嘴巴的大漢堡吞下肚,樓澈抓著相簿到紫丞眼前指證歷歷:「你小時候明明這麼可愛,跟現(xiàn)在一點都不像。」 「澈,你這跟抱怨小動物長大了就不可愛一樣,很不道德喔。」 一個黑道少主對前任刑警說道德? 樓澈嘟了嘟嘴,繼續(xù)翻看手上的相簿。 除了紫狩,紫丞可以說是全魔族的重心,眾人就非常理所當然的多關(guān)切了「一點點」,不管喜事、糗事都會有不少周遭的人拍攝紀錄下來,照片數(shù)量多到紫丞都不知道有些照片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偷拍的? 比如樓澈目前看著的一張照片:穿著高中制服的紫丞一手扯著書包、整個人懸空蹲在高聳地圍墻上東張西望。 樓澈指著人贓俱獲的照片:「你爬墻?」 兩手一攤,招供:「我翹課?!?/br> 「…………?!购冒桑坏貌怀姓J他跟紫丞還是有很多共同點,因為他以前也(常常)干翻墻翹課這種事。 「澈……你一定要繼續(xù)看嗎……?」 其實紫丞不討厭拍照,對他來說用影像留個紀念沒什麼不好,老了搞不好還可以拿出相本來笑一下自己也曾經(jīng)年少輕狂過。不過現(xiàn)在看樓澈這麼興致勃勃的翻自己的相簿,他只覺得糗到暴! 大抵是知道紫丞大部分的時候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樓澈也就毫不客氣的吐吐舌頭任性道:「我要看?!?/br> 紫丞的過去他沒有機會參與,但是指尖翻動相本的每一刻,都讓他有種也陪紫丞走過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甜蜜。 或許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有時可以回頭看看自己走了多遠,卻永遠也無法往回走?;蛟S有段時間會孤單一個人走、或許會遇到暫時的同路人走過一段,也或許,會遇到足以相伴一生的人,然后,牽著手,一起走完今生的路。 * ?。 。?/br> 在上一次相簿事件的叁天后,紫宅的早晨。 「你在看什麼???」 隨口問了句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看的專注的紫丞,樓澈打開飯廳的大冰箱,拿出平時慣喝的牛奶坐到紫丞對面位置,也不拿杯子喝,家庭號的罐裝牛奶直接咕嚕咕嚕的往嘴巴里倒。 紫丞也不羅唆,直接把手上的相本往樓澈的方向一攤開,然后拿起桌上的托盤擋在自己臉前,兩秒后毫不意外聽到「噗---?。。?!」一聲,樓澈嘴里的牛奶全噴到了紫丞用來防御的托盤盾牌上。 放下代替他遭受牛奶洗禮的托盤:「澈,你好浪費?!?/br> 樓澈二話不說身體跨過餐桌伸出手就想奪取紫丞手上的相本,不過紫丞更快了一步,連人帶椅后退了一大段讓某白犬撲了個空,自己則轉(zhuǎn)身、腳上一踩窗緣跳窗逃逸。目標是紫丞手上相簿的樓澈自然不用多說,追! 呵呵呵,來追我啊~~ 討厭~不要跑~讓我抓你嘛~~ 以上對話--純屬虛構(gòu),實際上的對話則是樓澈一路大喊:「混帳??!你那些照片哪里來的!?。俊?/br> 然后有人很沒道義的出賣下屬:「師倩給的?!惯吪苓吚^續(xù)翻閱。 「不準看!?。。?!」那些、那些照片超丟臉的啊啊啊?。。。。。?/br> 當然紫丞不可能不繼續(xù)看,所以繼續(xù)義無反顧的跑給樓澈追。 「啊,年輕真好啊。」看著下方的追逐戰(zhàn),陽臺上有人感慨道。 螣蛇橫看了一眼整個懶洋洋掛在陽臺欄桿上的某人:「你是有多老?」 紫狩痞痞的笑了一下:「我是永遠的二十五歲?!?/br> 鬼才相信!「你好像從來不敢拿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乖较朐娇梢?,客廳那張十年前的紫宅全家福照片紫狩是這個樣子,過了十年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變化? 「這算臨檢嗎?你可以放心,對你我絕對沒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才怪。 紫家的庭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約就一個國際標準賽事足球場的大小………而已? 重點是,跑久了還真的挺累人的。 「呼、呼……呼…你給我站?。?!」白影追著紫影大聲咆嘯。實在沒天理??!平常明明就沒看到他在運 /?。瘎樱ù采线\ /?。瘎硬凰悖?,為什麼跑這麼久自己都氣喘吁吁了他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自己好歹也(曾經(jīng))是個受過優(yōu)良體能訓練的刑警耶!! 一個跟紫丞外表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七歲紫發(fā)小男孩,同樣在另一邊的陽臺上坐著,小腳晃阿晃、吃著早餐,往下一看恰巧看到了紫樓兩人如火如荼的追逐戰(zhàn),隨即一臉興奮的問著旁邊的保鏢:「帝臺帝臺~紫丞表哥跟樓澈是在玩嗎?」不過這種玩法看起來好累喔? 帝臺聞言也看了看陽臺外,明顯發(fā)現(xiàn)樓澈冒著火光跟殺氣的眼神,不知道是想燒了紫丞手上的相簿還是──燒了紫丞。 這樣算玩……? 看看盤古仰視著他笑的小臉,默了一下:「………大概吧。」 陽臺上的小插曲自然不會影響庭院里追逐戰(zhàn)的繼續(xù),只見紫丞繞過鳥籠 /?。偷臏厥?,后頭緊接而來的狂亂腳步聲把一邊樹枝上假寢的青鋒嚇的驚醒,翅膀都拍了好幾拍、困倦的眼神好像在怨懟這個別墅總是沒幾刻安寧一樣。 白天也吵、晚上也吵(?),這群人不累嗎…… 「笨蛋樓澈~~」琴瑚跟師倩站在另一頭不遠處的陽臺上大喊,追紫丞追到眼紅的樓澈當然懶的分心理會她,不過樓澈將會為自己這個決定后悔好幾年,因為琴瑚手上正拿著跟紫丞手上那本一模一樣的相簿,不甘被忽視的她壞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大~~~口氣,用全紫宅都聽的到的聲音大喊: 「你穿女仆裝比琴瑚還正點唷~~~~~??!」 「碰!??!」 「啊,澈,你怎麼跌倒了?」 「還不是你們害的--?。。。。 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