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總攻]最終贏家、異術(shù)封鬼、沉潭、《風(fēng)遙草色》、短篇、【蟲族】Amos、滿堂紅、童養(yǎng)媳變成Alpha了怎么辦!、夜夜笙簫【附圖】、【公鐘】就你tm叫刻晴啊!
今年寒假他們高三生只放了12天假,2月7號開學(xué),宋央在父母那邊過了年,因為馬上要高考了宋父宋母還有一大幫親戚輪流給宋央洗腦讓她不要有太大壓力盡力就好,于是宋央就被迫在日本多留了幾日,整個寒假本來時間就短,到最后她和沈渙相處的時間就只有開學(xué)前一天,沈渙對此非常不滿,為此一整天都黏著她在床上度過,中間好多次宋央的手機響起,她伸出手臂想要去看是誰打電話,沈渙強硬的將她手按在床上,自己伸手去看她的手機,他皺了下眉眼中夾雜著微妙的厭惡憎恨最后直接將她的手機關(guān)機 宋央暈乎乎的問誰啊,沈渙將她的手機丟在一邊,將她按到身下繼續(xù)身體力行的進(jìn)行懲罰,涼涼道“不用管,推銷的” 開學(xué)后兩天是開學(xué)考試,下午最后一場考完直接放學(xué),晚上兩個人一起做模擬題,突然宋央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是她mama打來的,她開心的接通“mama” 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就變了“爺爺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啊?mama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聽見母親的回答,宋央下意識看了沈渙一眼,“我去看爺爺,現(xiàn)在就去,沒關(guān)系我和老師請假就可以了,mama你不要太著急,爺爺不會有事的” 沈渙察覺到宋央地情緒不對,關(guān)切的問“央央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宋央沒回答,低著頭點開了通訊記錄,記錄被清理的一干二凈,除了沈渙沒人碰過她的手機,她的眼中蓄滿了淚,啪嗒啪嗒的掉在手機屏幕上 沈渙眉頭蹙起,握住她的手溫柔又耐心地詢問“央央先別哭,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宋央抬起頭,眼神無助又恐懼,顫聲道“我爺爺......我爺爺突然住院了,他已經(jīng)住了兩天了,mama說他的......他的情況不太好,mama問我.......要不要去看看爺爺” 沈渙表現(xiàn)得很冷靜,將宋央抱在懷里溫柔的輕拍她的背撫慰著她的情緒“央央不要擔(dān)心,一定不會有的事,不要怕了嗯?我給你訂明天的機票好不好?不要擔(dān)心,我會陪著你的” 宋央?yún)s推開他,沈渙的眼神一凜,閃過一絲陰郁,他想要去握她的手也被她拒絕,她搖著頭語無倫次到“阿渙,我爺爺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兩天了,mama說她給我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阿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可是我的手機通訊記錄沒有mama的未接電話......我的手機沒別人會碰的.......對不起阿渙嗚嗚我有點亂.......阿渙,是不是你?。俊?/br> 宋央看起來情緒很崩潰,沮喪到了極致,沈渙卻冷眼看著她崩潰,看著她哭泣,半晌嘴角才扯出一個冷漠又嘲諷的笑,他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冷漠又陰郁地問“是我又怎么樣呢?” 宋央看著他冷漠而精致的面孔愣愣地眨眼,似是不能理解他在說什么,他似乎從頭到尾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她的眼眶迅速紅了一圈,眼淚一直往下掉,她情緒崩潰到無法反駁也沒法與他爭吵,她低著頭一股腦的找出錢包抽出身份證抓著手機就要往外走 沈渙攥住她的手腕冷聲問“你去哪里?” 宋央?yún)s是答非所問,她低著頭,聲音帶著脆弱的哭腔“阿渙,我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我都不敢想,萬一,萬一......”萬一爺爺情況真的很糟糕該怎么辦,萬一就因為這電話而錯過爺爺她以后該要怎么辦,她泣不成聲,掙開他的手腕往外走“我要去日本,我要去日本,現(xiàn)在就要去” 沈渙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到她白皙的手腕迅速紅了一圈,但她好像無知無覺無頭蒼蠅一樣一直想要往外走,沈渙按住她的肩膀?qū)⑺丛谠貜娪驳健澳懵犜?,給我站好,衣服穿好,我送你去機場” 宋央紅著眼睛抬頭愣愣地看著他,任由他給她穿上外套,戴上圍巾,不明白,明明她的阿渙是這么的溫柔啊,為什么他會一副冷漠的無所謂的模樣反問她是他又怎么樣呢?為什么呢? 沈渙把宋央送到了機場,買了最近的機票,他們在候機廳坐著,相對無言,宋央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廣播的聲音響起,她去檢票,自始至終沒有回過頭看沈渙一眼,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手機關(guān)機前她收到他的一條短信: 到了報個平安。早點回家。 宋央眼睛酸痛,沒有回他。 接下來的三天宋央也完全失聯(lián)了。 沈渙周身氣壓越來越低,越來越暴躁,心底的不安與恐慌也越來越大,他瘋狂地宋央打電話發(fā)短信,她從最開始的暫時無法接通到最后直接關(guān)了機,他難以抑制的焦躁,已經(jīng)訂好了第二天下午飛往日本的機票她卻突然出現(xiàn)了。 宋央請了三天假,第四天來上學(xué)了,大課間她背著書包悄無聲息的從后門走進(jìn)來坐在位置上收拾東西。沒有理會沈渙,也未曾看他一眼。 沈渙冷眼看著她自顧自的收拾東西,從焦急擔(dān)憂到平靜再到暴躁憤恨乖戾,他的眼神完全變了,但他仍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先問清楚情況怎么樣了,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宋央對他的情緒無知無覺或者是根本冷漠的忽視不關(guān)心 沈渙騰的起身一言不發(fā)拽住宋央的胳膊往外走,凳子與地板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班里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扭頭看他們,宋央順從而沉默的跟著他走,情緒始終很平靜到冷淡 沈渙將她帶到了一間空教室,鎖上門。 沈渙一直目光緊鎖著宋央,觀察著她的情緒,宋央?yún)s一直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盯著地板,漫長的令人壓抑窒息的沉默 沈渙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他依舊溫和道“央央,爺爺情況還好嗎?” “還好,虛驚一場,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宋央訥訥道,她搓著自己的手指,沈渙正欲開口說什么,她搶先道“阿渙,我們分手吧”話語中滿是疲憊 原來這句話也沒那么難說出口,宋央默默地想著,話說出口,她吐出一口氣,壓在胸口的大石好像輕了許多,前兩天好像已經(jīng)把眼淚流盡了,現(xiàn)在她沒感覺有多難過,只剩麻木,該爆發(fā)了吧?她想,壓抑著自己的本性而活,他們都辛苦 沈渙的反應(yīng)很奇怪,他看起來有些平靜地嚇人,面部表情和眼神沒有一絲波瀾,過了幾秒后他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宋央說了什么,他沒有問為什么分手,沒有問她為什么不回消息,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反而笑了,看起來反常的有些釋然的微笑,宋央摸不清他的情緒,直覺現(xiàn)在的他有些危險 沈渙站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她的話猶如炸彈在耳邊爆炸,然后一陣轟鳴,又來了,他想,或許可以說是終于來了。他微微笑著,僵硬的勉強的令人心碎的微笑。她終于還是說出口了,他也就不用再敏感多疑擔(dān)驚受怕下一秒他就會被拋棄,反正注定會被人拋棄,總是這樣的,全部都是這樣的,上一秒還在說著愛他不會離開他下一秒就可以輕易把他像垃圾一樣丟棄頭也不回,一秒天堂一秒地獄,希望啊渴望啊,這種骯臟惡心又要人命的東西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他為什么總是這么愚蠢,總是不記疼呢?所以他真是活該啊,一次一次一次的被拋棄都是他活該啊 沉默了半晌,沈渙再抬眼,眼底一片通紅,絕望又壓抑,如同一只困斗之獸,眼神偏執(zhí)又兇狠,完全陷入了自己偏執(zhí)的思維,偏執(zhí)又病態(tài),心底蟄伏的那只野獸躁動著馬上要破籠而出,他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溫和不會嚇到她,他的聲音是與平常無異的溫柔誘哄“央央,你先回去,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說” 宋央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下頭與他擦肩而過,下一秒一聲巨響傳來,是桌子倒地的聲音,宋央頓了一秒繼續(xù)往外走,卻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死死地按在懷里 沈渙把她箍在懷里,頭埋在她的肩膀,絕望又偏執(zhí)道“央央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央央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要我了?”他的聲音在發(fā)抖,失落又委屈,像被拋棄的小狗,guntang的眼淚砸在她的頸窩,他失去了所有的棱角,只是像小孩子一樣偏執(zhí)又委屈地追問著為什么不要他了啊?為什么呢? 宋央眼眶泛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死死咬著嘴唇,口中鮮血味彌漫,不可以心軟,她掙扎著卻動彈不得,沈渙還在委屈的訴說著愛意委屈地追問,一字一句都在擊退著她的心理防線“央央到底為什么呢?我明明那么愛你啊,你為什么就不要我了呢?明明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拋棄我的啊?為什么啊央央?我離不開你,我好難過,我現(xiàn)在痛的想要死掉,我真的活著除了愛你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為什么總是這么輕易就能拋棄我呢央央?為什么呢?” 愛啊,他的愛啊。宋央被他的話徹底擊垮心理防線,情緒崩潰的掙脫他的懷抱,從口袋掏出那個已經(jīng)帶了兩個月的扇貝形狀的項鏈,扇貝不知怎么被打開了分成兩半,她的手中還有一枚小芯片,她捏著那枚小芯片失控道“愛?阿渙,這就是你的愛嗎?家里的監(jiān)控,私自刪掉我的信息,阻斷我與家人的聯(lián)系,項鏈中放定位芯片這就是你的愛嗎?監(jiān)視,控制,壓迫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可是那些應(yīng)該是我主動給予的而不是被迫的,我們是正常人,我們明明可以正常的戀愛,為什么非要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呢阿渙?我們是相愛的,我們是平等的,我是渴望著自由的,為什么要逼我逼得這么緊呢?阿渙你的愛太沉重了,壓得我要喘不過氣,我真的承受不住,求求你放過我吧” 沈渙站在原地,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模樣,她哭的滿臉淚痕,她一條一條的控訴,她說這不是愛,她說她渴望自由,她說求求你放過我。他想說這怎么就不是愛了啊央央?難道不是愛才驅(qū)使著他做出這些舉動嗎?他想說你還想要我怎么去愛你呢央央?他早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他的面具他的偽裝,虛偽的溫和禮貌全部都被撕碎,他血rou模糊的面目全非的,用剩下最原始的愛,欲望,占有,偏執(zhí),病態(tài)面對她,她又該如何反應(yīng)呢?現(xiàn)在的局面他早該想到的,這樣的他,還有誰會愛他呢?她的一句“求求你放過我”真的宛如她拿一把刀剜去了他的心,如今他還能說什么呢?他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捧住她的臉,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他勉強的笑著,笑容僵硬又透著溫柔,他溫柔道“央央,你別哭了,我走就是了” 沈渙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室,宋央身體發(fā)軟直直跪坐在地上,垂著頭手握成拳撐在地上哭到失聲,哭到快要昏厥,她也不明白他們怎么會走到這個地步,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啊,明明他們依然相愛,可為什么惡毒又傷人的話這么輕易就說出了口,明明她也好愛他啊,明明她的愛一點也不比他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