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我很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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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銳在門口吹了很久的冷風,才打電話給老爺子,說想回家吃飯。 老爺子趕緊吩咐傭人做菜,忙活了好一通,蕭景銳才出現在家門口。 長餐桌上,老爺子坐主座,蕭景銳坐下首。 兩人安靜地吃了會菜,老爺子問了句,“你大哥呢?今晚還加班?” 蕭景銳點頭。 “唉,你大哥吧,就是太拼命了,你吧,就是太愛玩了?!崩蠣斪诱f完輕輕嘆了口水,“什么時候兩個人能互補一點就好了?!?/br> “爺爺,山下空氣不錯,明天帶你去轉轉?!笔捑颁J夾了塊雞腿放在老爺子碗里,腦海里想起的卻是晚風把雞腿分給他和程雨的畫面。 他看著那根雞腿出神了片刻,隨后才低頭吃飯。 “太冷了,我這個老寒腿,吃不消?!崩蠣斪虞p輕嘆了口氣,“年紀大了,哪兒都去不了了,我現在就呆在家里,每天能看見你們兄弟倆好好的就好了,對了,什么時候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婚成家,爺爺走的時候也能安心?!?/br> “爺爺……”蕭景銳喝了口湯,把湯匙擱在碗里輕輕蕩了一下,“我在白狐山附近買了套別苑,那地方冬暖夏涼,還安靜,不像這兒,吵得很?!?/br> 老爺子見孫子這么堅持,也不好拒絕,“行,明天去看看?!?/br> 蕭景銳把湯匙擱下,擦了擦唇角,沖老爺子笑了笑,“爺爺,晚上早點休息?!?/br> “這么晚還要出去?”老爺子見他起身往外走,憂心忡忡地問,“晚上還回來嗎?” 蕭景銳腳步頓了頓,回頭說,“不出去,我去外面給大哥打個電話。” 老爺子欣慰地笑了,“好,我讓傭人給你放洗澡水。” “好?!?/br> 蕭景銳到了門口,給律師打了電話,交代了幾句,最后說,“張律師,我哥的事情對外保密,別讓警方透露半點消息?!?/br> 電話那邊張律師應聲,“二少,我懂的。” “老爺子這邊我也不希望有任何風聲傳來,如果消息漏到他耳邊,我第一個拿你開刀?!?/br> 蕭景銳的聲音淡淡的,張律師卻脊背一涼,“是,二少,您放心。” 外人都覺得蕭家大少爺沉悶陰郁,心思猜不透。 可只有張律師清楚,最讓人猜不透的人,是這位花花公子蕭景銳。 他雖然常年在外花天酒地,卻十足地聰明敏銳,他也根本不像外界所看到的那樣一無是處,至少無聲無息地把蕭家大少爺送進監(jiān)獄,還能瞞著整個蕭家上下,乃至整個商業(yè)圈——在張律師看來,這已經絕非常人能比。 電話掛斷后,蕭景銳進了客廳,上了二樓。 大哥的房間在最里面,他的在最外面,靠著父母的臥房。 他沿著長廊徑直走到底,打開房門,把燈開了。 房間干凈整齊,臥房的色調偏暗灰色,書桌對面是一排書架,上面碼放著各國書籍。 蕭景銳走進去,靜靜地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片刻后,他打開抽屜。 里面放著三本黑色筆記本,和一支鋼筆。 蕭景銳拿起來翻了翻,是大哥的手寫筆記,記錄了他從第一天進入公司學習的內容。 三本都是。 他翻完看了眼書桌,干凈的桌面上除了書架,就剩下一張全家福的擺臺。 照片上老爺子坐在椅子上,身后站著父母,大哥那會九歲,穿著小西裝十分嚴肅地站在父母邊上。 而四歲的他……坐在老爺子腿上,正扯著爺爺的胡子,笑得猖狂。 蕭景銳盯著那張全家福看了許久,才伸手把全家福的相框反過來扣在桌上。 他關了燈,把門關上。 站在門口的時候閉上眼,輕輕呼出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他把老爺子送到新買的那套別苑,陪他在別苑呆了一下午,晚上才回市區(qū)。 蕭宏深幾天都沒出現在公司,很多待批的文件積壓著摞在他的辦公桌上。 蕭景銳才進公司不久,還沒吃透公司的內容和進度,只能不分晝夜地一邊學一邊趕。 忙到快過年的時候,他才終于得到喘息。 站在落地窗前,沖助理說,“去幫我接個人。” 助理尹錳問,“接誰?” 蕭景銳看著窗外的太陽,想起晚風偏黃的長發(fā),他唇角微微上揚,露出這么多天來十分罕見的一個笑容。 “她叫晚風?!?/br> 他轉身看著尹錳,桃花眼里華光溢彩,眸底藏滿了無盡的溫柔。 “是我……很喜歡的人?!?/br> 晚風從醫(yī)院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場。 這場病斷斷續(xù)續(xù)一直病了一個多月才好。 家里沒錢去醫(yī)院看病,她也咬牙硬撐著,每天喝點曬干的野菜泡出來的水,就算病了,還是早早起來打掃衛(wèi)生洗衣做飯,下午照舊去山上打麻雀。 只是黏著她的傻子不見了。 偶爾,她拿著打下來的麻雀還會興奮地喊,“大山!” 然后轉身時,就看見身后只有呆呆看著她的程雨。 她神色落寞下來,什么話都不說,背著筐子往回趕。 她跟以前變得不一樣了,明明很愛笑的人,自從那天見過大山回來之后,再也不會笑了。 程雨有時候故意把臉涂黑逗她笑,或者惹她生氣,想讓她快點好起來,但晚風都看不見似地,低著頭悶不吭聲的干活。 偶爾在夜里躲在被窩里偷偷地哭,早上紅著眼睛繼續(xù)干活。 程大樹和王華茹兩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當時兩個人還盼望著傻子快點好,再給他們一筆錢,可當他們拿到那筆巨額后,才發(fā)現,有那么多錢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們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就怕那一箱子錢被人偷了,在醫(yī)院住了多少天,他們就心驚膽戰(zhàn)多少天,直到晚風把錢送走,他們那天晚上才總算睡了個安穩(wěn)覺。 晚風見過大山回來時,手里還拿著一沓錢,厚厚的。 程大樹想問,看見晚風眼眶通紅,又不敢問了。 王華茹則是摟著晚風大哭起來,罵傻子沒良心,好了就忘了他們。 晚風不說話,只是悶頭哭,然后就病了。 一病就病到快過年。 王華茹和程大樹都去城里打工了,晚風帶著程雨去山上打鳥。 半道又遇到了劉壯壯,劉壯壯今天就一個人,身后沒跟著那些小伙伴。 看見晚風消瘦的臉,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看著她問,“晚風,你病好了嗎?” 晚風點點頭。 “你病了好久?!眲褖褤狭藫虾竽X勺,“……要不要……我?guī)愠鋈ネ嫱?,散散心??/br> 晚風搖搖頭,“謝謝你,不用了?!?/br> 看晚風臉色有點憔悴,劉壯壯還是幫著她把筐子背到了她家門口。 剛到門口就見一輛十分昂貴的黑車停在路中央。 一個高大魁梧的陌生男人站在車前,見晚風幾人回來,面露微笑地問晚風,“你好,請問是晚風小姐嗎?” 晚風防備地看著他,“不是?!?/br> 尹錳:“……” “請問你認識蕭景銳先生嗎?”他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問。 晚風想了片刻,搖頭,“不認識。” 尹錳:“……” 他硬著頭皮給蕭景銳發(fā)了消息,那邊很快回復。 尹錳看了眼短信的內容,表情有些難以置信,良久,他走向晚風,輕聲問,“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大山的傻子嗎?” 晚風表情變了,她眼眶很快紅了,沖男人問,“你要做什么?” 男人打開車門,沖她做個手勢,“二……傻子叫我請你過去。” 晚風想起上次那個男人帶她過去時所遭遇的羞辱,這次說什么都不愿意上車。 尹錳沒辦法,又給蕭景銳發(fā)了消息。 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尹錳按了接聽,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的男聲道,“把電話給她?!?/br> 尹錳把電話交到晚風手里。 晚風把耳朵貼在手機上,聽著那頭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問,“過來好不好?” 晚風吸著鼻子問,“你是誰?” 蕭景銳頓了片刻,才說,“我是大山?!?/br> 晚風紅著眼睛問,“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為什么還要來找我?我的胸沒她大,屁股也沒她的翹,還沒她漂亮,你為什么還要找我?還想羞辱我嗎?” “吃醋了嗎?”電話那頭的蕭景銳低笑著問。 “是啊,好笑嗎?”晚風草草抹了把臉上的淚,“過你的好日子去吧,你爺爺說得對,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再見。” 電話掛斷之前,晚風聽見那頭傳來極低的聲音。 “過去五十七天了。每一天,我都在想你?!?/br> 晚風的眼淚陡地決堤,她癟著嘴哭了起來,“騙子……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騙子……” “過來好不好?”男人聲音低低的,充滿了繾綣的溫柔,“起碼讓我當面哄一哄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