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消停些多好
明恩現(xiàn)在總愛用一個姿勢。 守玉趴在他身上,是個身心全依仗著他的姿態(tài),那物深切捅在她xue里,死死搗著花心,兩人交合處濕濘黏滑,rou體拍打間牽連白絲粘連又彈斷,門窗緊閉,女子甜香和男子汗氣纏在一起,膩沉又濃郁,空氣都沉重,一層一層更往守玉裸背上糊。 守玉除了在飄渺幻境里曾叫樹藤花液澆滿全身,沒法子沖洗得邋遢了那些時日外,還沒這般埋汰過。 “明恩,我腰不疼了,可是身上難受?!笔赜衲樫N著他胸膛,咚咚有力的心跳響徹腦際,眉頭就沒松開過,身上無一處不酥軟,“你三日沒讓我下床了,抱我去洗洗,這味道你聞得下去?” 明恩不知疲倦,下身聳動不停,挺翹的陽物下下?lián)v進深處去,熱軟媚rou最識時務,絞緊又絞緊,吸裹舔吮 ,將他帶往極樂之地,他如何肯放過? “明恩,明恩。”守玉叫他頂撞得雙目失神,種種求饒討巧的話都已說完,像是說他威猛無比,xiaoxue兒要壞掉了,像是說他不該獨霸,還有其余三個師弟,不能老叫他們扒窗戶。 明速卻是不見來了,他可還好? 你省些力氣,你省些力氣呀。 明恩很少答話,任她哭去,任她喊去,任她說不出話,不插xue時就在后頭抱著她屁股咬,真是在咬,白嫩臀rou上一個個深陷的紅印子,守玉沒叫鏈子捆著,也是逃不脫躲不過,花戶外的小豆子叫他捉在手里,搓著玩著,揉紅搓大,半點兒不顧及那豆子同她的性命干系重大。 守玉只能微微喘著,難耐時拱著身子渾身顫,細聲尖叫,大股大股出水。 “明恩,你為什么不看我,我眼里有什么你不能看的么?”守玉小聲道,淚汪汪抱著膝蓋縮在床尾。 我叫你拘著,眼里只看得見你,你連自己都不敢看,就只作弄我,真可憐。 將睡未睡時被他扯開腿,惡氣狠狠貫入,守玉氣極拉過他手咬了一口,他反而更開心,cao弄得更賣力,朦朧間身子像是給他也頂穿,魂撞 飛進夢里去。 你眼里的我可惡至極,作惡越多,笑越猖狂,惡可有用盡的一天沒有? 萬縈大了白蕖五百歲,先她化出人形。 他們同住的山頭花果繁茂,靈氣豐沛,那時候連名字也沒有。 他自海外蓬萊島來,從云頭上看中這處寶地,跳下去就壓在一盤蛇身上。 “你那么多眼睛沒一個好使的嗎?”小白蛇立起來比他高,沒手沒腳,卻像在叉腰跺腳,應該很快就能化形了。 萬縈才成人身不久,臉上還排著七只眼,橫著豎著,只管擠得下去,不管好不好看。 “你爺爺我看上這處了,識相的就……”他一句話沒說完,脖子上就挨了口,小白蛇嘴里只有一顆沒毒的牙,其它二十多顆全楔他rou里,立時毒發(fā),倒地不醒。 萬縈能動已是三天后的事,小白蛇仍盤在被他砸下的那處,原來它以為萬縈看上它的坑而已,不知他想的是霸下整個山頭,打倒了他也沒想著斬草除根,照舊悠悠閑閑盤在原處喝草露曬太陽。 “你爺爺我看上這處了,你……”萬縈睜眼又是這話,便照樣再挨了一口,小白蛇那點子毒性傷不著他神獸之體,昏迷的間隔越來越短,僅有的一句狠話始終沒說全乎過,往復幾次,他一張口就挨咬,只說了個“你”,“爺爺”都沒出來,這回身子卻只打了個晃,沒倒下去。 “你再說是我爺爺試試?”小白蛇乍著血盆口飛撲上去,這回被攥住了脖子,不對,蛇沒脖子,總之這回沒咬下去。 頭一百年,他們見了面就打,那座山上就沒有不禿頭的樹。 靈山終于發(fā)怒,合一山之力將他兩個捆著扔進了山洞里,沒露水喝,沒果子吃,餓了幾天出來,兩人成了患難之交,小白蛇再咬他,留下的只有那一個沒毒的牙印。 他們相識的第二個一百年,小白蛇生出了人形。 “你看什么看?!卑邹”Ц觳矒踔靶毓闹男“约喝松聿蝗缛f縈雄美健壯,怕他又要取笑,先發(fā)制人擲果子砸他。 她揮舞手臂,瑩瑩一片白,像是月光摻了雪,揉出個她來,萬縈挪不開眼,也不知躲,被砸了一臉,靈果汁液從額上流下,這顆沒熟,自嘴角滲入舌尖,從舌尖酸到心尖,白蕖手里還捏著一個爛熟的,他想嘗嘗她指縫里的紅汁是什么味兒的。 小白蛇三百歲時被個凡人砍到了尾巴,因此少了截兒小腳趾,長至垂地的發(fā)也是一片雪色,她低著頭用腳勾發(fā)絲兒玩兒,萬縈覺得自己的心也是被那么著丁丁點點被攥住。 砍她的凡人有些善心,好生捧回家治了,給取了名字,養(yǎng)了幾十年,那凡人身死,她才回山林里。 “我成人了,你以后別那蛇,那蛇叫我,我有名字,叫白蕖?!彼覀巳f縈肩膀,過意不去,把果子捧到他嘴邊喂,“你慢點兒,我不跟你搶,你知道嗎,村里養(yǎng)的豬就像你這樣,你把我指頭吐出來,殺了你吃rou哦?!?/br> 萬縈渡千歲劫,受三十二道天雷,身成黑炭,面目全非,僅有一息尚存。 生機渺渺茫茫,無數(shù)仙草靈藥喂進無半分好轉,白蕖抱著那堆炭趕至蓬萊,萬縈的七個兄弟系同時而生,應劫便也在同日,她與萬縈叔伯們隔著七堆焦炭相對無言。 白蕖黯然折返,她將萬縈真身收在聚魂缽內(nèi)護在心間多時,奔波勞累,自云頭跌落,于一山林間被名俊美樵夫救下。 那人無靈根,無修為,身無長物,卻敢舉著一塊斷木,紅口白牙問她,“你可愿嫁我為妻?” 斷木自鐵樹砍下,鐵樹生于接天崖,樹冠高長至九重天,樹身光滑無枝可攀,他于山中砍柴三十年,鐵樹絲毫不動,卻在遇見白蕖這日,砍下斷木一塊,故此求親。 白蕖于昏夢中,見一白胡子仙人,告訴她所遇之人可解聚魂缽中神獸命劫。 “代價是什么?”白蕖問道,她為救萬縈嘗百草,也不是百草都有裨益,總有一兩樣叫她吃了些苦頭,必如玉修山的芡實草,令她認識了個娃娃臉魔修,費了好多功夫才擺脫。 “此乃上神下凡歷劫,何日砍倒鐵樹,何日重回天界,他手中柴刀需你心頭熱血三斛,方可洗盡濁銹,重開堅刃?!?/br> 白蕖撫著胸口,那處懷著成了堆焦炭的萬縈,也有灼熱溫度輕微地跳動,“我還沒心。” 仙人似是早洞察先機,只等她入甕,“所以要等,等你生出心的那一天,。” “我死了,如何能知萬縈是否得救?”白蕖追問道。 “你只需將聚魂缽至于床尾三年,便可養(yǎng)回神獸身魂,此鏡乃上神歷劫幻境,非真人世,劫難畢,幻境消,你自可做回靈蛇。” “仙人應我一事,我這友人性直,若恢復后知我仍困在幻境內(nèi),必是要打殺進來,仙人幫著攔攔,神獸赤忱剛烈,性最耿直,卻無壞心,說些軟話就哄過了,您……” 許是嫌她啰嗦,仙人抬手施術,染黑了她白瞳白發(fā),“這個自然,上神渡劫刻不容緩,你安心就是?!?/br> 她怎么知道那仙人給萬縈編了個一見傾心,靈蛇有情的謊。 也沒料到,后來五十年里發(fā)生的也差不多能圓回來這個老套的愛恨糾葛的rou麻故事。 靈蛇千年修人形,再兩千年生人心,白蕖發(fā)覺自己的心不受自己掌控,攥在手里問他,這是我的心,可跟你的是一樣? “不對,一開始我也不是存著真心來的,這心還給你洗了回劍,我不要了?!?/br> 白蕖以為沒了心不會死,它是千年的靈蛇。 白蕖伸了一指進嘴里,含在口中用力咬下去,拿出來時,指頭上只有一個牙印,她臉上有迷茫神色,夢囈般道:“我沒牙了。” 在長出人心之前,她先失掉了尖利的毒牙。 “我沒牙了,我怕你弄疼我時會忍不住咬死你。” 她還沒明白的是,人沒了心,就會死。她臉上的皺紋脫落,花白的發(fā)成徹底雪色,眼里茫茫,堆了個慘淡冬日。 白蕖變回原來的樣子,通身一片白,似個無暇子,只不再活著。 短短五十年為人經(jīng)歷,耗盡她千年道行,可見其艱難。 “玉修山送來幾壇好酒,謝我照應她那幾日。”萬縈獨坐山門前,看也不看來人,扔了酒壇過去,“嘗嘗?!?/br> “你胃口那么大,這夠你一口的?”夜舒將酒壇擲回去,他脖子上只頂著一團黑氣,已沒有了原來的面目。 萬縈笑道:“居然不是魔氣,我以為會糟蹋了我的酒,沒想到會彈回來?!?/br> “呆子?!?/br> “你不呆,種種手段用盡,她可離你近了幾分?”萬縈飲得痛快,顧不上前襟也濕了整片,“連心咒,縛魂令,血月咒,這樁樁件件,牽扯出來多少人,不也沒能令你如愿么?” “原來你知道了?” “我早該知道你不止要她活著,還要她活在你的股掌下,算盤打空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吧?”萬縈斜眼睨他,幸災樂禍之情溢于言表。他養(yǎng)傷的這些時日,將夜舒當年留在白蕖墓前的咒術符印翻找出來解悶,才知道他族術法盡有個前提交換,還不是正大光明的價碼。 趙謹受術后,若再有對守玉存殺心絕念,夜舒便可堂皇占了他腔子,往后在北山之外行走自如,又擔著守玉親哥的由頭,拿捏那小東西還不是個手到擒來? 連心咒依怨念為本,可惜那小東西有個好師兄,察覺此事后,拼著一身修為不要,靈脈盡碎,也幫著她解開連心咒。 “鮫人忠貞,從前我便警告過你,你偏不信,不過是占了他腔子得了她身子幾回,那么點子蠅頭小利,就叫你昏心昧竅了,不但縛魂令的解法叫人得了去,還反給搜了回魂,哈哈哈……”萬縈笑得直咳嗽。 夜舒這小子從來狠絕,做事不留余地,竟也有反受其害的時候,連家底都給人摸清了。萬縈想來覺得痛快,天底下就只他一個聰明人不成,那鮫人是個會打算盤的,也不知有沒有躲過搜魔魂的反噬,小東西轉世為人果真有幾分別樣的福氣,真比白蕖命長也未可知啊。 “若不是你饞嘴,可會被銀劍山算計了,與那鮫人通了氣,居然想得到利用你給那太子爺除了心魔,這臭腳不是你要舔的,也穩(wěn)穩(wěn)捧在懷里,里里外外舔了個遍,還說我胃口大?” 夜舒不睬他的諷刺,幽幽嘆道:“我吸收了太多怨念執(zhí)念,往后能離開北山的日子少之又少了?!?/br> “同我說什么,我能幫你不成?”萬縈一口酒嗆在喉間,驚天動地咳了幾聲,一下跳出三丈外,“我警告你,別打我眼睛主意?!?/br> 山門外的夜舒紋絲不動,一個分身卻已飄至萬縈身后,摸出他身上的玉鑰匙,直直抵在他眼前,親熱笑道:“怕什么,你那么多眼睛,當我借你的,日后連本帶利還上就是。” “你個雜碎……”萬縈眼前一黑,直直栽下去,懷中酒壇應聲而碎,香氣四溢。 夜舒把玩著手中帶血的神獸之眼,舉起對月一照,收入神識里,狀似惋惜道:“可惜了,若不是你喝得爛醉,我還真沒這么容易得手,等你養(yǎng)好了,吃相又會比我好看幾分?” 他施了法術將地上殘酒收起,聚成水球,慢慢啜飲,你看看,這酒也是你身上來的,我們?nèi)绱四鹾吓模€不是天作之合么,我的小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