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被大佬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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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卿堯好幾天都沒來學(xué)校,叔叔家只給吃給住,根本不會管他死活,更別說給他錢了,他只能拖著未痊愈的傷跑去做兼職。再次回到學(xué)校,他背著沉重的背包,帶上寬大校服外套上的帽子,低頭走在校園中,腿傷未愈,他一瘸一拐的走著,書包上的掛飾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 迎面走來一群男生,蕭亦書被簇?fù)碓谄渲校渲幸粋€男生經(jīng)過他時,嘲諷道,“喲,這是找哪個男人幫你付的醫(yī)藥費(fèi)啊,沒少被cao吧?!?/br> 蕭亦書頓了頓,看了那個男生一眼。 莊卿堯的臉籠罩在帽子中,視線中看到一雙熟悉的鞋,他眼神動了動,臉側(cè)了側(cè),卻不敢抬頭看他。 大概是快要快要上課了,他們并沒有做什么,嫌惡的罵了幾聲就走了。 明知道不該奢望,卻固執(zhí)的背著他們看了他一眼。 課間蕭亦書撐著下巴望向窗外,姚江湊過來朝最后一排抬了抬下巴,“那賤人剛剛回頭看了你一眼,那眼神真踏馬惡心,放心,兄弟們找機(jī)會幫你教訓(xùn)他。” 蕭亦書皺了皺眉,沒說什么。 莊卿堯去拿作業(yè)的時候,蕭亦書也在,背對著他站在語文老師的辦公桌前,似乎把什么拿在了手上,老師們都去開會了,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倆。 莊卿堯從口袋中掏出這幾天兼職賺來的五百塊,盡可能的保持最大距離,小心把錢推到蕭亦書的前面,“上次謝謝你送我去醫(yī)院,你幫我墊付的醫(yī)藥費(fèi)還給你,我也不知道多少錢,如果少了我下次再給。” 蕭亦書側(cè)過臉,視線落在那只修長卻傷痕累累的手上,莊卿堯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以為他是不想碰到他的手。 蕭亦書并沒有收,從他旁邊經(jīng)過,走了幾步又返回來,想了想還是拿起桌上的錢。 莊卿堯松了口氣,聞著空氣中殘留的古木香,心跳得很快。 在那之后,他的桌肚里總是會多出一些零食,有時候是巧克力,有時候是一袋餅干,有時候班上女生討論哪里新出的甜品好吃,第二天就出現(xiàn)在他桌肚里。一開始他以為又是誰想拿加了料的東西來整他,并沒有理會。幾天下來桌肚已經(jīng)裝不下了,不想帶回家,扔又舍不得,這些零食看起來好高檔。他的日常開銷是叔叔一家從他父母的遺產(chǎn)中拿出來的,吃多少,用多少都一一計算好,生怕他多吃一口他家的飯,他基本沒機(jī)會能吃到零食,能吃飽飯就很滿足了。他動了動手,終究是沒忍住開了一包餅干。 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東西,甜甜的包裹濃郁奶香味的餅干。 父母去世后他基本沒嘗過甜食,甜甜的,甜到了心里。 他當(dāng)時想就算被下了料也是值了,可是幾天過去了,除了桌肚里的零食依舊增加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他開始思考送零食的是誰,似乎這也并不難猜,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名字,看似最不可能,又只能是唯一的可能,他不敢拆穿,他怕一旦拆穿,這個只有他們知道的秘密就再也沒有了,他就這么小心翼翼的保持著距離,細(xì)嚼慢咽的品味其中的甜蜜。 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他從來不敢奢求什么。 他沉浸在虛假甜蜜的平靜中,忘了隨時因為不知名的理由爆發(fā)的欺凌。 “就你這種垃圾也敢看我們蕭哥,知不知道你他媽的有多惡心。” 他再次被堵住,臉撇一邊,紅腫一片。他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低著頭不說話。 “今天老子就蕭哥教訓(xùn)教訓(xùn)你?!?/br> 柳江抓起他的頭發(fā)往墻上撞,莊卿堯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撐著墻才不至于摔下去,后背被人一踩壓在墻上,他悶哼一聲。 他們只是想自己開心,以誰的名義,只是借口。尤其是以蕭亦書的名義,能激起更多人的憤怒,從而是他們有種行俠仗義的自我滿足感。 后面不知道誰一腳踹在莊卿堯受傷的腿上,他面朝前倒,躺在地上,視線中出現(xiàn)一雙熟悉的鞋。 柳江道,“蕭哥來得正好,這次讓你來,好好教教這小子做人。像他們這種垃圾根本不會反抗,就像這樣。” 他踹了莊卿堯一腳,莊卿堯疼得皺了眉頭,腦袋撞墻導(dǎo)致視線模糊看東西都重影,可依舊抬頭看蕭亦書,有點(diǎn)畏縮又有些真切。 見蕭亦書久久沒有動靜,柳江調(diào)侃道,“不要客氣蕭哥,難道你還心疼他不成?” 柳江嘴里客氣的喊著蕭哥,眼中卻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的動作,猶如毒蝎。 蕭亦書一一掃過在場的人,被掃過的人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寒意直沖頭皮。 蕭亦書脫下外套蓋在莊卿堯身上,不顧所有人驚訝的眼神和柳江得逞的陰冷表情,抱起莊卿堯離開。 不知什么時候天上下起了雪,在這條莊卿堯無數(shù)次被欺負(fù)完了獨(dú)自走過的路上,多了個寬厚的背影。 莊卿堯把臉深埋外套,渾身顫抖,溫?zé)岬难蹨I打濕了外套內(nèi)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