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交錯(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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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你離婚,老婆女兒都跑國外了,她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不該為我負責嗎?”楊清渠把高笙的身體壓在墻壁上,一邊進行身下的動作,一邊質(zhì)問他。 高笙忍不過楊清渠一次又一次深入,只剩下難耐的呻吟聲,腦子里只剩下破碎的信息,他完全無法思考。他只是叫道:“楊局長……” “那個凌醫(yī)生,你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我解釋一下?”楊清渠從背后掐住高笙的脖子,把他的臉貼在冰涼的墻上。 “我和凌醫(yī)生,我們不是……” “你當我不知道你和他打炮?心理醫(yī)生搞患者,你覺得他能算什么好人?” “他不算好人,你算嗎?” “笙笙,我對你已經(jīng)很容忍了,換做別人,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敢廢了他?!?/br> “楊局長,我只是個出來賣的,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把你給我的錢都還給你?!?/br> “你當我在乎那點錢嗎?我在乎的是……” 得到了他的人不代表能得到他的心。楊清渠之前帶著高笙出席某些場合,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前金主梁夢予身上。楊清渠不是那種沒有耐心的人,只要步步為營,沒有什么做不到的。 高笙剛來的時候,時常失眠,又無緣無故經(jīng)常頭疼。于是楊清渠為他找了業(yè)內(nèi)風評極好的心理醫(yī)生,凌龍心。他萬萬沒想到,高笙的心病治著治著慢慢好轉(zhuǎn),可他的心卻從一個男人飛向了另一個男人。楊清渠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挫敗。 楊清渠和前妻是政治聯(lián)姻,兩個人當然是門當戶對。他們離婚之前早已分居兩地,各有各的情人,但一直延續(xù)著婚姻關(guān)系,過年的時候也要走訪對方的親戚。 他和高笙打得火熱,高笙一時在床上說的玩笑話,他當真做到了。前妻沒有什么意見,但她說什么都要帶著女兒遠走高飛。女兒長年跟著母親生活,自然不同他這個父親有多少親近。楊清渠也只能答應(yīng)。 ××× 高笙覺得自己沒什么,開點治療失眠的藥和止疼藥就行了,但楊清渠非要他堅持每周看醫(yī)生。凌龍心從不出診,高笙每次都覺得這種事非常麻煩。 當然,也有不讓他覺得厭煩的地方,比如凌龍心的臉、身材和聲音都還行。如果是個禿頂?shù)闹欣夏昴袑<?,高笙覺得自己晚上會更睡不著。 “最近睡眠質(zhì)量怎么樣?頭還疼嗎?”凌龍心說。 “感覺好多了?!备唧险f。 “如果病情好轉(zhuǎn),我建議你過兩周可以開始試著減藥,然后慢慢停藥?!?/br> “停藥之后我還能見到凌醫(yī)生嗎?” “見不到我不是更好?” “可我很喜歡凌醫(yī)生你啊?!?/br> “高先生,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凌醫(yī)生,我之前在K.N.吧見過你哦,調(diào)酒師也說你是老顧客。既然都是一路人,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鳇c有趣的事呢?”K.N.吧是K城著名的gay吧。 “對不起,我有我的職業(yè)道德?!?/br> “原來凌醫(yī)生也怕得罪楊局長?你怕了,是不是?” 回想他們的偷情,凌龍心也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高笙的確很符合自己的胃口,姿勢配合很好,吸得緊,連叫得都那么好聽。楊清渠的枕邊人,滋味還真不一樣,他還真是個會享受的人。 當高笙不再來自己這里看病的時候,凌龍心猜到大概是楊清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果楊清渠要整自己,凌龍心只怕自己不只是丟飯碗的問題。他等著懲罰,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除了高笙不再出現(xiàn)。 有一天,凌龍心照常下班回家,還沒出醫(yī)院幾步路,一個打扮正式的男人對他說:“楊局長有事找您一趟?!?/br> 凌龍心還以為自己會被蒙上眼睛綁架,結(jié)果居然是坐車前往楊清渠的一處別墅——也是高笙住的地方。凌龍心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傭人還給他端上了熱茶。 “凌醫(yī)生,今天找你只是想說一點事?!睏钋迩沧谏嘲l(fā)上,和他平視,語氣隨意,仿佛真的是一場隨意的交談。 “楊局長是大忙人,不妨直說。”凌龍心品了一口茶,唇齒留香,確實是好茶。他突然想,要是這杯茶里有毒,那就有趣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能跟我面不改色地聊天,確實不是一般人?!?/br> “我如果是一般人,就不會做一般人不敢做的事?!?/br> “你不怕我殺了你?” “楊局長也許會這么想,但是我相信您會充分考慮高先生的意見?!?/br> ××× 楊清渠這輩子栽在了高笙手上,他錯了,他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無情無義。像梁夢予那樣隨手扔了這個男人又有什么不好。高笙來回兩邊跑,有時候睡在凌龍心家里,有時候待在楊清渠家里。 “笙笙,你愛誰?”楊清渠問。 “我愛你?!备唧险f。 “除了我,是不是還有別人?” “我愛你,這是真的?!?/br> 楊清渠在外面出差,高笙又住進了凌龍心家里。凌龍心回來的時候,看到沙發(fā)上多躺了一個人,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他說:“你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到你這兒還要提前說???”高笙說。 “我只點了一人份外賣,早知道你在,我點兩人份的?!?/br> “沒事,我可以現(xiàn)在點自己那份。” “我最近遇到個病人,他實在是個奇怪的人。說起來,我覺得你認識他,但出于病例保密的原則,我只能跟你講講他的情況。” “他怎么了?” “老婆懷孕,工作壓力大,失眠焦慮?!?/br> “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不正常,他沒有在問卷里面說實話,也沒有跟我說實話。但我診斷只能根據(jù)他提供的信息,所以……” “所以他能好嗎?” “死不了,開點藥吃了也能改善睡眠。至于剩下的,那我就不知道了?!?/br> 兩個人閑話,這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他說:“凌先生的外賣。” “今天怎么這么快,現(xiàn)在明明是用餐高峰……”凌龍心說著,前去開門。 “楊局……你來干什么?還提著……蛋糕?”凌龍心說。 “笙笙,我特意提前回來給你過生日,喜歡嗎?”楊清渠在門口換了拖鞋,然后把蛋糕提到茶幾上。 “我的天,老楊你真行。”高笙也感到很意外。 “真是抱歉,我居然忘了是今天,但我有提前準備禮物……”凌龍心說。 “我也帶了禮物?!睏钋迩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