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走劇情,在黑化邊緣橫跳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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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商蘅忙到了凌晨,恢復(fù)了氣力便去浴室清洗了自己,臟了的床單被他攢吧攢吧放進(jìn)了臟衣簍,撐著最后的力氣鋪好新床單,他才回到床上睡覺。 只是這幾日,付枝發(fā)現(xiàn)商蘅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自己,或是回避目光,或是和自己保持距離,她表示莫名其妙。但是付枝還沒來及搞清楚怎么回事,便被母親催婚了。 昨天晚上,母親打來了電話,說在照顧小姨的時候,被推薦了一個優(yōu)質(zhì)青年,是名律師,剛從國外回來,長的也不錯,讓付枝去見見。盡管付枝百般推脫,仍然沒有逃過母親的要求,說是明天中午見面聊聊看。付枝覺得反正是聊聊,不行就算唄,便準(zhǔn)備著了。 商蘅本就為那晚心虛得很,以至于每天都不好意思見付枝??墒钱?dāng)他發(fā)現(xiàn)付枝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的時候,心里隱隱地慌了。 直到… 下午無意中看到枝枝和母親的對話,他才發(fā)覺她是要有新歡了嗎…那一刻,他腿腳發(fā)軟,眼中發(fā)黑,幾乎站不住,扶住沙發(fā),手指用力地掐著布藝沙發(fā),他扶著肚子慢慢坐下,眸子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的照片,面色發(fā)白,薄唇被咬得泛紅。 枝枝要拋棄他了嗎… 她是不是不愛他了… 也是…他怎么配呢?可是…明明枝枝說愛他的… 那個男人那么高大英俊…他…他…這個樣子…還懷著別人的孩子,如此不知廉恥地勾引了妻子的meimei… 他還懷著別人的孩子…他不干凈…他是臟的…孩子… 要是孩子沒了…他是不是就干凈了… 他可以為枝枝生屬于他們的孩子… 男人身子一陣陣地發(fā)顫,忽然覺得渾身發(fā)冷,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心中冒出來,一點一點地變大…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弧度,兩只手按著肚子,慢慢加大了力氣…碩大滾圓的肚子被他按著陷下去了一個弧度,越來越劇烈的絞痛從腹中傳來。 疼痛傳來,身下隱隱有了宮縮,他猛地清醒過來。他在干什么?!他猛地吸了口氣,討好地?fù)嶂亲哟蛑?,他剛才居然想殺死自己的孩子,怎么會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想法… “阿蘅,明天中午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回來,午飯我會給你做好再走,乖乖在家等我哦~”付枝坐在地毯上看著電視,回頭笑著跟商蘅說著。 “好…你早點回來…”商蘅艱難地扯出一抹笑,說出這句話。她這么期待和那個律師見面嗎?臉上的表情幾乎要掛不住,他一下又一下地?fù)嶂亲樱铄涞碾p眸看著女孩圓潤的肩頭,眸色漸深,那個大膽的想法不停地在心里跳動。 直到晚間,商蘅都恍恍惚惚,付枝也忙著應(yīng)付母親催促,沒有注意到商蘅的反常。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月光通過窗臺撒在他的身上,他望著自己身前的肚腹,手不停地摩挲著已經(jīng)有些下墜的隆起,若有所思。 若是比不過律師的英俊,他是不是可以干干凈凈地和枝枝在一起… 這個想法,終于在商蘅跟蹤付枝去約會后瘋狂爆發(fā),并被商蘅實施… 他做了一個讓他后悔了很久的決定,可是又慶幸著因為這個決定,他永遠(yuǎn)把付枝留在了身邊… 還沒到十一點,付枝就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擺在桌子上,她疑惑地望著商蘅緊閉的房門,奇怪他怎么一上午都沒有出門。 付枝擺好飯菜,便走到商蘅房間門口輕輕敲門詢問,“阿蘅,我可以進(jìn)來嗎?”,沒有聽到回應(yīng),她有點擔(dān)心,便擰動把手打開了門。 卻見商蘅穿著睡袍,臉色蒼白,失神地倚靠著枕頭躺在床上,雙手摩挲著身前碩大的孕肚,愣著神。聽到開門聲,他才猛地驚醒,抬頭看向付枝,勾起一抹笑“枝枝,怎么了?” “我沒事呀,我是怕你有事,一上午都沒有出房門,呆著不悶嗎?”付枝走近,坐在他身邊,伸出手和他一起撫摸著高聳的肚腹,調(diào)皮地問道。九個多月的肚子,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重重地墜在大腿根處,光滑白嫩的肚皮時不時鼓起一個小包。 “寶寶,告訴小姨,爸爸今天為什么不開心呢?”付枝慢慢趴在商蘅鼓脹的肚腹上,手指輕輕畫著圈,故作疑惑地詢問著。 商蘅不由得勾起唇角,忽的想到什么,目光又暗淡了,他低頭看著嬌憨的女孩,試探地問道“枝枝…一會干什么去呢…”他的心高高地提起。 付枝僵了一下,下一秒又故作輕巧地說道“害,就是編輯說我的文章有點問題,讓我去改一下?!币前严嘤H的事告訴他,到時候傷心難過怎么辦,她可舍不得! 可她沒想到,聽到這話,商蘅的心猛地墜到谷底,臉色更加難看,他勉強(qiáng)自己表現(xiàn)出正常的神色,抿了抿唇,“好…那你早點回來…”。他繼續(xù)撫著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付枝出門了。 商蘅坐在床上,開著房門,聽著付枝挑衣服、化妝、穿上高跟鞋,一副青春靚麗的裝扮沖他wink一下,像個小燕子一般飛走了。 房子一下子安靜起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沉悶的心跳。終于…還是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是不是再一次被拋棄了?枝枝會和那個律師在一起嗎?枝枝會不會不喜歡他了… 想著,商蘅喉嚨發(fā)緊,手指被攥得指尖泛白,喘息得越來越劇烈,他感覺渾身發(fā)冷,肚子也悶疼,那鬧人的假性宮縮又從身下傳來,恥骨打開的疼痛好像比以往痛十倍… 最后…他下定決心,托著碩大的肚子,艱難起身為自己穿上衣服,打車去了付枝約會的餐廳… 滴滴停在樓下,商蘅一手扶著電梯的鐵壁,一手托著墜在腰間的肚腹,承受著電梯下降帶來的失重感。腳步虛浮,踉蹌緩慢地坐在了車載香水濃重的出租車上。 他無暇顧及司機(jī)師傅看到他臨產(chǎn)的肚腹后投來的擔(dān)憂的目光,撐著酸痛的腰,倚靠在座椅上,捂著肚子,屏住呼吸,他實在受不了車載香水那濃郁得讓人眩暈作嘔的味道,頭腦熏得發(fā)昏,心里只想快點到達(dá)目的地。 司機(jī)師傅看得出他的焦急,開的很快,商蘅坐在后座,煎熬至極。他已經(jīng)顧不上已經(jīng)酸痛到僵硬的腰,只能捂著肚子,手抓緊前座的扶手,穩(wěn)住身子。臨產(chǎn)的他實在經(jīng)不起任何的折磨,可是這一遭,他真的想去。 商蘅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結(jié)果,付枝就是他的全世界,如果連她都不要自己了,那么他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他知道自己的情緒狀態(tài)都不太對勁,但是此刻被絕望和妒忌沖昏頭腦的自己已經(jīng)無暇顧及,只想看看付枝到底會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