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愿死后入惡鬼修羅,只要能永遠把你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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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劇痛之中清醒過來,渾身劇痛,好似渾身的骨頭都被打斷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嗯……” 聽到他的聲音,照顧他的藥老峰小師弟連忙轉(zhuǎn)頭,“柳師兄你醒了啊,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一杯啊。唉你這一下傷得可真是重,渾身骨頭都斷了七八根呢?!?/br> 柳戚云望著頭頂?shù)膸ぷ影l(fā)呆。 他知道,師父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以他那樣的修為,承受師父含怒一擊,恐怕是早已尸骨無存。 不知道他們兩個會不會吵架,師娘會不會難過? 小師弟端了碗水來,柳戚云不喝,心如死灰的問:“師父已將我逐出師門了嗎?” 小師弟一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奇道:“柳師兄你在說什么胡話呢?你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之驕子!清寒師叔那么器重你,又怎么會將你逐出師門呢?” 柳戚云恢復(fù)了點神采,看向他。 難道師父壓下了此事? 也是,應(yīng)該是顧及師娘的清譽。 當(dāng)時他魔障了,看到師娘要離開的樣子腦海里一片空白,一個沖動之下就把她拉進了懷里。抱到她的那一刻,他心想,就算是此刻去死也愿意了。 小師弟只是負責(zé)照看他醒來,很快就離去了。 過了很久,他眼珠一轉(zhuǎn),瞥到門口露出一角雪白的裙擺,心突然狂跳了起來,世界一下子又恢復(fù)了明亮。 “師娘?!” 那片衣角晃了晃,藏著的人慢慢走了出來。白落有點尷尬地捋了捋胸前的頭發(fā),又連忙放下手,深吸一口氣走了進來,“你,你還好嗎?我其實是……奉你師父之命,來替他傳達歉意的。昨天是他誤會了,一時情急,才對你下了這么重的手,他現(xiàn)在也很愧疚……” 柳戚云微微一哂:“愧疚?他?” 這明顯就是師娘想的說辭。 師父一直把他當(dāng)做眼中釘,才不會對他有這樣溫和的言辭。 是師娘,她總是這樣溫柔,替別人著想,替別人化解尷尬。 他偏頭看過去。 白落一觸到他的目光就低下了頭,手指攪在一起,面色還有點不自然。但是很快她就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了表面上的慌亂,在他的注視之下,坐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 “我與你師父已經(jīng)決定,不日啟程去云游四海,歸期不定。你在山上……多保重?!?/br> 柳戚云蹙眉:“是再也不回來了嗎?” 白落嘆道:“你不要再想別的了,你的資質(zhì)這么好,好好修煉成仙不好嗎?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你沒有見過的東西,不只上有仙界,極西有梵城,極北有魔淵,東邊還有霓虹仙境。況且世間美好的事物遠遠不止這些,還有并肩作戰(zhàn)的朋友,袖手相攜的紅顏,問鼎天下的抱負,甚至漫長的生命和無邊的寂寥……” 她對上柳戚云癡癡的目光,憐憫的說:“這所有的一切,你都應(yīng)該親自去看看,把這些珍貴的東西都嘗遍,而不是被眼前的這一草一木所牽絆。” 柳戚云輕聲道:“師娘不是草木?!?/br> 白落臉上浮現(xiàn)羞赧的紅,瞪了他一眼,“你!” 這人好不識趣! 她故意往隱晦了說,就是想讓他明白的同時又不點破這個尷尬的事情。結(jié)果他倒好,直接戳破了!實際上他真沒猜錯,清寒氣得要殺了他,是她努力解釋當(dāng)時只是沒站穩(wěn)摔了,而柳戚云扶了一把,清寒才沒提劍殺來。不過現(xiàn)在仍是氣得要把他逐出師門。 白落忍下氣,盡量溫和地說:“你好好說話。” “我有在好好說話。”柳戚云笑了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犬牙,“我愿永生永世被師娘所牽絆。愿死后入惡鬼修羅,不得超生,只要能夠永遠的把你記在心上。” 白落愕然地看著他。 這樣突然的表白她招架不來。 過了一會兒,白落氣悶地說:“反正你師父交代的就是這些,我先走了?!?/br> 柳戚云看著她離去,痛快的笑著。 原來她對自己也能有別樣的一面,不只是端著長輩的身份慈悲垂訓(xùn)。 無論如何,這是他留不住的人。 等他傷好出關(guān),聽到的是他們兩個已經(jīng)離開空山派的消息。而山上的人也聽說了他被師父打得重傷的事,清寒緊接著就是攜道侶遠游,似乎有意在避開什么,這自然引起了大家的猜想。 柳戚云失落過后,倒是表現(xiàn)還好,又開始認認真真的修煉,掌門送的那個洞府他也接受了。這一次的重傷讓他明白了,在修真界,實力才是根本。 他把所有的失望和痛心全部化為修煉的動力。很快,他結(jié)丹,突破,再突破,但是在結(jié)嬰時怎么也突破不了,此時的他出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 掌門說,他心有魔障,心境不上一層樓,境界是永遠超脫不了了,建議他下山除去心魔。 可他的心魔又哪里能夠除得掉? 他收拾行李下山游歷,斬妖除魔,行俠仗義,多年間,他心境越來越穩(wěn),少為外事所動。直到他來到一個叫做故焦的地方,這里出了一只蛇妖作亂,民眾苦不堪言,當(dāng)?shù)氐娜丝此麣鈩莶环驳臉幼?,托他相救?/br> 當(dāng)晚,他來到山中蛇窟,只見蛇窟里面珠寶璀璨,中央供奉著一座人首蛇身的雕像。那是一個被蛇纏住的女人,女人長發(fā)披散,身姿后仰,與蛇緊緊交纏在一起,已不分彼此。 細看之下才知,乃是在盡情交媾。 這就是人們口中的蛇神了。 柳戚云一愣,想不到在此作亂的竟然是這么一個yin穢東西。 忽然,他聽到了yin靡的喘息聲,一閃身,提著劍就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情景讓他驚呆了。 師父和師娘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他們…… 師娘全身赤裸地伏跪在地,頭發(fā)凌亂,身上有著被瘋狂蹂躪的各種痕跡,隨著cao弄而晃蕩的雙乳全是指印,rutou紅艷艷的腫成拇指大,屁股被高高撈起,而師父正衣衫不整地趴在師娘背上,雙目赤紅,狀若癲狂的頂撞。 他心神一震,呆住了。 忽然,他感覺到手腕一痛,連忙回神把蛇斬斷。此時再去看,眼前哪里還有那些刺激眼球的畫面,只是一個白衣女子躺在席子上。 “師娘!” 他沖過去把她抱在懷里,一顆心都揪緊了,“師娘,你醒醒!” 美人陷入安靜的沉睡,衣衫略顯凌亂,他無意間往那敞開的領(lǐng)口瞥了一眼,卻看到一些交錯的吻痕。 柳戚云穩(wěn)住心神,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把白落抱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