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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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黎野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飯,即使如此,愣是碗里剩著邵烽誠給他夾的菜,一筷子都沒動,甚至也沒注意到邵烽誠看他的眼神。 明顯在給擺臉色給邵烽誠看,邵烽誠拉下臉來,語氣略顯生硬,“還在鬧脾氣?” “沒有?!崩枰胺畔驴曜?,拿紙巾擦了擦嘴,站了起來,“我吃飽了?!?/br> 邵烽誠有些時候真的不太懂現(xiàn)在年輕人在想些什么,動不動鬧脾氣,他冷冷的命令道:“坐下?!?/br> “把碗里的菜吃完?!?/br> 黎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真的受夠了邵烽誠的管束,搞得他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看的牢牢的。 氣氛僵持了片刻,黎野在邵烽誠灼熱的注視下動了起來。 他沒有聽從邵烽誠的命令坐下吃完碗里的菜,也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向大門。 黎野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留,一步又一步的走出大門,走的那叫個堅定無悔。 邵烽誠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目光如刀,半晌,露出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 管家小心翼翼的叫了聲:“邵爺?” “叫人把他給抓我回來,現(xiàn)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不收拾一下真的要蹬鼻子上臉了?!?/br> 管家聽著哆嗦了一下,張嘴欲替黎野求情,當(dāng)看到邵烽誠陰沉的臉色瞬間閉上了嘴,不敢多言,叫人把還沒走出大門的黎野給綁了回來。 啪的一聲巨響,門被合攏。 臥室里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將陽光嚴(yán)嚴(yán)實實隔絕,不留一絲一毫的光線。 黎野被綁住手腳捆在床上,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不知道邵烽誠站在屋里的哪個角落,對著前方一通發(fā)脾氣。 “邵烽誠!我受夠你了!我踏馬十八歲了,還管我跟管孫子一樣,你是我的誰?憑什么這樣管我?把我松開!” 除了他的叫囂,臥室里遲遲沒有響起邵烽誠的聲音。 要不是黎野憑借多年的了解,知道邵烽誠一定站在房間的哪個角落里,估計也要以為他走了。 邵烽誠一直都是這樣控制欲爆棚,讓人喘不過氣,又有足夠的權(quán)威權(quán)力讓人無處可逃,黎野越想越憋悶,偏偏邵烽誠就是不出聲,連呼吸聲幾乎都沒有,讓他想對著邵烽誠一頓罵都找不準(zhǔn)目標(biāo),不由有些泄氣。 “cao!” 不知道邵烽誠又要什么時候才會消氣,黎野年紀(jì)輕,沉不住氣,抬起一條腿用力蹬了一下床。 “出來!” “邵烽誠你給我出來!放我出去!” 見邵烽誠遲遲不肯露面,黎野索性像個小孩一樣耍賴,一雙長腿在床上胡蹬。 邵烽誠于黑暗中靜立,恍然意識到黎野也才十八歲,還是一個需要耐心引導(dǎo)的年紀(jì)。 “啪嗒?!?/br> 邵烽誠按亮床頭的小燈,如同一柄標(biāo)槍,幽幽佇立在那片昏黃光線下,神色晦澀。 黎野條件反射閉上雙眼,別過頭躲避光線,沒忍住低罵一句:“cao!” 邵烽誠俯下身,虎口鉗住他的下顎迫使黎野抬頭,黎野眉眼一壓,那股子不馴更加張揚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在說明他的不服氣。 邵烽誠:“又沒大沒小了?為什么總記不住教訓(xùn)?!?/br> 黎野昂起頭跟他擰,“我有做錯什么?憑什么我要認錯?” 邵烽誠定定地看著他。 性子烈,不知好歹,肆意妄為,囂張尖銳,都足以說明黎野的性格特征。 幼年的經(jīng)歷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這長達十二年的底層生活造成的直接影響,哪怕邵烽誠教導(dǎo)了他六年還不足以抹去的市井氣。 想到這,邵烽誠心里更煩了。 突然,在漫長的寂靜中,黎野偏頭在邵烽誠支撐在身邊的手臂上蹭了蹭,小貓撒嬌似的。 蹭的邵烽誠火噌的一下沒了。 黎野總能精準(zhǔn)拿捏住他心軟,叫邵烽誠對他百般退讓。 “在這老實待幾天,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什么時候放你出來。”邵烽誠撂下這句話,離開了。 “?。?!” 黎野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邵烽誠毫不留情的背影,直到門關(guān)上才反應(yīng)過來。 “彭——” 一聲巨響。 邵烽誠離開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留,任由黎野在那發(fā)脾氣。 等到黎野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周后了,期間邵烽誠沒有踏足房間一步,一日三餐都是由馮叔送進來。 黎野咬著煙頭,悶悶不樂地跨坐在小老婆身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發(fā)呆,耳朵上閃閃發(fā)光的耳飾在陽光的折射下無比耀眼。 葉凡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野哥,不去學(xué)校?” “不去,我也就在那掛了個名,重要考試點個卯,畢業(yè)證少不了就成了?!崩枰皾M不在乎道。 混他們這行的哪有幾個高學(xué)歷的,更別說他看到書就頭疼,根本讀不進去,索性讓邵爺給他在高中掛個名,混個高中畢業(yè)得了。 “高三了,還有個把月就要高考了?!比~凡嘆了口氣,唏噓道,“當(dāng)年要不是我那沒用的爹媽賭錢被人剁了手腳,怎么說我也能混個初中畢業(yè)?!?/br> 黎野側(cè)身,拍了拍他的肩說:“要想讀書現(xiàn)在也不晚,我找人把你塞進哪個學(xué)校?!?/br> “野哥的好意兄弟心領(lǐng)了,現(xiàn)在嘛,我是學(xué)不進去啰?!比~凡搖搖頭,婉拒了黎野的好意。 他早已經(jīng)釋懷了,現(xiàn)在說出來不過是正好迎合黎野的話。 黎野表情倦怠,吸了最后一口煙,隨心所欲地將煙頭扔在地上。 那股慵懶的帥氣,別說路過的女人了,就連葉凡都有些心動。 黎野的帥氣是鋒利濃艷的帥氣,眉眼間的那點桀驁不馴自帶想跟他一夜情的渣蘇感,性感撩人,男女通吃。 葉凡酸了。 跟在這么一位人形荷爾蒙身后,投懷送抱的女人都是黎野的,只有左右手才屬于他。 葉凡想到這,肩膀推了推黎野的肩,擠眉弄眼嬉皮笑臉,聲音有點含糊不清的問:“那個……野哥你破處了嗎?” 黎野轉(zhuǎn)過腦袋,一巴掌呼過去,“膽子大了啊,居然敢調(diào)侃我了?” “不是吧?野哥你還是處?”葉凡可不怕,摸著被打疼了的腦袋,還要幸災(zāi)樂禍的哈哈大笑。 “嘖?!崩枰吧舷麓蛄苛艘蝗Γ瑩u搖頭,沒說什么卻對葉凡進行了無言的羞辱。 葉凡苦巴巴地說:“我錯了野哥,我也是個處男,” 黎野嗤笑,隨口應(yīng)了一句:“加油。”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葉凡自卑了。 野哥沒破處是他沒這個想法,而葉凡沒破處,完完全全是因為他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他看不上的不想要。 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葉凡悟了,他這是在自取其辱,于是他轉(zhuǎn)移話題道:“野哥家里有點事,我先走啦。” 黎野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滾滾滾,少來煩我,給我留一個清凈吧。” 葉凡臉皮厚,嘿嘿笑著跑遠了。 黎野手掌包著大半張臉,完全不想回邵宅,一時叛逆心起,決定去找人玩。